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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話,差不多到點,許來出房門,做飯。岑未關掉綜藝,揉耳朵,聽的她耳頭昏腦漲,希望許來下午別來房間了。許來沒到下午就又進房間了,帶著塊餐桌布,替岑未把電腦收了,鋪好餐桌布,端著小餐桌進來了。兩菜一湯,一個西蘭花一個牛柳一個紫菜蛋湯,配一小碗米飯。岑未看了眼許來,懷疑許來是故意的,菜沒問題,問題是湯,飯前她習慣喝湯,但不喜歡吃紫菜。這碗湯顯然還是精挑細選過的,蛋花少的可憐,全飄著紫菜。岑未忽略了湯,開始吃rou。“把湯喝了,”許來忽然出聲,“紫菜維C多,你得多補充?!?/br>岑未抬眼看許來,看見一臉的嚴肅,好像她不喝許來就要給她硬灌下去。也沒有下次了。岑未低頭,喝湯,吃飯。吃完,許來把餐桌收拾出去,沒一會兒又進來,帶了幾個橙子,在飄窗研究剝橙子。岑未都看不下去。“別糟蹋橙子了?!?/br>把橙子又揉又捏但毫無辦法的許來跟岑未商量,“給你切開,行么?”“不吃?!?/br>岑未拒絕。許來深深、深深一個呼吸。這有什么好挑的?!切出來的難道不是橙子嗎?!第八十四章終點第八十四章終點岑未從果盤里挑了個勉強能看的,自己開始剝。許來不得不承認,岑未弄水果的水平確實好,一瓣一瓣的橙子剝掉半透明的果皮,取出橙黃色的果rou,一個橙子剝完,粒粒飽滿果rou堆疊著,很是有食欲。許來很有眼力勁兒拿了個勺,看著岑未一勺一勺挖著吃完,要不是臉色蒼白,這悠然的樣子,實在養眼。下午,許來沒呆在房間,岑未萬分慶幸,從床上挪到了飄窗,她不喜歡整天躺在床上,躺著人都傻了。外面太陽好,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岑未身上,岑未舒展身體,做了會瑜伽,然后坐在飄窗椅上,抽了本書翻。許來安靜的好像不存在。夕陽西下,照在岑未身上的暖意陡然消失,岑未抬頭,以目光去追一點點沉下的太陽。不遺憾嗎?沒有不舍嗎?岑未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已經決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堅持下去。原來不到真正面臨的最后這一刻,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堪一擊。“想吃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許來進房,給岑未披了個毯子,聲音沉啞。“魚湯吧?!?/br>岑未看著窗外,沒有轉頭。“好,要等一會,家里沒魚?!?/br>許來的聲音越發疲憊、無力。許來看著岑未,沒有近前,這么些年,岑未都是他努力的方向,他拼盡全力努力賺錢、積攢名聲,為的就是能讓自己跟眼前人的距離小一點,更小一點。到最后,他依然只能看著,碰不到摸不著。她身邊的位置,不是他。許來淚眼模糊。他已痛到麻木的心,以為不會再有任何痛覺的心臟,生出一種劇烈而深刻的疼痛,放佛是被一根滿是尖銳短刺的荊棘條,旋轉著刺入、然后貫穿整個心臟,握著荊棘條的那只手還覺不夠,緩慢而堅定的將之旋動,攪弄著心臟,讓每一根尖刺都帶上血rou。許來差一點窒息。倉皇從岑未房間走出,許來掏出手機買魚,鎖屏開了好幾次才成功,他又緩和了好久,才看清屏幕上的字。除了魚,許來還買了龍蝦,小青龍。其實,岑未并不喜歡吃魚蝦蟹,因為吃起來麻煩,許來喜歡,他的母親是南方人,那個城市到處是水,他從小就生活的湖邊,吃河鮮湖鮮長大的。許來明白岑未為什么說要吃魚,因為這是他們的最后一餐了。許來想,是應該好好吃的。晚餐總共三個菜,清蒸小青龍,鯽魚豆腐湯,白灼菜心。許來擺好碗筷,看著臥室的方向靜靜站著,最終還是邁出腳步,走了過去。每一步,腿上都跟灌了鉛似的重。許來努力想要調整自己,試圖找些話題晚飯時候說,但卻喉嚨發干,哪怕是一個字,他都想不出來。進了臥室,許來才后知后覺發現岑未在洗澡。許來腳下一愣,想到那天岑未對他的抗拒和自我保護,完全是對陌生人的態度,沒想到洗澡居然不關房門,只關了浴室門。許來苦笑,心里涌出一股酸澀,眼眶也是一酸,許來仰頭,按著眼眶不讓自己流淚,在浴室門邊站了好一會,才抽離渾噩,輕輕敲門,“可以吃飯了?!?/br>岑未開門,對許來“嗯”了一聲,“我換下衣服?!?/br>“嗯?!奔尤沽鹑逅冒肆憔勉袅?/br>許來低頭,避開目光,不去看岑未,轉身出門,給岑未帶上了門。岑未看著緊閉的門,笑了笑,笑容有些凄涼。岑未換了身長袖長衫的珊瑚絨家居服,她發燒沒好,格外怕冷,本來還想化個妝,畢竟是最后一餐了,想了想,算了。最后的印象再美好,也只是印象罷了。算了吧,都算了吧,就這樣了。餐廳,許來已經給盛好一碗魚湯,湯撇去浮油,奶白奶白的,里面豆腐、剝好的魚rou,還有用來調鮮味的薄片咸rou,看著就鮮美。岑未看了眼許來,許來沒看她,低頭專心剝蝦,許來的頭低的非常下,應該是故意的,從岑未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許來的后頸,以寬松的衛衣沒遮住的那一段頸背連接處,乍一看,皮膚光潤瑩白,極其乖順的樣子,可細看,肩背、尤其是肩胛骨那塊,肌rou緊致,充滿力量。原以為,能依靠一輩子呢。許來剝出兩只完整的小青龍,放到岑未碗里,“吃飯吧?!?/br>岑未的胃口忽然消失,“太多了,吃不下?!?/br>“沒煮飯,”許來往椅背上靠了靠,抽了張紙巾擦手,擦的仔仔細細,“反正你也不愛吃?!?/br>岑未慢騰騰坐下,收回目光,開始喝湯。食之無味。味同嚼蠟。對誰都是。沒人說話,一頓飯二十分鐘都不到,吃完,許來先放下筷子,問,“要不要去散個步?”“算了吧,”岑未擱筷,“太冷了?!?/br>許來嗯了聲,“那你自己去量個體溫吧?!?/br>許來依然坐著,后背不再挺括,略是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透著一股頹喪。岑未看了眼許來,所有話都藏著眼底,壓回肚子,起身離開餐廳。體溫三十七度六,比早上降了一點。昏沉也好了很多,岑未放回體溫計,找泰諾。許來收拾好碗筷,拿了瓶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