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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獨自站在展示欄前,不遮傘,也不嫌太陽刺眼,雙手抱臂,微微仰起臉,盯著排名榜。麥茫茫不去看分班,因為她知道她一定在最好的班。她不介意人名不認識,因為排在她之下的,她都不需要認識。她初中是昳城最好的外國語學校,占據了三年的第一名,本來以為中考狀元沒有懸念,但是有一個名字,突兀地出現在她之上。身旁多了一人,也在看排名表,麥茫茫側臉一望,是個男生,和她一樣的藍白校服,鼻挺唇薄,肩寬腿長,不似她挾著濃重的情緒,他眼神清漠。麥茫茫見過他照片,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哼一聲,扭頭就走。全班在教室里集合,班主任點了麥茫茫當班長,她負責一桌一桌地發校園卡。發到顧臻那桌,他背靠著墻閉目養神,班里嘰嘰喳喳的吵鬧絲毫不影響他睡覺。老師在講臺上叫他同桌的名字,他同桌倏地站起來,桌子前傾,桌面上堆高的新書搖搖欲倒,顧臻眼也沒睜,腳下一勾,桌子穩穩回落。他們前面的舊桌椅被送去換新,所以是一小區空地,顧臻同桌心有余悸:“臥槽,嚇我一跳,我以為桌子要翻了,我水杯還是新買的?!?/br>麥茫茫曲起手指,在他桌面敲了敲:“顧臻?”顧臻睜開眼,麥茫茫站著,睥睨著他,語氣不善。顧臻坐著,處在低位,但不被她的敵意壓制,從容地回看,既說不上輕視,也說不上厭煩,反而像沒怎么把她放眼里。麥茫茫一怒,把他的卡半扔半放,摔在桌面:“你只是運氣好而已?!?/br>如果考第一需要運氣,麥茫茫從此幾乎徹底地告別了好運。手機震動,將麥茫茫拉回現實,凌晨四點,她帶的博士生把改了七八遍的論文框架發到她郵箱,她細細看了,回復完。今早有個一周一度的小組會,麥茫茫索性不睡了,否則起不來,隨意翻看朋友圈,她的高中學妹葉棠思發了條“是早起還是沒睡?領導請回答。(已屏蔽他本人)”麥茫茫一笑,點了個贊,葉棠思私聊消息置頂:學姐早,有空一起吃飯吧。第六章挑釁葉棠思初高中都是她的學妹,麥茫茫性格高傲,朋友屈指可數,讀書的時候偶爾受流言所指,葉棠思一直是無條件支持她的。周末,麥茫茫坐了兩站地鐵,在淮林區政府外等葉棠思下班。一短發的干練女子朝麥茫茫招手,葉棠思小跑著過來擁抱她:“我的學姐,沒出大門就看到你了?!?/br>她們準備去市中心一家新開的餐廳,葉棠思忽停:“瞧我這記性,忘了拿份文件,學姐稍等我一會?!彼皖^看見麥茫茫裸露的小腿,“要不你陪我進去拿吧,外面冷?!?/br>“嗯,順便我想借一下洗手間?!?/br>黨委大樓是符合權力美學的結構,沿中線工整對稱,莊重大氣,臺前一排長階,麥茫茫穿的是高跟鞋,不小心踩空。“慢點?!比~棠思挽住她,抿嘴一笑,“這樓梯的確特別難走,不過已經是改良版的了。以前的,又窄又分不清邊沿,好多女同事摔過,向上反映沒用。后來,副書記的小孫子,貪玩從第四級往下跳,摔得大哭,行政科第二天就興師動眾地重建了?!?/br>男同事迎面下臺階,葉棠思反應迅速,不著痕跡地換了個日常話題,畢竟議論領導可大可小。她曾因為不諳潛規則,坐了一年冷板凳,現在慎之又慎。麥茫茫和葉棠思乘電梯上五樓,電梯里人不少,原本站在她們身邊的女同事在討論孩子的升學問題,電梯停在二層,三人走進,逼仄的空間剎時沉默。顯示屏的數字停在4一動不動,顧臻和黃區長兀自交談著,神情專注,下級們既生怕打擾,又凝神靜聽,以期尋找適時的機會插入。討論告一段落,黃區長注意到:“這電梯怎么沒動靜?!?/br>高宇:“應該是出故障了,我剛通知了人來修?!?/br>“哦?!秉S區長回頭看了看,麥茫茫今天單著一條墨綠的連衣裙,與幽潤的初春互文,但不像體制內的打扮。他也不認識所有人,沒太在意,問:“你們回來加班的?”這個點是正常的下班時間,但淮林區向來忙碌,連顧臻和黃區長加班到晚九點都是常有的事,葉棠思不好意思說她只是回來拿文件,跟同事一起囫圇點個頭。黃區長似乎心情不錯,滿面春風地從口袋里抓一把糖果,分發給他們:“來,我孫女兒昨天滿一周歲,請你們吃喜糖?!?/br>顧臻微皺的眉松展:“祝含含平安長大?!?/br>黃區長拿第一顆給顧臻:“含含最喜歡顧臻叔叔了,話都不會說,一見面咿咿呀呀要他抱?!?/br>“顧書記平時那么嚴肅,孩子緣卻是很好?!迸庨L感慨道,“孩子都喜歡好看的?!?/br>高宇狡黠道:“希望有一天能吃到顧書記的喜糖?!?/br>顧臻斜眸:“借你吉言?!?/br>黃區長語重心長,難得地提點:“你們這些未婚的年輕同志,應該向顧書記學習,事業為重,個人問題不著急?!?/br>含含的話題像黏合劑,消弭距離感,氛圍其樂融融,但是葉棠思作為知情人,滿身不自在。高中麥茫茫和顧臻從敵對到戀愛,再到分手,她全程目睹了的。要是早知道會碰上顧學長,她就堅持讓學姐在外面等了。葉棠思偷隱地旁觀,麥茫茫和顧臻如出一轍地平視前方,神色如常,她松口氣。工人搶修的效率很高,她出電梯,拿了文件后,和麥茫茫照計劃吃飯逛街,淡忘了這段插曲——也是,前塵往事,他們怎么會念念不忘十年。#新月,麥茫茫投身于工作,科研和教學兩難全,她只能勉力應付。在學校待到八點半,修改完論文,麥茫?;匦菹⑹?,脫下實驗服,鑰匙插進儲物柜的鎖,接到蘇箏妍的電話,小姑娘在實驗室當助理,做些邊邊角角的打雜活。“麥老師,我負責養的,下周用來做對照試驗的小白鼠不見了?!碧K箏妍急得快哭了,“我問了一圈,她們都說沒動過?!?/br>麥茫茫按了按眉心:“你來休息室找我吧?!?/br>她說著,輕輕拉開柜門,血腥味撲面而來,細不可察的透明絲線懸掛著幾十只被開膛破肚的小白鼠,血rou模糊,頭朝下,尾朝上,像風鈴撥動,無規律地旋轉。殘息尚存,掙動著,黑色的眼珠覆蓋鮮紅的膜,“吱”一聲。第七章猝然麥茫茫做了無數次生物實驗,對解剖動物的血腥見怪不怪到麻木的程度,相信做這件事的人也明白這一點,與其說是恐嚇,不如說是挑釁。蘇箏妍進來,看見儲物柜的門虛掩,麥茫茫略顯疲憊,無聲地站在原地。“麥老師,你還好嗎?”蘇箏妍的褲腿蹭到流溢的血液,她奇怪地追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