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的yin紋愛奴28(戰敗魔女的最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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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富麗堂皇的帝后寢宮爬滿了枯敗的巨藤,也由於淪為非人者的戰場,處處都是斷垣殘壁,從亡靈騎士的冥火骨馬背上接過渾身癱軟的魁儡皇帝,葛爾德拉毫不猶豫地將這位帝國的太陽象徵放倒在冰涼的地面上,從懷里取出事前準備好的去咒藥水,動作直接地撬開他的嘴將之灌入其中。本來快要蔓延到咽喉的藤蔓圖騰在藥液灌下沒多久,竟如活物般在皮膚下發出劇烈收縮,湛藍色的瞳孔驀然收縮,盯著藥水從皇帝的口鼻狼狽噴出,他平靜地扶高這名男性的後腦,讓動彈不得的他不至於嗆死在血rou彷佛燃燒起來的解咒折磨中。「為……什麼……」奄奄一息地躺在沒有一處完好的房間內,洛妮薇眼睜睜地看著名義上的繼子抬著手中長劍,在屍首巡弋間俐落貫穿自己最後一名氣息尚存的契約使魔,所有仆役都被屠戮殆盡的她目露絕望,全然想不透自己的魅術是哪里出了差錯。有過去勾引皇帝上床卻連番失敗的經驗為監,對於同樣繼承他血脈的皇太子沒有對她產生情慾的狀況姑且也在情理之中,但為什麼連那個來歷不明的黑巫師都能像沒事人一樣,在她用盡最後所能支付的全部代價後,仍在施展出來對人專用的強大魅咒下無動於衷。「保護我啊……愛上我啊……快點為了討我歡心殺死那個混帳家伙啊……!」歇斯底里地看著拿劍的皇太子步步向自己走來,猶如看到死神的她就像陷入魔怔那樣,對著不遠處的異族男性近乎崩潰地咆哮出聲。或許是她垂死前產生的強大意念被黑暗女神聽到了,當目露厭惡的皇太子雙手握住劍柄,即將重重往下刺穿她胸膛之際,低沉的男聲適時地遏止了他的動作,也讓她渙散的眼里燃起一絲希望。「殿下,請稍後?!褂兄鴦傄憧☆伒哪腥颂ь^望了過來,融金般的銳利瞳孔緊鎖著劍尖,阻止死亡降臨時那副眉頭緊皺的模樣在她眼中看來遠比成婚多年的丈夫還要充滿魅力。如果是跟這個男人的話,她是無比愿意和他孕育帝國下一代皇儲的,就算他現在是處在和自己敵對的太子陣營,但同樣都和深淵契約且修習黑魔法的身分是他們之間最有有力的共通點,一樣都是不為世人所容的存在,只要這個人背叛萊昂斯保下自己,她絕對不介意將這具能夠迷惑多數男性的rou體和表面上的忠誠戀慕全數奉獻予他。但腦海里的美好幻想很快就被帶來希冀的來源親手打破,聽到對方不疾不徐地向太子提出的建言,洛妮薇臉上剛剛升起的狂喜神情一僵,靈魂也被隨之而來的深層恐懼給全面浸透。「魔女的心臟是不多見的素材,rou體也還有使用空間,為了保持屍首的完整性,能請殿下改用絞殺或斬首之類的方式嗎?」直直看向提劍的年輕劊子手,高大的巫師顯然沒把她當成一個人,而是等待宰殺的低賤牲畜來差別對待,冷靜沉穩的聲線表達出的并非對她落魄處境的憐惜,而是見到可用之物被浪費後感到的微妙不悅。「再說,我的伴侶曾說過骷髏下仆看著太過寒酸,就當這次出遠門的伴手禮,我想重新替那孩子制作一具符合她審美的rou屍奴?!姑佳坶g的涼薄在提到伴侶的剎那立刻柔軟了下來,泛著流光的金色瞳孔溫和地望著她的臉龐,猶如品評禮物的目光卻頓時讓曾經手握帝國命脈的高貴女性頭皮發麻,對他眼里的深情款款只覺毛骨悚然。形狀好看的下頷頓了頓,握有她生殺大權的皇太子略一沉思,半晌後竟當真點了點頭,冰冷的刀鋒抵向她的側頸,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思量怎麼斬出漂亮俐落的切面。「你們這些怪物……沒人性的家伙……我是皇后……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瞳孔因為驚恐收縮到針尖般的形狀,察覺到死亡再次逼近的女人攀住地面華貴的地毯想爬開,卻被算計多年卻仍舊沒有亡故的繼子一腳踩在手背上,輕而易舉地封住了所有去路。「總算說對一句話了呢,尊貴的皇后陛下?!箿匚暮挽愕男β晱谋翅犴懫?,她聽到劍柄被換到其中一只手里的聲音,常年聽慣的尊稱里淌滿了化為實質的惡意和嘲諷,就如同死神已經向自己高高舉起的鐮刀。「目前在場的包含您在內,可沒有一個是人類吶?!箍∶赖幕侍有溥涞?,在動手之前很是友善地奉送上催yin咒語不起作用的確切原因。頸上一涼,四周的景物也跟著選轉翻飛,在嚴重晃蕩的視野中碰的一聲砸落到地上,她怔怔地望著面前變得無比高聳的異族男性,對方下半身粗壯到令人作嘔的漆黑蛇軀也一并映入眼簾。「到底誰給你的膽子,把我的領地當作殺害小孩子的陷阱了……」一把揪住散亂的頭發將她的頭顱從地上拾起,五官深邃的巫師疑惑地瞇起了金黃色的爬蟲類豎瞳,細長分岔的舌尖也在說話間隱隱顯露,腥紅妖異得絕對不是人類該有的形狀。開口吐出低語的他,似乎也不指望從一顆人頭嘴里聽到什麼像樣的回應。氣息潰散的臨終之際,她注意到對方另一只手上的空間戒指泛起代表收納功能的銀光,張口想說話卻流出滿嘴的濕潤血腥,她無力地任由雙眼上翻,微弱的意識隨即墮入無邊無際的永恒黑暗。看著露出真實樣貌的蛇族巫師游移著長尾,來到自己身邊收取走剩下那具沒有頭的屍身,萊昂斯挑高一邊眉,隨和地便將其拱手相讓,半點沒有要替曾經的皇族中人保留最後尊嚴的意思,只是盯著對方那長達數米的漆黑鱗尾,他湛藍的眼眸中低調地閃過一抹異光。代表光明的獅鷲性喜食蛇是亙古不變的定律,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獵奇到想吃了這家伙的下半身解饞,但隨著對方解除身上幻術而當面迎來的強者威壓,卻讓他久違地升起了股想與之較量的蠢動戰意。不過剛想開口邀戰,驟然出現的代表性藍焰就打斷了他的邀約,意外地看著半空中這朵來自胞弟的微弱焰花,他還沒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曖昧黏膩的喘息就馬上從對方所在的那一頭擴散過來,也讓這邊的兩人變了臉色。「老師!老師你快回來……!」慌亂的呼喊聲從火焰里傳出,全然沒想到連結上魔法的是自己親哥哥,陷入危急關頭的小獅鷲急到快吼出來地向甚至不知道在不在場的師長請求援助,稚嫩的嗓音里已然帶上迫切的哭腔。「阿迦塔jiejie的狀況很不對勁……還有、她說叫你打開護身符……!」聽到男孩話音的巫師瞳孔一震,迅速從懷里取出伴侶臨行前除防御魔道具外一并贈與的手制祈福物件,一路上都配戴在身上的小布包由於是被縫死的緣故,不扯開來根本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小巧的布制品撕開,用來隱藏魔力波動的特殊晶石馬上滾了出來,而被細細摺疊起來的袖珍紙雖然被撕壞了一小角,但只消一眼就讓魔法造詣極高的半蛇巫師認出這是轉移目標所有承受傷害的替身咒符。憶起魔女最後對他和獅鷲皇子所施放的催情咒語,由於一眼就從構筑式中看出這是對人類特別加強,而對其他種族完全免疫的葛爾德拉心臟一縮,耳里下一秒便聽見學生更為無措的驚慌叫喚。「jiejie不可以!衣服絕對不可以脫下來……!」女孩哼嗚難耐的喘息聲和男孩的慌恐抗拒充盈在戰後的殘敗宮殿內,只是隨著火花無預警的熄滅,所有聲音也跟著戛然中止,寂靜到落針可聞的空間當中,蛇之巫師與獅鷲太子盯視著半空那處藍焰曾經躍動的位置,雙方臉上的表情同樣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