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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悉是將近傍晚才回的舞蹈室,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潘瑜要來這回事兒,討論完工作手機也沒看就進了舞蹈室開始準備編舞,還是旁邊的人提醒,他才知道潘瑜下午來過一趟。 環顧一周,發現舞蹈室里還放著幾個熟悉的咖啡杯,付悉記起昨天問潘瑜來不來舞蹈室的事,徑直走向桌子翻手機。 竟然開了飛行模式,忘關了。 付悉趕緊關掉飛行模式,手機彈出一系列消息提示,還有未接來電提示。 潘瑜打過電話,也發過信息。 付悉一概不知情。 小樹本來都準備走了,看到付悉回來,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解釋:潘瑜在這等了你幾個小時,打你電話沒通才走的。她帶給你的那杯冰咖啡都化了,就給我了。 付悉聞言頓了頓,側頭平靜地看向他:給你了? 嗯。 ······ 小樹顛了下包,跟付悉對視幾秒,見付悉沒什么反應,于是出了門。 付悉站在原地,蹙著眉頭低頭看手機。 給他帶的咖啡都轉手給了別人,傻子都知道潘瑜肯定生氣了。 付悉嘆了口氣,給潘瑜撥了個電話,嘟了兩聲后掛斷了。 ······ 好吧,真的生氣了。 楊尊在那邊叫他過去排舞,付悉短暫停頓了幾秒鐘,給潘瑜發信息解釋道歉,然后放下手機去繼續編舞。 這一編就是大半夜,休息時間付悉過來看手機。 那邊潘瑜回了兩個字:嗯好。 然后再無音訊。 他自知理虧,只得繼續賠禮道歉,直到對面回了個晚安,他才停止。 開始總是云淡風輕,潘瑜耍小性子,付悉哄,無論女友如何鬧,他都照單全收。 可只要涉及工作,付悉就會不得不把哄她往后挪,先忙工作,先排舞。 潘瑜躺在家里沙發上,一邊不高興,一邊把剛在一起時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當初付悉的提前預告,她的滿口答應 隔天,付悉過來親自賠罪。 按門鈴時,潘瑜忍住想把他關在門外關兩個小時的沖動,走過去拉開門,拉著一張臉看他,皮笑rou不笑地說:付大神怎么有時間來啦? 對不起。 潘瑜一副淡然處之的姿態,面無表情道:你對不起什么呀,你忙工作,我懂的。 付悉進了門,跟在潘瑜身后走到沙發邊,站定。 潘瑜頭上扎了個凌亂丸子頭,穿著短款睡衣,豎條紋襯衫,下面是一條配套短褲,露出白皙的雙腿。似乎今天是在家休息,沒有出門,臉上脂粉未施,只帶些淺淡的唇色,看著又純又欲。 付悉微斂眼瞼,眼尾勾勒出一條往上挑的弧線,伸手攬住潘瑜的腰往懷里一帶。 真的很抱歉,我以后有工作一定提前告訴你,不會再讓你等那么久。 男人說話時胸腔振動,幾乎貼著潘瑜的側臉,她愣了愣,被迎面抱住下意識反應就是手握拳擋在胸前。 付悉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暖洋洋的,像是太陽的味道。 她撇撇嘴,沒有掙開付悉的懷抱,抱怨道:你也知道我等了很久啊。 嗯。付悉沉默了幾秒,輕聲說:我還知道你把咖啡給別人了。 潘瑜: 潘瑜仰起一雙眼睛瞪他:誰讓你那么久都不回來的。 付悉稍微放開懷里的人,只有手還搭在她腰上,眼波含笑,笑得溫柔:嗯,我只是說一下,沒有怪你的意思。 切潘瑜不高興地嘟起嘴,低頭整理睡衣。 其實她看到付悉就已經不生氣了,就是忍不住想提一提,讓他知道自己的態度。 你要是以后再跟我失聯讓我等你那么久,就沒這么輕易放過你了。 付悉扶在潘瑜腰上的手僵了下,隨后收了回去,身子坐正,回答:我知道,保證不跟你失聯,前兩天是開了飛行模式。 潘瑜察覺付悉抽回手的后一秒就扭頭去看付悉的神色,卻只看到他垂著眼眸,眼皮聳拉著,嘴角也往下撇,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她眉心動了動,忍不住問:工作很累嗎? 付悉眼皮很輕地眨了下,睫毛也跟著顫了下,緩緩抬起眸子跟她對視,眼底深不可測:沒有,就是想起點事兒。 潘瑜點頭,沒有刨根問底:噢。 過了半晌,付悉問他:剛才在干嘛? 沒干嘛啊,準備點個外賣吃完飯就睡覺。 付悉很明顯安靜了幾秒鐘,再開口還是個問題: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門嗎? 那豈不是已經在家躺了一天了? 對啊。潘瑜隨口答。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抬手捂臉:我今天沒化妝! 付悉輕笑,低頭湊過去,掰開潘瑜捂臉的手,彎起眉眼輕聲說:沒關系,還是很好看。 潘瑜臉略微紅了一點,慌忙退開,站起來往臥室走,一邊走還一邊扔下一句:你等等我,我先拾掇拾掇。 哇靠,剛才也是傻了吧唧的,竟然沒穿內衣也沒化妝就去開門了 還好睡衣是深色的,并不會很明顯,只是這張臉啊,我的天吶。 潘瑜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無聲哀怨,黑眼圈太重了吧,剛才全讓付悉看見了。 形象全毀了。 扣扣,臥室門被敲了兩下。 潘瑜心一緊,朝門外的人喊了一聲:你等我一下。 別化了,待會兒又要睡覺。 付悉悶悶的聲音飄進來。 潘瑜沒理他,手上顧著去拿遮瑕,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太多,梳妝臺旁邊還堆了一個推車,她一急根本就找不著該用哪個 付悉沒聽見回答,頓了下,手握在門把上:那我進來啦?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里面的潘瑜彎腰在找看旁邊推車下面幾層的護膚品化妝品,她記得有個遮瑕產品,遮黑眼圈特別好用來著,放哪去了 十幾秒后,付悉推開了門,正好跟拿著一瓶莫名液體的潘瑜四目相對。 ??? 付悉抿唇,別開目光,站在門口咳了兩聲,說:我看都已經看到了,別化了。 潘瑜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抬起手臂遮在臉正前方,只露出一雙骨碌碌的眼睛,越過房間瞪付悉:你怎么隨便進人家閨房?流氓! 站在門口的男人退了一步,本來想為自己辯解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一想剛才沒聽到回答,不由轉開頭,道:抱歉,我現在出去。 誒~ 潘瑜叫住他,快速掃了一圈自己房間有沒有放什么可疑物品,稍微放下心來:你進都進來了,就呆著吧。 她的房間幾乎跟客廳一樣寬敞,這是主臥,布局明朗,開闊,整體顏色以白色為主,公主床,沙發椅,吊籃,梳妝臺,全身鏡,衣柜是進入式的,推開柜門,里面是一個小型的衣帽間,也可以用作換衣間,平時潘瑜都在那里換衣服,房間里面靠墻還有一個衛生間。 付悉沒有多作猶豫,動作停了一剎那,就把視線重新放到潘瑜身上,他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夠漂亮了。 嘖潘瑜被這話夸得有點不好意思,轉念一想,也是,自己的素顏也照樣能打。 她挺直脊背,站起來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椅:那行叭,你坐那,就當我邀請你進我閨房參觀一下,反正你是我男朋友。 付悉走過去坐下,沒有四處亂看,腿微微分開,靠在靠背上,表情微妙地對她勾了勾手:女朋友,過來,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你。 處于面部裸奔狀態的潘瑜還是有點不自在,挪著步子走近,停在還有一兩米的距離的位置:你說。 走近點。 潘瑜又挪了幾步。 付悉沒有再跟她廢話,伸手一把拽過她,往懷里一帶,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笑得春風拂面: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接吻狂魔這個備注既然改了,那我就不能辜負你的期望。 ??? 付悉抬起潘瑜略驚訝的一張俏臉,瞇起眼睛,嘴唇碰了碰女孩粉嫩的嘴唇,還舔了下她的唇角。 舌尖嘗到的滋味,有些讓人欲罷不能。 他這才發覺,潘瑜全身上下都軟得出奇,而且透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嬌嫩香甜。 兩人在一起以來接過幾回吻,可潘瑜還是有一點害羞,漆黑濃密的睫毛顫啊顫,勾著付悉的脖子,柔聲呢喃:騙人,說好的請教我問題的,怎么還耍流氓! 這是請教你問題啊,請教你是如何讓我成為一個接吻狂魔? 潘瑜撩起眼皮,沖他哼了一聲。像是不服輸一般,目光往下移,頭向前傾,主動親付悉一口找回了場子。 付悉眉毛動了動,回味了一下,低頭直接吻住潘瑜,吮吸她的下唇,引得人又哼了幾聲,他輕輕挑開了她的牙關,舌頭伸進她的口中探索舔舐,跟潘瑜唇齒糾纏。 吻了一會兒,付悉呼吸有點亂了,一個起身把潘瑜抱了起來,輕輕壓倒在幾步遠的床上。 付悉壓在潘瑜身上,手肘撐在她肩膀兩側,整個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 男人堅硬的胸膛壓得潘瑜呼吸困難,奈何她的身子動彈不得,只能被迫感受著付悉呼吸沉重地吻,還有他冰涼的手背在她臉龐脖子處皮膚上的隨意撫摸。 潘瑜被擠在這逼仄的一小片區域,上半身被他撥弄得心里發軟,舌尖酥麻。 她的呼吸跟付悉愈加紊亂深沉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密不可分,房間里充斥著呼吸聲和令人臉紅心跳的漬漬聲。 潘瑜一瞬間慌了神,因為付悉有一只手已經從她脖子鎖骨那滑了下去,滑到了胸口,嘴上功夫更賣力了,霸道又不容拒絕的攪得她唇齒發麻。 潘瑜趁著付悉轉腦袋換氣的空隙叫他:悉悉。 嗯?付悉胡亂啃在她的嘴角,十分投入地親熱。 潘瑜覺得有點委屈,嚴肅地又喊了他一聲:付悉! 付悉頓住,腦袋撐起來一些,低頭看著她,眼睛里滿是深不可測的旖旎情色,眉間似蹙非蹙,低聲問她:怎么了寶? 潘瑜看著他這幅樣子,心里更加發慌,癟著嘴拖著哭腔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付悉一愣,漆黑的眼眸里明顯有一瞬間的慌亂,眼珠子晃動了幾下。 他身體往旁邊一側,勾著潘瑜的腰把她也帶著側了側身,一只手順勢枕在她脖子底下,一只手擱在她背上,抱著潘瑜跟她面對面側臥在床上。 付悉嘆了口氣,啞著嗓子說:真拿你沒辦法。 他閉著眼睛大概是想摒除雜念,懷里的溫香軟玉卻只顧著委屈巴拉地靠過來小聲哼哼唧唧,不經意間又給他這股邪火添了一把柴,下腹又是一陣脹痛。 無形撩人最為致命。 付悉有些頭大,手臂放松,往后退了點。 他很想問問身邊的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幅眼含秋波,似嗔似泣的樣子只會引得人更加心亂。 偏偏聽到這哭腔,他還是狠不下心把混事干下去。 付悉無奈地想: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吃著rou??! 忍也不能總這么忍吧? 這rou都已經自動加熱了。 唉 悉悉,我有點害怕。 付悉掀起眼皮,轉頭隱忍地看向潘瑜,聲音低沉得發悶:怕什么? 潘瑜心里直墜得慌,她伸出手勾著付悉的肩膀,湊上去親了付悉一下,埋在他胸口輕聲喃喃:怕你不管我。 付悉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想把女朋友好不容易主動親他的悸動克制下去,支起一條腿平復躁動的身體。 如果說剛才還在明知故問,現在他是真的疑惑了:什么不管你? 不管我的想法啊。潘瑜撅著嘴委屈地說道:就知道那么霸道。 付悉安靜了一會兒,恍然:噢,你是說怕我強上是吧? ?你怎么直接說出來了。潘瑜臉蹭地一下就紅了,拍他一掌,羞惱的罵他:你這個色狼! 對不起。付悉自己也挺無語的,這話不經腦就脫口而出,也怪他定力不足,這會兒意亂情迷,滿腦子都是把自個女朋友壓著這樣那樣吃干抹凈,腦子都不太清醒。 色狼這個詞,說得也沒錯。 付悉躺了很久才恢復正常的心率。 潘瑜安安靜靜的貼在付悉身邊緩了許久,直到感受到薄薄的面料底下他的身體不再那么guntang,她也確定自己沒有暈乎乎的,才放下心來。 其實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那種情況下,無論怎么進行下去,她都處于一種特別被動無法掙扎的境遇,到時候再叫停就麻煩了。 你明天不用去跳舞嗎?她問付悉。 明天要去開會,跳舞還不一定。 那你明天一定會很忙吧。 付悉點頭:最近行程排得挺滿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隨時跟我聯絡。 潘瑜扒著他的領口,拽了拽,不高興地說:知道了。 這章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