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靜園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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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丫鬟見程月悲戚,也心有難忍,便悄悄地商議了,來告訴程月,“如今時候還早,姑娘且去園子里散散心?老爺夫人都在前面忙著。等著那吹打的人過來了,我們去園子里接三姑娘?!?/br>程月此時雖無游賞之心,但離了這里,總好過白眉赤眼地讓她們盯著看,于是應了,悄悄地從角門進了后花園。且說這花園,竟不像是自己家的一般,那殿宇林木、匾額對聯,多有不識。過了一道白石宮門,里面瑤花奇卉,都不知名。繞過花叢,又是別有庭院。中建華廈,蒼松遮戶,翠竹為階,甚為雅致。程月忽又想起,之前日子,跟大哥二哥在園里玩耍狎昵。今日自己要嫁作人婦,兩位兄長卻不在身邊。想來今后也是人各一方,不禁嘆道,“好不好的誰守著一輩子呢?”又前行幾步,見一處碧水清塘,映著天上的湛空云霽。她不禁探頭去往那塘心望,卻見那云翳初開,漸漸現出一處紅圍翠繞的廳堂。廳堂正中,卻擺了兩副靈柩,滿屋之人,無不掩面啜泣。又有一個懷抱襁褓的侍女正撫棺頓足,哭得死去活來。靈柩之上兩幅畫像,看那男子的穿衣打扮,是個官宦相貌。而那女子之像,待程月細細一看,卻猛吃一驚:怎的跟自己有幾分相像?又要端詳,不料卻起了風,吹皺了水面,再恢復已是天云之景。程月滿腹狐疑,又走得腳累,剛巧見了花陰之下,有一處小小院落,不由得往那里走去,要歇歇腿腳。正院之中,遍植海棠芭蕉,紅綠相稱,煞是好看。看中間一座長廈,通著前后廳房,周圍又環著抄手游廊,回環曲折。偌大的院落,卻不見一個人影。程月招呼了幾聲,見無人應答,便只好自掀了軟簾,進到一間內室。這屋里的裝飾富貴華麗,桌案上放了一個紫金香爐,里面焚著個龍涎香餅。她往里間走去,卻被眼前之景嚇得一抖。床上躺著個只著內衫的男子,身高腿長,形容清瘦,閉著眼睛,也不見聲息,不知是死是活。程月壯著膽子湊到跟前,見那男子胸口還有起伏,這才放下心來。再定睛一看他的眉眼,又是愣住,竟是那日見過的年輕小道。程月本就是惦記著他的風流儀表,今日一見他臥于榻上,更是心旌蕩漾。再想自己如今稀里糊涂便要嫁人,也不知那廝是個有鼻子有眼睛的沒有。真過了門,要拿那些婦道之禮捆住她的手腳,別說兩位哥哥或不可再次相好,更哪里有機會親近這道長?不如自己此時再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姑且快活。一面想著,干脆橫下心,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不一會兒,衣衫盡除,小月兒姣美挺拔的玉體便赤裸裸的站在了床前。她輕輕掀開那道士身上的薄被,稍作猶豫,這才緩緩將他的裘褲扒了下來。只見這年輕道長兩腿雪白,胯間卻是烏森森一片陰林,一條rou棍軟軟的垂在兩腿之間,饒是蟄伏,竟也是半尺有余。七十四.騎乘真人H<品月錄(仿古NPH)(年更瑤)|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七十四.騎乘真人H七十四.騎乘真人H程月雖非初次見這男人物事,但想這道士本是禁欲之人,自己和他連句話都還沒有說上,便要做這樣的事,可真真成了唱戲本子中的狐貍精了。一面俏臉通紅,目光卻舍不得避開那話兒,傻傻地愣了半天,忽而狠狠的咬住了下唇,似是下了好大決心一般,這才斜斜的歪坐在床頭,一只玉手伸往道士胯間。手指剛剛觸碰到那陽物,便被火熱的溫度燙了一下,更像是磁石一般,把自己牢牢吸住。程月小心將其攥在手中,上下撫弄一番,即見那話兒直挺挺兀自立了起來。躺在那里的道士眉目緊鎖,卻突然從鼻中發出一聲呻吟,唬得她停了手里的動作,再覷眼去看,他雙唇緊抿,竟似是堅忍苦痛一般。等待片刻,見他并無蘇醒之意,程月才又敢繼續用柔荑taonong起那依然勃起的陽物。那道士是仰面平躺,塵柄于黝黑陰毛中豎著,顏色凈白,粗如春筍,自己一只手竟是握不過來。于是雙手齊上,多多快快的動起來,自家兩腿之間,也始現潺潺之聲。再看玉液已經沾濕了床榻上的薄被,程月心癢難忍,遂起身跨坐于那道士身上。手扶著他那沖天陽矛,且把圓潤的guitou抵在自己的玉蚌之間。只在蚌rou上輕輕一碰,尚未入港,便渾身酥麻,又是一股暖流奔涌出來。小月兒拿那蘑菇樣的頭兒在玉戶唇邊左右研磨,每每蹭到小小的rou珠,便是全身一抖。自己rou縫處早已是滑膩不堪,銀絲連連。程月抽出一只小手,扶在那道士胸膛,撐著自己身子,另一只手扶正了roubang,送到早就濕漉漉的洞口,雪臀向下一壓,“噗”一聲入了進去。這道士的家伙怎生粗得如此駭人?guitou入進不過一寸,便生生卡住,把個嬌嫩xue口大大撐開,痛得小月兒臻首后仰,急急呼氣,整個下身要被他這硬熱的鐵棍撕裂洞穿不成?一縷青絲散落下來,程月干脆抓起,拿貝齒咬住,又一狠心,深深向下一坐,把整根陽物沒入了自己身體。身子吃疼,僵硬了許久,眸中亦有淚水打轉。緩緩地伏下上身,雙瞼微闔,兩顆珠淚滾落,正濺在自己挺拔的雙峰之上。淚珠兒又沿著曼妙的曲線下行,蜿蜒至兩人交合之處,淹沒在男人濃密的恥毛之中。程月下身略略適應,見疼痛輕了些個,便把雙手都抵在那道士前胸,兩條藕臂撐著,前后款動柳腰。每搖曳一下,都能感覺那roubang的虬扎青筋,一下下刮蹭著自己xue里的嫩rou;每刮蹭一下,便有一股子春水汩汩而出,竟比往日又敏感上了好些。又往深里使勁納了納,讓他熱熱的guitou直頂花心。左一下研磨,右一下沖撞,rou壁上酥癢難忍,花蕊中蜜露漣漣。程月怎奈女兒身家,本沒有那許多力氣。以前與男人交媾,多是被他們按在身下cao干,只消承接,還往往累個半死。何況今日,要自己動作,前后搖動了幾番,便腰肢酸軟,花心深處,更是被磨得乏力。便要改變個樣式,曲著的兩膝用上些力氣,小屁股一上一下,開始做起落之勢。開始有些笨拙,忽快忽慢,幾下之后,便得了要領,深淺速度都有了些技巧。每次蹲下坐起,直直地被體內那roubang頂著,又痛又爽。快感累積愈高,幾臨爆發,卻無奈玉臀起落的力氣漸漸跟不上。七十五.雙靈合一H<品月錄(仿古NPH)(年更瑤)|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七十五.雙靈合一H七十五.雙靈合一H小月兒大口喘息,唇齒之間嚶嚀不止,心如蟻噬,不得酣淋。忽地,那似昏似睡的道士自己竟聳動起臀股來。仍是緊閉雙眸,腰上的動作卻一下緊似一下。由緩至極,比程月自己的動作力量大了幾倍。快速的抽插cao得小月兒失神地張開小嘴吟哦,口里咬著的云鬢落了下來,在雪酥胸前鋪散。像是聽見了程月銷魂的呻吟,那道士猛地又加快了速度,狠狠地把那粗碩的陽根往她花心上頂,重重的樁送撞開來層層疊疊的紅媚軟rou,徑直地要cao干進花壺最深處。百十有余,小月兒腦中似炮仗炸響,“轟隆”一聲,嬌喊出口,玉戶之中花心大開,大股陰精狂瀉而出。饒是被他roubang堵著,也涌出來好些,一半澆得那guitou擻動,一半濡濕了他胯下草叢。程月丟了身子,正軟綿綿的,整個人趴在道士身上。卻不料他那金槍尚且未倒,硬邦邦地還在自己xiaoxue里插著,只略略停了片刻,便更加猛烈的撞擊起來。一只大手倏地自她身后抓住一邊的臀瓣,把那軟糯細rou捏在手里團捏。程月“啊”一聲叫出口,心口里砰砰亂跳。這該死的道士該不是裝睡?!如今被抓住把柄,惹他笑話。再低頭看他,仍似深眠,只不過鬢間汗意津津。程月微蹙眉頭,忽然揚手“啪”一聲給了他一巴掌:看你如何再裝!那道士一張俊臉被打得歪在一邊,卻仍不睜眼,反而又移上來一只手,抓住另一邊玉臀。兩掌用力,牢牢掐住程月屁股,忽而向外掰,忽而往里揉。下身仍是抬臀挺胯,頂弄她花xue,動作愈發激烈,撞得小月兒兩顆乳兒上下翻飛,左右顛簸。一雙乳球雀躍起舞,白花花帶粉,嫩生生垂露,可惜男子此時昏睡不醒,白白辜負了這勾人乳波之景。╭——奶包團隊——╮☆本書由奶包團隊為您整理制作☆┊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喜歡該作品,請支持正版!謝謝┊☆╭╮╭╮╭╮╭╮☆┊\⌒/更多婆婆好書敬請加入:Q裙628864746\∨/┊☆(●﹏●)奶包團隊(≥﹏≤)☆╰——╯程月身下更是洪水大泛,濕滑黏癢,惹得她扭腰亂顫。“啊啊啊……唔唔唔……道長要……頂煞人家……”嬌臀之上那雙手忽然猛地一扣,xue內陽根就勢上頂,兩下里用力,正撞到小月兒那一方saorou之上。程月猛被刺激,爽利到極點,又感他入得極深,像把那花宮之中的瘙癢一并治愈。rou壁更是無師自通,絞纏著火棍一樣的roubang又吸又夾。看她身下道士,玉面緋紅,眉目緊鎖,發間盡濕,胸口起伏劇烈,原本緊抿的嘴唇此時也已張開,涸魚一樣喘著氣。“嗯……啊……”小月兒再次被送上高峰,渾身顫抖,下腹好一陣痙攣,稀里嘩啦的花液又盡數泄在他身上。那道士仿佛被熨燙了一下子,“唰”的捏緊程月腰身,禁錮得她動不得,下身發狠用力起來,一下比一下兇戾地往上戳,果真要捅穿了她一般。小月兒被入得丟了半個魂兒,只呆呆地看他竭力迎播掀干,抽沒至脛,陰精只顧了源源不斷地涌出。幾下之后又被干得狠了,坐不住,只得趴在她胸口,任憑身下被肆意蹂躪。突地,一股子guntang的熱流從膨脹的roubang頂口噴涌而出,一滴不漏地射入早已門戶大開的花蕊正中。似是胸口心間也被灌滿了一般,小月兒仰天嬌呼一聲,失神昏了過去,溫軟玉體倒在那道人身上,下邊還是連接著的。******************這章提前放出來,鑒于周一是作者例行傷心日,所以不上網以自欺欺人(* ̄rǒ ̄)。歡迎大家繼續跟我聊天嘮嗑,周二回復哦~~七十六.認下師兄程月再次睜眼,漸漸元神歸位,方知剛才是夢境。自躺下睡著,已經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屋里竟是黑漆漆一片。丫頭們果真貪玩,連個燈也不知道掌上!程月暗中抱怨,撐著起身,頭卻痛得厲害。明明剛才吃的素齋,并未飲酒,這忽巴拉地頭疼,卻是怎樣?莫不是在這兒睡得久了,著了寒涼?程月想著,口中喚丫鬟來伺候。聽她叫人,屋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發問,“秋小姐醒了?”再想不到,這一下竟是唬了小月兒好一大跳!她“啊”的大叫了一聲,又跌回了炕上,只聽心內“砰砰”亂跳。程月壯著膽子發問,“你是何人?”嗓音簌簌,驚慌不定。門被打得更開了些,那人擎著一支點燃的蠟燭,又提了一壺熱茶,緩步走了進來。他把茶壺放在桌上,倒了一杯出來,向程月走過來。“憲文老爺和夫人已先行回府了??葱〗闼贸?,舍不得叫你。丫鬟和轎夫們都在下房歇息,只等著小姐醒了,再進來?!?/br>那人端著茶盅走近,遞給程月,“秋小姐用茶?!?/br>程月伸手去接,一抬臂膀,卻發現渾身酸疼,不像是剛歇過午覺,竟像是大肆勞作了一番。再瞧來人的面貌,在燭火之中,倒是看得清楚:正是寄名法事當中,不見蹤影的那個年輕道士。“多謝道長!不知該如何稱呼?”程月坐直了身子,問道。“小姐可喚我玄清?!钡朗恳姵淘掳驯兄镆伙嫸M,知她是渴了,又起身去倒了一盅。“水鏡真人可是你的師父?”小月兒又問。這水鏡真人,便是她寄名拜師的那位老年道長的道號。玄清將茶給她,微微頷首,“正是?!?/br>程月這次只是小口啜著清茶,軟糯著嗓音低聲說了句,“那我該是叫你一聲師兄吧?”眼角覷見這青年道士似是猛地抖了一下,白凈的面皮霎時紅了起來。小月兒卻故意裝作沒有發現他的窘狀,作出一副天真無邪樣,“你是應還是不應嘛?玄清師兄?!?/br>看他躑躅了半日,且從嘴里勉強吐出,“紫霄師妹?!?/br>一個堂堂男子,竟羞赧成這樣。忽又憶起剛才那似幻似真的夢境之中,自己與他私行云雨之事時,在床榻之上,卻是個兇猛的。程月不覺也微微地紅了耳根。“師父差我來查看師妹,既是師妹醒了,我便去叫你家下人過來?!毙寮泵D身,去收拾桌上的茶具,口中稱呼已然順著程月的意思改了口。程月看他匆匆忙忙,逃將似地離去,“噗”一聲笑出來。認了什么師父倒不相干,白得了個有趣的師兄卻是好玩的!自妙華觀里回了家去,到正房請了安,又聽聞大哥二哥差人來報,在南邊多接了幾樁買賣,回轉之時日恐有順延,怕是要到開春以后了。又有一件喜事,竟是再想不到,周氏娘家兄長周應爵今沐皇恩,被擢為都營節度使。如今已在進京上任的路上,不日即到。一家人談及至此,皆是喜氣洋洋,唯程月乏味。大哥二哥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剩下她一個孤鬼,有甚么意思!七十七.娘舅來訪轉眼又是數日已過。周應爵攜家下妻小已入京城,收拾干凈了府邸,即來秋府拜訪。之遠著人擺下二十桌酒席,盛情款待。周氏更是覺得臉上增光。一家子親戚互相拜見認識過,分別入了席,喝酒閑話兒。主席皆用圓桌,取團圓之意,席旁單設長幾,擺著壽山福海、凍石圍屏、玉堂春貴、各色鮮花盆景。席間美饌,有鹿尾、熊掌、野豬、湯羊,盡是年底下莊園上孝敬的稀罕玩意兒。大家各嘗異味,嘖嘖稱奇。周氏請了南順王妃薦的戲班,在臺上唱著“大保國”“得意緣”,好不熱鬧。周家許是命中之數,子孫之運并不昌盛。周應爵正出只有一子,庶出二女。如今這女眷席上,便有其妻王氏攜兒媳楊氏,一個在正席,一個在偏席。王氏正在和周氏說,這一路上,楊氏身上總是不好,入了京請了個好大夫,才看出來是害喜的緣故。眾人一聽,紛紛起身給王氏道喜,也有些奶奶太太們過來恭賀楊氏,又教她如何保養。要她平常拿東西走路都要小心,又叫她讓小丫頭子攙著在院里多走走,說是太不動了也不好。程月看大家喝酒吃菜,好不快活??蓷钍蠀s黃著臉,動不動嘔酸,任他什么美味佳肴,盡難下口,只用那鹽漬的地葫蘆,送了半碗清粥下肚。不禁在暗中感嘆:二哥哥說,女兒家,被男人精水入了xue兒里面進去,就會坐下胎氣,養下娃娃??粗鴹畋砩┻@番難受,幸虧上次自己被塞了避子丹,不然如此,可是要命!席中也有人問及秋家兩位不在家的公子,可有了婚配。周氏立刻抱怨起來,說二人脾氣執拗,至今不肯娶親,說什么未立業不得先成家,又羨慕她嫂子劉氏,今年便能作祖母。程月最怕別人一會子又扯到自己身上,保媒拉線的,眼珠子一轉,想了個借口。起來到周氏和王氏面前,笑著道,“我看大嫂子胃口也不好,自己吃不下,沒得看兩位太太吃香的喝辣的,當媳婦的又不敢抱怨婆婆們,少不了還要陪笑臉。我倒是為了大嫂子抱委屈!不如我陪大嫂子去后面逛逛,眼不見心不煩,憑太太們吃那老君的仙桃兒,喝那龍王的玉液,咱也不饞了!”一席話說得女眷們都大笑。王氏向周氏道,“這月丫頭好生伶俐一張嘴,以后到了婆家,憑他大姑子小姑子的,也說她不過。你倒是可以放心,她受不得氣的?!?/br>周氏也笑回,“我倒是說,她只不要給別人氣受,就是好的?!?/br>一面又對程月道,“你既然有心,那把你兩位jiejie也帶上,省得跟我們老人家坐著,反拘緊了她們?!?/br>程月笑著應了。周氏說的兩位jiejie,便是周應爵偏室姨娘所出二女。一位名為元香,一位喚作惜紅。這兩位小姐聽了,又看王氏點頭應允,自是喜不自勝。各人叫了貼身伺候的丫鬟,到這邊席上告了辭,準備隨程月去后邊園子。周氏又把程月招到身邊,囑咐道,“你是從小貪玩慣了的,你舅舅家的jiejie嫂子們可不像你,都是嫻靜端莊之人。雖是小孩子家盡興玩耍,也不可太瘋了嚇著人家?!?/br>程月笑向王氏道,“舅媽快聽聽,夫人眼里,我可是個孫猴子。一會子后邊出了大動靜,那可是我拿金箍棒鬧天庭呢!”說得王氏一口茶都噴了出來,周氏隔著王氏,要拿筷子打她。程月一面笑,一面跑走。七十八.三美鬧春秋程月帶著楊氏和周元香周惜紅,到園子里踏雪賞梅。程月套了件紫陀羅呢的外套,周家三位佳人是一樣的大紅觀音兜。姹紫嫣紅,映著梧桐樹下山石上的白皚皚積雪,甚是好看。程月雖是主人,但年歲比另外三人都小,性子又是個愛說愛笑的。不消一刻,jiejiemeimei們便熟絡起來。她指著這一處黑黢黢的池渚,點著那一邊綠蔥蔥的翠柏,繞過一片青沉沉的假山,又請她們看紅艷艷的冬梅。幾人邊走邊贊。走了好一會兒,楊氏有些吃不消,告乏了。程月忙叫人好生攙著,要回去房里烤火喝茶。楊氏對元香惜紅道,“不用管我,你們好容易出來一次,盡去跟三姑娘玩兒吧。別讓我掃了你們的興?!?/br>程月聽她如此說,便又多叫了幾個人過來,伺候楊氏去休息。自家帶兩個表姐又往深處去了。剛才在低處觀景,看得不盡興,這會兒有身孕的楊氏已去,程月便笑著請元香惜紅,跟自己爬到假山上面,再往下看,更是敞亮。她二人也都是年輕愛玩的,沒有不應的道理。一行人帶著手爐懷爐,扶著侍婢,一路上去。假山石徑縈紆,兩側鋪的是五色石子,映在半融的積雪里,很是斑斕。一層一折,到了峰頂,便是一座敞廳。大家坐下,有丫頭們支起茶爐,煨了一壺珠蘭釀,伺候各位主子,吃茶暖身。程月貪玩,看外面有一處積雪,平平展展,像是一簾畫布,遂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子當筆,在雪上寫起字來:山骨亭亭如削玉,梅魂欲醉微含香。瑤宮俯臨世間象,散錦繽紛舞霓裳。信手拈來,竟成了一首七言絕句。只可惜那周氏姐妹皆不識字,看著程月作詩,卻不得其中味道,只是夸她字寫得好看。要是大哥二哥在家就好了,定要夸她有才華呢!程月心中又是一動,越發想念兩位兄長。忽聽周惜紅笑道,“meimei的才情咱比不了,可我小時候在家,跟嬤嬤們也認過些個日歷牌子?!?/br>一邊說,一邊也拾起個枝椏,在雪地上劃了個歪歪扭扭的“春”字,又叫她jiejie和程月來看,“你們看,這可不是‘立春’的‘春’字?”周元香看她寫字寫得難看,故意打趣她,“什么‘春’,我看像個‘蠢’!”惜紅扔了手里的樹杈,笑罵著過來擰她,程月也笑著過去拉架。一時間,三個姑娘玩笑著鬧作一團。幾個人正在打鬧,忽然間周元香的衣裳被惜紅一扯,從懷里“啪嗒”掉出個東西來,可她偏偏正躉足了氣力在撓惜紅癢癢,竟沒有發覺。程月眼尖,一眼便看見那掉出來,落在雪地上的是個玫紅的繡囊。上面繡的,正是赤身裸體,纏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心里嚇了一跳:這丑事傳出去,可是不得了!尚未出閣的小姐,身上竟帶著這樣的yin物,聽到外人耳朵里,要比那殺人越貨的罪過不差!小月兒急中生智,假裝腳滑,一下撲倒在雪上,正好拿自己外面的雪衣,把那春囊蓋住。廳里的丫頭們見三小姐摔倒,全都大呼小叫地跑過來。秋程月趁亂把繡春囊塞進了衣衫里面。七十九.暗還繡囊且說那天秋家置席,請眾人吃酒聽戲,足足樂了一天,到了天黑才散去。不過幾日,周應爵夫人王氏便差人來傳話,周家訂在二月初二還席,請夫人小姐們過去。到了日子,周氏早起便告欠安,連帶之遠老爺一并,說是頭疼得厲害,一通聲要下人們去找那西洋鼻煙來,提神醒腦。然實情則是,憲文夜里突發熾情,按著周氏不放,一夜金槍不倒,學那趙子龍救主,七進七出,足足鬧了整個通宵。早上他二人起不來身,又不好告訴他舅爺家,便推說是夜里招了風寒。程月來給她父親母親請安,也未見到真身。周氏只讓丫頭傳話出來,囑咐她到了舅舅那里,要聽她舅母和嫂子的話,不可闖禍。程月應了,便回房梳洗打扮,換了外服,準備出門。她想著那日在自家園子,周元香無意中掉出來的那個錦繡春囊,還在自己這里,便悄悄的掖進了衣袖里。程月心里自有心思:那日匆忙,沒有二人私下里的空閑,可以把這東西給她。但周元香一個姑娘家,見著yin物沒了蹤影,不知被哪個撿了去,必是要擔驚受怕,疑神疑鬼。自己今天找個沒人的角落,交還與她,也可讓她寬心。收拾停當,一行人坐了軟轎,去周府赴宴。筵席擺在花廳,桌上無非是美酒佳肴。熱熱鬧鬧一家子人,圍坐著吃喝玩笑,略過不表。程月心里一個勁想著周元香之事,沒有心思吃飯,推了個理由離了席,遠遠地跟元香招手。周元香見她叫自己,心里雖是疑惑,但也不得不去。剛巧今日惜紅來月事,肚子痛,在屋里歇著,沒來坐席。元香借口去看看她meimei,便也下了花廳,悄聲來找程月。程月拉著她尋了個沒人的角落,把那繡春囊掏了出來,塞進元香袖子里,“jiejie的東西,那日賞雪的時候,掉在我家園子里了?!?/br>周元香一見那東西,竟是自己前幾日遍尋不到的yin器小包,臉唬了個蠟黃,一把拉住程月,哭道,“meimei救我!這事若是被人知道,jiejie可是要一頭碰死!”程月急得捂住她嘴,“jiejie別嚷,你可要讓人人都聽見!”又左右看看,見悄無一人,又道,“jiejie放心,我偷著藏了起來,沒有別人看到?!?/br>接著又忿忿地說,“自家玩耍的頑意兒,按道理與人什么相干,只是有那起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男人家,自己尋花問柳便是千古風流,要是女人家要樂上一樂,那便是敗壞了三綱五常?;钤撆颖阋簧趺磱D道綁住手腳,沒見過男人有什么夫道而言!”周元香起先怕秋程月對她不齒,從此落下一個話柄在她手里,這一番話聽下來,竟是大出她所料。以前聽說秋三小姐性子爽利,有些男子心性,今日聽她這一席話,對這男女情事之想法,也真真清奇。無奈周元香畢竟不是知書懂理之人,不懂這是程月對這自古以來的男女不公,頗有些自己見解。心里只當她也和自己一樣,是個生性好yin之人。既是這般想了,又思忖自家這秘密讓她知道了,不如再多走一步,哄了她跟自己行一般事跡,以后便是突露了,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