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考試
蕭成銘走后,期中考試也隨之而來。 雖然學校里很多人對學習并不在意,但畢竟是學生,被考試支配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 于是,整個學校的氛圍也都跟著變得沉重了許多。 蒲夏也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學習上,雖然這邊的考試難度并不大,但高考考場上,她不是和這個學校的人,而是要和整個省的人競爭。在現有的教學資源下,她覺得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而謝生的生活也簡單了許多,他的生活重心就兩件事照顧好蒲夏和張羅酒吧的事情。 但在期中考試前一天,觀燕的出現讓平靜的生活突然迎來了一個小波動。 空了幾個星期的位置突然冒出了個人,想忽略都很難,更何況這人還格外顯眼。 蒲夏和謝生走進教室時,第一眼就看到了觀燕。 你們處得不錯嘛。觀燕主動地對他們打了聲招呼。 許久不見,觀燕似乎更加漂亮了,整個人身上的氣場也變得格外出挑,讓人挪不開眼。 但謝生只是懶懶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說,這還用你說。 蒲夏也沒什么要說的,尤其對謝生的前女友。她只是回來拿書,所以也沒坐下,只是扯開凳子,蹲在課桌前翻找東西。 觀燕倒沒有被兩人的冷淡應對擊退,她突然俯下身,對蹲著的蒲夏問道,聽說你把慶玲她們打了? 蒲夏這才轉過頭,看向她,上挑的貓眼滿是豎起疏離,所以? 但敵意都還沒來得及釋放,就被謝生揉了揉腦袋,她掀起眼皮向上看了眼,氣焰瞬間收了,繼續埋頭找自己要帶的書。 謝生開口了,他垂眸看向觀燕,你有什么想做的,沖著我就行了。 觀燕看著兩人的互動,覺得很意思,我能做什么,我都是被生哥你罩著的。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多廢話了。 不好意思,外面學了點陋習,觀燕舉起了手,然后神色認真了些,反正長話短說,慶玲找了她表叔。 這下,謝生懶散的神情都收了點,他挑了挑眉,她表叔管這事? 觀燕看著他,輕嘆了口氣,她把你扯進來了。 謝生冷笑一聲。 反正你們注意點吧,我只能做到這了,我現在簽了經紀公司,不能惹事,生哥你別怪我不仗義。 慶玲那邊我勸了,也跟她說了我倆之前是怕麻煩才說是一對的,但她好像更氣了,她現在什么都不跟我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謝生只是嗯了一聲,等蒲夏收拾完東西,拉著她的手轉身離開了。 在回寢室的路上,蒲夏看謝生一直沒說話,于是忍不住問道,事情很嚴重嗎,慶玲那個表叔是什么麻煩角色嗎? 還好,柳城道上混的,看到蒲夏眉頭皺了起來,謝生低頭親了她一下,你不用擔心,這事你哥我能擺平。 可蒲夏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寬釋,因為她知道即便這次能擺平,不代表之后就沒事了,這種混社會的無賴最為難纏。 她抓住了謝生的衣袖,哥,你別和他們打交道,如果他們找上我,我報警就行了。 謝生聽后低笑,揉著她的臉頰輕聲道,寶貝兒,我不會讓他們找上你的。你乖乖復習,好好考試,給哥考個高分。 蒲夏聽出了謝生不打算避讓的意思,停下腳步,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著急地問道,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以前在S市,水有多深她摸得清楚,所以只要動手了,她從不怕會有什么解決不了的。 但這次她后悔自己的沖動了。 看著女孩擔心的樣子,謝生忍不住將人摟在了懷里,事不大,你把心擱到肚子里。你哥我畢竟在這混了十幾年,不至于這點事情都擺不平,乖,別擔心了。 更高的溫度和沉穩的心跳透過身體傳來時,蒲夏被安撫住了。 可下一秒,她反應過來這里還是學校!她又連忙將謝生推開。 午休時間,周圍其實沒人,但蒲夏還是謹慎地環顧了一圈。 寶貝兒,你太緊張了,謝生伸手摟住她的腰,將人勾了回來,摸著她的腰低聲誘惑道,等考完我們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出去放松一下? 嗯 蒲夏總覺得有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她再次確認了下四周,又確實沒發現有什么人。 她想,自己確實可能是過度緊張。 - 期中考試兩天,對一部分人來說,如坐火箭一般飛速;對另一部分人來說,則是度日如年。 最后一門結束鈴聲響起時,蒲夏起身交了卷子,松了松手腕,拿起背包往班上走。 而旁邊一眾睡了兩天的人也紛紛起了身,伸起懶腰打著哈欠嘟囔著,這兩天可把自己睡累了。 想到謝生估計也是這么個狀態,她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陳玉這會也從其他考場出來了,正撞見到蒲夏這樣,看來考的相當不錯啊。 還行吧。蒲夏心里大概算了下分,心想肯定不算差。 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慶祝下考試結束???陳玉提議道,我知道學校附近開了家小火鍋店,味道相當不錯呢。 外面的天空已經變成了青黑色,冷風還不停地往懷里鉆,蒲夏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燈火,突然覺得吃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是個不錯的決定。 于是她點點頭,也給謝生發了個消息。 很快,謝生回了話,晚上寢室見。 蒲夏明了,看來今天姑姑和姑父會回家。 他們現在周末大部分時間都會在一起度過,白天蒲夏學習的時候,謝生就在旁邊用她筆記本上網查些資料,學著做計劃書; 等到下午,兩人有時會出去逛街挑些日常用品,一起購物會讓他們有種生活的感覺; 當天氣不那么好的時候,暴雨或大風,又或是陰雨綿綿,他們往往會在床上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做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或者只是看個電影直到片尾字幕滾動,頭靠著頭小憩片刻。 到了晚上,如果謝生要去酒吧,蒲夏也會跟去,點杯酒,抽著煙看謝生四處忙碌,但很有趣的是,每當有人找她搭訕時,他又總是能第一時間出現將人趕跑,好像他有第三只眼睛,時時刻刻放在她身上。 生活變得簡單又重復,可也無比充實和滿足。 蒲夏覺得體內那只空洞痛苦的怪物仿佛在消失,而自己的雙腳終于落在了地上,她真切地在生活。就像此刻要和陳玉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中去吃一頓火鍋,也能讓她感到樂趣。 只是,生活并不是一個充滿善意的老人家,他更像是一個愛好惡作劇的頑劣孩童。 就在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將一帆風順時,他總是會跳出來給你一些措手不及。 比如此時,正當蒲夏和陳玉走進火鍋店時,正撞上慶玲和另一伙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