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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趁著師娘醉酒,褻瀆了師娘?!?/br>他在冰涼的地上磕了好幾個頭,每一下都很用力,磕得自己額頭上滲出了鮮紅的血跡。“一切都和師娘無關,”他咬唇,“我現在就去向師父請罪!”“你站??!”司露兒紅著眼睛,楚楚可憐道:“你師父那人多疑,我在他面前本來就如履薄冰了,你再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我如何……如何……”高俊瀾連忙跪著膝行兩步:“那我……那我不宣揚出去,我只在師娘這領罰。師娘罰我吧,或者是殺了我也行?!?/br>司露兒悠悠沉默了一陣,嘆息一聲:“我要是罰了你,你師父問起緣由,我該怎么回答?不是惹人懷疑么?罷了,此時既然已經發生,就……就姑且這樣吧。我們就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br>說完,司露兒就垂下眸子,似乎是咽下了一聲哽咽。要是有熟悉司露兒的師姐們在這里,大概會驚訝于她每一次甩男人的套路都能這么翻新。上完床之后就分道揚鑣,絕不讓男人再沾她。三百六十個角度,不管怎么甩,每次都能甩得干干脆脆,不拖泥帶水。高俊瀾立刻點頭:“好,師娘,我一定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我會保全師娘的名譽!”“行,那你就下去吧,走的小心一點,別讓別人看見了?!?/br>高俊瀾拱手告退,一步步緩慢退到門檻。越是往后退一步,他內心的苦澀就更甚。他知道,出了這道門,他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像昨晚那樣親近師娘了。昨晚那些旖旎的夢,那曼妙的胴體,那微醺的紅唇,都只能是他永遠封藏在心中的秘密。他心中不舍,想要大哭,但還是倔強地抿著唇,垂著眸子,一步步退到了最后。他最后一次深深看了一眼他所愛慕的師娘。清晨日光下,她美得迷人,幾乎傾國傾城。他壓抑著情緒,默默轉身,離開了房間。出門的那一刻,他的身體被日光照耀著,心里卻是冷的。像是失了一場大戀。只那么一夜,他被送上了云端的巔峰,嘗到了那美妙的愛情的滋味。但他的這一場愛情太過短暫,只等天亮,一切就不得不被打回云端。他重新跌落了泥潭里。雖然只這么短短一夜,但他知道自己有過一個女人,并且失去了她。他已經無法再如往常那樣專心修習了。……打發走了高俊瀾之后,司露兒的日子更加無聊了。掌門人下山去和其他門派商議如何鏟除墨月教了,接連幾日都不在。司露兒寫了一封書信給姐妹們通風報信之后,就在山頭里樂得清閑。寂寞啊。還是寂寞。她輕撫著自己曼妙的腰肢,心里忽然想。好不容易逮住那老家伙不在,不如再偷幾個?8勾引浩然正氣的君子師兄,溫香入懷有了前車之鑒,這一回她再找男人,決定要找個身強體健,不會只做一次就暈厥過去的那種。她問自己的小丫鬟春香,這門派之中還有哪些弟子是模樣俊俏,又武功高強、身強體健的。春香是自己人,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圖。她告訴她,這山門之中的弟子們按照武功的高低,有一個排行榜。在榜單上的前三名,一是出門游歷、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公子,唐雅言。二是蒙面殺手刺客、蘇立。據說蘇立擅長使用弧形雙刀刃貼身作戰,奪人首級幾乎從不失手。他習慣戴著黑巾,常年執行任務時都只露出一雙眼睛,因此至今還沒有人見過蘇立的模樣??晒馐悄且浑p眸子,就已經迷倒了不知多少江湖兒女。“前兩個都不在門派之內,在下山執行任務呢?!?/br>司露兒立刻問:“第三呢?”“第三,則是門派內公認的最為浩然正氣的鐵面師兄,瞿浦和。他現在就在山上,日日教導師弟們訓練呢?!?/br>瞿浦和。“聽聞瞿浦和為人公正耿直,素來最重君子之風,對師弟們也很嚴格,從不偏袒公私的。怕是……不好上手?!?/br>司露兒不覺輕笑輕聲一聲。反正她勾搭上的不少男人,在被她睡之前,也是一個個“最重君子之風”。男人么,穿著褲子是個君子,岔開了腿就是個床上浪叫的小蕩貨。也不管春香如何描述這個師兄“難上手”,她也沒往心里去。……就是不知模樣俊不俊俏。既然日日閑著,她不妨明日就去看看。哦,對了,她雖然饞男人的身子,可是對男人的那張臉,也是挺有要求的。若是長相不合她心意,她還是趁早換人選罷。……這一日,眾位弟子們都在空地上熱汗淋漓的訓練。司露兒從高處向下看,能看到瞿浦和正教導幾個師弟們練功。因為師弟們練得不好,他脫了上衣,和他們直接過招,在實踐的過招之中教導了他們幾個招式。這一看,司露兒覺得,這瞿浦和還挺符合她對男人的審美。如果說高俊瀾是一只情竇初開的生澀小奶狗,那么瞿浦和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他長相不陰柔,也不過分陽剛,是只看一眼,就覺得“男人味恰到好處”的。尤其此刻,他脫了上衣,乍一看,身材極好。腹肌分明,脊背挺直,手臂上是獨屬于成熟男人的那種鋒利的力量感。熱汗從他的脖子鎖骨一路往下,垂落到胸前兩個小櫻桃上,又顫巍巍地落進了腹肌的溝壑之中。這身材既不過分的粗壯,又不過分的瘦弱,美得恰到好處,恰好是司露兒挑選男人的口味。她垂下了眸子,讓自己身側的小丫鬟春香替自己去送一個手帕。等到空地上眾位弟子結束了訓練,各自散場離開的時候,瞿浦和也穿上了衣服,正要回去。可他才走了兩步,就被春香給攔在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瞿浦和認出這春香是師娘身邊的貼身丫鬟。“春香姑娘找我有何事?”他后退一步避嫌,淡淡問。春香大大方方的將司露兒的帕子拿了出來,塞到他的懷里,說。“師娘體恤你練功辛苦,讓你收著拿來擦汗?!?/br>說著春香就扭頭走了。瞿浦和拿著這一方帕子愣在原地。雖然不知所以,但是……既然這是師娘的心意,他就不得不收著。這一晚,瞿浦和將這帕子放在自己的枕邊,聞著它傳來的淡淡的幽香,忍不住有些燥熱。不知為何,今夜竟然睡不著。難道是白日里練功練得太狠了的緣故?深更半夜的,他從床上翻騰起來,在臥室里來回踱步。他又想繼續躺下睡覺,可不知為何,這隱約的幽香就像是順著他的鼻腔深入了他的五臟六腑,激起了他血脈里一陣陣顫栗。他對這種感覺很陌生,只以為自己是練功練的累了,但是睡意確實再也沒有了。他起身,干脆去外頭花園走走。在月色下走了一段路,瞿浦和忽然發現前頭似乎有人跌落水中。伴著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