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三)
黃狗(三)
趙尹平上了大學之后,回家的次數不多,每次回來都覺得這個撿來的小妹越發的水靈,皮膚白得發亮,眼睛又大,小鼻子也翹挺的,嘴唇紅得像涂了口紅。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著飯,她一副乖順的樣子,端著碗,也不敢夾遠處的菜,就吃面前的那一盤番茄炒蛋。 靜子,多吃點。趙尹平看著她有點瘦弱的身板,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他碗里,常彩霞抬了抬眼皮,繼續扒著飯,沒有說話。 謝謝哥。 趙靜用筷子戳著雞腿,想著自己剛剛踩斷了的雞腿,這會兒正在自己的嘴里,不知道怎么,就是感覺有點好笑,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 媽,你看靜子現在越來越好看了。一直盯著趙靜的趙尹平看到她突然笑了起來,眼睛彎得像月牙似的,更顯得好看,隨口就夸了一句。 常彩霞撇了撇嘴,當時把趙靜撿回來,說的是給趙尹平當媳婦,現在看她這幅狐媚樣子,倒是讓常彩霞越看越不順眼。 夸了兩句,趙尹平又伸手,把趙靜的手拿在手里,別看經常被常彩霞要求做家務,她一雙小手還是軟乎乎的,趙尹平捏了又捏,肥厚的手指上還沾著剛剛啃雞翅的時候蹭上的油,把趙靜的手上摸得一道一道泛著油光的指印,本來就小的眼睛,這會兒看著她笑,笑得幾乎被臉上的rou擠沒了。 好好吃你的飯。她沖著趙尹平說道,目光卻落在了趙靜的臉上。 趙靜一聲不吭,縮回了手,就低頭專心啃著雞腿,只當沒有注意到常彩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客廳的燈有些閃,不知道是不是電壓的原因,咝咝啦啦的怪聲,冷白的光線找得常彩霞臉色像個死人一般,趙尹平臉上的肥rou擠著,在燈光下泛著油光。 除了割破他的喉嚨,還應該剁了他的手。趙靜想著。 吃過了飯,趙靜收拾完桌子就進了自己的臥室,母子倆在客廳里說著悄悄話,她覺得自己好像對這一家人過敏一般,看到了就眼睛疼,聽到了就耳朵疼,所以早早躲進屋里,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 說是臥室其實是有點抬舉這個小破房間了,儲藏室里扔了一張硬板床,勉強睡得下人,這屋里只有最頂上有個小窗,早就銹死,打都打不開,夏天更是悶熱的難受,她躺著瞇了一會兒,半夢半醒的,覺得有人壓在了自己身上。 靜子,靜子。一個男聲壓著嗓子叫著她的名字。 趙靜睡得迷迷糊糊,就覺得有個什么東西,在她身上拱著,臭烘烘地貼著她的臉。 她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張口想問是誰,嘴巴剛張開,一條滑膩的東西就伸進了她的口中,連帶著一堆骯臟的畫面同時閃入腦中。 趙靜掙扎起來,但她哪是一個半大小子的對手,身上的人壓得她動彈不得,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說:哥教你玩個游戲,好玩的。 然后她感覺到自己手里被放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有些燙,還有些像亂草一樣的東西戳著她的手心。 靜子你握著它動動。趙尹平的聲音中有無法抑制的欲望,開始抓住趙靜的手在自己那活兒上擼動著。 趙靜雖然小,但隱約意識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她的腦中現在充斥著趙尹平yin邪的思緒,讓她一陣惡心。 她一動不動,任由趙尹平在她的頸間和面部親吻著,手中逐漸穿著黏膩的觸感,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直到渾身抽搐了一下,趙靜感到手心里多了些溫涼的液體,趙尹平脫力了一般半趴在她的身上。 悶熱的小屋里一股怪異的味道逐漸散開,混著趙尹平的汗臭和口水的味道,趙靜有些想吐。 嘔她喉中干嘔了一聲,突然從床上坐起。 趙靜愣了一會兒,原來是夢,她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怎么想起這么久之前的事情,自那之后她每晚睡覺就格外小心了,縱然再悶熱,也不敢開著門縫透氣。 夢里惡心滑膩的感覺似乎也延伸到了現實,她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腥臭的口水味兒,讓她一陣陣地泛著惡心。 她悄聲走到門邊,貓在門后,將耳朵貼住門板,聽到幾聲重重地咯痰聲,常彩霞不耐煩地埋怨著什么,然后幾聲桌椅碰撞的聲音,和皮rou撞擊地面的悶響,常彩霞徹底收了聲,破木床咔吱兩聲,外面沒了動靜。 應該是趙國良回來了,他總是在外面打牌到深夜,常彩霞嘴巴賤,罵上兩句,然后被賞一頓打,就安靜了。 嘿嘿,趙靜心里直笑,聽到常彩霞被打的聲音,她心情好極了。 轉瞬又想到之前常彩霞每次被打,都喜歡在自己身上撒氣,有一次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往桌角上磕,愣是磕得桌子缺了個角,她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 腦袋上倒是沒有留疤,趙靜覺得自己頭真硬。 貼著門蹲著,她不敢發出聲音,又聽了一會兒,確定常彩霞和趙國良應該都已經睡下了,她打算出門去河邊待一會兒,把下午就想洗的澡給補上,就是希望姓王的那個女的別再粘著她了,不然連洗澡的心情都沒有。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插銷,她的小手一直靈活,可以輕捏住插銷一點都不碰到卡扣,靜悄悄地她就打開了門鎖,輕輕拉開門,想象中的月光卻沒有照進屋內,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眼前,擋住了光。 門外站了一個人。 趙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雙大手用力捂住了口鼻,她只覺得被人原地抓起,眼前剛打開的門就被鎖上,下一秒她就被丟在了床上。 縱然屋內漆黑一片,渾身滿是像是在泥地里打了滾一樣散發著腥臭味兒肥rou,還帶著猥瑣喘息聲的人,不是趙尹平還有誰。 靜子,靜子。他死死地壓在趙靜的身上,肥厚的嘴唇在她的臉上吻著。 趙靜拼命掙扎,肢體的接觸已經讓她看穿了趙尹平此刻的想法,即使在這樣一堆肥rou的遮掩下,她依然感受到有什么yingying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腿根。 掙扎間她的頭發散落,她想大聲呼救,卻被緊緊捂住了嘴,她用力在趙尹平的身上撕扯啪打,但她的這點力氣無法對已經精蟲上腦的趙尹平起到任何震懾作用。 黃狗在床的邊緣大吼著,獠牙亮出,一次一次地試圖攻擊趙尹平,卻只是輕飄飄地如空氣般穿過他的身體。 靜子,反正你是要嫁給我的,早些晚些不都一樣?趙尹平一邊在她耳邊說著,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撕扯著,本就破舊的布料,幾下就被撕裂開來,他的手在女孩光滑的身上摸了一把,很快就扯住了她的褲子,使勁向下拽。 身上的衣物逐漸被撕去,趙靜掙扎的幅度變大,她幾乎瘋了一般,手高高揚起,再狠狠砸在趙尹平的身上,指甲緊緊扣進他的皮rou,使勁到幾乎將自己的甲蓋翻折過去。 她不要命地反擊著,屋內雜物堆積,她的手腕猛地一痛,不知是被什么尖銳的物體劃到,一瞬間溫熱的血液就流了出來,她像不知疼痛一般,雙手揮舞著,只見那些傷口受到動作的牽引,血液大量涌出,噴灑在墻面,地上,兩人的身上,甚至在床邊著急到哀嚎的黃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