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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大概是上位已久,見多了氣勢凌人,見多了下作的手段,最后返璞歸真,只喜歡純粹而熱烈的感情了。想到這些,燕云歌心中柔軟,便道:“等會逛完書院,我帶你出去吃吧。書院的菜……”燕行似乎被勾起了痛苦的回憶,“那些菜我聞到就想吐,不是人吃的?!?/br>燕云歌抿著唇笑,書院的菜她自然深有體會,量大管飽,至于味道,吃了幾年再好吃也食之無味了,何況一般不太好吃。因這個話題,兩人的相處自然了許多,一路說說笑笑,竟把大半個書院逛完了。途中經過一片園林,燕行停下腳步,同燕云歌道:“jiejie,我瞧見一個同窗,我去打聲招呼?!?/br>燕云歌也不問是誰,只道:“去吧,我去那邊走走?!彼钢豢昧鴺浞较?。“我很快就回來,真的……”燕行走前還拼命解釋,生怕她會等的不耐煩。燕云歌笑不作聲,只往柳樹那走。此時七月光景,木槿花開的正好?;ㄏ氯齼蓛缮碛?,聚著對弈,好一派書生意氣朝氣蓬勃的景象。燕云歌站在幾步遠觀看,其中一個正在對弈的學子格外引她注意。對方面容沉靜平淡,波瀾不驚,棋風卻狠辣霸道,殺得對手毫無招架能力。一刻鐘后,坐在他對面的學子不甘認輸,起身憤恨道:“你下棋如此霸道,以后誰愿意和你下棋?!?/br>那學子沒說話,沉默著將棋子一顆一顆收回。“我來?!毖嘣聘鑿哪菍W子身后走出,笑著應聲。周臣撿棋子的動作微微一僵,燕云歌坦然地坐在了他對面,如玉的手伸到棋盤上,她做了個請的姿勢。“善一局如何?”周臣慢慢抬頭,迎向燕云歌笑意盈盈的目光,只冷淡地吐了一個字,“可?!?/br>兩人將棋子各自歸籠,燕云歌右手兩指提住廣袖,由左手輕輕下子,動作優雅,說不出的風流寫意。周臣只沉默下棋,他原本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并不看好,走了幾招后,不由改變主意,態度也越發認真起來。燕行趕到時,看見的就是花下俊美的青年連連哎了幾聲,拱手認輸的畫面。“公子棋力果然兇狠?!毖嘣聘鑼χ约簯K敗的山河感嘆,坦然道:“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上o酒,不然非邀公子痛飲?!?/br>“書院不能飲酒?!敝艹祭涞厥掌鹌灞P走人,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道:“你沒有技不如人,是我贏得僥幸?!边@次說完,是真走了。“僥幸?”燕云歌低笑道。哪有如此實力懸殊的僥幸,這少年看似冷漠不好親近,倒是挺會安慰人的。燕行走過來,伸過手去扶她,燕云歌借力起來,指著剛才那學子的背影問,“那人是誰?”燕行看了一眼,“周臣,這人是個怪人,喜歡獨來獨往,不與人親近。學問也未聽聞有什么過人之處?!?/br>燕云歌點點頭,原也是隨口一問。眼見書院逛的差不多了,她便做主去城內的酒樓吃飯。馬車還等在書院門口,燕云歌囑咐了一聲去處,便和燕行一起上了馬車。兩人進食的禮儀無可挑剔,因此這頓飯吃得格外的安靜。燕云歌因為有點乏了,便飲了點酒,她給燕行斟了一杯,推薦說道:“這是果酒,醉不了人,你試試?!?/br>燕行這是第一次喝酒,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有種背著師長做壞事的感覺。兩人推杯過盞,談笑風生,一頓飯生生吃了一個多時辰。……等走出酒樓,天都暗了。馬車一直等在門口,燕行也知道該回去了,可是今日一別,下次再見又不知道是何時。這么想著,他眼里不由落寞了幾分。燕云歌囑咐馬夫再等一會,對燕行指著不遠處的街市道:“隨我走走,順帶消食如何?”燕行求之不得,甚至領著她過去,介紹起這城里的好玩之處,“我們今日出來晚了,不然可以去城東那的馬場,那里的馬駒都是個頂個的好馬?!?/br>燕云歌負手慢慢地走,唇角只做無奈地笑,“我腿有疾,上不了馬?!?/br>燕行暗罵自己說錯話,可見她的神態并未有異,便大著膽子問,“可是我見jiejie走路并未與常人兩樣啊?!?/br>“若沒有用內力撐著經脈,我這腿走起來還是跛的?!毖嘣聘柘藘攘?,毫不在意地走了兩步給他看。燕行看的心里好難過,兒時的記憶其實有些模糊了,他只記得jiejie天生不良于行,沒想到這么嚴重。“都說清涼寺的主持方丈是神人是天外高人,我相信jiejie的腿疾一定會好的?!?/br>燕行說完又后悔,覺得自己用詞不夠謹慎,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垂手無措許久,忽地聽見她道:“我這腿就是他廢的?!闭Z氣平淡,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第22章馬車(微H)<風流女相(女強,NPH)(刀口舔糖)|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daisy第22章馬車(微H)燕行愣在那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一句為什么就在嘴邊,想問又是不敢問。“我不需要同情,”她目光灼灼看他,表情有點嘲諷,“那是最無用的東西?!彼亲鹳F的世家子弟,也曾權傾朝野,哪怕是最落魄的時候,也沒有人敢去同情她。不過,感情從來沒有緣由,少年的憐惜之情雖然無用,可誰知道,他會不會由憐生愛呢。想到這點,她突然覺得偶然示弱也沒什么,反正她做事一向只求結果,不問手段。燕行把話憋了回去,慎重地點了點頭,見前方熱鬧,干脆扯開話題,“jiejie,那邊有人投壺,我們也去看看?!?/br>“走吧?!毖嘣聘鑳杀蹟[動,步伐從容不迫。燕行跟在她身后,緩緩吐了一口氣。對于燕云歌這種上過戰場的人來說,射箭投壺自然不在話下。說句不謙虛的話,禮、樂、射、御、書、數,她唯樂律差些,不然也是個全才。燕云歌手上拿著木箭,轉頭問燕行想要哪個獎勵,她給他投一個。市井上的小玩意,不是陶泥娃娃,就是布頭娃娃,大多粗制濫造,沒什么稀罕的。燕行在往日自然瞧不上眼,如今竟覺得哪個都好,最后掃到正中間的一枚玉佩,手一指,就它了!那大概是最貴的獎品,同時要求也最嚴苛,需要蒙住眼睛連投中三箭才可以。老板拿來布條,問哪位投壺。燕行手快一步,搶過布條,親自為她蒙上眼睛。“燕行,”她含笑開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