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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她要怎么處理?這個女人外表看著柔弱,實則內心剛強,什么事兒都做得出。“我不想要?!彼従徴f道,剛說完,他臉一下就黑了。“你再說一遍?!彼抗庥行├?。汪清弦唇角勾起,笑出聲:“怎么?又想打我?還是折磨我?”“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我變成什么樣了?”她淡淡地說道:“我變成什么樣都是你逼的?!?/br>“你想干什么我都不逼你,但是這個孩子,我想……你生下來?!?/br>用孩子換自由?汪清弦梳頭發的手一頓。“就算我要走,你也答應?”她問,嘴唇因為緊張微微顫抖。“可以?!弊T見聞忍過心中的酸脹,對她點頭。汪清弦看著他,此時又想起兩個月前做的那個噩夢,她在地下室里被折磨到老。如果待在這兒,就算身體和從前一樣,心理也會慢慢扭曲吧。“好?!彼p聲應答,卻堅定無比。“這幾個月,我想照顧你?!?/br>“不必了吧,待在這兒,我都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生出來?!彼S刺一笑。“那我給你找個房子養胎,地方你挑?!?/br>“也不用?!?/br>他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什么都答應她,溫和順從得不像是她熟悉的譚見聞。這一夜,汪清弦睡得無比安穩,就連夢里也一改陰暗,全是藍天白云。蘇城她是不想待下去了,她想遠離這個傷心地,走得越遠越好。她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北方就不考慮了,在幾個地級市搖擺不定了許久后,最終還是選了海南東南部一個還算安靜的海濱小城。離開那天,譚見聞堅持要送她到機場。“到那邊,照顧好自己?!币饬现獾?,他只說了這一句話。“我會的?!?/br>走之前,汪清弦去看了公婆,陳峰有罪,但陳家父母是無辜的。她沒有說太多,只暗示了自己有了新的戀情,要離開蘇城。陳母一向待她如親生女兒般,也是真心祝福她,只希望她有空了能多回來看看。從公婆家出來,中介打電話過來,告知她市區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她這下才真正安心了。到了一個新地方,處處要用錢,蘇城這套房子的租金差不多可以提供她在那邊的開銷,再加上她有些存款,保障生活問題不大。譚見聞給了她一張卡,里面有多少錢她沒去查,隨手扔在了包里。飛機加速,沖上云霄,汪清弦閉上眼,唇角上揚,她的新生活,要開始了。不正當關系71.空虛71.空虛71.空虛汪清弦的新家在市中心一套民房里。房子很新,房東剛剛重建沒多久,一樓租了出去做面包店,二樓自住,三樓租給了她,四樓是個大天臺,種滿了花草。樓下就有大型商場,步行10分鐘是海灘,公交車一個站是醫院,地理位置可謂絕佳。這邊的空氣跟蘇城相比,濕潤許多,很養人。最初一個月她還是吐得昏天暗地,尤其聞不到一丁點腥味,然而海濱城市最不缺的就是海鮮,因此她都不敢去逛市場,到了超市也遠遠避開生鮮區。這期間,譚見聞來過一次。對此她并不感到驚訝,畢竟她身體里有他的骨rou,他沒辦法完全做到不管不顧。他給她買了許多補品,又親自去超市采購,將她的冰箱填滿。看他忙前忙后,汪清弦有些不習慣。“最近還吐嗎?”忙完,兩人坐在沙發上,他眼神灼灼,眼睛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還有點兒?!泵鎸λ?,她表情還是有些不太自然。又問了些她的近況,最后兩人相對無言,他起身:“那我走了?!?/br>他離開后,汪清弦走到陽臺,卻遲遲不見他人,待了會兒見日頭正曬,便回了屋。過沒多久,房東妻子上門來找她,手里提著一個保溫壺,熱情得過分:“原來你懷孕了呀,我生過兩個孩子,經驗還是有一些的……”她喋喋不休地分享經驗,汪清弦一開始不以為然,后來越聽越入神,拿出手機做筆記。“哎呀你這兒這么多補品啊,我跟你說,這補品多不一定就好,還是要補對地方,俗話說補得多不如補得對?!彼龜Q開保溫壺:“我燉了雞湯,你試試?!?/br>“李姐?!蓖羟逑覇枺骸笆遣皇怯腥寺闊┠恪瓉碚疹櫸野??”李姐拉過她的手:“我還真沒見過你先生這么俊的人,他……”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給了些錢,說是貼在房租里,讓我每日三餐給你準備飯菜?!?/br>汪清弦笑笑,這果然是譚見聞的作風,也不知道他出手多大方,能讓房東太太這么熱情。“那就辛苦你了?!彼f道。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汪清弦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過早餐便走到海邊溜達,見到有人在沙灘上遛狗,她有些想念傻狗,問了蘇婉,才知道那狗被譚見聞帶走了,他現在不住梅苑,估計是回市區的公寓里了。“這一個多月我就見過他一回,好像瘦了點兒?!碧K婉在微信里對她說道。汪清弦不在乎他過得如何,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自己開心更重要。四個月的時候,肚子稍微有點隆起了,身子慢慢重了起來,天氣也越來越熱,海邊溜達的活動改成了到家里追劇。李姐定時定點給她送飯,經過兩個月的相處,汪清弦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她都了然,體重增得這么快也有李姐的功勞。追了幾部劇,汪清弦感覺內心越來越空虛,她終日沒別的事情干,每天就待在家里,除了李姐偶爾陪她說說話,再沒見過別的面孔。“這么熱的天,你怎么下來了?”樓梯口相遇,李姐見她要出去,連忙扶住她。“我出去走走?!?/br>“那你也等下午日落了再出去呀?!?/br>“沒事的,你去忙吧?!?/br>李姐見她這樣說了,也不再說話,從家里拿了把傘給她。好多天沒到海邊來,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這大白天的沙灘上只有寥寥幾個人,她找了個冷飲店坐下,要了份西瓜冰。海上幾個男孩正在沖浪,這樣大的太陽,那幾人只穿了條泳褲,曬得臉都黑了。汪清弦撫摸著肚子,她沒問醫生孩子的性別,總歸這個孩子是譚見聞的,無論男女,都與她無關。那群男孩上了岸,朝冷飲店走來。興許是太無聊了,汪清弦留意了一下他們的談話,原來都還是大學生。西瓜冰端上來,她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加了太多的糖精,沒什么果味兒。“不好喝嗎?”突然,有個男孩看向她,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