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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錢?!?/br>陳禁哼笑了聲,“我差這點兒?”“不差,用來壓歲的?!彼男∨笥?,只是不想落下屬于她的任何一份儀式感。“不用壓歲,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壓別個干什么?!?/br>一樓客廳的電視還在播放著春晚,已經到了尾聲,唱著。今宵,確實難忘。51(二更)正月那幾天的天氣很好,院子里大半的時間都能曬到太陽。年前對門新搬進一戶人家,老太太獨居,說是子女買了兩只貓陪著她,結果生了一窩小貓來。停在柵欄外邊往里邊打量,片刻后輕易地一跳,躍過了院子外的矮墻,落地慢慢悠悠地走過來,繞著陳禁轉了兩圈,跳上藤椅,忽地一頭栽倒在陳禁的腿邊。一連幾天,到了這個點兒,它就來碰瓷。腦袋在陳禁身上蹭了兩下,扭過來仰面向上露出柔軟的肚子。陳禁伸手在它的肚子上撓了撓,它瞇縫著眼睛,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陳禁停下的時候,它的兩只前爪爪就抱著她的手,喵喵叫著沖她撒嬌。書放在她的腿上,腳尖在地上一點,藤椅輕輕晃著。偶爾她看得入神,沒顧得上它,有只毛絨絨的瓜子會壓在她的書上,表示不滿。等到藤椅曬不到足夠陽光的時候,它又悠哉地起身跳到地上,出了陳禁家的院子。陳禁看著它離開,直到視線里不再有它的身影,她把目光收回來,低頭接著看放在腿上那本書。顧縱回憶著幾分鐘前電話里的消息,當時他反復地和對方核實確認,結果卻毫無改變。忽地一點兒也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陳禁,可是他不能。陳禁注意到顧縱站在她身后,見他眉頭不展的模樣,還像逗貓似地撓了撓他的下巴,“這是吃醋了嗎?”顧縱握她的手在掌心里,沉默了一會兒,“覃姍死了?!?/br>“謝謝你的祝福,但是如果你不提她,這個年我可能會過得更高興一點……”顧縱站在那看著她,長久地沉默著,再開口時,依然是那么幾個字,“覃姍,死了?!标惤臅鴱耐壬匣?,砸在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陳禁和顧縱趕到醫院的時候,外邊已經來了不少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擠在病房的外間,見到陳禁,原先在低語的人安靜下來。最后是助理走上來,和陳禁說:“覃總在里頭,您進去看看她吧?!?/br>其實她好想問,她和覃姍有什么可見的,覃姍最不想見到的人應該就是她了??伤降资裁炊紱]說,推門進了里間。覃姍就躺在那兒,白布兜頭蓋到腳,有那么幾個瞬間,陳禁在想這是不是一個幌子,覃姍策劃這么一場聲勢浩大的騙局就是為了逮她??僧斔侄吨崎_白布,覃姍那張面對她時總是或嚴肅或諷刺的臉,現下了無生氣。她才恍惚地意識到,覃姍真的死了。陳禁坐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沉默著。打量著室內,莫名覺得覃姍一定很討厭這兒,裝修和布置都那么難看。“上一次我們和平地坐在一塊兒,還是在我高中以前吧。后來你改我的志愿還關我半年,再之后我經常在想,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爸我被你囚禁,那天他是不是就不會連夜開車,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這些事情,我就連死了,都會帶進地里去恨你。但是從你的角度看,我也不是個好人,所以你也恨我吧。從小你就總是在強調你是我親媽,我有時候覺得古怪,誰家天天和小孩兒說‘你要記得我是你親媽’啊。你記得那天我問你,小時候有沒有愛過我嗎?因為在那幾年,我真的好愛你。從我記事起我們就是分開睡的。你說你討厭我這樣不聽話的小孩,不愿意和我一個房間。有一次雍城夜里下了暴雨,四五歲的小孩兒真的很害怕打雷,我記得那天爸爸不在家,我跑去書房找你被你罵了一頓,我害怕啊,還是不愿意走,在書房的沙發上擠著你睡覺,你就在沙發上看了一晚上的文件,任我抓著你的手一晚上都沒有撒開……”對不起是我替代你的孩子活了下來。對不起沒能活成你所希望的模樣。對不起到了今天我還在說埋怨你的話。對不起。陳禁也不記得她到底說了多少話,好可笑,以前人常說,人死怨消,她卻覺得都是屁話,如果輕易就能原諒,那她受過的委屈,誰來補償?往肚子里咽嗎?可是覃姍死了,那些上一輩這一輩的恩怨,就像都倒退回了幾十年前的浩渺煙波里。這一刻她才知道,她依然不會后悔她所做過的事兒,也永遠不會成為讓覃姍覺得合格的人。有些恩怨一定消不了,可也只能到這兒了。病房的外間停了那么多人,可是沒有一個是她想要見到的,所有的線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從來沒有哪一天這么害怕人群,忽然生出一種無助來,懦弱得想要跑想要逃離這個地方。覃姍的助理走過來和她說話,她說覃姍病了,左右不過一年的時間,誰也沒想到就連這一年也被提前收回。她看著陳禁和陳語堂越來越像,總是忍不住想起他們這些人的恩怨,她不想對陳禁那么差的,她只是想洗掉陳禁身上所有像陳語堂的影子,包括她所喜愛的戲曲。她病了,她想讓陳禁能夠盡快地成長為能接管家業的人,可陳禁總是不聽話。她也想過讓陳禁嫁給一個有能力的人,看到陳禁和顧縱在一起的模樣,卻又想著再等等吧。“不要說了,我不想聽?!?/br>祝行生也在,最后只是嘆了口氣問她,“你家那么些個產業你打算怎么接手?”陳禁的面上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