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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弱水金閣在線閱讀 - 93舉起手來

93舉起手來

    鄭寄嵐聳聳肩,“是咱們弄的嗎?我該說什么說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輔助查案是公民義務?!?/br>
盛雩安今日忙于在別處疏通,未能陪同金九霖一同上門,給了鄭寄嵐可乘之機,煽風點火兩小時,用他身為下屬的血淚立場,將陳嘉揚描繪成個吃人不吐骨頭、無利不起早的黑心資本家——倒也沒說錯,隨便去問誰,都會對陳嘉揚如此評價。不過這樣的人最是瞻前顧后,如無必要,絕不會對生意場上的人有一絲得罪,又豈會得罪家門煊赫的金之瑜?

道理金九霖懂,只是對陳嘉揚實在印象欠佳,而對于獨子的死,又實在求告無門。鄭寄嵐叫阿檸添茶,安靜地等待茶湯灌滿瓷杯,又等阿檸走遠,方才向前稍微傾身,壓低了聲音,“其實我倒有些人脈,在香港那邊——是在銀行做經理的這幾年積攢的,不過是我自己的關系。他不知道?!?/br>
言外之意是他愿意出人出力,瞞著對金家毫不關心的陳嘉揚,替金九霖查查原委。金九霖抬抬眼,并沒多信這巴結的好意,鄭寄嵐擠出羞澀的一笑,“倘有進展,還盼九爺提攜——您知道我先前替劉八爺做事,青幫出身,陳先生如今看不上,您看見了,我也是經理,卻替他看門。在陳先生這里,我大約是只能如此了?!?/br>
劉廳長詫然看著他,對陳嘉揚這位出生入死兩肋插刀的“兄弟”無言以對。

金九霖卸下戒心,稍點了頭,對屈膝逢迎的包衣奴才發號施令,“倘若不便來金府,書信告知?!?/br>
鄭寄嵐裝模作樣拖了幾日,將馬仔查來的銀行戶頭、自己和陳嘉揚一筆筆算出的盛氏虧空等等整成一本資料,差人遞給金九霖。金九霖讀完,一個電話找劉廳長上門,請來偵探商議一通,偵探警長們紛紛對著那本東西點頭,承認細節無懈可擊,就算是有人栽贓,盛雩安也絕不干凈。

當夜盛雩安不在金府,替金九霖去通縣談事,預計次日才回北平。警署壓下消息,在各處埋伏了人蹲守,卻沒等到盛雩安回來,只等到金九霖從府中揪出個偷用電話的仆人,拘著審了一夜,那仆人終于痛哭流涕地承認自己收了盛雩安的錢,打電話是給盛先生通風報信。

來自滬上的黑心黑肺生意人盛雩安就此跑了,通緝令迅速地鋪滿了整個舊皇城。

而在荔山公館的盛實安此次沒有分出多少心思給自己的三哥,養下巴都養得三心二意,皆因那只惹禍的珠寶盒還躺在大衣口袋里。

摔跤當日,醫生開了一點止痛藥,一時起效,天黑時藥力過去,又疼醒了,她迷迷瞪瞪地坐起來,“我還想吃藥?!?/br>
陳嘉揚端過水,拿過藥,看她仰脖子吞咽,又看她被藥片卡了嗓子,苦得小臉皺成一團,于是又去端來杯水。

水溫稍燙,滾入肺腑,催人昏昏,盛實安倒回枕頭,睡前鼻音嗡嗡地說“晚安”,也聽到一句輕輕的“睡吧”。

這是當夜他們僅有的交流,誰都對那場冰面上的意外絕口不提,積重難返般小心翼翼。盛實安突然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陳嘉揚突然之間公事繁重日日加班,算起來,同住一個屋檐下,卻足足有四五日沒打過照面。

直到意外再次發生。陳嘉揚深夜回了家,叼著根沒點燃的香煙,想去書房找本書催眠,常年累月做過青幫頭目,至今仍舊聽覺靈敏而警醒,難免聽到大房子里的每一點動靜:后院的狗在打鼾,孔雀踩著枯枝夜游或夢游,阿檸在說夢話,火上燉著老火湯,洗衣房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金府走風漏氣的破事使得他對家里的仆人也空前警惕,如今除去阿檸之外誰都不準上二樓,深夜里洗衣房的動靜讓人起疑心。他擱下書,拉開抽屜拿出手槍別在后腰,輕輕走去洗衣房,推開門,里頭一個黑影,正蹲在地上鬼鬼祟祟翻衣服。

手槍早已上膛,他的腳步沒有一點聲音,槍孔悄無聲息地抵上那顆腦袋,“手。舉起來?!?/br>
對方全身僵硬,慢慢舉起手來。他頂了下槍柄,“說話?!?/br>
對方發出一聲支支吾吾的蚊子叫,“……話?”

聽了那把沒出息嗓音,他手腕一麻,松開扳機,撤身向后站起身,一把拍開電燈。跪在地上的正是盛實安,臉色煞白,還舉著兩只手。

————

太慫了好想rua5555

94十七

跪在地上的正是盛實安,臉色煞白,還舉著兩只手。

明亮燈火下,數日沒打照面的兩人大眼瞪小眼,末了是陳嘉揚開口訓斥,“燈都不開,找死?”

黑燈瞎火里問都不問地開槍崩人腦袋,這是陳嘉揚能干得出的事,盛實安方才被槍頂腦袋時只有一絲緊張,聽到是陳嘉揚發話,立刻嚇丟了魂,眼下問什么答什么,“我找戒指?!?/br>
陳嘉揚這才看清,盛實安舉著的右手握成拳頭,攥著只絲絨珠寶盒。想必是阿檸收拾衣裳,把衣服收走,而盛實安還沒把東西拿出來,這才來找。

又是大眼瞪小眼,瞪足七十秒,陳嘉揚彎腰把她拉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起來?!?/br>
盛實安巴不得一聲,抬腳就走,蹬蹬蹬跑上樓,反手就要關門躲進去,卻被陳嘉揚一只手推開,強行進門,步步逼近,盛實安只好邊走邊退,“我要睡了?!?/br>
陳嘉揚置若罔聞,抬手捏住她下巴,抬起來看看,見淤青已經散了一半,便沒松手,捏著一推,把她推得腿一軟坐在床沿,自己一只膝蓋壓上床擋住去路,俯視發問:“有那么難看?一個都不喜歡?”

盛實安捏著盒子,被迫仰臉看他,悶聲不響,小臉漲得通紅。陳嘉揚松開她下巴,在她脖子側面輕拍一巴掌,“啞巴了?問你話,結不結?”

盛實安直覺想跑,可脖子被握著身體被擋著,半晌,兇巴巴反問:“我才幾歲?你是不是變態?”

頂嘴起來花樣百出,陳嘉揚又打她脖子一巴掌,“才幾歲?虛歲快三十了?!?/br>
盛實安炸了腦袋,抬腳就踹,“你才三十、你才三十!我虛歲才十七!”

陳嘉揚信手收住她的膝蓋,“我媽十七的時候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連個戒指都不會戴?”

盛實安喊:“不會!”

陳嘉揚從她手里掰出盒子打開,七只戒指被他隨手全扔在床上,按著她的手挑,“不好看?這個不好看?這個也不行?嫌這個???那這個不夠大?”

盛實安被迫一個個試,末了無名指都酸了,死鴨子嘴硬道:“都不好看!”

連日以來恨得牙癢,眼下恨不得吃了她。陳嘉揚把那枚祖母綠抹下來一扔,拽著她的無名指往懷里扯,眼對眼鼻抵鼻地逼問:“那什么樣的好看?月亮好看我去摘,你說?!?/br>
盛實安一噎,沒說話,眼珠子灼灼有神,是在動歪腦筋,絞盡腦汁地想除了月亮還有什么備選項。陳嘉揚對她在打什么主意再清楚不過,臉上神情因此兇狠鎮定而威風凜凜——這些天他滿口牙都要癢碎,而她還沒琢磨完、還要搪塞?

停頓兩秒,陳嘉揚把她往后一推,壓倒在床上捏著脖子就要扒她衣服解氣。盛實安最怕這個,被他扯下衣服露出半個肩膀,情急之間口不擇言,脫口而出:“紅的!紅的好看!”

陳嘉揚一頓,伏在她頸間,揚眉問:“就這?”

盛實安點點頭,像是也沒想到自己會說“紅的”,神情有些傻。

那天后她始終是這樣,殼子還是沒心沒肺的盛實安,殼子里頭是無措惶恐的、意外繼承了一座皇宮的乞丐。

陳嘉揚攥著她細長的脖子,居高臨下看身下虛歲十七的小姑娘。稚氣未脫的身軀蒙著短短的白色真絲,黑發下的眼瞳柔亮而濕潤,小臉在暖黃的落地燈下被映出某種透明的橙紅,皮膚上一層細嫩幼稚的絨毛被照亮,像一只甜嫩多汁的桃子,抵著他腰腹的手指頭那么白又那么乖。

持續數日的猶疑沉悶漂浮在空氣,被臥室中彌散的光亮和水蜜桃味泡軟、泡透明,陳嘉揚和盛實安一高一低,面面相覷半晌,盛實安終于意識到自己脫口答應了什么,小臉“轟”地紅了個徹徹底底。

————

沒戒指不許答應!

PS.下章恐怕是18禁

95我要紅的[H]

盛實安在他身下快要變成一只紅蘋果,而陳嘉揚那雙灼灼的眼睛快要點燃她爆炸的引線,有那么幾秒,唯聞手表走針的聲音。

憋悶與惶惑隨著時間推移,從床底淹到脖子根。片刻后,盛實安惶急而無措地小聲說:“松開?!?/br>
陳嘉揚做了次好人,依言把手一松。

誰知盛實安跳起來就跑,簡直連滾帶爬。沒跑兩步,被陳嘉揚一推肩膀,搡進沙發,盛實安急得發慌,不管三七二十一,歪頭就咬。

嘴巴不大,力氣不小,在他的食指上惡狠狠地咬出牙印,陳嘉揚把她鼻子一捏,靜待她缺氧張嘴,沒想到盛實安今晚是條瘋狗,憋死都不松口,似乎恨不得把他半只手咬下來,陳嘉揚索性比她還瘋,彎腰也咬。盛實安的小臉蛋被他咬了滿口,尖叫一聲,終于松開嘴,“陳嘉揚!”

陳嘉揚已經咬上癮,咬著軟軟的兔子臉不松,盛實安又踢又打,他就壓進沙發去,捏住她的手腕控住她,接著咬,咬完臉咬脖子,隔著真絲睡裙咬里面軟綿綿的胸,又返回來捧住她的后腦勺,吻開小嘴咬她的嘴唇。他手長腿長,力氣又大得要命,把她擺弄得像只兒童娃娃,盛實安沖他腿間給一腳,“陳嘉揚!你松開!”

陳嘉揚險些斷子絕孫,低喘一聲,旖旎燈光下的半分溫存全數化作獸性,把細腰一摁,拉她手去摸受傷的弟弟,“叫什么叫?反了你了,這也能踢!”

手掌心貼上guntang堅硬的褲襠,盛實安胸口一跳,抽手躲開,“你壓得我都變矮了,我踢你丑弟弟一腳怎么了?”

陳嘉揚扯她兩腿,揪住底褲下拉,氣喘吁吁地拉住她的小腳丫,“你本來就矮。踢壞弟弟,哥哥怎么疼你?”

盛實安狼狽不堪,張口大喊:“你才矮!誰要你疼?!”

陳嘉揚握著她腳踝,一挑眉,“不要也疼了這么多年,現在想退貨?”

躲無可躲,退無可退,這下盛實安終于啞口無言,想質問他哪里疼她,又說不出他何時有虧欠,只得瞪著他,眼睛和嘴兇巴巴惡狠狠,人卻慘兮兮乖兮兮,裙子亂糟糟地貼著身子隨呼吸起伏,胸口絲綢濕答答,勾出兩點被他咬硬的輪廓,越發顯得那兩只小寶貝軟軟顫顫,像怕極了在發抖的兔子。

怪不得他心如擂鼓,是她兩只眼睛天生水亮,總有三分淚意,陳嘉揚總之看得想狠狠疼一頓,把她翻過去,讓她趴在沙發背上。

小實安的身材真是好,一寸曲線值一寸山河,他手掌根下的分明是一枚月亮,誘人去望,誘人去奔??伤采套?,忍得頭皮發麻腰眼發酸,忍著替她理好一縷縷黑發,吻紅guntang的耳廓,扳過發顫的小臉,細細吻遍五官和淚滴,輕輕撕扯哆嗦的唇瓣,耳語道:“那說好了?弄來紅的,你就答應?”

近到呼吸相引,仿佛穹宇下只剩沙發中不足一平的一片天地,只剩四目相對,目光如岸與潮汐進進退退。

盛實安急出的眼淚掛了一滴在紅通通鼻尖上,眼底亮盈盈,是淚,但不是要哭。

他舐去那滴淚,輕聲地哄,“說好了沒有?”

軟硬兼施,劈山撼海,攻城略地,而她早已是殘兵敗將,退無可退,白旗被攥在手心變皺變舊,遲遲不敢獻出最后一座城池。

他在親吻她的人中,安慰而冒犯,急切而克制。盛實安向后躲了幾公分,小聲說:“沒有。我不要那些。我要紅的,大的?!?/br>
蚊子叫似的,全無半分底氣。陳嘉揚四指撥回來她的下巴,擱在掌心,拇指揉開兩瓣紅唇,用唇齒和舌頭吻出嚶嚀咿唔的聲音,含糊地罵:“挑三揀四。等著?!?/br>
盛實安面朝沙發背跪著,逃不得躲不得,撅著雪臀迎接兇器劈開血rou。這姿勢太近,真正肌膚相親,穿石滴水皮開rou綻,她一副人體上下只剩兩張嘴,一張只剩呼吸,另一張只剩吞咽,給沙發背淹沒無數斷續歡愉的呻吟。

進進出出磨出清亮水花與曖昧氣味,沙發被打濕大片真皮,順著皮質褶皺浸泡盛實安的膝蓋,滑溜溜涼絲絲,她再也跪不住,頭埋進手臂和沙發背里,身子像被頂到了內臟般瑟縮著顫抖,又在顫抖中蒙受更重的抽插侵犯。

陳嘉揚壓下去,親她的后頸,挺腰鑿開最深的小孔,讓盛實安在他身下顫抖成一張輕薄的琴,讓她含住他的手指,在瑟縮的口腔中摳弄挑逗,在她無意識咬緊的時候抽出手指,傾身吻進去,任由她在自己嘴唇上咬出血,吞下肚。

不能躲,怎么躲,憑什么躲?漂流半生,紅海未曾開道,他終于攥住一枝發芽的柳。

————

對不起,好像也不是很18禁

那么下章小10給大家表演個美女思春吧,啵啵

96你懂求婚?[H]

血液與津液淚水交纏,陳嘉揚吻得又兇又霸道,盛實安被親得喘不上氣,只覺得他得寸進尺永無止境,可恨到該浸豬籠,洗澡時已是筋骨酸軟,還顧得上嫌他抽煙,“你不要過來!”

雪白浴缸里水氣蒸騰,盛實安連腳趾尖都泛起粉色,連嗓子都變啞變細,于是連空氣都泛起漣漪,連月光都變做刺激。場景足夠香艷、太過香艷,因此陳嘉揚抽的不是酣暢淋漓的事后煙,而是借助尼古丁勸導不安分丑弟弟的麻醉煙,可惜盛實安對這份好意一無所知,只知道皺著鼻子嫌棄,“一股煙味!”

他有心捏死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還未靠近,坐在浴缸里的盛實安已經察覺到危險,拿腳踢他,而好巧不巧,粉紅的小腳跟穿過遮蔽視線的淡白水氣,正踩在他guntang的小腹上。

陳嘉揚艱難找回一分理智與三分憐惜的腦子被“嗵”地點炸,頃刻間只剩摧枯拉朽蓬勃生長變得鋪天蓋地的欲望,深吸口氣,彎下腰撈住那只惹禍的腳,順著腳向上摸進水中,抓住腰把小童養媳撈出來,揉揉她跪紅的膝蓋,擱在洗手臺上,哄她打開兩腿,逼她擺腰挺胸,讓他堅硬地插入搗弄。

浴室里沒有表,時間被隔絕在外,陳嘉揚愈發有恃無恐。盛實安昏過去兩次,全身軟得像水母,感受不到任何一根骨頭存在,最后被抱回床上,頭一歪就睡著。

一場蹉磨讓健康無比的作息時間又回到正常狀態,盛實安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睜眼喊人揉腰揉腿,隨后喝茶吃飯,接待來送禮物的林經理,或者軟磨硬泡要謝馥甯帶她出去買零食。

表面上,安小姐仍然是安小姐,脾氣大,但好哄,幾件小洋裝加上兩只紅茶起酥包,能拼湊出小女孩天真無邪的一個愜意午后,但總有些東西不大一樣。謝馥甯瞞著兄嫂偷偷去試婚紗,盛實安在旁拎包放風,看小姐太太們換上白裙,自顧自對鏡觀察蕾絲下婉轉的腰線,她竟然不再對美人流口水,只隔著太陽鏡,靜靜地看,從頭到腳,審視每一絲褶皺的剪裁。謝馥甯要買束花回家,一向對花花草草缺乏興致的盛實安在店里轉足三圈,東問西問,從花草時令問到婚喪嫁娶各自要用哪種花。

謝馥甯把她送回荔山公館,回想近日情狀,覺出不對頭,“你又琢磨什么?”

盛實安抱著一束花,沒等她話音落地,就連連搖腦袋。

倘若是四五年后,在天津做劇場經紀的謝馥甯會知道,倘若有人像盛實安這樣迅速反應,十有八九是在蹩腳地說謊,但此時謝馥甯涉世未深,當真信了,放心地讓盛實安下車回家。

盛實安抱著花跑上樓,一疊聲喊旁人別來幫忙插花,“我自己找花瓶!”

進屋關門,盛實安拉上窗簾打開電燈,氣喘吁吁在梳妝鏡前站定,拿銀剪子剪下一支開得正好的粉玉芍藥,簪在鬢邊,對鏡端詳,直到呼吸平復。想了又想,把束起的頭發解開散下,重來一遍。

光線昏黃,鏡中的影子模糊不清,唯見那朵芍藥開得云蒸霞蔚。

陳嘉揚對少女情懷一無所知,只知道盛實安吃飯喝水都走神,換衣服要檢查口袋,醒來總摸摸枕頭下,今天更怪,睡前一塊蛋糕吃了半個鐘,拖延到了極點,于是頻頻敲她腦袋提醒,“膩歪什么?”

她今天穿一件吊帶睡裙,杏花顏色,胸前挺立的兩點嬌嫩而細膩,陳嘉揚惦記得腰都要斷掉,“就知道吃??斐?!”

盛實安深思不屬,心不在焉,慢吞吞看他一眼,拿起銀叉子繼續吃蛋糕,卻更加細嚼慢咽,好像怕蛋糕里有東西噎嗓子。

等她吃完,洗澡水都涼了。陳嘉揚滿懷惡氣,一撩睡裙裙擺,把兩瓣白屁股打成縱橫可憐的紅色。

縱欲過度,陳嘉揚次日睡到太陽西斜才去銀行,秘書送來大堆拖延太久的重要文件要他審閱簽名,他低頭翻完,抬頭叫:“小陸?!?/br>
陸秘書敬業精神可嘉,今天白天等不到老板,心急如焚,眼下以為他終于要簽字,滿懷期待地遞上筆,“我在!筆在這里?!?/br>
陳嘉揚道:“給我筆干什么?我還沒看。去叫鄭寄嵐來一趟,我有事問他?!?/br>
陸秘書心急,“是哪項條文不妥?您問我就好?!?/br>
陳嘉揚看一眼年輕人鼻梁上厚厚的眼鏡,再打量鏡片后非處男莫屬的殷切眼神,疑惑發問:“你懂求婚?”

————

氣死小陸啦!

陸秘書:我就講個故事吧,小時候家里窮,家里最值錢的就是一把大鎖,每當天下雨的時候,我都會跑出去用身體抱住鎖,用盡力氣大喊:求求你別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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