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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二月中旬,除夕前一天,付悉飛回了北方。 潘瑜沒有跟付悉一起走,而是在付悉走的前一天就已經被潘mama一通電話叫回家了。 潘瑜坐在自家別墅一樓大廳,枕在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面的小院子出神,精神早就飛躍幾千里到了付悉身邊,跟他雙宿雙棲。 其實前兩天,付悉問過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見他家人,當時潘瑜有點不知所措,加上想到見家長之后的事,一個慌神就拒絕了付悉。 她怕見家長,也怕付悉不止帶過她一個人見家長,更怕見了家長也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今年冬天,春節后潘瑜所在的南方城市下了雪。付悉那里早就冰凍三尺,積雪封霜,出行都得先鏟雪了。 偶爾潘瑜窩在房間給付悉發信息,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不知不覺,過年分開了他們將近10天的時間,潘瑜也迎來了她的第24個生日。 早上,潘mama親自下廚給她煮了長壽面;中午,一大家子齊聚潘家,包括潘瑜的祖父母和外祖,還有叔叔舅舅阿姨這類親戚,全都過來祝賀潘瑜生日,順便在春節的余韻里再吃一頓團圓飯…… 一天下來,付悉笑得臉都要僵了,下午說要睡午覺才躲回房間換來片刻的安靜。她嘆了口氣,倚在飄窗墊上皺著臉去看手機,看付悉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發信息。 窗外白茫茫一片的小雪已經在融化,遠處的人造湖水光瀲滟,湖面像是鉆石一樣閃爍著日光。 潘瑜委屈巴巴地給付悉發語音:“你怎么還不回來啊,我生日你都不陪我過嘛?” 等了半個小時,對面沒有絲毫動靜。 潘瑜生氣得把手機往地毯上一砸,砸出一聲悶響,難受到抹眼淚,哭到眼睛都紅了一圈,出房門還被關切地問是不是午睡沒睡好。 潘瑜心情很糟糕,連敷衍的心情都沒有,順勢點了頭,扶著額頭下到一樓,坐在沙發上假寐。 她想起過年前她去H&F找付悉聽說的事。那天小樹跟她聊天間,有意無意提起舞團其他人說過的一件八卦。 「原來付悉大學時曾經加入過學校的街舞社,后來還混成了社長。那時學校音樂系有個學姐也在街舞社,長得很漂亮,清純又明媚,是音樂系的系花。 大一大二付悉在街舞社跟那個學姐當朋友相處了一段時間,后來付悉喜歡上了那個學姐。街舞社的顏值擔當就是他兩,當時其他成員都在撮合他們,會在一群人放著音樂玩鬧的時候,把付悉推到學姐身邊,然后一起起哄,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起哄里,藏著付悉的一次次心動和欲言又止。 學姐比他高兩屆,學姐快要畢業那會兒,大二的付悉打電話約學姐出來,準備向學姐告白。 然而那天付悉在校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學姐都沒有來,電話也沒接。那兩個小時不知道付悉是怎么過的,連等待的過程中下雨了他都沒有挪動過腳步,還是旁邊經過的付悉的朋友把他拽到傘底下來,罵了他一頓,他才渾渾噩噩地跟朋友回到宿舍。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付悉的朋友都知道他這個脾氣很好的人大受打擊。 即使是這樣,第二天學姐說她臨時有事,手機沒電關機了,向付悉道歉說要請他吃飯,付悉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情緒,既沒有告訴學姐他在校門口等了她兩個小時,也沒有不理她。 兩個人單獨吃飯的時候,學姐問付悉昨天找她有什么事,付悉沉默了很久,喝了一口飲料,笑了笑說沒什么,就是恭喜她畢業。令付悉錯愕的是,學姐卻在吃完飯散步的時候,跟他說想跟他交往。 喜歡的人向自己告白,可能誰都抗拒不了吧。盡管那時的付悉已經下定決心不提告白的事兒,但誰能想到他卻成了被告白的那一個呢? 付悉的確動搖了,也答應了。 付悉跟學姐在一起不到一年,因為學姐已經畢業離校,踏入社會有些吃力,付悉也學業加重還要兼顧參加一個國際街舞比賽,兩人聚少離多,學姐覺得沒有安全感就背著付悉跟一個富二代暗度陳倉,身材內心都出了軌。被付悉發現后還反過來把付悉甩了。 雖然情場失意,但是那次比賽,付悉捧回了冠軍,為華人爭了光。 聽舞團的人說,從那次起,付悉就沒有再交過非街舞圈子里的女友了??山治枞ψ拥呐⒋蠖啾挤抛杂珊軙?,安靜認真的付悉跟她們處不長,就形成了死循環:既不交圈外女友,圈內又是短暫情緣。索性付悉就放空心思,一心跳舞,沒把感情的事再往心里放。 小樹跟潘瑜說起這個,潘瑜沒發表什么意見,也未表態。當天晚上回去,躺在床上入睡前,她想起小樹說的,一群人聚在一起會把付悉推向學姐,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付悉大概會是帶著笑,不好意思又靦腆,會趁著眾人起哄偷偷暗爽。 只要一想起這個,潘瑜就心臟一陣收縮,疼得發緊,她終于還是克制不住在暗黑中嚎啕大哭。 為她所沒能擁有的付悉,而覺得嫉妒那位學姐。 哭完之后,她又有些慶幸那一場雨澆滅的付悉的告白。即使付悉跟那個學姐還是有一段情緣,但是這場關系的開始,并不是始于付悉的告白,這會讓她心里好受一點。 她不允許這么好的付悉心意被人踐踏,如果最終結局是被甩,那么她寧愿付悉不是那個先開口、開始這一段關系的人?!?/br> 潘瑜蜷著身子躺在沙發上陷入沉思,胡思亂想,腦子里像幻燈片一樣放映著關于付悉的畫面。 春節過后忙得暈頭轉向,不著家的潘寰今天難得休息半天,穿著扣到最上面一粒的淺藍色襯衫,衣擺掖進西裝褲里,打扮得十分嚴謹又商業,雙手插褲兜走了過來。 “晚上干什么去了,困成這樣?!迸隋酒沉伺吭谏嘲l上的潘大小姐一眼,轉過身去客廳旁邊的吧臺,熱了杯牛奶,端過來放在潘瑜面前,板著一張臉踢了踢潘瑜的拖鞋:“起來,喝杯牛奶再睡?!?/br> 潘瑜挪了下腳尖,抬起頭,涼颼颼地看著她哥,面無表情地回:“不想喝?!?/br> “……還睡不睡覺?”潘寰濃眉緊蹙,冷著臉的樣子看起來非常不好惹,還有點兇神惡煞的。 潘瑜小時候特別不喜歡她哥這樣板臉,每次都會氣鼓鼓地走過去推她哥的手,讓他走開,不跟他說話。 現在就是懶得應付,不愿意看。潘瑜偏開頭努嘴抱怨:“喝了也睡不好?!?/br> 潘寰沉默了一會兒,站在潘瑜面前不到兩米的位置,沉聲開口:“趕緊喝下去,不然就冷了。還有,你在客廳睡覺不知道蓋點東西嗎?”說著他就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拿了床薄空調被,隨手扔在潘瑜身上:“大過年的,也不讓人省點心?!?/br> 潘瑜換了個姿勢,把身上的空調被抖開蓋上,很是懶散的,手撐著頭看外邊,考慮了好久才勉為其難地端起熱牛奶喝了一小口。 潘寰還在原地沒走。 潘瑜偷瞄他一眼,咳了幾聲,正色道:“哥,我生日禮物你是不是忘記給我了?” “……沒忘?!迸隋臼执г谘澏道镒讼聛?,一絲不茍的襯衫起了些褶皺,他都絲毫不在意。似蹙非蹙的眉宇間始終環繞著一股郁氣,不過眼神又柔和了下來,他不緊不慢地對潘瑜說:“每年送你的禮物都被你說三道四,今年簡單點,送你點股份吧?!?/br> 潘瑜:“???” “什么股份?” 潘寰斜眼睨她,淡淡答:“你現在工作那家——韓皓祺的公司,我用你的名義投資了一筆錢,現在你應該算是他公司的股東了。要是有什么意見想提,你有足夠的發言權;工作哪里不順心,能抗就抗,抗不了拉倒,別浪費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br> 潘瑜很驚訝,聽完她哥的敘述翻了翻眼睛,碎碎念:“我哪有這么脆弱?還給我在后臺里建后臺?!?/br> 潘寰面不改色地說明:“既然你都是股東了,公司的業績和營業額肯定跟你的分紅掛鉤,勸你對自己的事業上點心?!?/br> “喔?!迸髓び趾攘艘豢谂D?,剩下大半杯已經半涼的牛奶不再碰,無精打采地側臥。 潘寰嚴肅地望著她:“行了,真要睡覺上樓去睡?!彼雅D瘫樟似饋?,走到廚房放進水槽里,過了半分鐘走回來,站在客廳門口對潘瑜說:“剛才下樓聽到你房里有聲音,應該是你的手機在響?!?/br> 潘瑜頓了下,坐直了些:“喔好,我知道了?!?/br> 潘寰看她臉色好了不少,眼睛也沒那么紅了,于是不再說話,沒多久就走開了。 人一離開客廳的范圍,潘瑜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掀開空調被踩著拖鞋小跑上樓。 回房彎腰從地毯上撿起手機,手機沒響了,她打開鎖屏一看,付悉給她發了好多信息,還有自動掛斷的語音通話、手機通話。 潘瑜微撅嘴露出不高興的神情,手還是點進去先瀏覽了一遍付悉發的那些信息。 付悉說他已經下飛機了,剛才因為在飛機上開了飛行模式才沒收到信息,并說自己今天就是打算過來給她過生日的,問她能不能留點時間見一見他…… 最后幾條信息是付悉表示已經到潘瑜家附近了,希望她看到信息能回復。 潘瑜吸了吸鼻子,扔了手機去衣帽間換衣服,還把衣服連著的帽子戴上掩住了半張臉,素面朝天,裹著羽絨服拿著手機就下樓了。 還沒到大門口就遇上了她表哥還有阿姨在跟她mama坐在一起聊天,表哥韓皓祺看到她了,就問:“上哪去?” 潘瑜腳步停下來,跟她mama對上眼神,嘴里的話拐了個彎變成了:“出去買個東西,馬上就回來?!?/br> 她mama多瞧了她幾眼,沒說什么,只是叮囑:“別在室外待太久,晚飯前最好到家?!?/br> 潘瑜點頭,“誒”了一聲就邁著步子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