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哥只能是她的
第6章 哥哥只能是她的
床底下,紅月聽到紅雨爬床的聲響,不禁紅了眼。 他在干什么? 他難道趁著小姐睡著作弄她不成? 他膽子那么大,屋里肯定沒有別人在。 紅月從床底爬出來,先看了月亮門一眼,再往床上看去。 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床尾處聳動的被子和紅雨露在外面的兩條腿。 紅雨果然在伺候小姐! 他怎么敢! 這要是被發現了! 床底冷冰冰的,紅月驚覺自己裸露著身體,連忙鉆出來穿衣服。 紅雨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拿出渾身解數伺候程錦年,不等紅月穿戴整齊,他就將程錦年送上了高潮。在她的呻吟中,他射了,被子里是蜜液混著jingye的氣息。 程錦年爽了,還不愿醒。 床外,紅月使勁地掐紅雨的腳,將他拖出來,低聲責罵道:你想死,別拉著我受罪! 紅雨抱著程錦年的腿,蹬他一腳:小姐需要我,你起開! 紅月猶豫一瞬,放開了紅雨。 紅雨立刻鉆進被子,把程錦年濕淋淋的花戶舔干凈,又舔掉射在她腳上的jingye。 她怕癢,踩了兩腳他的臉,他順勢蹭了蹭,從被子里退出來。 發髻亂了,衣服也亂了,紅雨整理一番,將被子下的褻褲塞進袖里藏著。他看向衣服被撕破的紅月,嗤笑道:你真蠢,白給你機會,你也不懂得把握。 他敢肯定,紅月昨夜沒有伺候程錦年。 你紅月惱怒,握拳想打他。 別吵到小姐!紅雨道。 程錦年沒穿褻褲,外面的丫鬟還不能進來。 紅雨推開了一扇窗,讓新鮮空氣進來,再去找干凈褻褲給程錦年換上。紅月在梳頭,他瞧見紅月插好簪子,抱著手說:去開窗。 紅月怒視他。 紅雨聳肩,去程錦年床前,柔聲叫她起床洗漱。 陽光照進屋里,亮堂堂一片。 程錦年習慣性地賴了一會兒床,被紅雨扶起,睡眼惺忪。 她捏著鼻子:你嘴里有味道。 奴有錯,請小姐見諒!紅雨陡然想起自己舔干凈她的腳后沒有漱口清潔,連忙灌了一杯茶去掉唇舌間的氣味。 紅月候在一旁,手足無措,感覺自己是多余的人。 紅雨揚聲對屋外道:小姐醒了。 門推開,端著各種用具的丫鬟魚貫而入,屋里霎時熱鬧了起來。 程錦年穿衣洗漱,頭未梳好,她哥哥來到她院子里。 她的臥室他不敢進去,在客廳等她。 卻說梳頭的丫鬟閑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等到程錦年回家,想大展身手。哪知程錦年望著鏡子說:隨便梳一下就行。 復雜的發髻看似美,實則耗時間,還不舒服。 衣服也是,繡花多的裙子很美,層層疊疊的裙子也很美,可它們穿脫麻煩,不方便行走跳躍。 丫鬟低聲應是,給她梳了個簡潔的發式。 裝扮完,程錦年注意到紅月。 他沒取悅她,她挑眉,說:我屋里有什么臟活累活,讓他去做。 言罷,程錦年去客廳見程延之。 年年昨夜睡得可好?程延之見到她便起身走來,想牽住她的手,又礙于規矩,克制住情緒,對她說,走吧,我們去見爹娘。 紅月故意惹我惱,我罰他干活。程錦年捏住他一根手指。 他的手溫暖干燥,像他一樣端莊克己,缺乏主動。 院門等著一輛車,她坐上去,程延之在她的旁邊落座。她張開了手掌,和他十指相扣,掌心挨著掌心。 車輪滾動,其余人步行。 程錦年挨著程延之,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木樨香。 她放空大腦,看路邊景色。 不經意間,她見到車外跟著一個梳高髻戴珠翠的陌生丫鬟,衣衫鮮艷,容貌俏麗,胸脯鼓鼓的,不像普通丫鬟。 程錦年問哥哥:她是哪里來的? 程延之看不見那丫鬟,低頭湊近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還是看不清楚。他湊更近了,貼著她的臉,總算瞧見那個高髻丫鬟。 她?程延之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我進內院時遇到姑母,這個丫鬟好像跟在姑母的身邊她不伺候姑母,跟著我作甚? 你沒注意到她?程錦年半信半疑,你的心法白學了。 我急著見你,沒留意別的。程延之說道,在家里我用不著時時刻刻警惕。 假使刺客潛入家里殺你,你也粗心大意裝不知道?程錦年重重地給了他一手肘,聽到他唔了一聲,冷笑著說,你是我的,我不許你親近別的女子。 meimei一向嬌蠻霸道,程延之心里不贊同她的話,謹慎地保持了沉默。 程錦年:哼! 別過臉去不理他。 看著她的后腦勺,程延之沒法子,叫她:年年。 他被她在肚子上擰了一把,默默忍了。 她按了按他的小腹,說:這里的rou不軟。 程延之道:我每日早起鍛煉身體,rou自是比你的硬。 他認真解釋,程錦年的手指劃過他小腹,虎口隔著衣裳觸及他臍下三寸的軟rou,若無其事地輕輕推了一下。 被meimei碰到不能碰的敏感處,程延之陡然僵硬了。 他慌亂了片刻,覺得她是無意的,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屁股,松開她的手。 作為哥哥,他跟meimei好像過于親近了。 這不行。 程錦年不容他挪開,坐過來擠著他的腿,抓著他的手,說:哥哥,你嫌我了? 不要多慮。程延之否認,看似鎮靜,實則暗暗觀察她的表情,心里斟酌著合適的言辭,一本正經地說道,年年,你我雖然是兄妹,但我們不是小孩子 我長大了你就要疏遠我冷落我嗎?程錦年打斷了他,瞧著他淡漠的俊美面容,眼瞳幽深如淵。 面對meimei的眼睛,程延之無法點頭說是,也說不出否認的話。 盡管兄妹二人關系好,可他依然認為他和程錦年遲早會走向不同的路。 他思考良久,說道:年年,我永遠是你哥哥,你永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這不是程錦年想要的回答。 兄妹倆下了車,一前一后地進屋。 屋里擺著早膳,爹娘正在跟姑母說話。 程延之正發愁如何讓meimei高興起來,姑母面帶笑容,他心生不悅,詢問姑母:那丫鬟是姑母帶來的?她跟著我,不知姑母是否知道她對我有何企圖? 姑母訕笑,曉得他心里有氣,跟他道歉,保證懲罰丫鬟。 程錦年拿著勺子喝粥。 她沒有問候爹娘,也沒有問候姑母,她娘看著她:年年,我讓你在手帕上繡牡丹花,你繡了一個月也沒有把牡丹花繡好,這像話嗎? 程錦年的臉拉下來,陰沉地盯著娘。 她爹道:年年,別這樣看你娘。你表妹比你小一歲七個月,前些天來做客,送了我一副猛虎刺繡,你該跟她學學。 表妹那樣好,你認她做女兒豈不是滿意了?程錦年老大不高興,戾氣在胸膛里沸騰不休,我和哥哥都是爹娘的親生孩子,可爹娘偏心。你們嚴格要求哥哥勤奮修煉,希望他繼承程家的家業,并把程家發展得更好。我呢?家里明明有繡娘有廚娘有管家,你們依然要我學習女紅、廚藝、打理庶務,要我嫁去別人家受氣,要我忍氣吞聲 她冷笑著問:爹娘,你們是不是恨我? 話一出口,爹娘都變了臉色,哥哥的臉色也不好了。 姑母見勢不妙,咳了一聲,說:這粥味道好,是用什么米煮的? 桌下,程延之用腿碰了碰程錦年,向她微微搖頭。 激怒爹娘非好事。 程錦年瞪他,心中盤算著搞定爹娘的可能性,一句話也不說。 早餐結束,她要走,她娘叫住她:年年,你跟我來。 娘又要管教她。 程錦年不甘不愿地跟娘走。 母女倆進到書房里面,不等娘開口,程錦年率先抓住娘的手。 不一會兒,程錦年愉快地離開。 她娘坐在屋子里,看著虛空怔怔出神。 這一天之后,程錦年的娘改了態度,事事以她為先,對她百依百順。 這天晚上,她娘和她爹同房,她爹對她的態度也改了。無論程錦年想做什么,她爹只支持,絕不反對。 年年,你跟爹娘說什么話了?程延之敏銳地察覺夫妻二人的變化。 沒說什么話,他們可能是想開了。程錦年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沒給哥哥好臉色,你一邊去,別擋我的陽光。 程延之站到一邊,看著紅雨跪坐在她身旁,為她捏手錘腿,眉頭皺了皺,覺得不對勁。 meimei不喜別人接近她,這個高個丫鬟和她太親近了。 他打算調查紅雨的來歷。 紅雨是陸芳允送的。 陸芳允是出了名的放蕩不羈,不成親不生子,身邊男人不斷。這種女人送的丫鬟,恐怕會帶壞他的meimei 聽說女人和女人也能歡好,他meimei可別喜歡女人! 冬天挨著過年,事多。 程延之將來是要接管家業的,跟著爹忙進忙出,無暇他顧。 轉眼間新年來了,新年過去了。 由于兄妹之間的關系一天比一天冷淡,程延之趁著元宵節陪程錦年逛燈會。程錦年看花燈猜燈謎,當他是透明的,他跟在她身邊,不是侍衛勝似侍衛。 逛得累了,程錦年回酒樓的包廂找爹娘。 桌子上放著茶、點心和瓜果干貨,程錦年推開紅雨剝好的煮花生,自己剝給自己吃。 程爹飲了一口酒,望著身材挺拔的兒子說:延之,你今年十八歲,不小了,平時得留意一下哪家女子適合做你的妻子。 程延之說沒有:爹,我不急著成親。 程爹還想勸他幾句,程錦年啪的一聲捏開花生殼,說:哥哥不急,你急什么? 她爹住嘴。 轟隆 窗外的夜空煙花綻放,一家人來到窗前看煙花。 煙花來來去去不外乎那幾個模樣,程錦年看了一眼,今年的煙花多了幾個新花樣。她端起盛酒的小盞,淺淺地潤了唇,酒味辛辣,不好喝。 她放下小盞,專心看煙火。 紅雨站在她身后,無心看煙火,俯首在她耳邊說:小姐,奴想喝酒。 他看著她喝過的酒,小盞上有她的唇印,他喉頭干澀。 程錦年拿下巴指了指酒盞,淡淡地道:賞你了。 謝小姐賞賜!紅雨頓時笑得見眉不見眼。 他按捺著激動端起酒盞,欲將唇印在她的唇印上,端著酒盞的手指忽的一痛,像是被看不見的石子打中。 登時酒盞翻倒,酒香四溢,一半酒水潑在地上,一半潑在他身上。 好端端的,酒盞怎么翻倒了? 紅雨揉著挨打的手指,疑心被別人暗算。 旋即,他注意到程延之在盯著他,像猛獸盯著獵物,危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