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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岑未出于什么目的愿意跟他結婚,不知道岑未怎么看待他。雖然說在結婚這件事上,他刁難岑未,但看岑未沒領證就要簽離婚協議的態度,就算他不要求隱婚,岑未也未必愿意公開。他跟岑未還沒到可以公布的地步。想到這,許來的心口像被掏空了一樣,木木,連疼都感受不到,非常難受。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是程太。許來皺眉,接了,程太說明天會路過這兒,想來見見他。許來沒答應,心里不愿意,回了再說,就掛了電話。許來看了眼廚房,岑未一臉認真在讀說明書,王惠在摸索烤箱,他的外婆,年紀很大了,經歷了喪女之痛,他只想能讓她安度晚年。許來跟兩人打了跟招呼,上樓去抽煙。王惠目露擔心,目光一直追著許來的背影,等許來上樓,才長長嘆了一口氣。許來雖然表現正常,但王惠看著他長大,哪能瞞得過她的眼呢,晚上的時候,王惠跟許來說了幾句,岑未正在取烤箱里的魚,出來的時候,許來低著頭,非常不情愿的模樣。王惠說,“知道了嗎?”許來點頭,悶悶“嗯”了聲,然后看了眼岑未,又上樓去了。王惠看了眼岑未,想讓岑未去勸一勸,這個人的話,比誰都有用,但顯然岑未不樂意,裝作沒看懂王惠的眼神,放下烤盤開始吃魚。她不能老對許來這么心軟。而且這是她第一次烤的魚,聞起來香極了。岑未吃了一口,放下筷子,對王惠說,“我去看看他?!?/br>王惠滿心滿眼的疑惑,直到嘗了一口魚,王惠連忙“呸呸呸”吐掉,這姑娘到底往里面放啥料了,又咸又酸。還烤過頭了。岑未拿了瓶水,漱完口去找許來。許來在陽光房里,靠在東南角正抽煙。看見岑未走過來,許來把窗關小一點,抖了抖煙灰,“你怎么來了?我快抽完了?!?/br>“魚不好吃,”岑未很誠懇,“非常難吃,非常、非常失敗?!?/br>許來忍俊不禁,“讓你別弄了?!?/br>岑未靠了過來,抬頭迎著冷風做了個深呼吸,播心靈雞湯,“人生嘛,總要勇于嘗試?!?/br>許來又抽了一口,也望向窗外,眼神暗了暗,聲音含笑,笑中帶著跟窗外風一樣的冷意,“你想怎么勸我呢?”“我不是很想勸你,你是成年人,而且,”岑未頓了頓,轉了個身,背對落地窗,“我也不想仗著自己年紀比你大,對你說教,當年我就特別討厭這樣的人,現在也討厭?!?/br>許來想到了跟岑未的吵架。他們也是吵架的,每次理由都差不多,許來覺得岑未太強勢,而且會忽略他的想法、喜好,做出最優選擇。就拿復讀來說,許來都大二了,岑未還建議他休學復讀,不要進娛樂圈。但是,岑未大部分話還是很有用的。在他不紅的時候告訴他珍惜自己的羽毛,不要隨便什么劇本都接,什么朋友都交。在他極度想紅的時候,告訴他不要迎合市場迎合粉絲,人設總會崩塌,要真我,要關注自我,提升業務水平。在他開始紅的時候,告訴他正確對待粉絲,粉絲是他的衣食父母,要尊重,但是,他身為偶像,要正確引導粉絲。那些話,雖然讓許來紅的慢了點,但現在他的口碑很好。許來想起自己以前,覺得是挺幼稚的,往岑未那兒挪了挪,擋風,低頭看岑未,“沒有,你說的很有用,不是說教?!?/br>岑未笑笑,“如果你愿意就說一說,如果不愿意,就再抽跟煙,等會下去別讓你外婆看出來?!?/br>許來眉頭一擰,岑未不關心他,以前岑未雖然冷淡,最起碼要問個怎么了,還會來哄他。許來心里不舒服,不想說,反問,“你呢?你為什么跟她不親近?”岑未一愣,隨后眉頭一挑明白了,“啊,你說沈小蕓啊?!?/br>第三十八章物品許來看岑未懶洋洋的樣子,學著岑未的樣子,把岑未剛剛的話還了回去,“你不愿意就不說?!?/br>岑未笑了笑,抬眼看了下許來,但沒戳破許來現學現用,“沒什么好隱瞞的,簡單來說,她是一個沒有資格當mama的女人?!?/br>許來以為岑未說完了,岑未又繼續說了下去。“她跟老岑離婚的時候,用盡一切辦法把我要了過去,判決書下來那天起,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說是老岑要娶小老婆不要我。“說實話,跟她比,我還是跟老岑親一點,所以一直以來我對她的要求并不高,但她連這個要求也沒有達到,她看我的眼神里是仇恨,是怨恨,每天晚上睡覺我都害怕看不到明天了?!?/br>許來呆若木雞,岑未只笑了笑,拿過許來手里的半支煙,深深抽了一口。“可能是我還小,處于絕對弱勢,所以才有這樣的臆想,但是這兒,”岑未指了指自己左下腹,“你知道這兒有塊疤,六歲的時候,她怕我亂跑,把我放在一個很高的椅子上,我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還掃翻了桌上的玻璃杯,我摔在碎玻璃上,縫了六針,到頭來她還怪我不小心?!?/br>許來聽的心都在顫,岑未得多絕望。許來伸手探入毛衣下,精準的找到那個疤,就在肚臍眼左側,還有點下凹,一看就是縫針水平一般。許來輕輕撫摸著,一定一定很疼。“這樣,你父親都不把你要回去么?”“她不敢告訴老岑,她誰都不敢告訴,還跟我說我說出去就打死我,”岑未兩手比了個約莫半米長的距離,“是真的,這么長的木棍,小拇指粗,她抽我腿能抽斷?!?/br>“別,別說了?!?/br>許來眼眶泛酸,抱緊了岑未,心疼,是真的疼。岑未以為都過去了,都這么多年了,可許來一抱,當年的委屈忽然翻涌,難受得想哭,岑未埋頭在許來胸前蹭了蹭,深深呼吸,先平復了情緒,“13歲的時候,我不再想跟她,跟了老岑,但她對我的糾纏并沒有結束,每個周末她都來岑家,抱著我又哭又鬧,說嵐姐壞說老岑壞,甚至連岑銘都不放過,你知道我最高興的是什么么?”“是我大學搬出去住,我終于不用再為她對岑家做的丑惡行徑感到抱歉?!?/br>岑未放開了許來,又吸了一口煙。“我回顧過去三十年,她給我帶來的只有傷害,痛恨,她用盡一切辦法控制我,以生下我的名義,把我看做她無條件的附屬品,用為我好的名義,抹殺我所擁有的一切,要求無條件的遵從她的意思,在她眼里,我是個物品,不是人。“我確信我從來沒有被愛過,甚至我對她的愛也被她無情殘暴的拒絕了,我曾經試圖和她和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