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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餐廳看酒單。酒店的地下車庫都停滿了,席桐只好掉個頭,去對面的商業廣場車庫。九點出頭,商業廣場人來人往,路面車水馬龍,霓虹燈照得夜色如晝。為了去高級餐廳吃飯,席桐穿了孟嶧賠給她的白裙子,停車后又換上車里放的小紅鞋,鞋跟太高,走起來有點不穩當。斑馬線的綠燈亮了,她慢慢地走到馬路中央,可能是開車精力太集中,一束燈光從左方射來,她揉揉眼睛,有點疲倦,就在放下手的剎那,一輛轎車風馳電掣呼嘯而來。席桐條件反射往后退,可腳下一滑,要不是右邊沖出的人把她一推,那輛車就要撞到她身上!尖銳的喇叭聲遠去,她嚇出一身冷汗,后怕地拍拍胸口。這是輛新車,還沒上牌照,沒法找司機賠。剛才把她推開的男人因為慣性摔在地上,一片血跡從白襯衫的肘部透了出來,席桐趕緊扶起他:“謝謝,你沒事吧?!”男人回過頭,捋起袖子捂住擦傷,指縫溢出血跡,溫文爾雅地笑笑:“席桐,我沒事,就是被那輛車擦到了。剛才實在太危險了?!?/br>“薛教授!”席桐沒想到居然是薛嶺,“你開車了嗎?我送你去附近醫院處理一下?!?/br>“還是先過馬路吧?!毖X建議。席桐扶著他過去,才想起車在對面,薛嶺又笑道:“我晚上約了客戶在環球中心吃飯,這里車停滿了,只能去商業廣場。我真的沒事,破了點皮而已,等下向餐廳要雙氧水自己處理就行了,倒是你,這么漂亮的衣服都沾灰了。和孟總吃雙人套餐?”說話時他把傷口給她看,確實只擦破了一小塊皮,不嚴重。席桐放下心,點頭:“是啊,薛教授,真是太謝謝你了?!?/br>“下周一起吃個飯吧?上次你寫那篇專訪稿之后,不少媒體都來找我給銀湖地產做宣傳,我一直沒機會感謝你,正好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你?!?/br>請教這個詞用得太客氣了。“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對!”席桐感慨,“像你這么配合采訪又熱心的商業圈高管可不多見,今天又因為我受傷了,哪能讓你請客?”采訪的時候是他付的咖啡錢,也很周到地叫秘書給材料,特別紳士。“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毖X輕松道:“你看下周一怎么樣?我把聞澄也叫上,免得孟總吃醋?!?/br>席桐有點不好意思:“這周末孟嶧和我在加拿大,周一才回來,要不周三之后?”薛嶺很爽快:“我下周都有空,你定了地方,提前跟我說就行。席桐,我得先走了,祝你和孟總用餐愉快?!?/br>他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花壇后,席桐跟他交談之后心神愉悅,暗搓搓想著如果孟嶧有他一半會說話就好了。然后覺得自己簡直在做夢。聞澄可真有福氣啊,他們太登對了。大樓頂層有個酒吧,晚上有活動,一大群穿著不凡的富家公子排在電梯前,還有青年往她開得稍低的領口看,對她蹭了灰的裙子側目而視。席桐皺皺眉,不坐電梯了,脫了高跟鞋爬黑洞洞的樓梯,大樓頗有年代,樓梯間在裝修,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到了四層和五層之間,她聽到有人低聲說話,卻是孟嶧。“你可以回去了?!眔/po|〉另一個人好像嘴巴不方便,大著舌頭說話:“先生,我meimei的病……”“我會盡力給她找合適的配型骨髓,但是希望你明白,手術仍然有失敗風險。如果失敗了,錢會打到你母親的賬戶里?!?/br>“謝謝您,謝謝……”話音未落,一個身影突然撲下來,席桐喉嚨一緊,手里的高跟鞋砸在地上,發出咚咚兩聲。“誰?”那人緊張道。一束手電筒的光射過來,席桐痛苦地抓著勒住脖子的手,保鏢臉色一變,還沒等松開手,就被飛奔下來的孟嶧拽開了。“桐桐!”他攬住她,急問:“哪里受傷了?”席桐咳了兩聲,打了下他胸口:“不看清人就抓?!?/br>“對不起,是我讓保鏢守在這兒的?!泵蠋F輕拍著她的背。席桐緩過勁兒來,抱怨:“你在這搞什么??!不是吃飯嗎?”眼看孟嶧要掀開她裙子,她才反應過來:“我沒受傷,血是蹭到的。我過馬路差點被車撞,幸好薛嶺推了我一把,他胳膊肘被那輛車刮到了。我下周要請他吃飯,你別攔著?!?/br>“薛嶺?”孟嶧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放開她的裙擺,打了個手勢,讓剛才說話的那人離開。借著電筒光,席桐看清了他的臉,是個其貌不揚的年輕男人,腮幫有點腫。“這是……?”“他幫了我一個忙,我給他找了醫生拔牙,順便給他家里打點救命錢?!泵蠋F說。席桐將信將疑。“好了,去吃飯吧,前菜差不多該上了?!彼褍芍恍瑩靵?,給她穿上,“走路都沒聲,想嚇誰?”“明明是鞋跟太高了……”席桐揉著腳腕,肚子嘹亮地叫了一聲。——————————試試發圖功能,手機居然也可以在相冊里選~用的是B站Up主阿爾法是只邊牧家養的德牧貝塔明天更晚餐餐廳在五樓,裝修典雅大氣,冷色調的燈很暗,服務生在靠窗的雙人桌點燃白色蠟燭,火光在玻璃窗外的鋼鐵森林間跳躍。餐前小食有三道,孟嶧叫侍者和香檳一起端上來,她精神一振。剖成兩半的西柚上放著一大顆圓形的櫻桃球,就是她在微博上看過的,紅瑪瑙般閃閃發光。拎著櫻桃梗放進嘴里,牙齒輕輕一咬,薄薄的杏仁巧克力外殼融化在舌尖,混著淡奶油和碎果rou的櫻桃漿瞬間溢出,冰涼清爽,甘甜馥郁,流動著充滿口腔,滋味美妙無窮。孟嶧看她吃得能表演一個原地升天,把自己那份也推給她,揭開鐘型玻璃蓋,用刀給法棍抹加鹽黃油,抹完了放在她盤子里。席桐吃得不亦樂乎,他提醒:“少吃點面包,菜比較多?!?/br>她為了吃這頓,中午就喝了點粥,把面包遞給他一片:“你也吃呀?!?/br>然后想起他晚上吃得清淡少油,用嘴撕下涂著黃油的一塊,把干凈的掰開放到他唇邊。孟嶧張嘴,盯著她沾了白色奶油的唇,含住她食指,一舔。席桐在桌子底下脫掉高跟鞋,輕踢他一下,眼神埋怨。孟嶧咬了她一口,吐出被津液潤濕的指頭,慢條斯理地咀嚼,把面包片咽下去。席桐覺得他不想吃面包,他想吃人。她對他笑了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