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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他面前才需要逞強,麥茫茫推開:“我沒有?!?/br>車輛駛入陌生的停車場,麥茫茫一夜輾轉不同地方,疑惑道:“你帶我去哪里?”“我的公寓?!?/br>“我要回家?!?/br>“不是要談交易?”公寓一層一戶,地下停車場的電梯直達十五層,具有很高的私密性。以顧臻工作年限乘以正常的薪資,名下不可能擁有這么多套房產,麥茫茫始覺他的灰色一面,小聲道:“狡兔三窟?!?/br>顧臻道:“知道開玩笑了?”麥茫茫板著臉,不說話。浴室霧氣騰騰,顧臻為她放滿一缸熱水,回身看著麥茫茫,她的衣衫半透明地貼在肌膚上:“先洗澡,再談我們的交易?!?/br>麥茫茫吹干頭發,暫時性地穿上他的T恤當裙子,等她結束,走到飯廳,顧臻早已經換洗完畢,坐在餐桌前,翻著一份文件,她恍惚有種錯覺,兩個人還處在情人的階段。顧臻將熱姜茶和三明治推至她這一側,麥茫茫端起來喝,聽他說話:“你所需要的證據,不是我不可以給你,而是給你,你也達不到你的目的。你爸爸是一個狡猾的商人,的確,我手中握有他的把柄,他也因此和我做出了一些交換。但是他聰明就聰明在,沒有親自去做,而是讓他的生意伙伴去做了舉報呂德正的替死鬼,自己扮演無辜的不知情人?!?/br>“東窗事發前,麥誠搶先一步,通風報信,給呂德正爭取了出逃的時間,為宋慶年避免了很大的麻煩,可以說,現在他取得了宋的信任,打入了這一派系的利益集團。至于黑歷史,他在宋慶年的幫助下洗白了大部分,而且,每個商人都會有見不得光的勾當,重要的是,嚴不嚴重,后頭有沒有人保他?!?/br>顧臻輕點桌面:“所以,即使你有證據舉報你爸爸,危險的只會是你?!?/br>麥茫茫面色凝重:“你是說,只要麥誠的靠山穩固,我就不能奈何他?”“不盡然?!鳖櫿楹喢鞫笠?,“我會幫你?!?/br>“可是我不能總要你幫我,何況,你沒有那么多的精力放在麥誠身上?!丙溍CC虼?,“既然是交易,或者說合作,我們應該講求雙贏。麥誠為宋慶年做事,如果我能從他這一方面,找到宋慶年的把柄,這是不是你需要的呢?”麥茫茫提出了一個粗糙的設想,卻未必不可行,顧臻問:“你確定?”“你不相信我?起碼我是他的女兒,接近他很容易?!丙溍Ckp腿交疊,“反正,顧書記用的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就算失敗,你也不會有損失的?!?/br>“我用的人,不僅要有能力,而且要可控、忠誠、穩定、誠信?!鳖櫿楹纫豢谒?,“你覺得你可以做到哪一條?”麥茫茫篤信他百分之百知道了她偽造流產證明的事情:“你......”麥茫茫眼角殘紅,生氣地瞪著他,顧臻輕笑,引發喉間的癢疼,他掩口咳嗽幾聲,她注意到他的臉色比她還差:“你怎么了?”“沒什么?!鳖櫿榭匆谎蹠r間,“具體的改天再談。你現在是回家睡,還是在客房將就?”他的意思是同意合作,麥茫茫放下心,衣服在烘干機應該干得差不多了:“回家?!彼a充問題,“麥誠會不會向宋慶年告狀,你威脅他的事情?”“宋慶年動不了我,麥誠也不敢告狀,兩面三刀是大忌?!鳖櫿榈?,“你在擔心我?”麥茫茫矢口否認:“不是?!?/br>顧臻起身:“走吧,我送你?!?/br>并行幾步,顧臻身形微晃,差一點倒下,麥茫茫觸到他的手臂,無比的燙,她艱難地扶著他回主臥躺下,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br>病來如山倒,麥茫茫測量他的體溫,喂他吃下退燒藥物,顧臻陷入沉睡,她坐在床前:“你也會生病的嗎?”麥茫茫說他無堅不摧,不只是精神,也包括身體。印象里,顧臻只生過一次病,起因是她將他扯進泳池。這次,好像又是因為她,冒雨來找她,安慰她失控的情緒時,將傘的大半讓給她遮。“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逞強?”麥茫茫捧起他的左手,輕輕地摩挲,“你也會感覺到痛,不是嗎?那......你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br>她側著臉,貼合他的手掌,幽幽道:“顧臻,我應該拿你怎么辦?”顧臻夢囈:“麥茫茫......”連名帶姓,麥茫茫直起身,不高興地說:“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下屬了?”她諷笑,“你怎么不叫南暄?不如讓她來照顧你?!?/br>麥茫茫放開顧臻的手,被他反握:“茫茫......”顧臻雖然在病中,力氣仍然很大,麥茫茫掙動:“放開我,我去給你拿水?!?/br>顧臻置若罔聞,反而更加收緊力道,麥茫茫的手簡直要被他捏碎了,她俯下身,正要叫醒他,他低低地在她耳邊道:“......茫茫寶貝,別怕?!?/br>57.久違(1)(H)麥茫茫一怔,他到底夢到了什么,在高燒不退的難受情況下,還顧念著她,像以前一樣喊她茫茫寶貝。麥茫茫出神的片刻,顧臻握著她的手一收,她整個人被帶到床上:“哎,顧臻——”顧臻側躺,緊摟著她,guntang的上半身壓制她的手臂,麥茫茫動彈不得,瞪了他半晌,他還是無知無覺地睡著,眉間輕蹙,她伸手撫平:“連睡覺都不能放松?!?/br>麥茫茫一夜未眠,和顧臻僵持著,漸漸感到困倦,她合上雙眼。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時,房間里一片漆黑,唯有壁燈暖黃,柔散幽弱的光暈。麥茫茫手臂全麻,她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探測顧臻的溫度,仍是有點燙,她擔心他燒壞,試圖抽出手臂,下床另想辦法,他扣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麥茫茫被拉近,貼進顧臻懷里,鼻尖相近:“我去拿體溫計?!彼齑桨l干,“要喝水吃東西嗎......唔......”顧臻直接吻住她,唇舌濕濡交纏,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