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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只當她這是睡過去了,將人安置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你這人也是奇怪,一會看不上我,一會又說我們是夫妻……?!?/br>他捧起那雙寒涼的手,鬼使神差的低下頭,親吻她蒼白的手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與那些人一樣想我,以為我是個扶不起的紈绔……燕一一,你必然也是喜歡我,所以才一會冷若冰霜,一會熱氣似火,只為引我注意,對不對?”昏迷的人當然沒有反應,秋玉恒低笑:“如果讓燕行知道,肯定能氣死他?!?/br>又說了一會話,秋玉恒也有些累了,想著她說的,心一橫,索性翻身上了床,當真不走了。他看著身旁安靜閉眼的女子,喉結滾動了下:“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啊……你明天醒來可別反悔了?!?/br>秋玉恒看了她一會兒,閉上眼,嘴角笑意盈盈,抱著人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天才將亮。顧行風一早率領著禁衛軍出現在燕相府,他問明了燕大小姐的住所,直奔而來,嚇得春蘭趕緊跑去通報。春蘭跌跌撞撞地撲進了燕云歌的房間,卻被眼前景象驚得沒了血色,腿軟地差點要跪了下來。她身后是顧行風率著眾人進來,燕不離陰沉著臉緊隨其后,兩人都才踏進房里,瞬間變了臉色,又連忙退了出去。秋玉恒正睡得香,被連番打擾了,當下小少爺的脾氣上來,也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沒有好氣道:“這一大早的讓不讓睡覺啊,吵吵吵!信不信我打你板子!”房內鴉雀無聲,靜得連呼吸都能聽見。好一會后,響起的是燕行怒不可遏的聲音。“秋玉恒??!”……燕云歌強撐著精神,接過莫蘭遞來的姜湯。幸好病重的消息放的早,如今她這一臉蒼白的病色,無論如何都能圓的過去。“母親,我好多了……”燕云歌強迫自己灌下,將空碗擱置了,皺眉,“秋玉恒怎么樣了?”“被他父親抓回去了?!蹦m一臉憂色,“一一,你怎么如此糊涂,雖然兩家有了婚約,可畢竟男未婚女未嫁,你們……如此不嚴謹,可知事情傳出去,外頭的人會說得多么難聽?!?/br>燕云歌虛心受教,“母親說的是,我昨夜是病得糊涂了,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你父親也是,怎么能一大早帶這么多人闖你的院子,”莫蘭說起這個,滿臉還是不悅,“查刺客怎么不去他房間查,來打擾你做什么!”燕云歌虛弱笑笑,打發了莫蘭離去后,閉眼在床上修養。顧行風果然是個厲害人物,這么快就能懷疑到她頭上,難怪年紀輕輕就爬到了正三品的位置,是有兩下子。再將所有事情顛來覆去的回想了一遍,確信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后,燕云歌淺淺地睡著了。將軍府里,挨了打的秋世子伏在床上,神色頗為郁結,自己去探望下未過門的媳婦,怎么就不行了?他們又沒做什么。重重帳幔掩映下,他將頭埋在被子里,時不時發出幾聲哀嚎,嘴里喊著痛死我了要了我的命了……木童咳嗽了聲:“少爺,差不多得了,老爺太爺都走了?!?/br>秋玉恒抬起臉,“……走了?”木童道:“走光了?!?/br>秋玉恒翻身坐了起來,動作靈活的很,他套上鞋襪,抬頭掃了木童一眼,不由皺眉:“還不是你不頂用,爹去國相府逮我,你也不早點來給我送信?!?/br>木童嘆了口氣,抽出他屁股里墊著的棉花墊子:“少爺,天地良心,我還不夠機靈么,您一回府我馬上就給你準備好墊子了,您一下都沒傷著,小的這可是結結實實地挨了十下板子呢……”秋玉恒揮揮手,不耐煩地道:“別說的你沒放墊子一樣,我還不知道你,真挨上一下,早喊得府里人都聽見了。知道你機靈了,回頭就給你漲月錢?!?/br>木童頓時眉開眼笑:“少爺不如把上次賭坊借的二十兩,先還奴才?”秋玉恒白了他一眼道:“你那銀子還不是爺我賞你的?!?/br>木童便閉緊了嘴。秋玉恒穿好了鞋子,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下,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才道:“真是奇怪了,查刺客怎么查到她那去了?!?/br>木童老早知道他要問這個,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將里面的紙取出來展開,交給他。秋玉恒一邊喝茶,一邊仔細看了看,不禁皺眉:“天牢出現了刺客?有重要囚犯被劫?哪里的消息?可靠么?”木童道:“消息是從那家茶鋪買的,應該可靠?!?/br>秋玉恒又抿了口熱茶,安靜了好一會,語氣難以置信道:“所以,我這是被算計了?!被她利用當作不在場的證據?可她就這么確定我一定會幫她圓謊嗎?”木童一臉麻木:“少爺,您別忘記了兩家現在有了婚約,是綁在一條船上的?!?/br>秋玉恒差點被茶水嗆住,還真沒想到這點。他將昨天的事細細回想了一遍,依舊想不明白,存了私心為她開脫,說道:“事情也不一定是她做的,雖然……她昨天是有古怪的地方?!?/br>木童白了他一眼:“少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么,您趕緊想想如何圓這個謊。大理寺失職,老爺是刑部尚書也是有責任的,讓他知道此事與燕小姐有關,連你也牽涉其中,怕是能氣死過去?!?/br>秋玉恒摸摸鼻子:“圓什么,該看的他們都看見了,我確實和她待了一晚上?!?/br>木童見他有心認下了,索性不勸了。沒一會,外面吵吵嚷嚷,聲音都傳到秋玉恒的院子,他吩咐木童,“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br>木童得令后,還沒出去,外面一個家仆跌跌撞撞的撲了進來,摔了一跤以后忙爬起來,“少爺少爺少爺……”秋玉恒出來,“喊什么?”“外、外面有官爺來……說要找少爺問話?!奔移蛧樀媒Y巴,“讓少爺您走一趟!”秋玉恒眉頭微微蹙起:“我爹呢?”家仆道:“老爺也在前頭呢……”秋玉恒做好心里準備了,必然是為了昨夜的事情,他面上一點也不見驚慌,冷靜道:“走吧,問話就問話,少爺我什么都沒干,隨便他問?!?/br>木童可沒他樂觀,想了一下說著:“少爺,要不我去給拿件厚衣服吧,萬一您進去了,可有得審呢。聽說大理寺的天牢,陰冷的很,您可別先被凍死了?!?/br>“你就不能盼著我好啊?!鼻镉窈闱昧怂幌履X袋,湊近,小聲說了句,“記住,少爺我是二更不到走的,天亮前都沒有回來……”木童點頭:“少爺快去,官爺們都催著呢!”秋玉恒頭也沒回的走了,來到正廳,滿滿當當地一屋子的人。秋鶴沉著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