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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陳只只渾身一僵,馬上看了一眼床邊的鄧景澤,他果然是聽到了,身子顫了顫,就抬起頭來了,只是眼里還是睡意朦朧的。陳只只看著他眼里漸漸清明起來,看到陳只只之后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立刻回頭去拿粥,結果粥已經有些涼了。鄧景澤有些懊惱地點上火:“啊,我就睡了一會,它就涼了……”說完還委屈地看著陳只只,陳只只有些想笑,怎么覺得平時矜貴自持的鄧叔叔擺弄爐灶的樣子這么可愛?等著粥熱的空隙,鄧景澤又回到床邊,讓陳只只在測測體溫,陳只只此時已經感覺不到發熱了,只是鄧景澤要求,她也只好順從。兩個人相對無言,有些尷尬,陳只只來之前想的那些質問,在看到鄧景澤的那一刻似乎都煙消云散了。鄧景澤把陳只只的手握在手里包住,有些心疼地埋怨道:“傻丫頭,你不知道山里條件差呀,還一點準備也沒有的就來了,平時挺聰明一孩子,怎么現在這么傻了?!?/br>陳只只感受著鄧景澤從手心里傳來的溫暖,語氣輕快地說道:“我這不是怕我家鄧老師拋下我自己跑掉嘛?!?/br>鄧景澤抬起頭弱弱地瞪了陳只只一眼:“我還能跑到哪里去,心都掛你身上了……”陳只只此時心里蜜里調油地開心極了,可她還是不露聲色地說:“那我哪知道呀,你說走就走了,連說都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br>鄧景澤聽了這話倒是有些生氣,他皺著眉頭說:“我去當老師都是為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歡你??!”此時又輪到陳只只驚訝了,沒想到鄧景澤過來當老師,竟然是為了她?鄧景澤話已經說出口了才自知失言,但又想到陳只只剛才的擔心,便又說道:“是啊,那天在飯局上認識了你,所以才決定去當你老師?!?/br>陳只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當我老師就是為了接近我?這一切都是你的早有預謀?”鄧景澤第一次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神情,雖然他確實有這個心思,只是這樣直白的被陳只只道破心思,他還是感覺有點沒面子,于是趕緊轉移話題道:“所以我現在即使不當老師了也不是因為你啊,我本就打算帶你一年就辭職的,現在只是早了一點點而已,你不用為此自責,或者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此時我離開學校,確實是對你我最好的結果?!?/br>陳只只低垂著眉眼,本來因為鄧景澤突如其來的告白帶來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幾分,她語氣有些失落的說:“難道我們就這樣永遠隱瞞下去?鄧老師,我就這么上不了臺面嗎?”鄧景澤握著陳只只的手因為著急而用力了幾分,他連忙否認道:“怎么可能,只只,我是怕學校的輿論對你不好,你畢竟還沒畢業?!?/br>陳只只抬起頭看著鄧景澤,目光里帶著堅定:“我不怕?!?/br>鄧景澤被陳只只看愣了,短暫的沉默之后,忽然就想通了,陳只只都不怕,他還在怕什么呢?一直以來,他都是在說怕影響到陳只只,只是仔細想想,他的做法更像是拿著陳只只當擋箭牌來掩蓋自己的那小小的懦弱,為此,他選擇了逃避,甚至逃到了這個小山村,此時陳只只這么說,與其說是在表明決心,還不如說是給予了鄧景澤信心,讓他也有勇氣與她一起面對。鄧景澤看著陳只只勾了勾嘴角,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好?!?/br>我是禽獸這事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陳只只既然醒了,鄧景澤也不好一直留在屋子里陪她了,畢竟他過來是支教的,每天還要過去給孩子們上課。鄧景澤千叮嚀萬囑咐地嘮叨了一堆話才離開,陳只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屋子里坐著,這里沒有手機電腦,甚至連信號也有,電視機也只能看寥寥可數的幾個頻道。就在陳只只想著要不要偷偷出去逛逛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陳只只打開門,才看到是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小姑娘長得很可愛,陳只只這種外貌協會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于是她很和善地問道:“你好,找我有什么事情呀?!?/br>只是小姑娘就不想陳只只這么好脾氣了,她有些警惕的看著陳只只:“你和鄧老師是什么關系?”陳只只一噎,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鄧景澤剛走,她就碰上來查戶口的了?小姑娘看陳只只不說話,立刻得理不饒人得說:“你為什么住在鄧老師的房間里?你是不是對他圖謀不軌?”陳只只本來想解釋說她是鄧景澤的學生的,只是看小姑娘這樣,似乎還是個對鄧景澤有點意思的,而且他和鄧景澤才剛剛說過要公開關系共同面對的,她可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住他房間里,是因為我是她女朋友?!?/br>小姑娘一聽這話似乎是吃了一驚,張大了嘴巴說道:“???可是,可是你看起來年紀很小……”陳只只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年紀小,難道你看起來年紀就很大,你不照樣是對我家寶貝叔叔動了心思!為了斷絕小姑娘的想法,陳只只添油加醋地說道:“對啊,我是他的童養媳,我倆從小就在一起了,你沒機會了哈?!?/br>小姑娘此時更驚訝了,一臉三觀崩塌的樣子跑掉了,陳只只有些得意地關上了門,自己智斗情敵果然還是有一手的呀。晚上鄧景澤回來的時候陳只只已經躺在床上了,他沒有要多余的被褥,直接鉆進陳只只的被子里,陳只只被他突然鉆進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推搡著他,就聽到他說了句:“陳只只,聽說你是我的童養媳?”陳只只渾身一僵,沒想到今天來的那個小姑娘還是個大嘴巴,這事竟然這么快就穿到鄧景澤耳朵里了,她這么想著,一時不察,就被鄧景澤壓在了身下。鄧景澤也是覺得很好笑,今天本來他還在好好的上著課呢,結果村長家的小姑娘一臉委屈地跑過來了,他沒在意,想著可能是小姑娘跟別人鬧矛盾了,等下課再調解一下就行了,結果一下課了,消息就已經傳開了,他聽到不僅學生之間,就連其他老師之間也在議論,說他出去采買半路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是他養的小童養媳,沒想到平時一向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鄧老師,還在搞舊社會那一套變態的玩意兒。陳只只有些心虛地說道:“我,我那都是開玩笑的?!?/br>鄧景澤三下五除二就把陳只只撥了個精光,又考慮到她還在生病,趕緊又給她蓋上了被子說道:“怎么,你敢說不敢做???你想當童養媳,叔叔就滿足你啊?!?/br>陳只只被鄧景澤說得臉紅心跳燥地厲害,想踹鄧景澤一腳解氣,結果冷不丁又被鄧景澤控制住了雙腳,本就包著紗布行動不便,此時是連動也動不動了了。陳只只像泥鰍一樣在被子里扭動著喊:“鄧景澤你個禽獸!病號你也欺負??!”鄧景澤早就是個老禽獸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