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每當迪斯科音樂又響起,假裝我們還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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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軍區來了人,原本坐在那的執政官蹭的站起來,端茶遞水,順便把謝期三人請了出去。謝期瞄了眼對面軍官身上整潔筆挺的軍裝,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如抹布般的衣服,一言不發走出房間。她走得很迅速,等歲然和宋秉成聽完請他們離開的政府人員說的話時,謝期人已經不在房間了。歲然:“朱律呢?”宋秉成左右看看:“走的真快,出房間了吧?!?/br>執政官:“上校?”他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軍官。就在剛剛某一刻,他動作忽然頓住,頭部垂下,壓低的軍帽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神情,只能看見他抿起的唇線。謝期雙手插進褲兜,慢慢走著。她的脊背時刻挺得筆直,不僅僅是為了姿態美觀,更重要的是這保持警惕的習慣有助于她防范背部偷襲。她腿邁得不疾不徐甚至有點板眼,卻在轉瞬間走出好幾米。我要么是個軍人,要么是個罪犯。謝期有一搭沒一搭的想,有些出乎意料,軍方居然會接管地球,這樣看應該很快就能穩定住局勢,還沒有探明對方是敵是友時,不宜暴露身份。但其實這樣說,我對自己的處境了解全部來源自歲然,如果歲然得知的是錯誤信息或者她本身就欺騙了我,我豈不是會陷入很多未知的危險?謝期低頭,兜里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從執政官辦公室走出來到最近的電梯間要經過一道很長的走廊,靠外的另一面連起來的大玻璃窗。將近正午的時分,陽光照進來,在光潔的地板上留下一片燦爛的光明。謝期分了神,她一瞬間錯覺自己是在注視著明亮的湖水。或許記憶失去的并不徹底,她現在竟隱約地在腦海中捕捉到一些記憶。在年紀更小一點的時候,自己看過地球上的一個近古時期故事,故事的時代比嗑藥魏時期還要早幾個世紀,講述的應該是中東地區,一位貴族行走在華麗的宮殿里,誤以為庭中的水池是陽光投進來的光影,毫無防備走過去卻摔進了池水里。她有趣地盯著這片陽光,覺得歲然就像眼前這一幕,不知道是明亮的陽光,還是誘她陷落的湖水。明明攸關生死,謝期此時思維卻散漫地不像話。她用食指抵住下唇線,心不在焉地想著。——只要不是主觀想要害自己,歲然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也不是不能給她。就在這時,前方和后方都響起了腳步聲。前方的腳步略輕,零零散散不止一道,后面的腳步重而沉穩,只有一人。長長的走廊避無可避,來人們自陰影中逐漸顯露身影,像是走過了深鐵色的河流,他們一起站到了陽光下。謝期抬起眼。前方為首的是一位穿著正裝的年輕人,膚色冷白,襯得深紅色的領帶顏色更顯沉郁,他原本正嘴角帶笑聽著落后他一步的男人說話,卻在視線落在她身上時腳步猛然停下。謝期視力非常好,她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個人緩緩收起笑容,嘴唇動了動,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唇角拉平,牙齒閉合,看上去像是[謝期]的[謝]的唇語發音。謝期心里一沉。她頭微微后轉,看清了后方來人。跟過來的居然是剛剛那個一眼瞥過的年輕軍官,他抿唇微皺著眉,直視著謝期。眼神怪熱情的,像是在看初戀。謝期心里飄過一句。但她又不可能是Alpha的初戀。于是謝期轉過頭,卻在斷開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聽見他喊道:“朱律?!?/br>謝期動也不動,只給他一個背影。后方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歲然宋秉成還有執政官幾人終于趕來,執政官警惕道:“周上校,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歲然急道:“能有什么問題,我們都是一起來的?!?/br>宋秉成也在一旁辯解,周嘉川卻徑直看著謝期的背影,謝期面無表情直視前方,正正好和年輕男子對上眼。男子輕輕一笑。這笑容要比剛剛的真心多了,笑聲壓低,引得旁邊人疑惑道:“荀先生?”———————————————————————那個古代文學作者以前讀過,然而我已經忘記了故事名字。如果評論區有知道的,請不吝告知。筆芯。我回來了|?ω?`)五一盡量雙更(信用破產的作者卑微發言)男主們的白學現場<謝卻人間事(NP高H)(司隸校尉)|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shuise男主們的白學現場他的詢問正好和后面的執政官見到荀先生喊出的那聲“荀會長”重合。謝期又打量了眼這個荀會長,心想自己再背時也不會在窮鄉僻壤的政府機關遇到聯盟商會的會長。謝期不說話,于是等著她回答的年輕軍官也不說話。荀會長不說話,于是等著他回復的下屬也不敢說話。前面一片靜默,后面還在說話的歲然和宋秉成說著說著消了音,看向了走廊中心。荀會長和謝期對視,周嘉川站在謝期身后,但是三人并不站在同一條線上,于是周嘉川久等“朱律”不應,視線無意間越過她,和荀會長對上了眼。這個人不笑的時候,眼神真可怕。周嘉川想道。空氣像是繃成了一條弦,將斷未斷的那一刻,謝期終于轉過身,語氣平靜地對周嘉川說:“是,長官?!?/br>明亮的湖水從他們腳邊淌過,帶起視網膜微微的刺痛。那個軍官眼見的忽然煩躁起來,不安地拇指與食指互搓,似乎急切卻又畏懼,他掙扎了許久,卻只是重復了一句:“朱律?”——這人難道真有個沒在一起的戀人叫朱律?謝期想道。關鍵是謝期還不能肯定以前到底見沒見過他。這就麻煩了,看他這樣子也不是會猶豫太久的人,等情緒沖擊一過怕是就要對自己嚴加盤問,再遭點說不定會把自己抓起來。趕在軍裝小哥穩定住激蕩的情緒之前,謝期已經決定帶著歲然和宋秉成跑路。她放緩神色,慢慢向周嘉川那個方向走過去:“是,長官。有何指教?”再走幾步繞到他身后,抓起歲然和宋秉成就跑,沿著安全通道跑到樓頂停機場,她對自己70米每秒的起始速度很有自信。據說和自己實力齊名的只有西云霄,謝期心想自己再背時也不可能在地球的政府機關遇到首都軍區的西云霄吧。在這迷之自信的驅使下,謝期走過去的腳步越發堅定,這時她的身后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跟我回去,往那邊走干什么,朱律?”像是有人將弦狠狠彈起,錚然一聲,謝期腳步頓住。連歲然和宋秉成都愣了,驚訝地看向說話的人。那個人——荀先生走過來,單手按著謝期的肩膀,謝期轉身,猝不及防差點和荀深的臉對上。兩人靠的太近,近到頭微微探一下,謝期能直接和他親上去。但是親近的距離非常短暫,幾乎是謝期轉頭的下一刻荀深就往后退了一步,嘴角含笑,彬彬有禮。但是謝期絕對不會看錯,那轉眼即逝的臉貼臉時,荀深嘴唇微動,謝期從他的唇語讀出的那個名字——[謝期]他認識自己!可她卻想不起來他是誰!謝期沉下了目光。在場的除了兩位當事人沒有任何人發現荀深對謝期比的唇語,除非是謝期方位的臉對臉,否則其他任何角度都有障礙物影響視線。歲然不明就里,還以為真的找到了認識謝期的人,剛想拉著宋秉成過去,卻見那個軍官一抬手:“等等!”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橫在半空形成一個阻攔的姿勢,硬生生切開了歲然他們走向謝期的道路。Alpha的威勢陡然大漲,壓得在場的Beta全部戰戰兢兢,歲然和宋秉成臉色一白,踉蹌著后退了一步。荀深嘴角的笑意收了收,那種游刃有余的神情也有片刻的凝滯。謝期面色不變,心里卻微震。她不覺得這種威勢會是這樣的年輕人能有的。這個年紀,軍銜上?!摬粫娴氖俏髟葡鲋芗未ò??派這種重量級軍官,還是自己的死對頭來地球,難道聯盟真的決定滅口,把自己的[失蹤]改成[犧牲]?!軍官平靜下來甚至有些森冷的語氣響起:“轉過身來,我在和你說話?!?/br>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謝期慢慢轉身:“是?!?/br>周嘉川盯著她看了良久,才放棄從她相貌上搜尋蹤跡道:“我是星云聯盟第三艦隊隊長,現役戰略空軍上校周嘉川,你是誰?!?/br>前一刻還覺得自己不會背時到在地球遇到周嘉川的謝期:“……”晴天一個霹靂。電光火石之間,謝期只有一個想法,既然不能承認自己是和他有嫌隙的謝期,那就只能用那個疑似和他戀人撞名的朱律。“我叫朱律?!彼f,沒等周嘉川追問,后面有人已經自動幫她接話:“是我旗下員工?!?/br>周嘉川皺起眉,看向給自己加戲的荀會長:“荀深?”“是荀深會長?!避魃钣焉铺嵝?。前前一刻還覺得自己不會背時到在地球遇到荀深的謝期:“……”晴天兩道霹靂。當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在你的死對頭一號盤問披著馬甲的你的時候,你的死對頭二號為你把馬甲箍嚴實順便表示披著馬甲的你是他的人,怎么想二號都不可能是出于好心。這種情況下要如何解圍順便帶著兩只戰斗力約等于零的拖油瓶逃命?那邊兩個拖油瓶居然還在小聲逼逼:“天吶,西云霄和荀會長,我居然親眼見到了活人!”你們何止見到了西云霄和荀會長,你們還和東星輝相處了好一陣子呢。謝期心里嘆氣,荀深卻上前一步繼續將手搭在謝期的肩頭:“不是說通道建立完成以后就回首都星系么,怎么在地球逗留了這么久?”謝期側頭看了眼:“我衣服上全是機油,會長?!?/br>荀深立刻抬手,為時晚矣。謝期:“放了十年的老機油,沾上肌膚很不好洗?!?/br>荀深恢復笑容:“沒事,你臉上沾的更多?!?/br>這樣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謝期。她意義不明地看了眼荀深,又轉頭看了眼周嘉川。前者面帶笑容,后者面無表情。謝期現在什么樣子,簡單講就是一團黑,也就眼白和牙是白的,臉上身上還糊著機油,機油不僅不好洗,味道還沖鼻,所以按道理講,這里的人除了歲然和宋秉成,都既看不清她的長相也聞不出她身上的信息素。周嘉川會因為辦公室里歲然喊她那一嗓子“朱律”追出來,那這個荀深荀會長是怎么認出自己就是謝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