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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趙靈。也不知道里頭是何情況,她轉身回了萬花樓。馬兒奔馳,早就看不見后面的情形,燕行撩著簾子的手卻不放,目光依依不舍。秋玉恒白了他一眼,“一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毕氲侥撤N可能,他瞪大眼睛,“你有那種癖好?所以今日特意去找他?剛才那個人是你的相好?”“放干凈你的嘴!我真是碰上你就沒好事?!毖嘈蟹畔潞熥?,看著他就沒好氣道。兩人不和已久,書院人盡皆知。若不是顧及著那微薄如絲的同窗情誼,又有兩家聯姻這層關系在,燕行平日里話都不會和他多說一句。想到jiejie與這樣的人有婚約,燕行第一次恨自己當初置身事外,如今兩家定了年底交換庚帖,他只希望jiejie到時候回家一趟,能親自阻止這門親事。“不是我帶你翻墻,你光明正大進的去?光路引就要三百金,你不過是個燕府的繼子,你那個現成的爹能給你這么多銀子在身上?”秋玉恒哼了聲。“你當哪里都像你們將軍府,里頭有那么多骯臟事嗎?!毖嘈泻喼睔庑?。捫心自問,這些年燕府對他的栽培可謂盡心盡力,上好的筆墨紙硯從未缺過,在銀子上更未短過他,三百金自然沒有,但也沒像秋玉恒想的那般可憐。“放屁!我們將軍府才是再簡單不過,哪像你爹,一把年紀還納姨娘,有了便宜女兒,又收個便宜兒子。為了兵權,又將看不上的女兒硬塞給我,你們國相府才是從上到下的滿是腌漬事!”秋玉恒說到這就跟被人踩著尾巴一樣,只差跳起來。那個燕一一先天殘疾不說,還比他大三歲,從小養在山上肯定是個目不識丁的粗鄙女子,他秋玉恒風華正茂,要娶什么樣的人沒有,做什么作賤自己。燕行嗤笑一聲,“這門親事明明是你們秋家上門求娶的,你爺爺致仕后于兵權早沒有話語權,你爹不過是個從一品的刑部尚書,最近還屢屢被人彈劾。至于你——”話一頓,冷著眼上下打量他,“名滿天子腳下的紈绔,至今連鄉試都沒過,你憑什么認為這樣的秋家值得我們國相府去拉攏!去促成這門親事!”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現在的將軍府風雨飄零,就他一個無事人整日活得沒心沒肺。他jiejie就是萬般不好,也還頂著國相嫡女的身份,城里求娶的人不在少數,若不是燕秋兩家幾十年的情誼,父親又想拉他們一把,這親事怎么也輪不到秋玉恒頭上。何況,他jiejie是那般出色,連他都……燕行怔愣,連他都什么?秋玉恒如遭雷擊,回過神面上惱羞成怒,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就要揮拳,要不是馬夫適時停下車,說書院到了,只怕這事沒完。燕行一把推開他,整整衣冠,率先下了馬車,正眼也不瞧他的傲慢道:“小孩子一個,總是說不過就動手。你不喜歡我jiejie,就早點去把親事退了,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省得逢年過節,我還要多你這一戶糟心的親戚要走?!?/br>秋玉恒怒極反笑,一撩簾子,叫住他。燕行不耐煩地回頭,卻見馬車里,那人的唇角飛揚,盡顯紈绔本色。“我偏不如你意?!?/br>“我就要娶你jiejie,娶回來日日磋磨她,我氣死你!”……燕云歌回萬花樓時,金老板在大廳門前焦急地等待了大半天。“金老板怎么等在這里?里頭忙完了?”金老板匆忙迎上前,道:“謝天謝地……公子你可算回來了??祀S我進去,出大事了——”“是我不好,沒知會一聲就出去了?!?/br>燕云歌面上笑盈盈的,但心底卻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動聲色道:“……趙靈出事了?”金老板道:“她不知怎么得罪了白侯爺,現在人被扣在房里?!?/br>燕云歌皺眉:“今日中標的是誰?”金老板面有疑色,看了下四周謹慎地道:“中標的是我們城內的一個大戶,他以兩萬兩金拍下靈兒姑娘的初夜,可是靈兒姑娘不喜歡,打算用之前的方案,沒想到事跡敗露!她又出手打傷了人,現在整個事情鬧大了?!?/br>燕云歌沒聽完后面的,只命金老板快帶她前去。早勸過趙靈不能招惹白容,她非不聽,這下絕對要吃頓苦頭。很快來到二樓一個廂房內,金老板推門進去,燕云歌一抬頭就看見坐在主座上正劃著杯盞的男人。如非必要,她真不想看見這張臉。相比白墨的沉穩內斂,白容的眉眼顯得極為盛氣凌人,想來也是,白墨是布衣出身嘗過冷暖,而白容從小要慣風雨不懂謙卑為何物。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反差卻極大。再看趙靈,易容還在,只是容色慘白,正無力跪在地上,看樣子已經受過大刑。白容悠閑地就著茶,似笑非笑地道:“我道是誰讓我好等。果然是你,你們兩個上次在廢園一唱一和可是演得好雙簧啊?!?/br>燕云歌就知道事情會發展至此,上次她是真心想救他,如今有嘴也說不清。“侯爺還說自己是商人出身,不也在騙在下?!?/br>還敢質問他。白容聽見了并不發怒,只道:“激怒本侯對你沒好處?!?/br>奇怪了。白容為何不發難?他在等什么?燕云歌瞇起眼,打量白容的神色,心里反倒糊涂了。白容把玩著杯盞,看里頭茶葉浮浮沉沉不急不緩,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人鎮定自若的臉上,突然開口:“拿下!”燕云歌猛然回過神,以長袖當風,一掌打在前來的護衛身上。論武功,她實在算不得好,若不是有無上內功強撐著經脈,平日又有六陽掌護身,她的武功修為還不如趙靈。她知道這些人只是要抓她,不會真的以命相搏,因此她兩袖齊出,掌風夾帶著冷利的氣勁將眾人震退,然后她身形一閃,掠出了門。“魏堯,你去追!”白容下令。他身旁的身影迅速閃出,用極快地速度纏上燕云歌。幾招過后,魏堯心里暗驚,這人內力驚人,可武功招數卻不多,撇去這一身霸道的內力,這人好似根本不會武?燕云歌心知拖的越長對自己越不利,因此將內力聚于掌心,隨時尋找機會。魏堯原是宮中禁衛軍出身,為人小心謹慎,甫二交手,他便更確定,這人和護衛交手時,身形靈巧,只是借助掌風的力量就能將幾個護衛震開,可見內力剛猛,可自己與她交手時,他卻只感覺到她的陰柔軟勁。她擅長借力打力,每一招都不用力,他所使出的掌風都被她巧妙化解,實際是移形換影,以柔克剛。此人武功平平,卻聰明非凡,若不是他心細,差點也要被唬過去。正想著,魏堯頓覺胸口一痛,一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