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薊草還有刺沙蓬(01)
作者:姐控眠 字數:8613 廢土、薊草還有刺沙蓬() 二十三世紀的聯邦秋日,風和日麗。 只要微風徐徐,空氣中本就不多的放射塵就不見蹤影。幾十年來逐漸褪去消 逝的污染讓大地重現生機,即使比不上曾經的鳥語花香,也算得上雜草叢生,灰 綠的雜草間偶爾有著一兩抹紫色的薊骨朵,配上沒多少樹葉的枯樹和碧藍的天空, 總也讓人感到些許舒心。 可惜的是這里只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破舊又不知道往何處去的鐵道,鐵軌生 銹道砟起伏不平,似是數百年無人問津的廢墟,但四處瞭望,卻又能望到極遠處 的渺渺炊煙,炊煙出處的車站有著人煙。那是一座在這被遺棄的世間普通得不能 再普通的一個貨棧,雖然鐵路損毀,也根本沒有火車和司機供人們驅使,可只要 尋著鐵路向前,總能看到這棟小樓,于是這里被附近的商賈匪徒修整成歇腳的地 方,旅人漸多,也就有了小集。也許你會奇怪強盜匪徒的貨棧還會有旅人經過還 會有小販來做生意,嘛,這個年頭這個世道,商人和強盜本就是一回事,和體面 的人做生意,和窮苦的人動刀槍,就算遠處的鉆石城又怎么樣,說是民主,但實 行起來不過也就是給廢土無聊的人們添個笑話而已。 坐在車站小樓二層的少年明白這個道理,他和樓下小心翼翼抱著帶有污跡的 行囊、用高昂價錢購買淡水的可憐蛋不同,穿著干凈的襯衫,套著看起來就柔軟 舒適的毛坎肩,系帶的皮鞋被擦得锃亮。他插著兜手里拿著咖啡,俯視著外面的 眾生,不光是入庫出庫的貨箱還是那幾個面露兇相的「護衛」與商販,仿佛都和 他不在一個平面,仿佛這個父親給他的小領地中的一切都事不關己。 無聊無趣的生活,這便是少年腦袋里看到的,即使那個想順手牽羊的猥瑣男 子被打得頭破血流,他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真是浪費一張正義凜然的年輕俊臉。 「嘖?!?/br> 他突然砸了下舌,推開了身前的窗戶,「嘿!拖到一邊處理,血都流到地上 了!事后是你清理嗎!」 他清亮的聲音有教養有磁性,而透露的意思卻殘酷無比,下面穿著皮衣滿臉 胡渣的大漢點頭哈腰地道歉,「是是,打擾少爺休息了,我們一定清理干凈?!?/br> 少年鼻孔不滿地哼了哼就把窗戶關上了,躺倒在破舊開裂的皮沙發上吐了口 氣。脫離本家的地盤是自由了,但鄉間野民沒規矩,很多事情還要事無巨細自己 吩咐,實在讓少年頭疼。 他拿起剛才放下的,又看了幾頁,對這種女性主角的戀愛實在忍受 不了的他還是把書扔到了一邊,他想了想,又撿回來,之后又扔了出去——鄉下 就是這樣,窮極無聊。 「啊啊,斯瑞怎么還不回來?!?/br> 斯瑞家里兄弟姐妹行老三,是剛才那個處理小偷的漢子的頭兒,也是跟著他 一起過來的本家的,倒不是說斯瑞多聰明,但是理解能力還是有的。不過半天人 都不回來,少年也開始覺得要對自己給予的信任重新評估了,畢竟他能跟著少年 出來還是他老婆相求,那個被丈夫獻上來的成熟女人臉蛋算不上艷麗妖媚,但端 正的五官配上為人妻為人母的干脆利索也是頗為動人,最重要的還是個子高,身 子白凈、豐滿、有勁,這種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了斯瑞那個憨貨。嘛,她倒應 該也不是沒有其他想法,開始還拿腔作調故作矜持,后來被玩舒服經常夜宿少年 房中,這次求少年也是因為他不想表態到底收不收她進宅子才有的試探吧,不過 現在也不是考慮那個小算盤打得好的女人的時候了,她畢竟遠在天邊,解決不了 少年現在的生理問題,那個主動帶綠帽的老公早上就出去了,這都下午三四點還 沒回來,找不到伶俐的姑娘,抓個農民的妻子回來也不費事,而且自己都暗示過 他可以去西邊礦山聚落的鐵匠家,上次去巡視的時候那家的媳婦就扭腰撅臀還主 動來伺候少年,雖然常年干粗活健壯了點年紀也不小,但還是足夠引起很久沒嘗 過rou味的年輕男子的青睞了。 「嘖,倒霉——」 躺在沙發上的少年想著想著眼睛就沉了起來。 鐺鐺鐺——鐺鐺鐺——??! 急促劇烈的敲門聲讓少年猛地從沙發上驚醒,「少爺!少爺!」 少年顧不得沉眠后身體上的涼意,趕快打開了自己辦公室兼休息室的房門。 「出事了?」少年問道,他難得地被嚇了一跳,此時還顯得有些興奮。 【難道是劫貨的?不,現在還在家中的勢力范圍內,周邊就算有些勢力不軌 也不會深入這么深——】 「是妖怪還是死亡爪?」 「不,是……」少年問的問題很明確,手下矮瘦精壯的護衛卻吞吞吐吐, 「是一個女人,還有一條狗?!?/br> 少年一驚,反應是不屑,但馬上又想到在廢土上最容易栽在孩子和女人 身上,越是弱小越是有著保命的手段越是在最后時候極端偏激。 「難道是自爆?就算這樣,你們害怕……」 少年剛想說【害怕什么】還沒說出口,大腦突然就想宕機愣住了,也許是命 中注定,也許是同類間的生物感應,神秘的指令下達到他全身,讓他側出身推開 護衛順著鐵路向遠方望去。 啪嗒——咔擦—— 長腰的黑色皮靴碾壓著道砟的礫石,首先看到的是被踢著的衣衫比出發之時 更加破爛的斯瑞,然后是警惕著周圍發出嘶吼的黑色狼狗,接著是槍,锃光瓦亮 的槍聲顯示出主人的愛護和槍械知識——藍色的緊身皮衣,鳳眼和稍顯濃密的長 眉透著凌厲,干練的黑色短發,美好的身材讓少年忽略了女人肩膀跨步上有著奇 怪合金的護具,明明剛才應該有過一場戰斗,緊致的皮膚上卻只有些許汗跡,繃 緊的蘋果肌卻沒有絲毫連累臉蛋扯出法令紋……是三十多歲?還是三十歲?還是 二十七八,少年說不清,但感覺自己的血液興奮著,靈魂澎湃著,有一個模模糊 糊地聲音又或者他,讓他一直應付著身邊護衛緊張地報告。 「……去的時候我記得有三個人,不,至少有四個人,只有頭兒回來了;還 有剛才我們早看到那個女的押著斯瑞回來了,結果前哨剛報告就被放到了,也不 知道還活沒活著——」 「恩,恩——」 「少爺,這娘們兒不得了,咱們怎么辦,要不然上重火器?!?/br> 「恩,恩——」 少年還處在被女子的音容相貌奪去了神志的狀態,連那女人一聲聲無意義地 對斯瑞的呵斥都變得那么動聽。 「可是要上了機槍或者火箭炮斯瑞他……少爺?!」 「啊,哦,沒關——不,先別,既然帶回來了斯瑞應該還有余地,先談談吧, 在損失兄弟貨棧要且鬧騰一陣子?!?/br> 旁邊的護衛也不是傻子,輕輕點了點頭,去的沒了三個,剛才鐵路上的哨子 倒了一個,再有死傷,難保不會有宵小之輩懂歪腦經,雖然不怕流寇和獨行俠但 也有一直防賊的道理。 少年扥了扥領子,拍了拍毛背心,昂首挺胸地慢慢走下腐朽的樓梯。他走, 女人也在走,后面的護衛示意附近的人進行溫和地包圍,女人便步子越來越小, 看起來想中國產的高斯來復槍也慢慢舉了起來。 少年感覺自己被女人一撇,心就好像活潑的小鹿一樣跳動,即使他知道那不 是善意的眼神,卻還無法阻擋他的渴望,女人是即使在城里都不可多得的尤物, 更別提這舉槍的英姿。而且,靠近了看那一身藍皮,少年便更加肯定了女子的來 歷——避難所住民。 「都推開,往后點?!?/br> 少年表示出善意,卻沒迎來女子的理解。 「這是你的人?」 女子的朱唇明明沒有口紅的裝扮卻水潤嬌艷,小嘴張張合合突出冷靜的質問。 「是……對,斯瑞,快回來?!?/br> 頹唐的中年護衛剛想做回年輕主人的走狗,就被避難所住民的女子用槍管頂 住脖頸。 「我觀察了你一會兒了?!?/br> 女人的話讓少年還有點害臊,但句句透著挑釁的味道,「你不喜歡我開槍后 血淋淋的場面吧?」 「當然,當然,這位女士請問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這個傻瓜想要把我抓回去送給你,還問我有何貴干?」 少年被藍皮女人的問話方式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他和粗魯的人打過交道,和 優雅的人打過交道,但并不適應女人突如其來的開門見山,這是當然的,因為女 人并不是這個時代這個廢土上出生的。 呼——地一陣風吹過,孤零零地風滾草溜出草叢溜過鐵道又消失在草叢。 少年吸了口氣,「我想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br> 「誤會?我可不相信先要強搶礦山鐵匠的妻子又瞄準上我是有什么誤會,這 不是你的命令嗎?」 「是的,是的,但當時的場面一定慌亂倉促,大家都氣在頭上,并沒有搞清 事實?!?/br> 「事實?你在愚弄我嗎???!」 女人用槍管使勁摁住斯瑞粗糙的下顎,讓他痛苦的呻吟,「你以為這么說事 情就完了?」 「哦哦,冷靜點,女士,我是文明——」 「文明人?文明人?你在搞笑嗎?我一路上見過自稱文明人的強盜不知道多 少,都死在我的槍下……或狗rou的嘴下,你要試試嗎?!?/br> 女人吹了一聲口哨,狼狗咬住斯瑞脖子的瞬間她也抬高了步槍,分散在四周 的護衛也抬起了武器。 「冷靜,冷靜!」少年大聲說道,「放下槍——放下,我不會以身試法的, 女士?!?/br> 「哦?」女人突然笑了,那一笑配上女人的短發很調皮,少年感覺自己的臉 紅了。 「真是個有意思的男孩?!?/br> 「不,女士……我知道你在挑釁,你想殺我不是嗎?你想要個理由說服自己, 是我們先動的手,所以你有理由反擊,就像你對你前面趴在地上的可憐男人一樣?!?/br> 「可憐?放屁——」 「哦哦,注意用語,我的女士,」少年笑了笑,在他眼里曾經討厭的粗口, 經過女人的嘴巴似乎被凈化了也可愛了許多,可她的想法卻讓少年逐漸感到不悅, 「當然可憐,明明只是去請一位對感情迷惘的夫人,卻被你全部殺掉,不不不,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確定你不了解內情,總之,你現在還要殺掉地上的可憐 人,不覺得十分野蠻嗎?闖入別人的領地,槍擊別人的看守,還要殺人全家,不 覺得不合理嗎?」 「我……我……」 女人似乎沒見過如此能言善辯的廢土人,一時也說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駁, 「別……別說這些虛偽的理由!」 「那你想要什么?女士?」 「你在騙我嗎?給我賠償?」女人楞了一下,氣極反笑,「這說出來你都不 信吧?」 「當然,如果你把我當做那些野蠻人自然會不相信,但我做事和他們不一樣, 就像我知道你來自避難所一樣。就像我知道你手脖子上的嗶嗶小子,我們幾個加 在一起也吃不到便宜?!?/br> 「什么!你怎么知道——」 「當然,不過你既然來了,就應該有事所求?!?/br> 「哼——」 「既然這樣,先把他放了如何,畢竟是我的手下,我不索要你的賠償,的確 我們有錯在先,但之前一筆劃過,請您進來說話——」 不得不說少年巧舌如簧,讓女人把手中的人質放了出來,但避難所住民能在 廢土行走,無一不是精明之輩,少年反倒成了女人的俘虜,被用槍盯著上了二樓。 少年邊走邊示意自己沒有敵意,讓后踢了旁邊的斯瑞兩腳,「蠢貨——快去 沖咖啡,順便拿點甜點——好好好,女士,我這就走?!?/br> 少年一副好欺負油嘴滑舌的模樣沒讓女人感到戒心,反倒有些惡心,尤其是 少年似有似無地嗅著她周圍的空氣,不過畢竟有一副好皮囊,高大白皙,也的確 讓女人沒對他如同其他廢土猥瑣男一樣排斥。 「請坐——」 「女士,還是先把槍放下吧?!?/br> 少年熱情地招待只換得長槍緊逼。 「這是你的聚落?!?/br> 「是,是的,家里的小生意?!?/br> 「看來你是出身富貴了?周圍的消息想必都清楚吧?!?/br> 「您想知道什么呢?請把槍先放下吧?!?/br> 「人口買賣,尤其是拐賣嬰兒?!?/br> 「這就不好說了,女士——」 「你的眼神讓我惡心?!?/br> 「你有你的槍,我有我的眼睛?!?/br> 的確,少年的眼神就像審視貨物一樣紳士裹在皮衣里的女人身體,他的目光 掃過女人的豐臀長腿,掃過她的脖頸耳根,女人還是次這么被動,雖然拿著 槍,卻好像被壓倒墻角一樣,本來因為他優雅的談吐和年輕周正的模樣產生的好 感也只剩下排斥。 但是少年又的確坐在椅子上雙手平放,無從獲取武器,而且女人也不認為惜 命的有錢人上層人士會沖動?!负?,嘴里說著文明還不是一副骯臟想法。那個鐵 匠的妻子都多大年齡了,按照廢土上的算法可能都能做你的媽了吧?」 「恩,的確是這樣,」少年咧開了嘴,好像看到了上鉤的魚兒,「當時成熟 也很讓人著迷,你看她平時能干勤勞,不知道勾引男人時有多不要臉?!?/br> 「哼,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拐賣的消息——」 「要說知道也不能說完全不知道,廢土上拐賣女人的很多,想鐵匠老婆那種 就很容易被拐賣哦,當然,美麗的女士也一定是目標對象?!?/br> 「這是夸我嗎?」 「當然——」 「閉嘴!別蹬鼻子上臉!」 女人好像受夠了他的話題,「真不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樣的人?!?/br> 少年被女人一吼縮了縮身子,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女人,別隨便指責別人 父母?!?/br> 「哼,這才對嗎?你生氣了?」 「不,只不過覺得原來你也不過是如此的女人?!?/br> 她的話讓女人莫名地有點懊惱,但話已經說出,無法改變此時的氣氛,她是 隨性的人也并不在意。 也正在此時,一名護衛把咖啡和糕點送了過來,「你去拿,敢跑敢動什么腦 筋我就開槍?!?/br> 少年看了看她,不服輸地冷笑了一下,讓她有點發毛,又讓她有點安心,拿 回了咖啡口渴的女人讓他分別喝了半杯,然后喝了剩下兩杯中的半杯。 女人翹起來二郎腿,看少年盯著自己舔舐嘴邊的混著牛奶的液體盯得入神, 胯下的東西甚至都堅挺了起來,嘲笑地挑釁道,「要是你告訴我了,我可能能大 發慈悲的用靴子幫你——」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少年一個疾步突然撲倒女人身上,把她壓在沙發 上。 砰—— 少年被女人踢到了地上,拿起槍抵住了他的頭顱。 「你真的不怕死啊,還以為你挺聰明——」 少年嗚嗚掙扎著,雙手抓住頭上的槍管卻抵抗不了女人的巨力。 「沒用的,下地獄——」 「麻痹——」 少年的口里吐出了這個詞,然后一切都安靜了。 女人突然翻起了白眼,把槍丟到了一邊,眼珠正常好仍然雙手大開,以一種 叉著腿半蹲仰著頭的姿勢定在房間里,一動不動。 原來女人慌亂中用力踢開了少年,并沒有發現脖子已經被少年套上了一層細 帶一樣的項圈,即使那時候應該傳出了咔嚓扣緊的聲音。少年剛才抓槍管也只是 想把袖口抬到嘴巴附近,現在少年袖口的手表已經呈現出一種類似全息屏幕的數 字顯示屏。 「怎么樣?」 少年站了起來,撣了撣土,輕巧地捏了一下被設定成麻痹狀態的女人的鼻子, 揉了揉那高挺的鼻梁,「這就乖多了?」 女人說不了話,甚至半長著的小嘴都用不上力合不上,只有眼珠迷茫又恐懼 地看著面前格外陽光俊朗的少年。 「看這個?」少年轉動了轉動手腕,「和嗶嗶小子差不多的東西,不過更高 級,和你脖子上的項圈連著,可以給你下一些指令哦,比如剛才的麻痹?!?/br> 「……」 「不要那么恐怖地看著我嘛——我會讓你知道這個東西的全部功能的,不過 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br> 少年撿起了地上的高斯步槍,走到了定住的藍皮女人旁邊,用白皙修長的手 指蹭了蹭她的臉蛋并湊近女人在白嫩的脖頸和秀發附近深吸,這種舉動讓女人臉 頰通紅,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憤怒。但不寡怎么樣,她都一動不動,以那種不知道 是展示身材還是人體座椅的姿勢望著少年打開了窗戶。 他拿起了步槍,嘴里嘟囔著什么「輔助瞄準模式」,然后鎖定了那只兇惡的 狼狗。狗狗遠遠看見了主人的槍,感覺到了什么不對,急忙跑來,可就在狼狗向 前撲進,其他護衛也反應逐一動作的那一刻。 蹦—— 如電閃一般,一發白光穿過了它躍動的身體。 「嗚——……嗚——嗚——」 狼狗倒在了血泊之中,嗚咽著半分鐘,沒了氣息。 女人看到了少年轉過頭,帶著笑容,那如同惡魔般的笑容宣告了他的勝利。 「都回去繼續干活吧?!?/br> 護衛和圍觀的人們沒有人想要探究屋內發生了什么,渾渾噩噩地繼續著之前 的活計。 少年把女人抱進了二樓深處的臥房,期間沒少在屁股和胸部小腰上占便宜, 看著她的絕望的氣息和喉嚨里想發出來又發不出來氣息的委屈無力,他覺得這個 【特制奴隸項圈】用得太值了。 「解開發聲系統?!?/br> 「嗚嗚嗚!你個王八蛋!混蛋!卑鄙小人!——啪!」 肆意謾罵的女人迎來的是一個毫無憐憫的巴掌。 她好像有了知覺,臉上鮮紅的掌印讓她雙眼變得無神,她好像逐漸明白發生 了,沉默著看著少年脫掉了自己的外衣。 「你……你要干什么——殺了我——殺了我吧!」 「怎么會殺了你,你不知道這個項圈值多少錢,要不是你罵了我的母親,我 可能還在猶豫用不用呢?!?/br> 少年邊說邊上自己的大床躺在女人的身邊,摸著她有些干燥的短發,耳朵, 用舌頭仔細品嘗著女人臉上的巴掌印的溫熱,她的氣味和體溫完全暴露給了身后 十八九歲的年輕男子,那種成熟醇厚夾雜著害怕和堅定的味道。 「你,你殺了我,我不會服從的?!?/br> 「聲音弱了很多哦?」少年又恢復了強硬之前的油滑可愛,「怕我像那些掠 奪者們一樣處理自己的奴隸嗎?當做rou便器,當做食材,當做雕塑的材料——?」 少年說沒說一種可能,女人便顫抖一下,少年趁著這個機會還偷偷拉開了緊 身衣的拉鎖,用腳拔掉了女人的長靴。 「不要……我,我不會屈服——」 「這可由不得你哦,女士!」 「我有丈夫,我要找孩子——」 可現實是女人的護具被扔掉,避難所特制的藍色緊身衣也被一點點拽下,而 她毫無反抗之力,被少年拂過的肌膚輕輕顫抖,在害怕中失去衣衫的她更加寒冷, 而為了取暖她身體不得不希望少年的撫摸和擁抱,那種背叛和恥辱讓短發的女人 褪去了堅強的外殼,水光聚集在眼角。 可隨之就是徹底地被扒光,胸罩都被扔到一旁,露出了并不算太大,但堅挺 飽滿的胸部,那對不知道是發情還是因為寒冷而屹立的奶頭被少年靈巧的指頭夾 弄著,女人極力忍住嘴巴要發出的聲響,即使她不認為那是生理欲望,但也是軟 弱的表現。 「你叫什么,我的羔羊?」 可少年的問沒有得到答案,他身前成熟豐滿的短發女人咬著紅唇,閉著眼睛, 淚水就要滑過臉龐,啪——! 又是一聲巨響,女人僅穿著內褲的肥臀被少年用力一拍,雖然打得時候空著 手心,并不疼痛,響聲卻讓女人感到了更大的羞辱,尤其是自己柔嫩的臀rou被撫 摸,少年的大拇指還不老實地插進了內褲邊緣玩弄更深處的臀尖。 「……哈……哈?!?/br> 女人劇烈喘著氣,折辱讓她羞恥也讓她燥熱變得溫暖,尤其是白屁股上的一 抹深紅,在那上面的大手更是讓她感到安心,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期待那只 大手更全面的撫摸。 「我……我叫梅麗莎……梅麗莎·約翰遜?!?/br> 「梅麗莎?」 少年抬起咬在她鎖骨上的嘴巴,抿掉嘴唇和梅麗莎肩窩嫩膚的黏涎,「真是 個好名字,比那個鐵匠的妻子可好多了?!?/br>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撫摸女人紅潤的顴骨和大腿炙熱的內側,「你已經比那個 不要臉的婊子矜持太多了,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居然在吃飯的時候,在她丈夫在 的時候就靠在我身上,甚至用手逗弄你身后這根?!?/br> 說著那根巨棒就隔著褲子蹭到了梅麗莎的后腰,只讓她驚呼喘氣。 「那女人可順從了,不像你,梅麗莎,我甚至在她的家里像騎馬一樣騎著她 瘋狂?!?/br> 「求求你……」女人因為是短發,怎么揉蹭有點破爛的枕頭都不能用頭發遮 住婀娜可憐的臉蛋,「不要,我都告訴你,求你別?!?/br> 「我來自避難所——」 「我從冷凍艙里蘇醒——」 「我……唔,我丈夫被殺了,我要救我的兒子——求你——」 少年聽著聽著,雖然有些憐憫,但不過也只是用手穿過女人帶著戒指的白嫩 纖手。 「這可由不得你?!?/br> 少年說道,他拿起他放在一邊的手表說到,「解除麻痹——」 瞬間的自由讓女人用力起身,但被玩弄半天的rou體早已酸軟無力,反而生硬 地倒在了床墊上。 少年沒有笑話梅麗莎可笑的舉動,繼續說道,「——開始發情?!?/br> 本來獲得自由大口呼吸的屋內炙熱空氣的女人突然感到一股電流從脖子往上 往下延伸,全身都被輕微的電流穿過,酥酥麻麻,抖了抖。 待少年摸上她趴在床上露出的后腰時,巨大的快感涌上心頭,好像皮膚下的 血管全都活了一樣,她抖動著屁股,從嗓子眼發出那種最低賤的婊子的呻吟「— —哦~——」 「不要——求你——別——啊~!」 男人的手摸上她美麗的脊背,和肩部肌rou,雙手大拇指一用力在肩胛骨,梅 麗莎感到自己的上半身瞬間充血,俏臉通紅,被小自己很多少年掌控的羞辱,性 懲罰的快感讓她不停撅起臀部,兩條赤裸的大白腿也在互相摩擦,散發熱氣又不 安地美麗小腳也在床單上蜷縮。 「撒,準備好了嗎?」 「什么?什么準備——?」 還沒等已經屈服的短發熟女問完,少年的手指就扯下了她不知何時已經濕噠 噠的擰巴在一起的內褲,粗壯巨大的烙鐵一樣的東西進入了那溫暖柔軟包容一切 饑渴到極點的rou壺。 「不~——哦——哦……??!」 「唔——」 不光是梅麗莎嗚咽著扭著屁股撓著床單呻吟,連身后本應該掌控全局的少年 也被rouxue驚人的韌性和舒適弄得發出聲音。 「真是——個——sao貨! 少年不知道是為自己丟人還是為了懲罰口里不一的女人連續抽動了幾次,還 拍打著剛才印在梅麗莎翹挺豐滿白臀上的紅印。 「哦……別……我有孩子的,我要——啪!——??!」 「再給我生就是了?!?/br> 女人那時候根本腦子沒反應過來少年的話是多么誘人多么羞辱,但身體和子 宮都先于大腦接受了邀請,少年完全趴在自己短發豐滿女奴身上,一只手把持著 滑膩的美臀,不停進出耕耘;另一只手的手指從女人手指的間穿過按住那胡亂抓 繞的蔥段般的手指,讓她們如同女人一樣被限制著自由而快樂。 夕陽西下,火車站的內室里面還是春色滿堂,充斥著男女rou體碰撞的悶響和 沉重的悶哼,梅麗莎躺在少年高大年輕的身軀上,屁股起起落落,做著什么美味 舒服的鉆頭,健美透著馬甲線的小腹被少年抓撓,高揚的脖頸被少年像吸血鬼一 樣舔舐咬弄,誰也不知道那翹向天花板的臉龐上是多么yin亂的表情,只有認命的 女奴自己明白,連被少年夾住的上下擼動撫弄的手指都好似身在天堂,尤其是那 根白嫩的無名指,那根倒貼在男人體毛上的手指就像在云端嬉戲般亂蹬,即使那 根手指戴著象征和丈夫堅貞愛情的結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