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漾
蕩漾
房間里彌漫著yin靡的氣味,有一種靜謐的親密。 沈明的腿間一片滑膩,仍在汩汩流水,腳掌上熱熱黏黏的。 抹在他大腿上的jingye搗成白沫,粘在她的腿后,昭示著片刻前的瘋狂。 她低眼看著粗喘著的陳恪,漆黑的發汗濕,狼狽地垂頭對著她的腳,方才射得又急又猛,滿床上都是他的痕跡。 任人施為的樣子,好像那一瞬間顯露的攻擊性是她的錯覺。 讓人想把他搞得混亂不堪。 壓下嘈雜的念頭,她低低吁了口氣,洗澡么? 他頓了頓,胡亂點了點頭。 去吧。沈明拉了拉床單,陳恪慌張地下了床,抬手想幫她,又縮了回去,像小學生犯錯一樣站在她旁邊。 走到哪兒跟到哪兒,緊緊的,怕丟了似的。 她不由得好笑,怎么了? 陳恪沒應。 怎么在她面前像不會說話了,沈明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想和我一起? 點頭。 那等我收拾好。她轉身便要接著清理,被他握住了手腕, 干燥的熱度只停留了片刻,又迅速收回去。 一會兒,我收拾。聲音還染著些情欲的嘶啞。 這是已經過了變聲期吧,沈明扯了扯他的手,漫不經心地想。 浴室里霧氣蒸騰,陳恪的目光不知道落到哪里。 他深吸了幾口氣,生怕那兒再硬挺起來。 她太坦蕩了,面對他沒有絲毫不自在,他卻不敢看她。 剛剛的窘迫褪去,心里一片空落。 不做還好,做了以后 聽到她掬水的聲音,他抬眼望了望。 他們這算是什么呢? 沈明抬頭便看到陳恪訥訥的樣子,濕淋淋的,越發像被拋棄的小狗。 可憐巴巴的,讓人想揉。 她走過去,扣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怎么了? 他又搖頭。 察覺到她微蹙的眉,他抿了抿唇,小聲說:我不小了。 沈明笑笑,意味深長地瞥了眼他下面:是不小了。 脖子泛起淺淡的紅。 走吧,她摩挲了下他的下頜,帶你吃好吃的。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黑盡了,溫度正好,很適合夜色下散步。 陳恪跟在沈明身后,不遠不近的距離。 肌膚相親后,總有種難以言喻的親近,熨帖得他心里熱熱的。 不能急,不小了就有機會。 她在前面打了幾個電話,帶著他拐了幾個彎,徑直走進店里的包廂。 包廂里坐了幾個人,男男女女都有。 喲!帶家屬來???看到她身后的陳恪,有人起哄。 沈明沒否認,示意他坐下,問他們點了什么。 陳恪因為這沒否認,暈飄飄的。 有什么忌口?她翻著菜單,淡淡地問。 他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她沒在看他:沒有。 來之前他們便點了酒,有人過來要給陳恪倒酒,沈明抬手虛虛地遮住他的杯子:他還在長個兒。 倒酒的人了然,對她的護短心知肚明,也沒強求。 陳恪有些尷尬,他是真的在長個兒。 不怪其他人接受良好,陳恪這一年個子竄高了一大截,輪廓線條逐漸長開,說和他們同齡也沒人懷疑。 喝著酒,氣氛熱絡起來,沈明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聊著,偶爾給他夾菜。 他心情很好,吃了不少,吃好了便坐在那兒等。 沈明偏頭低低地問:吃飽了? 感覺到她溫熱的吐息,他嗯了一聲。 散場時,有人哄道:沈明!下回還帶家屬來??!又對他道:家屬下回見! 沈明笑罵了句滾啊。 陳恪心里一圈一圈蕩漾開,忽然有了些勇氣,松松地牽上她的手,用力一掙就能掙開的力度。 她沒甩開。 他一點點收緊,握成十指相扣的手勢。 誰也沒說去哪兒,兩個人不疾不徐地散步消著食。 好像能一直這么走下去。 路燈照得她的側臉溫柔,他的心躁動起來。 你要去A市嗎?他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不去。她腳步不停,拇指揉了揉他食指的關節,揉得他胸口癢癢的。怎么了? 陳恪斷斷續續地解釋,沈明嗤了一聲,他還想做我的主。 可是他是真的很感謝沈昌了。 不知走了多久,她問:回家? 他僵了僵,眼睛都黯了。 喜怒哀樂這么明顯,她逗他:想怎么樣?說。 不經意間帶了些縱容。 陳恪下頜動了動,不想回家,低頭蹭了蹭她的肩窩,想和你睡。 她帶他去買了件睡衣,備好了必備用品,像是他在她的生活里占據了一席之地。 她似乎真的很累了,早早地便躺下了。 待身邊的呼吸逐漸勻和陳緩,陳恪輕輕地挪到她身后,攬住,頭擱在她的頸窩。 她身上沒有香味,連洗衣液的味道都沒有,卻讓他的心穩穩的安定下來,空蕩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 他親了親她的脖子,滿足的嘆了一聲。 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