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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無盡的深淵里,他的耐心就是最可怕的武器,摻了毒藥的溫水。她在水中沉浮,腦海放空,雙臂環住他繃緊的背,像抓住一根浮木,牙關打顫。欲望被理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她是第一次,孟嶧必須做到極致。他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死過去兩次,里面水澤充盈,她星眸迷亂,紅唇微張,被他堅硬灼熱的碩大撐得扭動起來,下意識挾著他往外推,孟嶧箍住她的腰:“乖一點,我不會傷到你?!?/br>她還是怕疼,抽噎著說:“太大了……能不能,你能不能小一點啊……”孟嶧聽她這話,笑了,緩慢地推進去幾分,用實際行動堵住她的嗓門,往床單掃一眼,沒流血,她在扮可憐。即使這么慢,她還是酸脹難受,孟嶧覺得這種程度的難受沒什么不好,她知道是他,她在容納他,是她要他進來的。他深吸口氣,堅定不移地送到底,不動,任她掐著疤痕縱橫的背,她越掐,他就越大,越深。她學乖了,收了爪子,摟住他頸子嗚嗚地求,說她不舒服,不要了。“待會讓你舒服?!彼荒苓@樣說。席桐還在想待會是什么時候,他就驀地沖刺到花房最深處,她以為自己要裂成兩半了,腳趾都緊張地蜷起來。孟嶧額角青筋暴起,她咬得太緊,貿然動起來會讓她疼。煎熬的人換成了他,他指節捏得發白,一等她放松些許,就淺淺地抽出,送入,再加大力度,在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把這些年積攢的不甘全部交給她時,她低低呻吟起來,發出快慰的一聲嘆。孟嶧腦子里的弦徹底斷了,斷之前還能想到在她腰下墊個枕頭,她不解地望著他,他顧不上言語,用賣力的樁送解釋給她聽。她是妖精嗎?有妖精會這么柔軟,這么純凈,這么甜美,在他身下綻放成一朵花嗎?孟嶧殺紅了眼,被溫柔壓抑的掌控欲如巖漿噴涌出地表,四處奔流,他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灰燼,虛空中那條藍絲巾,真的成了投降的白旗。夜深人靜。火焰滔天。空氣濃稠得像一鍋粥,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席桐仰著脖子,如瀕死的魚張大嘴,他的唇舌帶著她的味道卷進來,她想逃,被他抱著坐在身前,插得晃動不停,腰弓成秋風中的葦草。她斷斷續續地說:“行,行了吧,可以了……”孟嶧一僵,真正明白過來自己的用處,那股氣就怎么也摁不下去,眼神都變了,動作立時兇狠了幾倍,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激烈,哀叫聲飄出門外。他不留情,手穿過她膝彎,折起一條發顫的腿,從側面猛干,撞得她天昏地暗,汁水飛濺:“行了?記住,以后不要在床上跟我說這兩個字?!?/br>他都不知道她腦子怎么長的,這時候居然問他:“你戴套沒有……”孟嶧快被她氣死了:“沒戴!”“那,那你打過,啊……打過疫苗嗎……唔,你慢點!”“打什么?”他忍不住cao了一聲。“HPV……”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干下去,他都有些佩服自己,森森道:“再不閉嘴,你就閉不上了,聽到沒有?”席桐往被子里縮,他騙人,他今天分明就不想讓她閉嘴,他喜歡聽她叫,她越叫他動作越狠,她不叫,基本就可以等死了。她毫不懷疑孟嶧能把她弄死在這張床上。孟嶧就是這樣做的,掛鐘的針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房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把腰上纏的玩偶掛件頂得直哆嗦,放到浴缸里給她清洗,也舍不得離開,插著她上藥——她的鞋丟了,腳掌心不知道給什么劃破,他一碰就喊疼,喊得他心跟著一起疼。結束都凌晨了,兩個套丟進垃圾桶,有點血絲。孟嶧去陽臺抽了根煙,浴衣敞開,胸膛殘著汗。遠處高樓亮著一星燈火,穿過冬日清寒的空氣,落進他眼底。幾分暖。床上的人陷在新換的被子里,睡熟了,臉在枕間顯得更小。他走近,蹲下身,吻了吻她蹙起的眉心,語氣有些惡意地委屈:“你要對我負責?!?/br>席桐早上醒來,合同已經寫好了,就蓋在她臉上。窗簾不遮光,她靠這幾張紙睡到十一點半。席桐費了好大力氣坐起來,天旋地轉,嗓子焦渴冒煙。床頭放著保溫杯,還有她失而復得的包,她一口氣把溫水喝得一干二凈,心臟死灰復燃。孟嶧已經吃完早餐,在辦公桌后一手敲郵件,一手把自己的律師執照推給她,讓她看。“席桐,我認為你并不想讓第三人知道這件事,合同是我擬的,應該具有專業性?!?/br>席桐沒有失憶,她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他,可她是個明白人:“哪有人給自己擬合同?你在威脅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違反這上面任何一條,你都可以用專業手段來迫使我承擔法律責任?!?/br>孟嶧就沒辦法了:“我就是這樣想的?;蛟S你可以今天就承擔法律責任,體驗一下損失,我的律師就在樓下?!?/br>席桐對法律沒有研究,可最讓她怕的是他的身份,這個男人是她高攀不起的,有千百種方式讓她吃虧。只能期盼他有點良心。她冷靜片刻,在他對面落座,腿間刺痛讓她皺了下眉,“我需要仔細看?!?/br>“當然?!?/br>她一字字閱覽時,孟嶧接了個電話,開了個視頻短會議,又在官網訂了雙高跟鞋,左手在桌面下比劃著尺碼,35.5還是36?合同不長,開頭結尾都是唬人的長句子,總共就二十來條,諸如不干涉雙方工作,不強迫發生關系,不承擔財產連帶責任,對方有困難可適當幫助等等。席桐總結:“互不干涉、帶著甲方施舍意味的兩年期炮友關系?!?/br>孟嶧摸了雪茄出來,點燃,露出談生意時的微笑:“你可以不用說得那么難聽。畢竟從商業價值來說,我們是不對等的,你遇上麻煩的概率比我大,誰知道那時候你會不會來找我?我只是客觀地說一句,施舍和援助,本質上沒有區別,除非你有東西來跟我換?!?/br>席桐確認一點,昨晚她把他給睡了,她理虧。——她把孟嶧給睡了,她好牛逼。雖然牛逼的結果有點兒慘,雖然他之后憋著股勁兒反客為主。可這么想,她能少吃點虧。她多卑微啊。他多精明啊。孟嶧精明到以一種誠摯而不要臉的態度向她要業務反饋:“席桐,我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是有性需求的。經過昨晚,我覺得你很適合,你呢?”席桐還能怎么說?他身邊不曉得有多少女伴,他說自己單身,可他這樣的人,“單身”只是字面意義。她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