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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原本杜雨棠是沒有這個想法的,只覺得這丫頭跟自己的感覺卻毫升熟悉,不禁“鬼使神差”的開了口。隨即兩個人坐上杜雨棠的黑色大奔,朝著陸家嘴的湘云酒店開去。湘云酒店就落座在黃浦江邊,餐廳在三十六樓,往下看便是黃浦江以及橫跨在江面的黃埔大橋跟南浦大橋,而不遠處就是上海東方明珠電視塔。兩姐妹相見甚歡,聊得很投機,馮饕不禁在心底感慨,這種情況貌似也只有杜蕾絲大學畢業前有過了,發生了那件事后,兩姐妹就再也沒有好好談過心。許是壓抑太久,杜雨棠也很奇怪自己忍不住跟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說了很多別人不為所知的“j□j”,甚至深深的相信馮饕的品性是善良的。“杜家現在狀況很不好,你也知道,在上海拼的就是權勢跟金錢,光有錢還不行,人脈、權勢,這些才是最主要的?!倍庞晏暮攘艘豢诳Х?,眼睛卻是看著窗外。“權勢就是一個大毒瘤,但偏偏每個人都恨不得身上長一塊?!瘪T饕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某些人。杜雨棠被她這個生動的比喻逗樂了,覺得丫頭挺可愛的,很像一個人,對,跟九妹的性格簡直如出一轍,九妹年幼的時候也是這般任性妄為,直話直說。想到這,杜雨棠忽然神情一震,深深看了馮饕一眼,心中不由得搖頭苦笑。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今天偏偏有些迷了心似的,但隨即恢復過來,繼續說道?!岸偶疫@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當金錢跟地位都達到一個頂峰的時候,就越是容易被人盯上,其實杜家已經走到了盡頭,就如一塊腐爛的rou,周遭無數的禿鷹虎視眈眈,都想來分一羹,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只要稍有縫隙,其他人就會趨之若鶩般趕上來咬一口?!?/br>杜雨棠憤怒的攪著杯中的咖啡,言語中透出nongnong的不滿,甚至于眼神恨不得吃人,許是察覺自己過于失態,只好怒氣未消的撥了撥一頭卷發。原來前年杜家圈了好幾塊地皮,是好不容易跟敵對公司搶下來的,在手頭上擱置了幾個月時間,原本杜家計劃是打算利用這幾塊地皮建幾個樓盤的,沒想到卻被人轉告這塊地皮是軍用地皮,現在部隊上要收回這地皮,可樓盤的地基已經初步打好,公司這次投了兩個億進去,這也就算,問題是這之后還不消停,公司又被國土資源局以及稅務局的人清查,指責公司這幾年來逃稅漏稅,工程也被勒令停工,包括人工在內,杜家這次前前后后損失了不下幾個億。要說這幾個億對獨家來說雖然損失嚴重,但也不至于傾家蕩產,既然杜家在上海能占據一席之地,實力不可能不強硬,只不過偷稅漏稅是肯定有的,可人家非抓著這點做文章,事情便徹底鬧大了。就在杜家想法設法托關系到同時,更糟糕的事情卻發生了,據說敵對公司與軍隊關系良好,現在非要把杜家往死里整,杜家在上海的后臺是市里某位領導,但前兩天換屆,這個領導站錯隊伍,結果被發配回中人大當了個主任。可以說,現在杜家在上海就跟一塊任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沒有后臺,沒有權勢,屁都不是。那些往常跟杜家關系好的大老板或市里的中層干部,早就對杜家避而遠之,巴不得杜家早點陷落才好,壓根才不會管杜家的死活呢。杜雨棠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嫁給上海某個大老板,想要利用對方的勢利拉杜家一把,可究竟力量有限,又涉及到軍隊,她老公猶猶豫豫拿不準態度,想來是不會幫忙的。“是上海警備區?”馮饕蹙著眉詢問道。“據說是張少,警備區政治部主任的公子,封氏企業是張少的朋友,實際上誰都知道,張少的封氏企業的大股東,占有其百分之四十的控股權?!?/br>看來這個封氏企業是處心積慮的要搞垮杜氏了。“如此搞法,不怕被人授人以柄么?”杜雨棠可笑的搖搖頭,似覺得她過于天真,只怕參加工作也沒多久,只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你不了解,上海這塊地方,若是軍隊方面的人插手,任何事都會變得棘手?!?/br>馮饕這次卻沒有插話,確實,部隊上的實權部門一個頂一個的牛,尤其是政府部門不愿意插手軍隊事務,若是任意插手,只怕后果不堪設想。“不好意思,讓你聽我嘮叨了這么久這些事情,來,嘗嘗這個蛋糕,是這邊餐廳的招牌點心呢?!?/br>杜雨棠剛把一碟精致的蛋糕推到馮饕面前電話就響了,杜雨棠抱歉一笑接下電話。聊不到幾句話,杜雨棠的臉色忽然大變,不經意間還打潑了面前的咖啡,咖啡頓時沿著桌角流下,還好馮饕手腳伶俐,立即拿起餐巾阻止了咖啡汁繼續蔓延。“雨棠姐,出什么事了么?”馮饕見她稍微冷靜下來,才關切問道。杜雨棠咬著唇,牙齒甚至磨破一塊口紅,眼內閃著憤怒的火苗?!胺馐暇尤蝗绱吮氨?,那就別怪我們來個魚死網破了!”仔細一詢問,居然也叫馮饕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張少手段居然這么狠,光把杜家的公司以及公館查封還不夠,還把杜氏企業的相關負責人扣押在公安局,聽說杜冷峰也在其中,難怪杜雨棠如此緊張了。杜雨棠急著趕去公安局,當下也沒有心情再跟馮饕客套了,只得匆忙結了帳趕往公安局,馮饕倒沒跟上去。如今她早就不是杜家的人了,跟杜雨棠也不過是“初識”,再跟上去未免就令人起疑。不過已經跟杜雨棠交換了電話號碼,杜雨棠對她印象不錯,方才聊天的時候給了她一張名片,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幫忙,實際上杜雨棠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里又有精力幫她呢?只怕杜家若是知道自己是馮主席的孫女反而會有求于自己呢?自然馮饕是不會輕易他透露自己身份,她不是喜歡打著衙內身份的人,做人得低調。馮饕欣賞著黃浦江的景色,一邊慢慢品嘗著面前的美食,面色平靜,倒是瞧不出半點兒焦急之意。此時餐廳內有走進來五六個年輕男女,均二十五六的年紀,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一身大皮靴跟迷彩作訓服實在過于惹眼,其次便是為首的男子頗為俊逸,堪稱豐神俊朗的俏兒郎,兩個女的盡管畫著濃妝,可也大眼睛瓜子臉,儼然的小美人,大冬天的穿個超短裙,露出只穿著薄薄rou色絲襪的長腿。馮饕絕不會料得到,有時候她自己盡量不去招惹麻煩,卻偏偏阻止不了麻煩找上自己。這一行五六個男女中為首的男子卻眉一挑,愣是止住腳步走不動了。他找了近乎大半年時間的人,耗費了心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