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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慌害怕,讓他無法入睡。這是他的錯,他活該。七點鐘,鬧鐘醒,岑未第一時間按掉,閉了會眼睛慢慢清醒,渾身舒展,除了被子,沒有其他重量,許來沒跟之前一樣抱著她,岑未以為許來起來了,起來卻看到許來睡在床最邊上,幾乎都要掉下去了,身上只蓋了一個被角。岑未一愣,她知道自己睡著是什么樣子,輕輕嘆一口氣,扯了被子往許來身上蓋,輕輕叫了聲許來,把人往里面帶。許來迷迷糊糊,朝著溫暖的岑未滾過來,雙手緊摟住岑未腰身,整個人緊緊貼住岑未,含糊不清叫著,“jiejie,jiejie?!?/br>聲音壓抑、焦急,還有痛苦。岑未一驚,許來渾身冰涼,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他現在睡著了,不會知道的。岑未慢慢挪動自己的左手,輕輕撫上許來的頭頂,許來短發,頭發又黑又硬,都說頭發代表性格,岑未覺得非常對。許來性格的確非常強勢。初識時,許來算什么,岑未連長相都沒記全,然后呢,許來一步步,不動聲色又不管不顧的硬生生擠進她的人生,等她回神,身也好心也好,已經沒有退路。都被許來占了徹底。岑未替許來把被子蓋好,腰上力道太大,一時掙不開,岑未干脆任許來抱,輕輕拍了拍許來的背,等許來徹底睡熟,手上力道軟綿,捉了手塞回被窩。許來朝著岑未懷里蹭,滿足囈語一聲“jiejie”,沉沉睡過去。下床前,岑未俯身,半抱住許來,“對不起,我沒辦法成為一個母親,我害怕我的孩子會像我憎恨沈小蕓一樣憎恨我,對誰,都是痛苦?!?/br>許來什么都不知道。岑未起床,輕巧的拿了床頭衣服,繞去衛生間拿了洗漱用品,在外面衛生間洗漱、化妝、換衣服。看了下時間,剛過八點半,岑未下樓煮了杯咖啡,跟助理說今天不去公司,等許來醒。她想跟許來認真告別。第七十六章噩夢十點不到,許來拖著步子下樓梯,垂頭喪氣肩膀耷拉,很是頹廢。下樓轉過彎,看到了岑未在客廳,許來一愣,眼里放出一抹亮,箭步上前,摟住了岑未。岑未都沒反應過來。她正在開電話會議關靜音,因為習慣思考的時候站著,岑未沒來得及開靜音。許來反應過來岑未在會議中,放低了聲音,撒嬌,“抱~”雙手仍然緊抱岑未,腦袋埋在岑未肩頸處,因為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許來不得不彎下背來維持這個姿勢。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累。岑未拍了拍許來,輕聲喝了句,“別鬧?!?/br>許來不說話,一只手勾著岑未的雙手往自己后背上掛,要抱。岑未沒辦法,不順著許來,這電話會議沒法開了,抬了一只手搭在許來后背上,輕拍安撫著,許來立馬乖順,就這么掛抱在岑未身上,一聲不響的等岑未開完會。電話會議掛斷,許來姿勢不變,委委屈屈說,“做噩夢了?!?/br>但他不敢說夢到岑未,夢里岑未遠遠坐在他對面,目光冰冷,毫不遲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岑未又拍了幾下,聲音帶了幾分溫柔,“昨晚沒睡好吧?!?/br>許來心里一暖,可怕的夢境消散,生出一股甜蜜,抿唇笑出,“起晚了,jiejie想吃什么?”“不用了,你幾點飛機?”“嗯?”“我送你?!?/br>許來受寵若驚。看了下時間,堅持要給岑未做吃的,煮飯做菜來不及,決定煮個面,還給岑未臥了個略是溏心的蛋。吃完,許來放了碗筷,跟岑未說,“洗碗機洗完烘干會自動打開的,jiejie你不用管了?!?/br>岑未一臉茫然,許來就笑,以岑未對家務的了解程度,估計也沒打算管,摸了岑未的耳朵在臉上親了一口,“幫我收拾行李吧,jiejie?!?/br>嘴上征求,許來拉著岑未已經往臥室走去了,岑未順著許來,沒拒絕。做家務,岑未是真不行,但她很早一個人住出來,旅游出差都是一個人,收拾行李很有一套,出國前,許來但凡出門,行李都是岑未收拾的。岑未沒一會就給許來收拾好,大大小小收納包整齊放在行李箱里,看著都賞心悅目,岑未蹲坐在地板上,準備關箱子,問了句,“還有什么要帶么?”“哦!還有一樣?!?/br>許來從進門就看著岑未忙活,沉浸往昔才有的幸福里,什么都沒想,轉頭就去自己床頭柜拿安眠藥。許來看到安眠藥旁邊的避孕套,整個人一愣,他還沒跟岑未說他吃藥的事情,岑未只知道這里放了避孕套。許來心一慌,轉頭去看岑未,岑未低著頭,把已經收拾妥當的收納包又換了個更緊湊的擺放位置,硬是再收拾出一塊小空檔。岑未弄完,抬眼看許來,“位置夠么?”面容平靜,眉目清冷,看不出一絲絲情緒。許來心更慌了,他看不到岑未的心。“嗯,就是助眠的藥,我睡眠不太好?!?/br>許來解釋,但因為心慌,說話都有些虛浮,聽起來非常不自信。岑未“哦”了聲,“那放藥箱吧,隨身帶點藥有備無患?!?/br>說完,站起轉身出門。可能許來說的是真的,也可能不是,但她不想求證,許來拿的是藥也好,避孕套也好,她不想知道,也不干涉,許來想往行李箱里放什么就放什么。岑未走到放藥箱的餐邊柜,雙手撐在柜面閉眼,深深呼吸,緩過神,拿了藥箱折回房間,沒問許來放沒放好,把藥箱丟了進去,確認了許來不需要再放其他東西,關上行李箱,“時間差不多走吧?!?/br>許來在等岑未的反應,他不知道岑未是不是生氣,不知道岑未有沒有看到那盒藥,但岑未什么反應都沒有,放佛一切都是他多慮。許來不這么想,岑未從不外露情緒,她很封閉,所有事情都在她內心,如果她不愿意說,那么即便對一個人已經厭煩到想對方徹底消失,她也能跟對方談笑風生。而且,強迫是沒有用的,岑未不愿意說,那就不會說。許來應了聲,拎著箱子起來,悶悶出房門,下樓,他只能找機會試探。這個點,路上并不堵,高速沒紅綠燈,岑未開車又快。因為要放行李箱,沒開她自己的R8,開的是許來的車,許來不敢讓岑未分心,R8是四驅,大切諾基是兩驅,開起來不一樣,許來不放心岑未一個人開回去,所以去機場先讓岑未開過來熟悉車況。這導致到下車了,兩人都沒說幾句話,車沒停下,許來助理的電話已經來催了。岑未是往停車場開去的,找了個電梯口的位置停車,打開了后備箱,“到了?!?/br>許來看了眼岑未,岑未仍然是風平浪靜的樣子,許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