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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川并沒有要招待客人的意思,而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把熬好的金燦燦的禿黃油裝進密封盒,送進了冰箱。然后他又動作瀟灑地切了一整個檸檬,丟進玻璃壺里,再撕了一把薄荷葉,跟檸檬一塊兒泡水,拿著四個碗走到餐桌邊,在每個人面前倒了一碗檸檬水。杜鵬程頗為享受被冷毓川伺候的感覺,端起檸檬水就喝。唐伊樂直覺有詐,剛遲疑了一下,冷毓川已經握著她手往水碗里按,一本正經說:“洗手的,吃完螃蟹手腥?!?/br>杜鵬程不出所料地把喝進嘴里的檸檬水噴了出來,冷毓川則裝聾作啞地幫唐伊樂洗了洗手,抽了桌上的紙巾替她把手擦干凈了,就施施然地轉身上樓了。唐伊樂怔怔地看著他飄逸冷然的身影在樓梯上消失了,轉頭看了看前襟濕透的杜鵬程,終于忍不住捂嘴笑起來。真不愧是冷毓川啊,吃醋整人都玩得這么……有風骨。(做/吃飯小能手冷:姨母們久違了。)26.想要。杜鵬程看唐伊樂笑就愈發地憋屈壞了,而另兩位客人不敢造次,呵呵陪笑,把手伸進碗里主動洗手。這兩人是獨立導演和編劇,是杜鵬程朋友的朋友,一起鼓搗了一部小成本電影的劇本,想找人投資進行拍攝,就找到了杜鵬程。杜鵬程對這方面完全沒興趣,又磨不開面子,不想當這個盲目掏錢的冤大頭,才邀請唐伊樂一塊兒去公司聊聊的,準備跟唐伊樂唱雙簧把兩個人婉言拒絕掉。誰知道唐伊樂一看劇本就兩眼放光,說這個劇本是非常完整典型的雙線敘事、三幕喜劇,幽默又沒有匠氣,新奇而不晦澀,絕對有潛力,沒聊多久,杜鵬程就莫名其妙地答應了一百萬的投資。唐伊樂自己也沒手軟,同樣投了一百萬,同時安排導演和編劇建組,等回頭正式開拍了再追加投資,正好也考驗考驗他們的執行能力。幾個人越聊越開心,尤其是唐伊樂,一提到劇本中的節奏、臺詞、人物、隱喻就兩眼放光,所以才會從公司聊到了家里,從下午聊到了半夜。三個男人被深夜出爐的禿黃油饞得魂不守舍,偏偏唐伊樂又沒有半點要招待他們的意思,只得匆忙出門去吃燒烤了。唐伊樂上樓時,冷毓川已經關了燈縮成一團,睡了。唐伊樂站在床邊看著冷毓川像只蝦米一樣的姿態,沒忍住又笑了一會兒。冷毓川聽見她笑了。如果唐伊樂開了燈,就能看見冷毓川的臉比那四只蒸熟了的大閘蟹還要紅。冷毓川不能原諒自己剛才當著外人的奇葩行為。根據理性分析,他可能是真的喜歡上唐伊樂了,才會腦瓜空白,做出這種心態崩潰的事來。可是他怎么能喜歡唐伊樂呢?一個盡看無腦電視劇、猴在座位上斗地主、家里開洗腳城、硬安排他去給情敵打工的奇女子?他覺得自己把冷家列祖列宗的雅致風骨都給丟盡了。偏偏罪魁禍首唐伊樂還跑來火上澆油,趴到他耳邊問:“川哥哥,明天周末,我們去普陀山玩好嗎?”冷毓川一個激靈。普陀山是求子勝地!這個小姑娘要干什么!他脫口而出地拒絕:“不行,明天我跟我師弟要干一天活,那個藝術家的項目進入了關鍵時刻?!?/br>然后還不放心地說:“最近肯定都很忙?!?/br>唐伊樂在他身后笑得差點兒打滾。“普陀山”只是她信口胡說逗冷毓川的,沒想到這人這么不經逗,一瞬間就從蝦米變成了炸毛的刺猬。唐伊樂試著戳了戳冷毓川的背,他馬上就縮得更緊了。唐伊樂也不以為意。高冷先生習慣心口不一,更習慣身心分裂。唐伊樂每天都信誓旦旦告訴自己“不要主動”,已經好多天沒挑逗他了,這時候實在是樂得忍不住了,躺下來貼住他背,一只手不規矩地從薄被底下探進去,抬起頭來往他耳朵眼兒里吹著氣說:“小冷同學,你睡著了嗎?”冷毓川把兩條腿并得緊緊的,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樣子,唐伊樂的嘴唇就貼在他耳畔,卻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耳朵發起了燒。唐伊樂憋著笑,試探了兩下沒能把手突破到他腿間,于是也不著急,改為進攻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修長挺拔,她伸著舌頭沿著他耳后一點點地舔下去,像只小狗在試探性地嘗試某種新鮮的食材。冷毓川的脖子微微濕了一塊,他的呼吸也非常明顯地頓住了,緊繃的身體似乎在很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唐伊樂知道一個血氣方剛、又很久沒有開葷的小伙子是經不住這么挑逗的,于是又往他背上貼了貼,伸手環住他的勁腰,硬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扳,一邊扳一邊還在悄聲逗他:“別裝了……想要你就說嘛……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冷毓川全身繃得極硬,唐伊樂好不容易把他扳過來了一丁點,剛氣喘吁吁地要繼續,冷毓川卻突然猛地一個翻身,居高臨下地壓住了她。他劍眉微擰,帶著薄薄的怒意瞪著她,眼神中有她從未見過的一股子狠勁,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大貓。大貓兇神惡煞般地質問她:“你喝酒了?”唐伊樂心叫不好,今天聊得開心,太得瑟了,一不留神就喝了不少酒。她在冷毓川面前一直裝“半杯就倒”的,這下露餡兒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唐伊樂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一公分不到的距離。冷毓川一把攥住她的手,惡狠狠地舉過她頭頂按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下定決心似的,猛烈地開始撕扯她的衣服。(老司機冷:姨母們,久違了*2。)‘27.疼。(H)唐伊樂不但不反抗,反而還特別高興的樣子,哎喲哎喲了兩下,假意裝傻問:“你要干什么?你又沒喝多……”冷毓川已經在她裝傻的幾秒里把她的衣服扯開了,又一把拽下她的底褲,摸出一個套套給自己戴上,接著就生猛而敏捷地進入了她的身體。一切都發生地一氣呵成,因為他已經醞釀了好多天。他的動作過于猛烈,像個打樁機一般把唐伊樂按在身下,咚咚咚地頂入她的身體,節奏飛快地進出。唐伊樂的腦袋被他撞到床頭板上,這回是真的“哎喲”了一下。他于是騰出一只手來,手掌墊在她的腦袋和床板之間,溫柔地護住她。可是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不但身下像裝了永動機似的毫不停歇,連嘴上都沒有閑著,用力地在她肩上瘋狂吮吸。唐伊樂覺得疼。肩上被他吸的地方疼,腿間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