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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撐著身子的重量,艱難的挪著步子,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卻又折了,因此走起來頗為困難。楊猛從背后看她,總覺得她是斷了腿的螳螂,茍延饞喘之際還得努力的往前爬,勇氣可嘉,他著實佩服老同學的頑強精神。楊猛不敢怠慢了,一邊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若她要倒了才扶上一把。其實他是想給她弄個輪椅的,但馮饕不想自己再惹人注目,出院的時候給一口拒絕了,寧愿杵著拐杖走得辛苦一些,也不想別人再給她更多的關注了。實際上馮饕這模樣也沒少讓人注意,有誰見過折了一只手,扭了一條腿的人還大模大樣的在酒吧里出現啊。這不一出現就成了焦點么?十度酒吧跟其他酒吧的構造基本差不多,里外兩間,外面的迪廳,里面的喝酒聊天的大廳,大廳正中央有個年輕的駐唱歌手,是個女孩,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畫著濃妝,不過嗓甜,底下一群人也很捧場,不時鼓掌歡呼。馮饕再往里面走,長廊兩側是一間間的包廂,馮饕一間間的敲門,但她自己倒很精明,一敲完門就立即退到一邊,讓楊猛打頭陣當出頭鳥。遇見幾個包廂里喝多了火氣比較大的,對楊猛啐了幾句粗口,楊猛給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的,但無奈旁邊的小祖宗視若無睹,認準的事非要做不可。等她正準備敲開前面那間包廂的門,忽然旁邊的包廂里走出一個男人,自然也是渾身的酒氣,半醉半醒的打了個酒嗝,一邊還回頭說道:“封少,張少,我去撒泡尿,馬上就回來,你們等著我呀?!闭f著又腳步不穩,往前踉蹌幾步,差點給摔個底朝天。包廂內有笑聲傳出來,夾著噪雜的音樂聲,估計有人放著卡拉ok。“我說邱帆你小子可別他媽的給摔到尿池里,搞得自己一身sao?!边@個聲音,正是剛才杜雨棠電話里聽見的男人聲音,馮饕便沒再敲面前的包廂,她要找的人就在隔壁包廂。“哈哈,放心放心,我撒完這一泡馬上就回來,杜小姐的酒我還沒喝上呢,怎么說都要趕回來的?!蹦腥藳]臉沒皮的笑著,又提了提褲頭,徑自朝著前面拐角處的男廁所走去。楊猛一瞧見她眼中的亮光,就知道她是找著人了,楊猛挪了幾小步,隱約從半開的門窺見里頭景色一二,人很多,四五個爺們兒敞著腿坐在沙發上抽煙喝酒,幾個身材火爆穿著也火爆的小妞在笑著打牌。他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回去,試圖勸她回心轉意?!袄镱^人很多,要不你打個電話讓你那朋友自個兒出來吧?”馮饕卻是搖頭,也跟著瞥了一眼包廂內,可惜她離著有點遠,行動又不方便,只聽見里頭時不時傳來女人的哂笑聲,很刺耳,跟某種發qing的動物。可不就是驢叫么,馮饕在張家村的時候聽一頭發情的公驢“嗷嗷”叫的聲音,跟包廂里頭的聲音有異曲同工之妙??磥碛袝r候畜牲跟人的區別也不大,至少人能模仿畜牲到極致。其實不是楊猛說的話她聽不進去,而是她知道杜雨棠是有求于人,否則以杜雨棠的手段不可能脫不得身,只不過人家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要的是她卸□段去討好,去諂媚,去逢迎。有求于人自然比別人矮上一截,主動權掌握在他人手上,杜雨棠怎么肯輕易離開,馮饕正是知道這點才會親自趕來,否則她大可不必趟這個渾水。見她心意已決,楊猛知道她這頭犟驢是怎么也不會回頭了,只嘆了一口氣,走到她面前,兩人離著極近,楊猛的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皂莢香,馮饕才記起來他中午的時候拿肥皂給自己洗內褲來著。馮饕這幾日的衣褲都是楊猛親自手洗,也不是說沒有洗衣機,只是楊猛這是習慣了奴才嘴臉,他家男人還在的時候他就只有當奴才的份。如今換了在她面前也還是奴才嘴臉,偏偏在她面前硬氣不起來,而且也著實心疼她養病期間行動不便,洗內褲對楊猛來說沒啥丟臉的,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兩人的感情似情人又似親人,似閨蜜又似父子,說不清的理,兩個人總想對對方好,或許是好不容易千里之外才相聚,偌大個上海就剩唯一個朋友,能對她更好,就千方百計的好。楊猛從她包里拿出口罩跟圍巾,一層層的給她圍上,又給她帶上自己平常用來裝十三的平光眼鏡,把她弄得人非人,妖非妖,非得把她對男人的吸引力漸至負分數值才罷休。這對為她好,憑他的直覺,包廂內的人不一定都是善茬,她要真頂著如今這張臉進去,出來的時候只怕就不是一條腿瘸了,而是兩條腿都合不上,被人給cao的。其實楊猛的關心確實不是多余的,包廂內的封少跟張少在上海確實是“臭名昭著”,人家紈绔歸紈绔,譬如京城的那幾個紈绔衙內,雖說都是會玩的主兒,可人家玩歸玩,玩的不惡俗,玩得精致,玩得手段高超。可封少、張少在“玩”這一造詣上總歸嫩了一點,玩到手段不如人,陰招也不夠狠,總擺不上臺面,說出去大有仗勢欺人的味道,要說京城有“京城四狗”,那封少跟張少就歸類于“上海四狗”的行列。楊猛率先進的門,馮饕緊隨其后,打量了包廂內一眼,才找到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杜雨棠,杜雨棠手里還拿著一酒杯,雖然神色還算鎮定,但顯然有了四五分的醉意,而坐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個理著平頭,倒是有幾分軍匪氣,估計也是個當兵的,只是酒池rou林里浸yin久了,臉色有些許酒色過度,不是那么精悍,否則也算是頗為俊朗一人物。馮饕立馬就猜到應該是上海警備區的張少。那么另一個四短身材的便是封少了,顯然沒有在部隊訓練過,加上平日里吃得好喝的好,跟灌飼料似的,封少頗有福樣,笑起來的時候跟尊彌勒佛。見到兩人突然闖入,其他人的目光頓時一怔,封少的那笑瞇瞇的眼睛立即一瞪,剛想開口,馮饕就朝杜雨棠一拐一拐的走去,叫了一聲“姐”。這一聲姐倒是很脆生生的打亂包廂內的氣氛,杜雨棠酒意散了三分,眼中劃過一抹驚疑,不過很快就認出了來人,只依舊遮掩不住眼底的意外之色。“你怎么來了?”原本在電話里杜雨棠以為她不過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丫頭重情重義,只聽聞她被纏上就立即趕場救人,杜雨棠的心暖了好幾分。張少倒是饒有興趣的盯著馮饕的臉,轉過臉笑著問杜雨棠?!岸判〗愕膍eimei?”杜雨棠點點頭,遲疑了些許,才說:“我認識的一個meimei?!彼闹獜埳傩睦锼?,怕是打起馮饕的主意,況且丫頭確實姿色過人,張少要真見了她那張臉,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