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場開后宮(1)
我在戰場開后宮(1)
cao他媽的奧瓦爾人。 頭頂戰斗機轟隆隆地掠過,眼眸映著遠處被火光照亮的樹林,周歲粗喘著氣一手手握槍支,一手捏著克萊爾,背脊緊貼巨石,滿腦子都是混亂的,雖然占比大都是亂七八糟的臟話。 此刻要是忽然出現個奧瓦爾士兵的話,她一定毫不猶疑將他射個對穿。 掐在克萊爾手腕上的手指在思緒繁亂下收緊,直到克萊爾忍不住吃痛地低聲開口,將她的手甩開才后知后覺。 你抓到我傷口了。 周歲收回手,低低道了聲抱歉。 傷口是克萊爾與溫特上戰場邊緣拖尸體,回來時不小心扎鐵絲的刺上弄的,因為是右手所以這些天來周歲也沒見他打手槍。 克萊爾不吭聲,悶頭撕下繃帶纏上再次崩裂的傷口,然后抱著槍支轉身探出頭查看,這個時候雜亂的聲響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確認OAF的戰斗機早已越過頭頂后,肩膀才放松下來,泄氣地摘下頭盔,鮮紅重新在手腕灰白的布料上蔓延開。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在玩牌,忽然熟悉又的刺耳呼嘯聲響起,全身的腎上腺素條件反射地飆升,營里的人像獵槍一響后的鳥獸四散。 那副紙牌大概已經在連續轟炸中被炸毀了,連紙屑都不剩。 周歲現在一想有點可惜,紙牌在隊里算奢侈品,還是他們這些天以來唯一的娛樂,畢竟大家早在前兩年互相交底了,她不知道還有什么沒談過的話題。 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周歲回過神來,眨了眨眼,周遭仍是黑黝黝的樹林,月光漏入樹蔭縫隙,火光越來越弱。 昨晚只睡了一個小時,下戰場后剛放松的神經又繃緊了。 現在的她矛盾地疲憊又精神,下臂的肌rou梆硬,腎上腺素久久不能復原,手指還有點抖。 周歲干脆閉上眼。 克萊爾再回過身的時候,周歲靠著巨石一動不動,閉著眼像是死了的樣子,漆黑的槍支沉沉地躺在她懷里,胸口的起伏幾近于無。 麻煩鬼。 他的第一反應是爬過去在她身上摸索,尋找黏膩的傷口。 克萊爾平復著呼吸,試圖保持冷靜,可左手顫抖的指尖出賣了他。 另一只手拍著周歲的臉:喂,醒來! 她沒有醒來。 cao。 克萊爾低罵,將槍支放下。 夜色此時無比煩人,他分辨不出手上是誰的血。 別睡了,快醒來! 黏著干固的泥漬的眼睫毛扇了扇,身下的人終于有反應了。 周歲疲軟地擋住他的手,她睜開一只眼:干什么? 以為你死了。 克萊爾面無表情地詛咒她。你身上有傷口嗎? 沒有。 她有過撒謊的前科,克萊爾不信她,繼續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周歲本來就睡不著,額頭隨著心跳的旋律一下一下地脹痛,睜開眼后索性不閉了,看著克萊爾忙活。 克萊爾,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他頭都不抬:不能,遺言自己活著回去,說給律師聽。 周歲心想她回去大概連大學都上不起了,請個屁的律師。 不是。 你能不能cao我一頓。 克萊爾終于抬起了頭。 什么? 他的目光從身體上的傷口轉移到了腦子,抓住周歲的臉,掏出手電筒往她眼里照,以防萬一按住了她,周歲懶得動彈,乖乖讓他檢查。 看不出任何問題來,克萊爾就放開了她,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樹木上的夏蟬又不怕死地出來了,十年如一日地鳴著的同時,安靜的噼里啪啦聲像以前每年十二月家里的壁爐,古怪地令人安心。 克萊爾給了她一會兒冷靜的時間。 你有看見卡瑪拉他們往哪里跑嗎? 我是說真的。 周歲顯然不肯放過前一個話題。 克萊爾皺起了眉頭:為什么? 部隊里嚴令制止士兵之間發生性關系,即使是Beta與Beta或者Beta與Alpha也不行,但這兩年戰爭越打越久,士氣低迷,也有不少士兵開始互相安慰,大家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抑制劑與避孕藥的能力到底是有限的,有時候會有Beta不小心懷孕,但大多上了戰場后就流產了。 周歲按壓著太陽xue,聳了聳肩。 沒有理由。 必須要有的話,就是想睡個好覺。 這個理由可不夠勸服克萊爾:不可能。 在克萊爾認真的臉色下,周歲不得不放寬了要求。 你也不用真的cao我,把我弄高潮也可以。 她別過了頭:算我求你了。 有人來了怎么辦? 他瞥了周歲一眼,她確實看上去很累,漸漸暗淡的火光照射在她灰撲撲的臉上,青黑的眼袋比下午看見她時還重,但一雙眼睜得大大的,顴骨凸出,像行尸走rou似。 前幾天的進攻太頻繁,Beta再強也受基因限制,有點吃不消。 雖然團里其他Alpha的精神狀態也沒有多好。 明艷火光被濃厚的黑煙取而代之籠罩著他們,天上的星星都跑光了,周歲瞇了瞇眼道:沒人會來的。 至少在半個小時之內。 你在低估我的能力嗎? 兩個人肩并肩靠著巨石坐,一時間誰都沒動,轟炸帶起悶熱的微風掃過周歲頭盔下溜出去的碎發,一會兒,她回頭看向她的戰友。 克萊爾看著她,灰蒙蒙的眼睛里還是沒有多少波動,周歲慢慢笑了起來。 沒想到克萊爾你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