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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夏其實只是想抽根煙,往后廚走的時候還真遇到了曉璐。 小姑娘比她第一屆,從她剛成立工作室就跟著她了,這次楊寧生日宴也是由她一手cao辦。 夏姐你來了!我的天,你這是什么富貴家庭出身,我剛才竟然還看到了幾個電影明星,他們還不是主名單里的! 曉璐拍著胸口,非??鋸埖卣f道,我之前以為只是個高規格家宴,好家伙,這都趕得上x雜志的慈善晚會了吧!你先前要告訴我是這規模,我肯定不接。 這接下來不也做得挺好的么。 蒲夏推開后門點了根煙,剛才升起的焦躁心情平緩了許多。 曉璐和她很熟了,非常順手地從她手里拿過煙盒和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后關掉傳聲聲筒,對蒲夏笑了笑。 就抽一根,一會還要回去控場反正我今算是開了眼,姐你這是出生在羅馬啊。 蒲夏聽到這話,冷淡地笑了聲,換給你,要不要。 哪想曉璐用力地搖了搖頭。 那還是算了吧,我野慣了,我家幫不上我什么,但也管不了我什么。我自己自自在在的,挺知足。 蒲夏夾著煙,靜靜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話,半晌后她笑了,難得柔和地揉了揉曉璐的頭。 蒲夏眉眼本來就生得漂亮,只是這樣看著,具有攻擊性的美就讓曉璐臉有些發熱。她忍不住挪開眼,姐,你別這么看我,不然我真把持不住。 蒲夏被她的話逗笑了,放心,我會拒絕你的。 曉璐也跟著笑了,然后想到剛才聽到的話,對蒲夏提醒道,對了,姐你一會上去后做下心理準備,我剛才控場的時候有聽到你媽好像要給你現場攢個相親局。 也是巧,蒲夏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手機里就收了條消息。 楊寧:你現在在哪呢,來下客室。 蒲夏的笑立即失了溫度。 客室 寧姐,你家姑娘長得真漂亮。一個溫柔的婦人看著蒲夏稱贊道。 漂亮么?我是看不懂她成天整得這奇裝異服的。頭發搞成這個色,哪里好看了。 年輕人就是要這樣,小夏學設計的吧,這叫個性。對了剛才聽你提起,你家姑娘還得了一個什么國際獎項? 哎,小孩子小打小鬧,也就在亞太區拿了個獎。楊寧嘴上說著嫌棄,但神色可掩不住得意。 蒲夏面無表情地抿了口香檳,將這些有的沒的話過濾掉。 很優秀了,婦人打量著蒲夏,看著挺滿意,然后立即將自己兒子拉到身前,你看看,我們光顧著自己聊了,把兩個孩子都晾在一邊了。來來,介紹下,這是我兒子明朗,剛從意大利回來。 一個留著及肩中長發的男人慵懶地舉了下手,對兩人打了聲招呼,嗨。 嗨什么嗨,叫人啊。 寧姐好,叫我Light就行,這個是您女兒吧,蒲夏對嗎?真看不出來,你們站在一起跟姐妹似的。明朗倒是挺聽自家母親的話,這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你叫什么寧姐,瞎喊。 你兒子性格真好,我們夏夏就是太文靜了,平時不愿意多說話,感覺正好互補。 楊寧倒是滿意,被這么一夸心情也不錯。 那確實合適。寧姐,我們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吧,您繼續跟我說說那天在美容院聽到的事 楊寧笑著點點頭,然后給蒲夏使了個顏色不要闖禍。 兩人出了客室,整個房間立即恢復了安靜。 蒲夏無意交談,喝著酒發呆。 明朗先忍不住開口,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蒲夏懶懶地應了聲,巧了,我對你也沒興趣。 說著她邁腿往外走,但下一秒明朗就伸手想要攔住她,蒲夏手很快地用酒杯砸了過去。 嘶,明朗立即抽回手,護在胸口叫喊道,這么兇殘! 誰讓你不規矩了。 這可是畫畫的手! 蒲夏語氣又涼又冷,那你可得保護好它了。 明朗看著蒲夏驕矜高傲,如同不好惹的貓似的模樣,不知道怎么地,突然笑了,突然覺得我們會合作的很好。 蒲夏挑了挑眉頭,止住了步子。 你媽給你安排了多少場這樣的「相親」?我回國這3個月,已經見了4個姑娘了,你是第5個,也是唯一一個對我冷言冷語的。我想,我不用擔心你會喜歡上我,對嗎? 蒲夏看著他,用眼神傳達:廢話。 那就對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喜歡上你。所以如果我們宣布看對眼了,在一起了,那么,我們接下來都會少一些麻煩。 順利的話,我倆順勢訂個婚也不錯,婚后我們各玩各的。反正像我們這樣的,未來和誰在一起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蒲夏看著他,微微側著頭,像是在思考,明朗滿懷期待期待地看著她。 但最后蒲夏還是淡淡地拒絕了,不要。 她轉身要出去。 為什么!這對我們都省事了不是嗎! 或許是酒勁上來,或許是夢中的身影越來越淡,蒲夏心里的話有點壓不住了。 她抬起下巴,優雅的脖頸延展,姿態仿若湖中騰翅的天鵝,堅定說道,我身邊的位置只留給一個人。 她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