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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世子,難得來一次,就別苦著臉了,該開心喝酒才是?!鳖櫺酗L為秋玉恒倒酒,“看你眉頭皺的,可是燕小姐的病情還沒好轉?”秋玉恒拿起杯子仰頭就灌,表情憤懣道:“我根本不相信她有??!”“可太醫都開了方子,說的確是得了水痘,難道太醫也說謊嗎?”說話的顧行風的好友,同在刑部為官。“燕相與那位太醫的私交一向甚好,買通也是不一定?!鳖櫺酗L輕慢慢地道,又為秋玉恒滿上酒,給好友遞了個眼色。“顧兄這話就大膽了,燕相一向大公無私,公正威名,怎會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情?而且兩家聯姻是好事,聽聞還是他們燕府的人自己提的,實在不愿意嫁退婚就是,頂多燕小姐名譽受點損,燕相被人恥笑幾年,比起欺君和得罪秋家來,后果可輕多了。秋世子,你說是不是?”那男子眼波轉了轉,輕聲說。秋玉恒喝紅了臉,雙眼都發出兇狠地光來,“我不管,如果成親那天我見不到燕一一,我一定鬧得國相府雞犬不寧!”那男子假模假樣地嘆了一聲,“距離婚期還有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又還有一百來天。秋世子,你有多久沒見過燕小姐了?”秋玉恒不敢算日子,甚至不敢去想最后次見面的情形,他對她的感情來得沒有原由,甚至是莫名其妙,可見識過那樣特立獨行的女子后,誰還能瞧得上那些平庸的女子?哪怕他想忘記,他這具身體都牢牢記著它的第一個女人,它對任何獻媚的女子再沒有反應,只記得那場極致的歡愉。酒氣上了臉也上了眼,秋玉恒想得雙眼通紅,狠狠地一捶桌子,奪過顧行風手里的酒壺,仰頭直灌起來。顧行風給好友遞了個‘得了,差不多了’的眼神,男子就此作罷。他們今日這趟是為襄州知府被殺一案而來,途中遇到秋玉恒也是意外,與他一道有為了避人耳目,也是存了打探燕家那位大小姐的心思。他至今懷疑燕一一就是那晚劫持天牢的刺客,苦于沒有證據。顧行風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卻忌憚著最近自己連失陛下信任,不敢輕易有所動作。眼見秋玉恒沒一會就喝得滿面通紅,雙眼迷離,不禁在心頭輕視,到底是嫩,被人這么刺激幾句,就敢不要命的喝起來。就這點能耐也敢對上燕相,燕相沒弄死他可真是給了秋家面子了。顧行風在心里冷笑,樂見他喝醉了在這搗亂,同時拿余眼去瞧四周,自然瞧見了隔壁桌的符嚴等人。除了符嚴,那個把頭埋在兩個姑娘懷里的……聽符嚴叫喚了兩聲,好像是會試的一甲,燕云歌?顧行風的眼神陰郁下來,自己遭陛下舍棄固然有他失職,卻也與這個人突然竄頭有關。同樣的才華卓越,同樣的毫無背景,這個人選擇了和他一樣的路作為起點。想到這人也姓燕,他沒來由地就不喜,更不喜的是燕云歌這狀元沒當上就敢踏足煙花之地,簡直視天威如不存。顧行風轉了轉手中的杯子,嘴角笑了起來。臺上的青蓮姑娘已經在眾人的三催四請中登臺,一曲琵琶熱了場子,聽得臺下眾人如癡如醉。顧行風雙眼凌厲如鷹隼,死死盯著正在獻藝的女子。燕云歌在符嚴不斷地催促中才懶懶地瞧了一眼,便是一眼教她微瞇起了眼。她的的記性奇好,雖然蒙著薄紗,那雙眼睛和五官的大致輪廓很快讓她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個畫面來。襄州的知府夫人,那個曾倒在白容懷里要一個承諾的官夫人,居然是盛京煙花地里的頭牌。聯想剛才花娘說的權貴,必然是白容無疑了。那這家追月樓會不會是白容的據點之一?燕云歌有心一想,頓時后悔此行答應得輕率。那頭,獻完琵琶的青蓮姑娘出了道題,僅兩個字,女子。青蓮懷抱琵琶,盈盈一禮,輕柔說道:“以女子為題,作詩三首,若能讓青蓮心動者,便是青蓮今晚的入幕知己?!?/br>誰人不知青蓮姑娘詩畫雙絕,能入她眼的詩詞必然得有狀元之才,一些筆墨不足的賓客捶胸頓足起來,腦子快的已經在想方設法去問他人借詩了。顧行風突然笑了,招人送來了紙筆,洋洋灑灑地寫完,就命人遞到前臺去。身旁好友好奇嘖嘖稱奇,“這位青蓮姑娘有本事,讓你這鐵石心腸也動了心?!?/br>顧行風沉默不語,青蓮是長得不錯,他卻非膚淺之人,心頭又早被一位早逝的姑娘占據。哪瞧得上眼。那頭,符嚴也躍躍欲試起來,勉強作了幾首都不太滿意,忍不住求助起燕云歌。以女子為題,沒說能不能帶女子二字,還是與女子有關即可?燕云歌驚訝這出題人的心思,一時也沒頭緒,女子或刁鉆或可愛,能寫的地方很多,可是青樓女子會稀罕聽這些普通的贊美詩詞么?眼見一炷香就要燃完,交上去的紙張卻寥寥無幾,也是,便是一首都難,何況還要三首。符嚴見燕云歌也做不出來,頓時釋然,哈哈笑道:“怪我怪我,忘了你連女子的滋味都未識得,讓你寫女子豈不是難為你?!?/br>那雙小婢還膩在燕云歌身上,芳兒聞此話不禁癡笑連連,“奴家可不信公子做不來,怕是不愿將才思花在我們這些低賤之身上罷?!?/br>燕云歌難得愿意逢場作戲,從善如流溫柔笑道:“換別人要求我是做不出來,若是芳兒姑娘你開口,在下怎么也要勉力一試才行?!?/br>說著已經下筆寫第一個字。三首寫完,香剛好燃盡。何曾有人對她們這些煙花女子如此用心,芳兒柳兒拿著她的詩一看再看,沒一會眼淚婆娑起來。青蓮的眼光極高,挑挑揀揀之下,竟只有一篇難得入眼的。她將手中的詩一品再品,心頭實在算不得滿意,紅唇依舊輕動,緩緩念出了聲來:無情未必真豪杰,女子如何不丈夫?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青蓮念完,感慨說道:“青蓮雖然是一名女子,但見此詩也不由被這氣勢這氣魄折服。不知哪位是燕云歌燕公子?”符嚴神情古怪地看著一臉陰沉嚇人的燕云歌,不由地咽了咽嘴里的酒。奇怪了,她的詩不是沒交上去么?很想問,可一瞧這臉色,分明是要撞刀口上的。燕云歌余眼望著顧行風那桌,正巧對上他看來的視線,對方表情平靜如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而他旁邊的秋玉恒滿面通紅,顯然已經喝多了,此時也順著大家東張西望,若讓他看見自己,不定要出多大的亂子。“云歌,叫你呢,還不起來?!狈麌览死男渥?,小聲提醒道。燕云歌一笑,親了一口懷里的女子,摩擦著她的耳鬢,聲音懶懶散散,“我起什么來,人家青蓮姑娘叫的是你,又不是我?!闭f著對符嚴身旁兩位姑娘道:“他就是燕云歌燕公子,你們還不快把人給青蓮姑娘送去?!?/br>符嚴驚訝,“云歌你……”卻見她對自己眨眨眼,頓時了然,云歌這是有心要成人之美啊。符嚴被拉去臺上,秋玉恒也在此時望眼過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神情又落寞下來。青蓮見符嚴表情心虛眼神飄忽,自然瞧出他不是原作??墒菤g場歡場,客人是來尋歡的,萬沒有讓客人下不來臺的道理,便含著笑屈身微微一禮,道:“公子好才思,青蓮佩服,請公子隨青蓮入內罷?!?/br>符嚴臉紅心跳,神情蕩漾地點頭跟在青蓮身后。顧行風明白自己被燕云歌擺了一道,著實氣悶,再瞧一眼隔壁桌,不想是空空如也,剛才陪酒的姑娘已經在收拾。他臉色微變,上前就問,“這桌的人呢?”“您說那位公子啊,他剛走,他說他朋友今夜是不會走了,便留了兩錠銀子自己走了?!眲偛潘藕蛟聘璧姆純簾o不惋惜說道。另一個柳兒還捧著云歌寫的詩在念,“其實這位公子寫的也極好,把我們女子的委屈可都說出來?!?/br>顧行風二話沒說奪過紙來看,越看臉色越是難看。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舉國無一是男兒!其他桌的人也無不感同身受說道:“是我也得走啊,好友獨抱花魁,自己什么都沒得到。留下來,不是自個神傷么……”“瞧客官你說的,我們姐妹也不比青蓮jiejie差啊……”芳兒嘟著小嘴,半是埋怨是半撒嬌道。眾人哈哈一笑,自是不會惹美人傷心,連聲稱是。顧行風不甘心地握著手心的杯子,瞬間捏了個粉碎,而他身旁的白衣公子則是挑高了眉,朝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秋玉恒喏了喏嘴。“咱們等會還得去檐上盯梢,這位該怎么辦?”秋玉恒趴在桌上,渾身酒氣,嘴年念著,“一一……一一……”顧行風沒好氣道:“為個女人,連男人的血性都不要了,真該丟去大街上凍一晚上!”說到這,七竅玲瓏的心思轉了個彎來。??*靜寂無人的街,冷冽的寒風吹過,安靜地能聽見一陣樹葉摩挲的細碎聲。燕云歌喝了不少,背著手搖搖晃晃地走在街上。身旁是同樣鎩羽而歸從追月樓出來的賓客,他們三三兩兩的并肩行走,走里還嚷著青蓮的芳名。她有心步行打算散散酒氣,更重要的是散散這一身的脂粉味,才走到半道,就見路中央有道身影倒在地上打滾哀嚎,那樣子像是被人從哪里丟出來的。?一身的酒氣,滿嘴的胡話,她本不想理會,卻在聽到他吐出的話后大變了臉色。“我們是夫妻……我喜歡你……哪里不對?”“燕一一,你在哪,燕一一……”暗罵這小子盡挑關鍵時刻壞事,燕云歌唯恐他會說出什么驚人之語,三思之后還是將人扶起,又折回追月樓去雇馬車。角落里,有馬車緩緩駛離。……顧行風的詩改自魯迅先生的,燕云歌作的那首引用的是花蕊夫人的第143章企圖半夜三更,秋玉恒酒已經醒了不少,睜著眼睛無法入睡,眼前全是馬車里那個模糊的身影。“你一廂情愿求來的婚事,可知壞了我多少事情?!?/br>那聲音似在幽嘆,輕柔又緩慢,明明是這么殘忍的話,卻用那么溫柔的聲音說出。他無法分辨這一切是幻想是錯覺,還是真有其事。他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影子卻不斷地模糊,他幾次伸手去抓,抓住的皆是幻影。“燕一一……是你嗎?”“是你么?”他在夢里追了好久都沒有為他停留下來的背影,是你嗎?那人將他的眼淚撫去,好久之后才出聲,“別再找我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br>少年的心瞬間六神無主,眼淚不住的掉,他終于抓住了她的袖子,問得卑微,問得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不會和我成親了?”“是不是你爹——”“不是?!?/br>這次,他終于看清楚她的臉,是那樣的的冷漠,皺著眉稍顯得不耐。原來,都是他自作多情,那種唱獨角戲反遭奚落的難堪,讓驕傲的少年迅速紅了眼眶,他的心很酸呀。“玉恒,是我利用了你的感情……不值得,你為我做的都不值得……”“你退婚罷?!?/br>少年的面色瞬間變得死灰,那道欣長身段輕輕一晃,已經下了馬車。他不明白啊,拳頭悄悄握緊,掀開簾子,哽咽著聲質問那道背影:“燕一一,你這樣羞辱我有意思嗎?”“羞辱?”那個女子回頭,輕輕皺著眉頭,好似不認同道:“我若真要羞辱你,根本不會與你說這些。秋玉恒,我的話看似殘忍,有朝一日,你卻會感激我的手下留情?!?/br>“別再自以為是的為我強出頭了?!?/br>“我根本不需要?!?/br>??每一個字都如最鋒利的刀子直戳著他心窩,秋玉恒心疼地抱緊了被子。*“阿嚏—”溫暖的披風很快披在她身上,無塵又去絞了帕子給她熱臉。“別忙活了?!毖嘣聘枰姛o塵要往外走,猜他是去熬姜湯,趕緊把人叫回來,“大概是剛才練六陽掌出了一身的汗,擦身的時候著了涼,不礙事的?!?/br>說到這,她想起一處古怪,問:“之前我練習掌法,每每會覺得腹部冰冷,到了小日子時更會有絞痛,這次練了心法,卻似有股暖流從丹田中流淌,練完就渾身燥熱,是何原由?”無塵眉眼看不出什么情緒,隨口回道:“說明你內功日益精進,已經能體會到六陽的精髓?!闭f完又拿眼睛斜視她,似在問這套掌法叫六陽掌,練完燥熱有何奇怪?燕云歌覺得也是,還想再問,聲音被打斷。“今晚是應酬?”她嗯的聲音悶在帕子里,很快就品出味來,輕笑著回,“還以為你不會問?”無塵去接過她手里的帕子,背過去時才說,聲音綿長,聽著幽怨,“凈心,我在意的……”在意什么?燕云歌等他下文,卻發現他只顧洗帕子,好半晌沒回。淅瀝的水聲聽得人心頭微動,更別說那背影周圍都散發出一圈圈的孤寂。她想起來了,之前說的過了會試就來陪他,敢情和尚是控訴她來了。燕云歌不由低低笑出聲,那清脆的笑聲聽得無塵臉都臊起來。她起身,靠近,從后面擁抱住難得表達情緒的和尚,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喃:“無塵,我喜歡你的在意,那讓我覺得你心里是真的有我。無塵,人生無趣,但因為有你……”她也故意不說完。“因為我什么……”他側目,還是沒忍住,問了。燕云歌不應聲,將人轉過來,湊過去就是吻。兩人有段時間沒有歡好,她身上又熱得厲害,自然是干柴烈火一點就著。她知道他能硬得很快,輕輕拉開他腰上的系帶,任他下身的料子飄落。無塵的物什很干凈,不是柳毅之那種紅紫色,他的顏色還要偏淡些,一眼便能看出使用的極少。這個人怕是連自瀆都不曾有過。前塵已經記不清,這世,她最喜歡的就是無塵這根,每次只是瞧著,就忍不住想為它做所有事。無塵錯愕,聲音需要克制才能收住。她就那樣跪著,沒有抬頭,用嘴一點點將怒脹起來的rou根吞進去,又吐出來。粗長的rou身被吃的嘖吧作響,頂端的小眼和下面的囊袋也沒有被放過,他情不自禁滴扣住她的后腦勺,模仿著交合的姿勢,一點點地主動抽插起來。這是有別于真正交合的另一種刺激,她的嘴很溫暖,很濕潤,會故意用力的吸吮,會大口地將囊袋整個吞進去,緊緊裹住,那感覺像是精囊要被吸碎了。她的口活很好,好到能讓意志再堅強的男人都繳械投降。察覺到無塵繃緊了腿,rou根開始猛烈的在跳動,她更加貪吃,極力滴吸吮著前端的小眼,手指同時盤起兩個囊袋。雙管齊下,清俊的和尚很快無法招架。“別、別這樣……”無塵咬牙呻吟著。白濁一股股地交代,攢了幾天的量甚是可觀,那小嘴都含不住,不少從嘴角流了出來。“有點腥?!毖嘣聘璋櫭?,馬上去倒水漱口,好一會臉色才緩過來,回頭見無塵還站著,上身衣衫完整,下半身的軟rou因剛泄過正半垂著,她嘖了一聲,那guitou像是回應般很快又昂揚起來。矜持的和尚臉上露出了羞愧,那是一副極力抵抗情欲卻又被迫沉淪的動情,最是誘惑。她愛極了他現在的模樣,那是沉淪于她,為她掉下神壇的表情。她走過去,忍不住將人親一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調侃,“是我的錯,這幾日冷落了你?!?/br>屋里炭盆燒得火熱,她將衣服退去,將齊腰的長發放下來,雪白的胴體在昏黃燭光里熠熠發光。無塵還是第一次認真去看她的軀體,潔白,修長,明明是瘦弱的,體內卻隨時能爆發出震懾人心的力量。她肩頭的傷口已經結痂,只剩下觸目的印子,回想那日在樹林,那書生與他說:“我與她一起時,不知道有你?!?/br>“她與我說,她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又給予我承諾……”“說最喜歡我,說我是她突如其來的歡喜,卻在見了你以后對我說露水姻緣何須在意……”“施主不必再說?!?/br>“貧僧相信她?!?/br>燕云歌突然感到身前男人散發出戾氣,那是種恨不得殺了誰的憤怒。“無塵?”她莫名的覺得冷,身體微顫。無塵抬起手來,輕輕地撫摸那道傷口,一點點地揭開那褐色的印子。即將而立的男人,已經不會蠢到相信什么“我只親了他,沒做別的”這樣的鬼話。但是,他能如何?他還抓不住她。無塵慢慢地正過臉,凝視著燕云歌,也正直視她眼里的自己。無塵想,這么一雙明亮的眼睛,要如何只看見他呢。燕云歌被注視地惶恐不安,無塵的眼里交代了太多東西,可他什么也沒說。無塵摸著她的嘴角,細細地親吻。他想,只要別讓自己真的撞破,只要她還承認愛他,他就可以日復一日為她尋找各種理由。只要她不開口要他離去,他就可以說服自己拋下三千諸佛留在她身邊。如她說的,他已經回不了頭,只能待在她身邊。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他。如果連他都留不住她——那些男人又有什么資格。“浮游小年與你,晦朔春秋予你,不知為何是你,或許碰巧是你,人生無趣,但因為有你……”他輕輕說著,溫柔地嗓音在訴說衷情,最后完美地糅合了她剛才的話。“又怎么了?”她輕柔地呢喃,眉頭卻是微蹙著的:“無塵,你別因為別人挑撥就對我起疑,我最近都很安分,我只看著你?!?/br>他微楞,驚訝她如此的敏銳和聰明,她永遠知道該如何安他的心,順他的意。他的目光很快柔和起來,戾氣盡數消失。“今日怎么了,一會生氣一會說起情話,如果你想聽,那我也說句給你聽?!?/br>她笑著,連思索都不用,當真是張口就來,“人生無趣,但山河遠闊……”“凈心……”他阻止,眉眼微閉,聲音微嘆,“不要輕易許諾,不要讓我空歡喜?!?/br>燕云歌是個極為敏感的人,無塵剛才的狠戾她不會看錯,自上次段錦離的事情,兩人相處依舊,看似沒有隔閡,她卻時刻擔心,擔心有天重蹈覆轍,擔心上次是他給的最后次機會。若再被他發現一次——她竟不敢想下去。??“你過來?!?/br>燕云歌走去案桌前,從匣子里抽出一張紙,那是從周毓華手里討來的空白文書。無塵走過去替她罩上披風。“無塵,“她看著他,表情像終于下定了決心,“文書由你寫,如果成親能安你的心,我們就成親……我給你一紙婚書,永遠留在你身邊,但是我的仕途……”她后面的聲音漸弱,這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文書,在殿試前沒有余力再弄到第二份,如果無塵在文書上寫了燕氏有女幾個字,她的仕途就斷了,且再無可能。她想賭一把,賭無塵愛她多過一切。她看著無塵若有所思,很快默不作聲地提筆,蘸墨,仔細用正楷寫下第一個字。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當下不敢去看。沒一會,無塵喚她,“該你了?!?/br>她睜眼,卻見無塵手一指,按住右下角空白的位置,“簽字,手印?!?/br>燕云歌這才看清楚,他是重新起了一頁,寫的是份婚書。良辰已訂,吉日待訪。天地合一,眷侶成雙。傳紅葉乃生情愫,系赤繩而定禎祥。笙簫友之,當遇聽琴文君。才德備矣,自識顧曲周郎。青青子衿,灼灼霓裳。中選雀屏,定情紅娘。秋池結并蒂芙蓉,春水泛對浴鴛鴦。白家少年之俊秀,坦腹東床。燕氏小姐之莞然,待月東廂。桂馥蘭馨,情深意長。百年好合,五世永昌。當她看見中選雀屏那就心虛的轉移了視線,轉去看孤零零地放在一旁的空白文書,她強壓下那份小心思得逞的喜悅,眼里露出特意的茫然。明知道就是她簽了,沒有官府過印,這份文書也不成立,他卻執意要求。她用眼睛詢問,為什么?無塵不看她,指著那處空白,敲了敲,說了句,“別讓我后悔?!?/br>燕云歌忙不迭提筆,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是她不常用的瘦金體,端正地寫著燕云歌三個字,再咬破了手指,鮮紅的血液糊滿了食指指尖,重重地在她的名字上按了下來。無塵吹干了墨,將婚書折疊好收起。“你不簽嗎?”那張紙上就她一個人的名字,如何能成?無塵緩緩地笑了,那笑容如冰山融化,春回大地,是他發自內心的喜悅。“我回頭補?,F在——讓我們先做點別的?!?/br>無塵將人抱到床上,一只手強有力地將她兩只手腕扣住,舉過頭頂,燕云歌被弄疼了,扭著身子要反抗,雙腿卻被他的大腿分開。就這么來不及,連往日的手指探路都省略,他已經急不可耐地挺身進去。還好花xue已經足夠濕潤,沒了最先的飽脹感,濕滑的甬道很快被cao地白沫橫飛。不是以發泄為目的的交歡,cao弄起來格外的磨人,無塵挺了幾百下后,突然托著她的屁股起來,往她腰間墊了一給枕頭,屁股被迫高抬的姿勢,讓他入得更深,也讓身下的人不由自主的顫抖。“這個姿勢……好深……磨到了,無塵,我那里磨到了……”“無塵,你慢點,我想尿了……慢點……”“敦倫的時候是不會尿出來的?!睙o塵享受著被rouxue絞緊的快感,粗著聲音回。“會的,會尿出來的……”她上次就被柳毅之cao得尿出來,那滋味舒爽地頭皮都能發麻。“那就尿出來?!?/br>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磨著被干地紅腫地陰蒂,每干一下,那xue口還會抽搐似的收縮夾緊。roubang每進去一下都能聽到那yin靡的聲響,抽出來時不但帶出yin水,還能帶出被cao得翻飛的花唇。燕云歌呻吟連連,沒有發覺男人的小企圖,他今天射得格外深,格外的久,甚至沒有拔出來,就堵在里頭,等再次硬了又繼續cao干。柔軟的腹部很快有了起伏,那是他的孽根在里面,就算是假象也好,就算還不會這么快有孩子,他按住她的腰,貼得嚴絲合縫,他們才是最合適最契合的人,彷佛是為彼此而生。注定要一直在一起。“放松點……”男人動了幾下,突然低頭去咬她的肩頭。身體反應永遠是那么快,下身的縮緊讓兩人的呼吸都重了。“無塵,我真的要尿了……你先出去……先出去……”她從最初的舒服轉為難以壓制的難受,甚至主動扭著腰想要逃避,卻將那顆豆子磨得更充血。“我抱你去尿?!睙o塵打定主意不會拔出來,當真抱著人去了屏風后的恭桶,他將人翻轉,擁抱的姿勢改成把尿的姿勢,哄著她尿出來。“不行的,這樣我尿不出來,你先放我下來?!彼笏?,不懂他怎么變了個人,是婚書的喜悅極大刺激了這個往日禁欲的和尚,還是她剛才的承諾哪里觸動了他?她幾乎來不及想,就察覺到陰戶里的sao豆子被人緊緊捏住,抿了抿,又拉扯開來。很快,嘩啦啦的水聲清晰的響起,她滿面羞憤,幾乎想要死過去。尿水混著白濁的液體,盡數留在了恭桶里,甚至不少掉落在地上。排泄的快感帶動了一波快潮,她的臉色在泄身之后更為緋紅,這張漂亮的臉如果哭出來應該會更誘人。無塵想她哭出來,被自己cao哭,他溫柔的去吻她的臉龐,下身卻越干越猛。他要完全得到這個人,從里到外的,完全屬于他。天很快要見曉。燕云歌已經疲憊地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也無力去管他拔不拔出來的問題。到最后,她只求他快結束,可是練了不壞之身的無塵大師哪這么容易結束。她幾乎是哭著求著無塵,求著他射。無塵卻沒有依她,只是吻干她的淚,越發激烈地cao弄著。失去意識前,燕云歌覺得腿心火辣地疼,而有人在她額頭輕輕碰觸,那聲音低喃著,“別怨恨我……我只是想留住你……”……遲到的61福利。祝大家端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