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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解釋清楚就被怪罪,于是她吹熄了燈籠。聽說,李海喬是個非常嚴肅的人,不茍言笑,一板一眼,注重禮儀與尊卑,所以唐澄澄才會這么怕被發現。靠著薄月與星子給予的淡淡光線,她小心翼翼的走在湖邊草皮,以防不慎摔下湖。當她走到了離水榭最近的地方,她看見了面無表情,不知在思索什么的李海喬臉面。燭火在他臉上制造了陰影,但不難看出他是五官俊俏的美男子,奴仆們閑聊時,說許家夫人十分中意這位鎮上第一美男子,刻意請媒婆放出風聲,但李家這方就是沒有回應。該不會李海喬心有他屬?唐澄澄忍不住猜測。突然,腳下傳來”啪吱”一聲,是她不慎踩著了一根樹枝,聲音響起時,李海喬抬起了頭,望向她這邊,她心神一凜,停下動作,后衫在瞬間被冷汗浸濕。然而,就在同時,李海喬的身后忽然竄來一道黑影,下一個瞬間,水榭里懸掛的燈籠燭火熄滅,”噗通”落水聲傳進唐澄澄的耳里。她詫異瞪大了眼,呆滯。這……李海喬落湖了嗎?像是在回應她的猜想,倉皇拍水的聲音響起。慘了,這可不好,萬一人溺死了怎辦?唐澄澄未加思考,丟下手上燈籠與置衣的籃子,躍進了湖。但她忘了——她不諳水性。這下救人者反而也溺水了。咕嚕咕嚕。她的唇邊冒著泡泡,氧氣只出不進。“救……唔……”她倉皇得想汲取空氣,肺部一作用,吸進的全都是水。冬月的湖水冰冷,很快地就奪去她的體力,揮動的手跟腳越來越是沉重,最后,像上了鉛再也動不了,身子緩緩地往下沉到不見底的湖內。十五銀月光輝透進了湖面,卻進不了她的眼。她,要死了。她死了,家人怎么辦呢?弟弟尚未出師,幾乎可說沒有什么薪給可領,家人都是靠著她吃穿,她死了,就代表家中要斷糧了??!自眼眶流溢出的淚水與湖水和在了一塊,彷佛整座湖都在替她掉淚。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好像有什么碰觸到她,但是她沒有辦法睜眼、無法思考,她的生命之火已經逐漸熄滅……夫人,您弄錯了不,她不能死!她是家中的經濟支柱,她不能死……不能死!胸口悶堵的壓力瞬間提到喉嚨口,她”哇”的一聲,吐出了大量的水,發緊疼痛的喉嚨咳嗽不止。“少爺!少爺你醒來了!”灌了水的耳朵像誰被誰摀住了,身旁的紛擾聽起來好遠。不過她聽到了”少爺”,也聽到了”醒”字。她抬起頭來,果然看到旁邊好多人,在她身邊圍了一圈,個個臉上均露出關切,唇邊有著大松口氣的欣慰微笑。兀自咳嗽的她想,李家大少爺應該也一起被救上來了吧?這時,有人將她扶了起來,溫暖的毯子裹上她的身,一雙冰冷的手焦急的握住她的手腕。她抬眼,看到了一位衣著華麗精致的美貌中年婦人,滿面焦慮又欣慰的望著她,眼眶漲滿了淚,一眨眼就整串滾落。“兒啊,你沒事吧?”她看著那位婦人,有些錯愕。這不是李家夫人嗎?她是對著誰喊”兒”?“你還好吧?”李夫人的手焦心的抹上她的濕臉,”怎不說話?回答娘??!”她沒聽錯吧?李夫人是怎了?為啥沖著她喊”兒”呢?她該不會神智不清了吧?唐澄澄張口想吐言,但因為溺水的關系,喉嚨痛得緊,無法說出話來。她轉頭想找個人為她解釋一下,卻在亮晃晃燈籠的圍繞下,看到旁邊也同樣坐著個人,以驚詫的面色與她對視。那人,怎生眼熟?好像……她?不是??!她人不是活著的嗎,怎會瞧見了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怎蘭月已過還會活見鬼???“我看是受驚了?!崩罘蛉艘娝冒胩觳徽f話,連忙吩咐圍繞在身邊的傭仆,”快去找大夫來,再找頂軟輦送少爺回房?!?/br>“夫人,”一道深沉的老聲穿透人群而來,”大夫已經在路上,軟輦已備好?!?/br>唐澄澄一聽到那低沉嚴厲的嗓就知道來自何人——執事何總管,也就是主子之下,權威最大的奴仆,李家的奴才見到他跟見了主子沒兩樣,既恭敬又畏懼。何總管麻利果斷吩咐左右,”把少爺扶進輦里?!?/br>接著,她人就被扶起來了。他們扶她干啥?她又不是少爺!這時,與她面貌相似的少女忽然沖了過來,推開眾人,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領。“妳……”那人才剛開口,就被傭仆架開,用力推到一旁,少女還在草皮上翻滾了一圈,差點又滾進了湖。“是誰敢對少爺這么無禮?”李夫人怒斥。“夫人,這事由老身來處理,請您跟少爺一起回房?!焙慰偣苁沽藗€眼色,兩名傭仆立刻將少女架住。少女抬起手來,做了一個手勢,嘴上喃念有詞。唐澄澄看著她,不明白少女干么不斷彈手指。少女彈了一次又一次,眉間皺褶越凝越深,忽地,她像明白了什么,震驚的眼色朝唐澄澄直射而來。又怎么了?一頭霧水的唐澄澄一張口,嗓子便發疼,根本無法成語。下人將她扶上了歩輦,唐澄澄便胡里胡涂搭著這輩子從沒坐過的軟輦,來到了某個簡雅華貴的院落。下了軟輦,兩名仆人繼續扶著她往前行。剛才在湖邊因為剛溺水,腦子一片混亂,無暇注意,這會才發現扶著她的竟然是兩個男人。駭了一跳的她連忙甩開他們的7手,沒想到支持的力道一離,她人就腳軟坐在地上了。后頭的李夫人見狀,急忙走上前來,心焦的喊著,”兒啊,你怎了?”唐澄澄實在是無法忍受目前這奇怪的情形了。她是在作夢嗎?一定是的吧,否則她怎么會看到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而李夫人不斷沖著她喊”兒”呢?該不會她想要錢想瘋了,所以才會做夢夢到自己變成李海喬了吧?她困難的吞咽了口口水,極力發出聲音,”我不是……妳的……孩子……”她的嗓音粗嘎低啞,她猜一定是喉嚨受到重傷了。“兒,妳說啥?”李夫人將耳朵更湊近了些。“我不是……妳兒子……”聽清楚的李夫人驚呼了聲,手撫上心口,”我的天老爺啊?!?/br>然后就昏了過去。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