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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啞聲安慰。輕撫,忽然乍見她肩頭一道口。“王八蛋!”他喊,猛然起身。“去哪?”秦儂抓住歐卡諾。“他們撕妳衣服?我殺了他們??!”“沒有!”“都破了!”“是樹枝刮的?!?/br>秦儂握住歐卡諾的手,顫抖,“我真的沒事,別走…”她的手心好冷。望著秦儂,歐卡諾恨不得崩了那二只畜生!“轟——”雷聲隆隆。“快下雨了,我們先找地方避雨?!?/br>歐卡諾說,握起秦儂的手一拉,想讓她站起來,沒想到她卻傾倒。他接住她。“妳的腳?”“沒事,走吧…”秦儂說,跨出步。她的步伐看似無異,但其實很僵硬,她甚至在臉上刻意放上平靜以掩住痛楚的肆動,但不容易。歐卡諾看著,將身上的薄外衫脫下,披上她。“我背妳?!?/br>他說,把秦儂的手拉上肩。“不用了,我可以?!?/br>“前面有個獵戶搭的臨時木屋,但至少還有三、四公里,妳的腳吃不消?!?/br>說完,歐卡諾拉起秦儂,一把背上肩。天空開始落下雨滴、雨絲。雨,慢慢變大。他雙手抓著槍桿在腰后抵住秦儂,上提,避免她的身體滑落。“衣服披好,別淋雨了!”濕了。歐卡諾的背都濕了,發鬢不斷滑下不知是雨還是汗。一路山徑崎嶇,下著雨又背著秦儂,其實很吃力,但歐卡諾卻只關心秦儂淋雨。“歐卡諾…”“嗯?”“其實你不討厭我吧?”喀啦——幾顆小碎石滾下,山路因雨開始泥濘。“妳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對女人都很好的!”這話像病句。他好像一直在對她確立某種自己都不確立的確立。雨淅瀝瀝。水滴從他眉角滑到下巴,然后落在秦儂繞在他頸上的手。她輕搧眼睫,從口袋掏出一條手帕,默默將它擦向歐卡諾濕潤的發。“不用了,反正還是會濕,沒必要弄臟妳的手帕?!?/br>“手帕是你的?!?/br>歐卡諾聞言轉眼,果然看見熟悉的格子紋。“那天在餐廳,扔手帕給我的,是你吧?”他眼色暫停。“我不知道妳在說什么…”裝傻,歐卡諾裝作沒聽懂。絲棉抹動,從他的鬢角到下巴,她鼻尖停在他肩窩上,“有烏木的味道,你的味道…”他早上用了那瓶古龍水。她都知道了。該說什么?“我不會娶妳的…”“我知道?!?/br>秦儂輕輕環住歐卡諾。“我只是想知道,答案?!?/br>雨里的話聲很小還附著水的濕潤雜質。濕潤的雜質,也滲了一點在二人心上。禁欲除了雨聲還是雨聲。氣息,心跳,緊靠的肌膚流竄著捉不住的躍動。那是屬于筋絡之內的悸動,即寂靜又喧鬧。“到了?!?/br>歐卡諾說。秦儂稍稍回神。放下她,他牽著她。“直走,小心?!?/br>他說。他的臂膀是最安穩的依靠,她走得很好,在他的帶領下。進屋,入眼一個小火爐,上面還有殘余的木頭,這是不錯的見面禮,至少保證他們接下來不需要再受凍。再看,一旁還有二個大木箱、一座鐵架和二張椅子。歐卡諾放秦儂在中間一張木椅上,然后查望架子。架子雖不大,但五臟俱全,能找到打火機、免洗碗筷、幾個魚罐頭、一條薄毯,甚至還有簡易醫藥盒。看來是獵戶們留下的。取了毯子,歐卡諾遞給秦儂,然后在小火爐前蹲下,“我來生火,把濕衣服脫了?!?/br>秦儂坐在椅上擰干濕馬尾。放下頭發,她站起來,“你轉過身去?!?/br>“轉了?!?/br>歐卡諾的回答幾乎同步。秦儂搧搧睫毛,然后解釦子。“啪嚓——”火苗燃起木枝,生出艷紅火焰。照映中,褪下襯衫、長褲、鞋子的身形清楚投影在墻壁上,晃動。“衣服扔過來?!?/br>歐卡諾出聲。秦儂側身站著,將濕衣服丟向他,“你沒轉過去對不對?”接住,停下。“轉了?!?/br>“你說謊?!?/br>安靜。“妳這模樣我又不是沒看過,多此一舉吧?”歐卡諾回,也沒打算騙她,望著她。秦儂沒太多表情,拿起薄毯披上身,“無賴!”不知道算不算罵,她說得很平靜。“呵!”歐卡諾低笑一聲,沒反駁,很大方認了自己罪行。他從小火爐起身,展臂脫下自己的上衣和已經濕透的牛仔褲,和秦儂的衣服一起攤平晾在爐邊木箱上。“過來,這里比較暖?!?/br>他說,伸出手,又放下。想起她又看不見。爍爍閃動。秦儂迎著光源,走過去。腳踝刺痛在精神放松后貌似張狂起來,她扶墻踮著腳走得慢,他伸手直接將她撈過來坐下。再順手拿起醫藥盒。“臂膀伸出來,給妳擦藥?!?/br>不只臂膀還有小腿。剛剛秦儂脫下衣服時,他已經看盡了她全身,每一道傷口。秦儂緩緩動作,將身上薄毯退下一邊,露出右臂,內衣包裹一半的雪白rufang也隱隱浮現。“肩帶擋住傷口了?!?/br>歐卡諾說,目光轉望秦儂那雙看不清的眼。她的長睫在他的注視下動了動,像小蝴蝶翅膀般,然后她一手抱住胸,另一手指尖輕撥,細帶落下。“毯子再放下一些?!?/br>歐卡諾又說。秦儂靜靜放松手臂,薄毯滑下。躁郁。簡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秦小姐就不怕我獸性大發?”“我大概脫光了歐先生也不會看一眼吧?”秦儂環抱著自己半裸的身體,側著臉說。這大概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原來我在秦小姐眼里幾近圣人了!”歐卡諾的闡述帶著揶揄,揶揄她也揶揄自己。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意志力才把自己逼成這副禁欲模樣。將藥擠在手指敷上秦儂的肩,冰涼的刺激讓秦儂微微一觸。“太用力了?”“不,不會?!?/br>秦儂答,然后又一觸。歐卡諾正輕輕在她肩上傷口吹氣。氣息從她的肩竄至她的背脊,又蘇又麻。“腿?!?/br>“嗯?”“換腿,右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