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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雷浩什么時候出獄的?”喘著粗氣,柳靜月忍著淚水,咬緊著牙關問著吳世麟。“靜月。你先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只是——他這個,他出來太意外了。我——”“我只問你——他什么時候出來的?”一聲怒吼,打斷了吳世麟慌張想要解釋的話。柳靜月覺得自己搖搖欲墜,過往黑色的記憶籠罩著她,幾乎壓的喘不過起來。“昨天下午出獄的?!边@回簡簡單單回答,了解柳靜月的吳世麟知道,此刻柳靜月的耐心已經瀕臨到頂點。“昨天下午?昨天是六月三號?出來的時候怎么會這么巧?”一聽聞時間,柳靜月反而收斂的所有狂狷的戾氣,喃喃自語了一句。“什么時間巧???”“當年丁燕兒報警說他強jian的那天就是六月三號。居然這么諷刺意味——他就是這天出獄,我看是他故意選的吧?”“這個不清楚。其實他雖然是出獄有些早了。但是這幾年之間因為你可以不去了解他的消息,所以不知道他這幾年因為在獄中表現很突出,被減刑了兩次?!?/br>144頭痛的把自己腦袋埋進了手掌內,柳靜月整個人無力的依靠在吳世麟肩膀,頭一次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怎么辦?世麟,你說我該怎么辦?”心疼的雙手環抱住柳靜月,吳世麟輕拍著她后背無聲安慰道:“別去想他了。就算他出獄,我們也可以不見到他的。只要有心躲開,還是能夠做到的?!?/br>“呵呵。躲?躲哪里去?龍雷浩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要不是因為他爸的身份和為了我而留在國內。他的本事早就在國外一展身手和才華了?!?/br>“可是他畢竟現在是有案底的人。除了靠他老爸以外,還能夠有什么方法?我們可就不同了,有我護著你,他別想靠近你?!?/br>“真的嗎?世麟,我真的能夠避開他嗎?”祈求的目光抬頭,柳靜月此生怕是第二次這樣脆弱無助。第一次因為龍雷浩被抓,第二次因為龍雷浩被放。兩次脆弱都是因為龍雷浩,這個龍雷浩的確是柳靜月今生的死結。又是心痛又是難過。吳世麟摟緊了懷中發顫的柳靜月,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然后堅定的許諾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龍雷浩接近你的。安心就在部隊里頭先待著,他一時半會沒能力隨便進營里?!?/br>吳世麟知道柳靜月在怕什么。對于柳靜月本人來說,何嘗不想見到龍雷浩呢?可是世人眼中的柳靜月早已死了,站著的,活著的是別人看到的丁燕兒。一心渴望的愛人重回,而自己居然要拿著這個身份,頂著這個面容去面對。曾經的愛人,對于她現在身份而言就是當年曾經控告對方強jian的受害者。145可是吳世麟知道柳靜月的痛苦和無助的原因,不意味著旁人知道。所有看熱鬧的,知道當年事情的人誰不是一臉好笑的看著丁燕兒這個女人驚慌失措的樣子。瞧瞧!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這個女人放蕩成性,哪個男人不是栽在她手下的?最最可憐的就屬龍雷浩了。誰不知道當年龍雷浩和柳靜月兩個多么甜蜜,身為柳靜月的好友——這個丁燕兒不但不是幫助好友取得幸福。結果還是一手毀滅了對方的幸福。要是真是個好女孩被糟蹋也就算了??赡憧纯催@丁燕兒幾年里頭放浪形骸的樣子,瞧瞧她招蜂引蝶的德行。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當年龍雷浩肯定是被栽贓陷害的。這個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私底下打抱不平了,甚至關于柳靜月的死也是被描繪的繪聲繪色,說丁燕兒把她氣死的大有人在。周圍人的這番表現讓姚御風看在眼里。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丁燕兒的驚慌失措是為了什么。龍雷浩出獄了,這個女人是怕人家出來報復她吧。可是轉而一想之前那女人那咬牙含淚的樣子,又似乎像是壓抑很久的情感猛的迸發。她為什么這么奇怪?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般,讓人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是那個他記憶中冷酷絕情的樣子?還是此時此刻他幾番接觸后那個生龍活虎的女人?還是那個會迷蒙著雙眼喊著自己龍雷浩的女人?或者說那個會和他斗嘴,會暗中做著鬼臉的女人。太不一樣的丁燕兒不禁讓姚御風想起了那晚一閃而出的圖騰鬼降。難道傳說之中圖騰鬼降的奇特效果是真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頓時驚得姚御風不禁變了臉色。146年年歲歲,花開花謝。初見柳靜月的那一日,似乎便是昨日。此刻龍雷浩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里捧著花束,安靜的站在柳靜月墓碑前,看著墓碑上刻著的照片。她還是一樣喜歡笑。每次在獄中難以熬下的時候,就會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她牽著自己手時候的感覺,一向大大咧咧的她也會小鳥依人般依靠著他肩膀。只要一想到這些,龍雷浩就會咬牙挺過在獄中那些痛苦的日子。他的手中還殘留著那日被抓時候,她死死拽住自己手的感覺。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之上,guntangguntang。燙到他心底,燙穿一個洞,一個永遠難以愈合的傷痛。十五年!他以為自己終究是熬不過這漫長歲月的。倒是不曾想到自己真的能夠在青春歲月的尾巴處重見天日。他見到了曙光,等到了希望。而柳靜月卻沒有見到未來,沒有能夠等到他。望著墓碑之上黑紅想錯的字體,黑色墨鏡之下的眼眶中終究忍不住流下了淚水。“雷浩,我們走吧?!弊鳛榭偫淼臋C要秘書,紀廉博上前拍了拍龍雷浩的肩膀,勸慰著他離去。龍雷浩的發型還是在獄中的板刷頭,倒是讓他本來風華如水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暗沉的魅惑氣息。“我只想知道——丁燕兒這個女人現在在哪里?”一字一句,說的極為緩慢,但是字字飽含驚心的仇恨。“雷浩,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何況你剛剛出獄,你知不知道為了你能夠出獄,你父親豁出他那張老臉多少次?要不是柳家痛失愛女,無心在于你的事情,你還真的在牢里待過你三十歲生日了?!闭Z重心長的勸阻,紀廉博自然知道龍雷浩的心思。可是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無論過去是真是假。對于柳靜月那個孩子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她此刻安安靜靜的躺在地底下,恐怕無非就是希望龍雷浩從此能夠平平安安,再也不要橫生枝節了。147龍雷浩出獄的風波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眼中似乎是過去了。那個丁燕兒每天安安靜靜的生活著。作為班長,她似乎并沒有如傳說中那樣嬌滴滴的和男人們勾勾搭搭,也似乎沒有刻意接近哪個男人風sao勾引。她很認真的cao練,每每到休息時候,還能夠看到她在訓練場處獨自一人練習著擒拿格斗。對于班中的隊友,她的確非常友善的接觸,卻是那樣大氣磅然,不拘不束,很坦然自若的交往。她的笑很自然,她的動作隱約透著干練,她說話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