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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頁是夾了好幾張照片,像是沒來得及貼上去,直接塞這兒了。都是西裝革履的小男生,像是同一個宴會上的合影。她看著看著,看到一個熟人。是小賀宗林。他們小時候見過,還合過影!這什么奇妙的緣分?白清曼把這張單拿出來,心想,他們看到這張照片的反應,一定很好玩兒。袁越醒來要喝水,白清曼給他喂水,嘴角的笑意還沒收回去。他哼了一聲,不高興,“我病了你這么開心?”白清曼給他墊了個枕頭,擰了濕毛巾給他擦臉,樂道:“我剛剛看你相冊了,發現一個好玩的東西!”她把照片在他眼前一晃,“你認得這誰不?”袁越看了一眼,沒什么興趣,臭著臉,“不認識,我餓了……”白清曼見怪不怪,這死孩子脾氣陰晴不定的,“方姨留了粥的,我去給你拿?!?/br>袁越仗著自己是病人,很是提了些無理的要求。有一條是要她陪他去外地度假,起碼三天。白清曼就納了悶兒了,“你不用上班的嗎?”袁豐可是天天上班的,放假前還要加個班。袁越這輕松的,讓她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氣你哥?”白清曼勸他,“賠的不是你的錢了?”袁越抻一抻腰,把懷里的玩偶往旁邊一揮,“我打算招職業經理人來打理,我忙不過來啊……”本來嘛,他又不是學這個的。“我還打算把這個房子賣了,一個人住沒意思……”白清曼手里的碗差點摔了,“這可是你家的祖宅!你爺爺起就住這兒了!”“是啊……”他望著天花板想了想,“那把伯母一家,還有三叔一家都喊回來住吧,一大家子熱鬧……”白清曼確定了,“你就是想氣死你哥?!?/br>你還是睡著了比較討喜……白清曼氣呼呼地去給袁豐打電話,并告了一個狠狀。袁豐低罵了兩句臭小子,就讓她把電話給袁越。袁越接了電話嗯嗯啊啊的,也沒個長句子。然后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袁越一愣,然后沖她不懷好意地笑,嘴里應付著,說知道了,手卻勾著她的后頸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白清曼被他捏得都發毛了,電話終于結束了。袁越一挑眉,得意道:“你被賣給我了!”C40完結章(h)白清曼兩頭跑,一直到袁越病愈。賀宗林這幾天一直住在父母那邊,都沒能碰過面。好像他家親戚也知道他要離婚的事了,紛紛探望。所以這天他聽說袁越要帶她出去玩兒,只問了要去哪兒就爽快地同意了。他說保不準有親戚朋友會來陽湖公館找他,要是撞上了就說不清了。既然大家都覺得她出去玩兒更好,那她也不矯情,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了。袁豐也準備搬到另一個住處,白清曼就計劃明天先陪袁豐過去,然后等袁越去接她。她整理證件的時候,看到那天隨手放包里的照片。都差點忘了!她拿著照片跑出去找賀宗林,“賀宗林!給你看樣東西!”賀宗林和袁豐坐在客廳說話,電視里放著財經頻道,他們正在討論省里新出的一項政策對行業的影響。聽到她的喊聲,都停下等她過來。白清曼先把照片給賀宗林,“你看你認識不?”賀宗林的反應沒有袁越那么冷淡,好像有些印象,不過他想了半天,只從記憶中尋到一些片段,然后斷言,“這人變態?!碧ь^問她,“你照片哪兒來的?”“怎么變態了?他一個小孩子?”賀宗林捏著照片甩了甩,“正常男的會去牽別的男人的手嗎?惡不惡心?”“然后呢?”白清曼驚呼。“然后我就罵他了……”突然覺得面前兩人的表情不太對,賀宗林也愣住了,“怎么了?”袁豐伸手把照片要過來,然后一直盯著看,白清曼默默坐到袁豐那邊的沙發扶手上,也低頭不講話。難道是認識的人?賀宗林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確有些過分,后來也沒有再見過,道歉也沒有機會?!鞍?!既然是你們認識的,我去跟他道個歉好了。我當時也是嚇到了,口不擇言?!?/br>不知道袁豐是什么感想,反正白清曼腦子里已經翻江倒海了。早在她剛和袁豐結婚那會兒,袁越就對她前男友的事十分關心,關心里常伴隨著譏諷,嘲笑和打壓。她還以為他是站著他哥的立場同仇敵愾,沒想到自有一段冤孽……那現在不會還?!白清曼拉了一下袁豐的衣袖,跟他打眉眼官司。袁豐皺著眉,回憶他們在場時的舉動,緩慢地搖搖頭,“應該不會……”賀宗林被他們不尋常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到底怎么了?”白清曼頭疼極了,哀嚎一聲倒在袁豐身上,然后摁著額角朝他道:“冤孽啊……”賀宗林被她逗笑了,“這演哪出呢?”袁豐也嘆氣,“這孩子是袁越?!?/br>賀宗林:……賀宗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袁豐的新住址在隔壁市,鬧中取靜的一個獨門獨院。進門是一個院子,然后是兩層小樓。重新整修過,很適合殘障人士獨居。'群陸叁伍肆捌零玖肆零整理白清曼各處都看了,挑不出毛病——盡管她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住。“阿越這件事倒辦的不錯,你們早就商量好了吧?”就瞞著她呢!不然怎么會這么快,說搬家就搬家,房子還這么合適。院子的花剛剛打苞,紅粉一團,嫩黃一片,正是初春好時節。他一時看得入迷,白清曼走到眼前才發現。她不悅,“看什么呢?都沒有聽我說話?!?/br>“花你喜不喜歡?”白清曼才不在乎什么花啊草的,“你剛才想什么呢?”袁豐笑,“想你?!?/br>白清曼知道他說假的,可還是笑起來,一矮身坐他腿上,貼著他的臉軟軟地保證,“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不來也沒關系……”耳朵被掐了,旋即改口,“我等你來看我?!?/br>“嗯!”白清曼松了手,聊起昨晚的事,“賀宗林昨晚說要給阿越道歉的,也不知道怎么樣了?”“你沒問?”“他不肯告訴我嘛,我就沒問了?!卑浊迓鼡u頭晃腦地,“我猜他害羞!”賀宗林難得有這種尷尬事,也太搞笑了!白清曼抱著袁豐想一陣笑一陣,膩在他懷里,兩人說些小話。不知她小聲說了什么,袁豐克制地搖頭,然后她的手就不規矩地往下。“好久見不到哦……”袁豐稍微擋了兩下,聽了這話也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