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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氣,正要提醒,已經見陳嘉揚扣著這人脖子捏緊,神情發狠,“不知道?找你買兇殺人的是鬼不成?說!”對方唔唔地掙扎呼吸,陳嘉揚怒極,遽然起身,抬腳便踹。阿耿知道他的力氣,這一腳下去脖子能踢斷成兩截,撲上去攔,一聲“陳哥”沒叫完,陳嘉揚已經把那人踹出了一口黑血,還嫌不解氣,抄起鐵鍬胡亂挖開土面,把人扯出來搡在地上,沖著腰腹胸口狠狠踹了十幾腳。那人像條蟲般痛苦蠕動,阿耿抱著他的腿拉開,“別弄出人命!陳哥!還得問呢!”陳嘉揚已沒了興致,謀劃著放這人回去報假信,好讓他順藤摸瓜,于是上前提著領子把那人拎起來,“砰”地砸在豹籠上。兩只饑餓的黑豹子被驚醒,貓似的抬起長腿逡巡聞味,尖牙從籠中伸出來,在人的頭皮上試探刮擦。那人回頭看見,正對上豹子的兩只金黃色的圓眼,腿一軟便要跪下,陳嘉揚上前兩步,利落地捏著他的脖子要他后背貼緊籠子,“倘若她死了,你上哪報信,找誰領賞。不想喂豹子,就說?!?/br>他說著下了鐵鎖,一腳踢上對方膝蓋,那人踉蹌摔進籠子里去?;\子是兩層,外頭的門有鎖,里頭的門為了喂食方便,并沒有上鎖,不過裝了機關,只能從外頭推開,里頭的豹子等閑出不來。饒是如此,也足夠把人嚇破膽,兩頭豹子聞到人血氣息,撲上去奮力撕咬鐵籠,那人被嚇得破木偶似的抽搐,被陳嘉揚又逼問一遍,他抓著鐵籠,目眥盡裂,神情瘋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叫我殺了人來北平等著報信,可我還沒報信,家里人卻都已不見了,我……求你讓我出去!”想必是買主搶先一步,早就謀劃滅口,懸賞給殺手的錢是幌子,實則家人早已被帶走,只等著他帶著盛實安的腦袋來“領賞”。盛實安逃了,他以為自己因此大難臨頭,因此還籌謀帶家人逃走,殊不知在畫押接活那一刻開始,全家人就斷無幸理。陳嘉揚放他出去,要他裝傻騙人去領賞金,又叫阿耿派人暗中看著他引蛇出洞。那人在北平大雜院里住了七八天,阿耿的手下也就守了七八天,一天夜里,院里的小叫花子叫他出去幫忙生爐子烤紅薯,手下趴在屋頂聽,那小叫花子問他:“大伯,有人給我一塊錢,叫我問你:人死了沒有?”那殺手知道有人盯著,老實點頭,“死了。朝腦袋上開了槍,尸首丟河里了?!?/br>小叫花子應了,剝開紅薯皮大啃大吃,次日把得來的信兒傳出去。————在家寫文太難了太難了太難了日產五百字還每天都有蟲75大將軍那殺手知道有人盯著,老實點頭,“死了。朝腦袋上開了槍,尸首丟河里了?!?/br>小叫花子應了,剝開紅薯皮大啃大吃,次日把得來的信兒傳出去。自這夜起,阿耿的手下連他去茅廁解手都盯緊他,生怕有紕漏,同時叫人跟緊小叫花子,看他跟誰領賞錢。跟著小叫花子的一無所獲,只看到小孩兒走到小巷,從磚縫里摸出一塊錢;而大雜院這邊還是出了事,幾天后的深夜,手下聽到動靜,闖出門去,一眼看見那人被勒死在門口:他只是想出去吐口痰。這買家謹慎至此,探聽消息和動手滅口都不親自出面,這條線算是斷了。陳嘉揚去了一趟,將人埋了,意興闌珊地回家洗澡,洗去一身泥土腐臭味,才去找盛實安。小丫頭睡得迷迷糊糊,不知是聞到他的氣味,還是早就惦記著,他一進門,她就拉下被子,揉揉眼睛,叫他:“陳嘉揚?!?/br>這是睡得迷糊,忘了記仇。陳嘉揚抄著兜,趁人之危走過去,涼冰冰的手摸進被子里取暖,盛實安果然沒有異議,只迷迷瞪瞪地說:“我夢到你殺人?!?/br>倒也不錯。陳嘉揚笑了一下,“殺誰?”盛實安說:“我三哥?!?/br>陳嘉揚在床邊半蹲半跪下去,大手籠住公主的小腦袋,“好?!?/br>不管這事是不是盛雩安做的,盛雩安都得死。盛實安眼睛睜大,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像他是廟里的武神、教堂里的耶穌,好像他是發善心的救世主、攘外安內的大將軍。陳嘉揚像是被她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逗笑了,她看見夜色里他眼下那粒小痣揚了起來,俯過來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廢話。你的仇就是我的仇?!?/br>陳嘉揚照例把她團成一個卷,架在胳膊上睡覺。盛實安在被子里暈頭暈腦想了半日,終于想起是什么東西詭異——她還記得那年陳嘉揚把她帶回金魚胡同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呢,敷衍至極地:“跟我過?”陳嘉揚會說人話了,這事的刺激非同小可,而這句人話又實在悅耳動聽,盛實安發覺自己胸腔中亂跳,七零八落地敲出輕忽的音調。她翻過去,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嘴唇,用牙齒輕輕扯了一下。正要親下去,被擾了清夢的陳嘉揚一巴掌打上腦門,閉著眼說:“色胚。別吵老子睡覺?!?/br>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狗別三日依然是狗,盛實安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攢了攢力氣,一腳把他踹到被子外面去。盛實安在暖融融的公館里苦練拳腳功夫,阿耿日日在風雪交加的北平城逡巡游蕩,隔了幾天,發瘋似的跑去銀行,出了電梯一路小跑,在辦公室里氣喘吁吁地喊:“金家出事了!”金之瑜這人實在不靠譜,草包到極點,上次被金九霖打了一頓,在家面壁,卻不思過,反倒把坑自己的人認定成金管家——是金管家開綠燈放他去賭場、是金管家引薦他去找陳嘉揚,不是金管家坑他,還能是誰?這月余來金九霖不在,金之瑜在院里喂鳥,看見金管家來送點心,登時來了火,不由分說將老匹夫打了一頓,誰承想金管家早已不是跑腿的糙漢子,如今一身富貴病,被這么一打,竟然當場咽了氣。打人的家丁傻了眼,下令的金之瑜嚇得要尿褲子,異想天開地換了家丁的衣裳,溜出府要回令從雪生前的那間公寓避難,沒料到,連街口都沒出,就被收貸的一拉脖子弄走了。————生活就像一盒金之瑜,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還有什么驚喜76快脫掉陳嘉揚從頭到尾沒插手金之瑜借貸的事,故而收貸的沒有絲毫顧慮,摸清金家家底,按規矩把人弄到香港水牢去,預備要挾金家給錢。金九霖從奉天回來,水都沒喝一口,先聞此荒唐事,自然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金九霖真乃神人,大概篤信自己仍是皇親國戚,普天王土沒人敢動金之瑜一根汗毛,因此第一反應不是去香港撈人,反倒是叫來闔府上下的家丁傭人,要所有人管好嘴巴,別給金家牌匾抹黑,又放出鷹犬去查是誰帶金之瑜去賭場,帶壞了金府的獨苗。消息已經封了十數日,今日有采買菜品的傭人嚼舌根,阿耿聽說,立刻跑來報信。陳嘉揚一面聽,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