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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瑜以為自己跟付悉參加綜藝節目有關的事能瞞得密不透風,但她忘了暴露于人前的工作恰恰是最沒有隱私的,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有這個耐心去一一查看節目單上所有參與制作和策劃以及后期的公司及人員。 也不知道是哪位有心人,能以一己之力將潘瑜跟付悉交往的消息宣揚得滿天飛,就連潘瑜組里的同事某天都很驚訝地跑過來問潘瑜是不是真的。 潘瑜不知道是誰把她主動向公司提議策劃一檔街舞節目、還有她是富二代關系戶等一眾經過添油加醋后天修飾的夸張傳聞傳出去的。 總之這件事發酵到最后,造成的后果是她遠沒有想到的嚴重。 付悉有個競爭對手,一直跟他不對盤,明里暗里搶過他不少資源,也給他使過不少絆子。 潘瑜跟付悉交往暴露了富二代的身份之后,被付悉的對手知道了,后來那個競爭對手就到處散播和暗示付悉是借著女朋友的背景才能上那個綜藝節目,還四處造謠潘瑜倒貼,包養付悉。 以前無論怎么搶資源,付悉都沒有計較過,也不大在乎外人怎么說。這次聽到對手這樣抹黑自己女朋友,還逢人就感嘆潘瑜驕縱又廢物就知道仗著家里的錢給小白臉拉資源,氣得火冒三丈,知道之后當場進了舞蹈室旁邊的儲物間,拎出一根棒球棒就要去找人算賬。 正好那段時間有個比賽在附近舉辦中,付悉今年因為行程沖突沒有參加,一直被他壓在名下的萬年老二競爭對手沒了付悉這個最大的勁敵,自然是拽到天上去了。 周圍的人怕付悉拎著棍子去場子里暴打那人一頓,到時候出事上新聞,紛紛沖過去攔他,付悉在氣頭上,他們怎么也攔不住,幾個人堵在他前面圍成人墻不讓他出門都沒把付悉攔下來。 正當付悉走到門口的時候,小樹忽然叫了他一聲,把手機對準付悉點開了一個語音,里頭傳來了潘瑜的聲音:把這條語音點開讓他聽...... 付悉停下腳步,頓了一下,聽到下一條語音開始播放潘瑜平靜又暗藏洶涌的說話聲:姓付的,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給我接!電!話! 沉浸在盛怒中的男人這才慢半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摸過手機了,看了一圈,走到一旁的桌邊,從包里拿出手機,上面顯示10 個未接來電,全是潘瑜打來的。 付悉抿著唇安靜了一會兒,正在這時電話又震動起來,來電人還是潘瑜。 付悉躊躇了一會兒,接通,已經做好了迎接女朋友生氣吵鬧的心理準備。 誰知電話里的潘瑜卻是委屈巴巴地控訴他: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聽到潘瑜拖著長音委屈抱怨的語氣,付悉呼吸一停,心房某個角落忽然塌陷了下去,不自覺軟下聲音回答:手機放包里了,開了震動沒聽見,對不起。 那頭的潘瑜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那你下個樓來接我好不好?我好冷。 付悉一愣,追問:你在樓下?我馬上下來。說著就掛了電話抓起包準備往外走,忽然又看到另一只手上拎著的木棍,他垂眼停了一瞬,旁邊站著的人都緊張了,生怕他還要拎著木棍跑過去揍人,緊接著就看到付悉猛地把棒球棒向地板上一砸,大步邁向了門口往樓下的方向走。 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付悉沒想把人接過去往樓上帶,直接去停車場開了車,然后在大樓馬路對面找到了潘瑜。 半冷不熱的天氣,潘瑜小祖宗就穿了件黑色的齊膝連衣裙,腰部收得極緊,小蠻腰立顯,長發挽在腦后,正站在路邊抱著胳膊冷得發抖。 付悉把車開過去,讓她上了副駕駛,心情稍微平靜了點,但還是皺起眉頭打量潘瑜的穿著,問她:怎么穿這么少?等多久了?干嘛不找個暖和的地方坐下來。 我都沒兇你,你竟然還說我。潘瑜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幽怨地瞪著付悉:穿這么少還不是因為要來見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條裙子想穿給你看的,你都不夸我。 付悉被噎了下,心尖忽然有些癢,轉頭看了眼瞪大眼睛盯著自己的潘瑜,扯了扯嘴角,方向盤一打,往旁邊郊區開,一邊低聲說:好看,你穿什么都很好看。但是這種天氣我希望你還是穿多一點,起碼也要披件外套,要是受涼了就不好了。 潘瑜不高興地撇撇嘴:哼。 車子越開,路邊風景越山清水秀,離市區的鋼筋森林已經有了一段距離,路邊看到的都是連綿不絕的樹木和沒幾輛車經過的馬路。 潘瑜看著除了路燈只剩下濃郁的夜色的車窗外,偏頭疑惑地問付悉:這是往哪開???怎么這么荒涼。 付悉神色自若地回答:山頂公園。 潘瑜覺得奇怪,但她向來相信付悉,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開上山頂,停下來,付悉解開安全帶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潘瑜套上。 這個時節的山頂公園幾乎沒有人煙,況且這個點,來看夜景的人也早就下山了,所以整個山頂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輛車。 付悉讓潘瑜穿著他的外套下車,牽著她的手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山頂公園的位置幾乎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的夜景,一大片城市煙火,各色光芒,布滿那片地勢平坦的土地,遠遠看過去城市又大又渺小。 兩個人看著夜景依偎了一陣,潘瑜裸著腿有些冷,吵著要上車,付悉笑了笑,拽著她上了后座,然后一把把潘瑜按下了車椅上,把她的驚呼聲吞進嘴里,同時手探進潘瑜裙子里,在她身上游離。 兩人唇舌交纏了許久,潘瑜微微推開付悉,紅著臉罵:狗付悉你干什么! 付悉依舊只是邪魅一笑,他伸手在潘瑜大腿內側的軟rou上摩挲,緩緩摸到棉質的內褲邊緣,手指探了進去,嗓音被情色熏得暗?。耗愦┻@條裙子真好看,好看得我想要。 要字是重音。 ······潘瑜扭了扭腰,喘了幾口氣掙扎道:你怎么這樣,這又不是在家里。 這兒沒人,只有我們兩。付悉低頭親了親身下人的下巴,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下,然后漸漸往下,吻到鎖骨。 潘瑜被吻得心慌,身體軟得沒有力氣,下身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直在揉捏她的敏感點,引起她一陣顫栗,她咬著下嘴唇,一雙細長的眼睛里水光瀲滟,想起什么又說:可是這里又沒有那個。 付悉含笑,抬起頭在潘瑜嫣紅的唇邊啄了一下:哪個? 就是...潘瑜抬眼,跟付悉飽含深意的眼神對上,反應過來付悉是在明知故問,惱羞成怒,錘了他一圈。 付悉不逗她了,拉開她的拉鏈,彎腰咬住了她胸前突起的粉嫩小點,舌尖輕輕舔了舔,同時把她內褲拽了下來,手指伸進她潮濕溫熱的腿間細細逗弄著。低沉的聲音從唇邊溢出:我還真有。 潘瑜腦子早就是一片混沌,??? 付悉留連忘返地在她鎖骨處親吻,直起上身從前座摸出一盒前幾天新買的避孕套,把褲子脫了直接戴上,分開潘瑜光滑細膩的雙腿,下身挺了進去。 這是第一次在除了室內以外的地方做這種事,潘瑜有點緊張,腿間也隨之緊致,被付悉這樣粗暴地闖進去,潘瑜下意識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瞪他。 付悉抽動了兩下,發覺有些艱難,只得出聲引誘女朋友:放松。 潘瑜撅起嘴,因為痛感,十分順從地依言放松了腿間,軟軟的躺在不算寬敞的車后座上,被付悉頂得在車座上咬著牙悶哼。 今天付悉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撐在她身上抽送了很久,又把她抱起來,讓她跨坐他腿間,扶著她的腰上下晃動。 潘瑜要臉,不敢叫出聲,只能咬住一口銀牙發出細若蚊蠅的哼聲,趴在付悉肩上喘氣。 這場歡愛進行了很久,在車后做完一次,拿濕巾簡單清理了一下,付悉開車把人帶回酒店,又在浴室里來了一次。 潘瑜彎腰扶著浴室墻壁,撅著屁股,被付悉從后狠狠要了十幾分鐘,腿都軟了,她忍不住嗚咽了幾聲,付悉聽到后把人翻過來,抱起她一條腿搭在臂彎里,從前面又頂了進去。 潘瑜仰起頭,白皙粉嫩的臉上滴著水,淚眼汪汪地哭訴:你...別... 付悉在她脖子上啃咬,吮吸,留下一個個紅印,身下動作卻一下比一下重。 潘瑜受不了這么激烈,仰頭哭哭啼啼地求饒,散著水霧的浴室回蕩著她的哭聲,直到后半夜她累得沒有力氣了,付悉才放過她。 清理完身體,付悉把潘瑜抱回臥室,意識徹底迷失前,潘瑜聽到付悉撐在她身邊,語氣平淡地叮囑:天氣冷就多穿點,以后別這么折騰自己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潘瑜睡著了,沒有回響。 付悉側躺在她身邊,目光沉靜地盯了她一會兒,不知想到什么又嘆了口氣,輕聲道:以后別再為我做什么了,保護好你自己最重要。 回應他的是潘瑜平穩的呼吸聲。 付悉垂下眼瞼,低頭在潘瑜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嗓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低沉有磁性,語氣極盡溫柔:我想堂堂正正地變成更好的樣子,這樣才能才好 讓你嫁給我。 而不是讓你為我背上紈绔愚蠢的罵名,更不想因我使你遭受流言的攻擊和傷害。 這些話他只能在潘瑜睡過去了才說出口,就算是這樣他也依然不敢說得直白一點,潘瑜醒著的時候他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付悉就像一個在跟自己較勁的頑固派,在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標前,會將一切都藏得好好的,不露聲色,不讓對方察覺出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