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伺狼喂虎、等風聲皆停、福祉(NP純百)、溫柔小姐遇上兇猛先生、硬漢擂臺(簡體版)、硬漢擂臺(繁體版)、也曾予我怦然歡喜、Tough Guy Arena ((English Ver.)、神在眷顧(NPH)、嶧南之桐
頭發上夾一只珍珠發夾,已經用盡全身解數充成年人,怎么還被當meimei?她停下來不再分點心,李鈞安大為不滿,“等半天了,我點心呢?”李鈞安一亂,謝馥甯忙攔他,攔得后頭的人更亂,“李鈞安你一槳差點把我掀下水去!”那人給他們添堵,陳軻給那人堵回去,“你作業寫完了?蔡先生叫你們明天交民俗學論文,你不趁著白天趕緊寫,要等著晚上寫妖怪嗎?”那個學生聞言想象,一陣惡寒,把頭一縮,拿鋼筆頭點他:“你等著吧,要是白天寫不完,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br>沒人搗亂了,小船上的年輕人們拉動船槳分水而前,撥開湖水,撥開塔影波光,撥開天地間的風,風索索地搖動干枯的荷葉。盛實安拿著點心小口地啃,心想竟然有老師上課講妖怪,耳聽李鈞安說:“哎,哪里在唱戲?”————上課講妖怪的是蔡元培44你也是?(今天太好看了小10情商揚眉吐氣舍不得收費想給全世界都看看一更)風中挾著纖細宛轉的戲腔,搖搖蕩蕩自東岸飄來,放眼望去,一片火紅半面幽邃,并不知道究竟是誰。既然聽到,就一探究竟,李鈞安等人劃槳向東,下船步行,正說著濠濮間清幽,是文人作文情人私盟的好地方,再向前走兩步,轉過山彎,就看見濠濮間外一層保鏢司機守著,是盛實安慣見的架勢,竟有人選在這好地方開派對。戲腔是從二樓上傳下來的,姑娘正唱著春閨夢,唱得如醉如病,要把人的腸子都揉斷,偏偏卻有些人聽不進去真情厚痛,等她唱完一句,竟立時哄堂叫好。李鈞安和謝馥甯邊走邊咬耳朵,盛實安挨得近,聽見李鈞安說那些人“煞風景”,再向前走幾步,看見更煞風景的了,金之瑜摟著個姑娘壓在樓下墻上,耳鬢廝磨得旁若無人,正當著手下們的面兒演夜半無人私語時。一群學生都看見了,哪見過這個陣勢,趕緊停步,李鈞安一腳踩斷了干樹枝,“咔嚓”一聲,吵醒了野鴛鴦,金之瑜回過頭來,表情異彩紛呈,半晌才說:“安小姐也來了?哦,還有謝小姐?”謝小姐沖著金家的面子答應了一聲,安小姐不搭腔,金之瑜也不惱,滿臉看熱鬧的幸災樂禍,金之瑜懷里的女人搖著腰走來打了招呼,皮笑rou不笑,伸出手,“這就是安小姐?久仰呀,我姓令?!?/br>這女人細脖子削肩膀,眼睛眉毛唇角都往上飛,一臉狐貍相,笑起來卻甜絲絲的,正是時下戲臺子上最紅的令從雪,掛在芙慶樓,上次柜員不給盛實安看珠寶,就是借令老板的名頭。一群人看到令從雪的臉才算明白了,原來今天是令老板的派對,慶祝她的新戲叫好又叫座,有意炫耀,難怪要做得別出心裁。學生們都知道謝馥甯家的兄長是官場人物,倒沒想到盛實安來頭更大,再一想,一同游玩過兩次,其實還連盛實安的名字都不知道,頓感神秘。一行人想到這里,再看盛實安,她竟沒理會令老板,只仰頭看低低的二樓陽臺窗口,有個年輕男人背對著他們靠在欄桿邊抽煙聽戲,白霧繚繞間一回頭,露出一張漂亮兇悍的臉,目光在他們臉上刀似的刮一圈,旋即云淡風輕落在盛實安臉上。陳嘉揚沒想到聽個戲的功夫,樓下就能你方唱罷我登場地熱鬧起來,瞇眼看去,令從雪和金之瑜站成一撥,詫然的學生們站成另一撥,一個格外嬌小的小丫頭站在那堆紅男綠女們里頭,和女學生們一樣的素樸旗袍珍珠發夾,看著文雅又懂事,仿佛也是個捧心西子讀書黛玉,誰看得出是火氣上來拿簪子捅人的主兒?相對半晌,他問:“出來玩?”這丫頭仰著頭看他,抬手擋著秋日午后烈烈的陽光,小臉被照得近乎透明,指縫里篩下的光影兜了一身,勾著曲折有致的曲線。又是半晌,她柔軟嫩紅的嘴唇一張,碎玉投江那么好聽的聲音,“你也是?”————陳嘉揚:可算來了45沒腿(今天太好看了小10情商揚眉吐氣舍不得收費想給全世界都看看二更)陳嘉揚“嗯”一聲,又回過頭去,抽完半支煙,聽文小藍揮著水袖把一句長長久久的“海棠開日我想到如今”唱到盡,叫了聲好。叫得心不在肝上,可文小藍受寵若驚,過來嘀咕半日,陳嘉揚點點頭,招手叫樓下的司機開車去楊梅竹斜街給文小藍買套煎餅果子。鄭寄嵐從頭看到尾,盛實安神情越是若無其事,他越是心底打鼓,最后頭皮都硬了,跟在司機后頭匆匆下樓,見盛實安要走,急得追上去,“這就走?”盛實安拍拍點心渣子,氣定神閑地沖他一笑,“回見?!?/br>鄭寄嵐不好說什么,變成了一截木頭,眼看著盛實安跟一行人慢吞吞下緩緩的山坡到渡口去,也只好閉嘴回樓上。正巧令從雪也來陽臺上抽煙,鄭寄嵐往圈椅里一靠,跟令老板說幾句虛虛實實的淡話。霸占陽臺欄桿的陳嘉揚又點了根煙,煙味嗆人,文小藍近不敢近遠不敢遠,在一旁替他捧煙灰缸,陳嘉揚出著神撣煙灰,撣完了才發現煙灰缸在人手里,不好不表示,客套問了一句:“還想吃什么?”這位大人物不怎么說話,偶爾見幾次,進門就有隨從遞上禮物,禮物越送越大,生怕北平城里有人不知道這事,至于他自己,要不是在心不在焉地聽戲,就是把她晾在一邊跟人談事,滿臉寫著不愉快,讓文小藍半句話都不敢插。今天他似乎心情大好,破天荒地跟她說了兩句話,但她沒什么想吃的東西,剛才想出一句“煎餅果子”已經是絞盡腦汁,現在臉都憋紅了,也只好說:“……沒了,謝謝陳先生?!?/br>陳嘉揚頭也不點一下,走神地聽完,又繼續抽煙。半支煙抽完,保鏢上樓來,悄沒聲地耳語:“安小姐要您送她回去?!?/br>陳嘉揚一挑眉毛,“她沒腿?讓她怎么來的就怎么回?!?/br>文小藍埋著頭不敢抬,令從雪豎著耳朵聽,聽完了,玩味地挑唇一笑。保鏢下去復述一番,又上來,聲音更低,“安小姐說,要下雨了,她沒帶司機也沒帶車來,還是要您送?!?/br>陳嘉揚望天不耐煩了半秒,把剩下的半支煙往煙灰缸里一摁,抬腿就踹鄭寄嵐,“煩不煩?早就叫你給她買臺車!”什么時候叫過?盛實安連喝水都恨不得要人喂,指望她動手開車?但盛實安來都來了,今天不伺候,誰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鄭寄嵐忍氣吞聲,望著天花板瞎編,“……這不是在等新款?下個月就到?!?/br>陳嘉揚冷哼一聲,拿起外套往肩上一甩,插兜下樓。盛實安在渡口辭別眾人,又折回來,此時一個人等在大樹下,手里捏著片紅葉梗,仰著頭看白塔上飛旋的白鴿,此處鴿子肥得令人瞠目,圓滾滾的幾乎要滾下去,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