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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日在雄英在線閱讀 - 新的力吹已經出現!

新的力吹已經出現!

    夜深人靜,治崎廻躺在床上,這張床大到能躺下五個人,他翻了兩下都沒翻到正中央,于是干脆放棄了,只平躺在床的一角發呆。

床的側方是一整面透明玻璃窗,窗戶外是意境優美的景觀臺,窗戶開著,微微吹進來一股涼風,屋里的空調也開著,溫度正合適,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這要怪愛日惜力,那家伙找出了一瓶消毒液,如獲至寶的對著空氣一陣亂噴,還特嘚瑟的對他說:“哎呀,就是要給你家的感覺~”

除了罵一句“神經??!”,治崎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說真的,他很想扒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他沒力氣和她吵,只能坐在床邊看著她活蹦亂跳,這家伙是魔鬼嗎?他們好歹也那么激烈的做了兩三個小時,還被他掐著摁在水里憋了五分鐘,怎么像沒事人一樣?

“哦,因為我身體素質好啊?!?/br>
愛日惜力仿佛會讀心術,專門氣他。

“總之,晚安了,廻廻寶貝?!彼龗伋鲲w吻。

“……建議你換一個方式稱呼我?!?/br>
治崎廻覺得自己的威脅口吻十分可笑。

愛日惜力眼睛一轉就跑了,因為關門的動作太猛,她的浴巾被勾起來夾進了門里,被她用力抽走。治崎廻這才注意到她光著腳卻沒踩在地板上,只是滴滴答答的流下一串水跡。

……他突然間就很氣,沒理由的。

治崎廻依舊躺著,腦內陣陣嗡響,耳鳴還在繼續,他頭痛欲裂,卻不得不繼續思考愛日惜力之前說的那些話,他思來想去,只覺得她想一出是一出——不,其實她的目的只有一個!

窗外風聲陡然變大了起來,治崎廻隱隱約約聽到愛日惜力正在客廳打電話,也不知道對面是男是女,她居然在撒嬌,說她餓了???

艸!只是一秒鐘不看著她,她就?。?!

治崎廻靠著枕頭坐起來,不用看鏡子,他知道自己此刻臉色蒼白,起身時渾身酸疼,一扯就痛,那心情真是……見鬼了,無法形容。

正常女人不應該是溫柔善良純潔嬌弱的嗎?不應該是被男人一手抓住,使勁掙扎卻怎么踢都踢不動?他怎么會遇上這種……只能說幸虧愛日惜力沒踢他,否則……詞匯匱乏無法形容!

治崎廻呵呵了,覺得這愛日惜力就是條龍,體格強也就算了,會噴火還會飛,守著一大堆的金幣【躺在上面睡覺】,邪惡,沒人性,脾氣巨暴,而且——龍性本yin,水性楊花!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屋門,仿佛那上面印著一只扇著龍翅的愛日惜力,而他要把它盯出個洞。

……好像還挺……嗯?!他是瘋了嗎?!

治崎廻警覺,飛快的搖了搖頭,把思維掰回正道——她到底要殺誰?為什么?目的是?

絕對不可能是為了給他籌錢,還說什么“為了保護他的自尊心”,簡直是笑話,他看她就是缺人手了,至于為什么缺人手還殺屬下?

治崎廻冷笑:因為愛日惜力才剛上位,是【新王】,她什么都不懂,還在邊學邊嘗試,但那些人不聽她的命令,也許還想殺了她——或者把她架空。她懶得去威懾那些屬下,因為那些人不配,她不需要他們,她是雄英的學生,身邊有大批的人才,以她的實力,籠絡一批未來的高手簡直輕而易舉——是的,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這個世界,人們永遠愛慕強者,弱者沒有立場,只會追隨更強大的主人!

(力醬:???)

治崎廻陷入沉思:所以,她準備先殺誰?北海道的“榴”,東北方的“厲京”,沖繩的“愛爾因”……關東地區的“兔”恐怕就是她說的“R.A”,不管她要殺哪個……嘖,肯定不是中部地區的“波臧”了……哼,這種人……

屋外傳來晰晰索索的聲音,門開了,治崎廻一愣,抬眼看去,與門縫中的藍眼睛正好對上視線……一秒、兩秒、三秒,他剛要開口。

“我定了外賣,”愛日惜力隔著門縫眨巴眼睛,“點了薯條和小牛排,你要不要一起?”

治崎廻:……

牛排就牛排,還小牛排?裝可愛給誰看??

“我不餓,謝謝?!彼卮?,扯了扯嘴角,勉強用上了敬語……對金主大人表示友好。

于是門“碰!”的一聲關死了,十分果斷,迅速的就像生怕他后悔一樣,這次愛日惜力居然穿上了拖鞋,啪嗒啪嗒跑了——治崎廻瞬間失去表情,再一次死死的盯住了那扇門。

他能殺了她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就這樣,治崎廻又躺下了,他關了燈,平躺在床上又過了半個小時,翻身就疼,居然一直沒睡著,直到門又“咔嚓”響了一聲,一道豎著的光劃破黑暗落到他的臉上,越來越寬——

治崎廻猛的睜開眼:“又找我,還有事?”

愛日惜力被他的恐怖笑容嚇了一跳,“……就是額……看看你還活著嗎……”她越說越小聲,不過很快就話題一轉,“對了對了,你的衣服在外面放著,我幫你洗了,你必須謝謝我?!?/br>
治崎廻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喬治——會內某位成員養的金毛犬,有一次叼回了他丟進垃圾桶的廢紙團,很得意的向他邀功,長長的尾巴搖的像電風扇……被他一皺眉嚇跑了。

“……哦,謝謝?!彼卮?,心里卻感覺奇奇怪怪的,就裝作很困的樣子翻了個身,覺得這樣……大概能顯得自己正常一些?!鞍验T關上,不許再進來了,我要睡覺?!彼]上眼睛說。

“哦,好的,”愛日惜力明顯不高興了。

“我要出去一趟,就不回來了,”她說,“需要我幫你續一天酒店嗎?下午兩點結房?!?/br>
“不需要?!彼f。

門又關上了。治崎廻睜開眼,盯著重新陷入黑暗的上方處陷入沉思,大概又過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一個問題——

她剛剛該不會是……想偷偷跑到他床上?

好像是這樣的,治崎廻忽然失去了表情。

所以,他剛剛拒絕了愛日惜力,惹的她不高興了,不高興的結果就是拜拜,最大的概率是再去找一個,也許波臧兄弟很快就會到位,然后他們就……他想起來了!當時那兄弟倆不是有一個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嗎?勉強站起來后還踉蹌了好幾步,簡直和現在的他一模一樣!

“愛日惜力你這個魔鬼!”

治崎廻,氣的瞪眼到天明,一宿沒睡。

荼喵再現!

374

凌晨四點的城市,是惡徒的狂歡節,夜晚從來不缺心懷惡意的人,而且一切的罪惡都圍繞著欲‘望和性,一切都在暗處光明正大的進行。

我與治崎廻說了“拜拜”,換好衣服后離開了酒店,雖然他說不用,但我還是去前臺幫他多續了一天,順便手賤給他點了早餐:十一點半給他送進屋里,也許那應該叫做午餐。

說來也好笑,因為討厭母親,我一直刻意與她劃清界限,她喜歡夜店,我從來不去玩;她狂熱追星,我絕不;她喜歡的東西我不喜歡,她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但必然不甘不愿。

但結果呢,我與她也沒什么不同,花錢買點表面上的開心,被虛情假意奉承,背后還不知道怎么被人詛咒,身邊的人換來換去,始終都是一個人……她無所事事,渾渾噩噩,天天都過得快活,成為傀儡也沒關系,被丟出國外也沒關系——她不恨我,對她而言,流放只是換個地點休息,然后繼續玩外國的帥哥。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浮在建筑的屋頂,目送喝的踉踉蹌蹌的男女走出酒吧大門,他們站在馬路邊打車,口齒不清,哈哈大笑,嘴里重復著相同的話,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在黑暗角落里竊竊私語的人。

最后,一個黑裙子女人落單了,她可能是輕微的近視,扶著行道樹歪歪斜斜的站著,被忽然竄出來的男人一把抗在了肩上,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捂住了嘴,那男人的同伙拍了拍她的屁股,兩人志得意滿,迅速往路的另一邊走去,那里有他們的五六個同伙,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著跟上,拍著那女子的腿,捏她的肩膀,就像查驗貨物一樣對她評頭論足。

我隔著幾百米跟著他們,這種事實在太多,十次半夜出來八次能碰到,不止女人會遇到危險——喝醉了酒的漂亮男人也會慘遭毒手,第二天在街角醒來,發現褲子沒了,菊花飄零爆滿山。

那群人輪換著背著那個女人,把她帶進了巷子里,那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地面高低不平,全都是碎石子和堆積的泥土,和一些稀稀疏疏的枯黃的小草,是連月光都遺棄了的地方。

我注視著他們脫下褲子,露出他們引以為傲的作案工具,黑乎乎的在黑暗中并不清晰。

但也不難,我瞄準,力量在手臂中沖漲,然后捏起手指對準第一根,一彈,“咻——!”

吃我空氣彈!

“??!?。?!”抱襠慘叫!

“啊啊啊啊?。。?!”抱襠慘叫x2!

總之,五分鐘后,那女人哭的梨花帶雨跌跌撞撞,用歹徒的手機報了警,而那群男人全都倒地不起,他們怒罵,仇恨、恐懼和絕望。

“平淡的生活,真難?!?/br>
我蹲著感嘆,然后起身,向南方飛去。

人生如戲,雖然無聊,但也要繼續啊。

——————————————————

凌晨六點,小清葉子準時起床,她今年48,卻保養得當,身材妙曼,像是剛剛30冒頭的年輕女人,她與丈夫常年分居,三個兒女也各自居住,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孤單,工作充實,朋友眾多,身邊還有一只漂亮的豹貓陪伴。

小清葉子洗完臉的時候,住家阿姨已經做好了兩人份早餐,她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瞟了一眼郵箱——這是上年紀人的習慣,她聽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用手機上的社交軟件聊天。

她的郵箱里塞滿了工作內容,但需要緊急注意的只有一位,她點開愛日惜力的郵件。

「七點,我去找你」短短的只有幾個字。

一時間,小清葉子仿佛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她被父親帶領著,第一次參見愛日洪。

“此乃犬女,小清葉子,將會肝腦涂地的為您效勞?!彼母赣H恭敬的跪下,如此說。

而她安靜的跪在那個比她大幾歲的女孩面前,五體投地,任由打量,心臟因緊張而收緊。

“她是最好的?”高座上的少女問。

“她是這一代最聰明的?!彼赣H回答。

這么多年了,小清葉子一直很慶幸愛日洪是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當權者是個女人,她的命運一定就不會握在自己手中,不管聰明與否都會被家族嫁出去——她長得不錯,在那種性別偏見下,再聰明也不如長得漂亮重要。

如今她48歲了,面對剛剛16歲的新主,她必須做出選擇:她的三個孩子之中,必定有一個要從她的手中接過家族責任——

也是權力、危機、與滔天的富貴。

……

小清葉子安靜的吃完了早飯,此時6:37,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23分鐘,然后她化妝,涂上豆沙色的口紅,這次她選擇了一套溫柔田園的碎花裙,配上柔和溫婉的珍珠首飾——就好像上次那個鋒銳的女強人是假像一樣。

6:53,她要求家政阿姨切好水果,擺成漂亮的果盤放進客廳,然后請阿姨離開,九點之前不要回來。她親自泡好茶,端出一套漂亮的進口陶器,薄薄的杯壁潔白細膩,像上好的白玉。

她看著那一壺清透的茶水,忽然說:“悠閑到要死的好日子……終于到頭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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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點整,我摁響了小清葉子的家門。

這是一戶典型的豪華別墅,風格很歐式,院子有漂亮的花圃和池塘,我已經在旁邊的躺椅上坐了很久,從天黑等到清晨的薄霧散去。

“請進?!毙∏迦~子打開門說。

“這里可以說話嗎?”我看了看她,也許是因為在家,她穿了一身很普通的裙子。

“可以,這里很安全?!彼卮?。

我走進屋里,她家的客廳大的夸張,中央還樹立著一座小天使抱琴的大理石雕像。

“這里沒有其他人吧?!?/br>
我問,卻也沒有感知到其他生命。

“我讓家政阿姨出去了?!毙∏迦~子回答。

“幫我查一下霍克斯的任務完成度,不管他完成與否,你都在我身上加幾筆大額欠款,然后讓負責人把這個催款任務交給霍克斯,同時告訴他,我屢次受到襲擊是因為欠賭場太多錢?!?/br>
我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這個計劃雖然簡單,但勝在好用,霍克斯絕對不會拒絕。

反正我已經看透了,那家伙太驕傲,像個貓大爺,指望我去貼他——那肯定會失敗,還會被他懷疑用心不良,必須讓他主動過來找我。

來啊,大家一起碟中諜中諜……反正最近也夠無聊的,希望不會出現犧牲吧。我心想。

小清葉子立刻打開電腦進行cao作,把一串串的不明密碼發送中出去,十分鐘后,她關上那片藍色的頁面,“霍克斯接下了任務,他至今為止完成了5萬美元的任務,還差95萬?!?/br>
“荼毘呢?”我又問。

“206萬,超額106萬?!毙∏迦~子回答。

看來那家伙玩的很嗨。我笑了笑。

“盯著點,”我吩咐道,“別讓他被亂七八糟的家伙暗算,尤其是那些走投無路卻被他放過的家伙。吩咐下去,全部清理,壞賬就壞賬吧,或者集中報給我,抽空找個理由填進去?!?/br>
“明白,”小清葉子說,但是這次她沒有立刻行動,“我會安排值得信賴的人處理這件事?!?/br>
我看著她,“我的身份還有誰知道?”

“波臧兄弟?!彼卮?。

“除了他們之外?”我加重語氣。

小清葉子的后背冒出了汗滴,“……厲京跟隨了愛日洪大人八年,他……也知道您?!?/br>
“聽說他最近在東京,玩的很開心?!?/br>
我露出微笑,“可能是對原本的地盤沒興趣了,關東比較好玩嘛……哈哈,還是波臧安分?!?/br>
小清葉子心想:幸好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我需要空間系的個性者,”我說,“國內沒有就去國外找,年齡越小越好,開始準備吧?!?/br>
“是,屬下明白?!彼c點頭。

那就沒事了,我也點點頭,終于注意到了那座夸張的水果塔,然后又注意到了背景墻上的照片——大部分都是貓,但也有張全家福,一男一女和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

“你有孩子?”我問。

“……嗯,三個?!彼f?!叭??!?/br>
嗯?三胞胎?還有小jiejie?

忽然間,我的心情變得有點微妙……不不不,一定要穩住,想想冰姨,再想想荼毘轟夏雄和轟焦凍,還有漂亮的大jiejie轟冬美……

??!我就是想想!想想而已!

“都結婚了?”我發誓我只是隨口一問。

“沒呢,都是年輕人……不著急?!?/br>
小清葉子一愣,怎么開始聊這個了?

于是乎,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了——我手機通訊錄上多出了三個新號碼,小清葉子賣兒子賣的很徹底,還打包送出了他們的社交id,我關注了他們,順手翻了翻——名校畢業,這么一看居然都是正經人,都是精英,很優秀??!

有個還是穿搭博主?!我也是驚了。

好好的當個黑N代不好嗎?居然去當網紅!

“并不是您想的那樣?!?/br>
小清葉子忽然說道,“我很想讓他們為您效力,那絕對是他們的榮幸,可惜他們實力有限又叛逆頑劣,于是我推薦了波臧兄弟?!?/br>
“那波臧兄弟是你的……學生?”我問。

“是的,我是他們的老師?!彼f。

怪不得呢,那倆兄弟一直對我說小清女士值得信賴……我忽然黑線,原來是這樣。

畢竟時間緊迫,這件事談完后我就告辭了,一路坐車沖向了東京,目標一:殺掉厲京,目標二:被霍克斯接近,對他透露臥底信息,把他和那個閑人一起引向治崎廻……

哎呀,那關東和東部就同時缺人手了……

“哎?你在這里干什么?不去上學嗎?”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拐彎處傳來。

赫然是消失已久的荼毘!他看起來剛剛被揍了一頓,臉頰和脖子上到處是擦傷,衣服和褲子也破破爛爛,整個人冒著一股焦糊味。

我大驚失色,“你怎么……?!”

“沒事,剛剛從車上掉下來了,摔了一下?!?/br>
荼毘抓了抓后頸,無所謂的回答,他看了看四周,忽然伸手一拽,“走!反正你今天也不上學了,正好碰上,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喂!”我被他拽的一個踉蹌。

荼毘:“是很罕見的五星級拍賣會哦!”

荼毘:“一般人都拿不到請帖~~”

荼毘:“美食甜點和飲品,無限量供應!”

我:“好的!大哥你真帥?。?!”

——所謂“藍顏禍水”和“計劃趕不上變化”指的就是現在,我能怎么辦,可我很快樂??!

送你一朵小花花

375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原本,我是很冷酷的,不僅認真計劃了如何殺人,情緒也醞釀的很到位,然而世事無常,誰知荼毘突然出現……我不得不拋掉計劃,和他一起逛街。話說,他居然敢白天出來逛街?

“這有什么不敢,”荼毘倒是輕松極了,一點也沒有自己見不得人的自覺,“大不了被抓唄,倒是你……哼哼,我好像已經被通緝了哦?”

我歪了歪頭,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沒關系呀,大家肯定會以為是你綁架了我?!笨锤辔恼埣尤毫逅涟肆憔盟亮?/br>
荼毘斜眼看下來,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于是事情就變成了我倆手拉著手往前走——至于去哪,哪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不在意。

我們路過了好幾家奶茶店,才剛剛開門,可惜他們9點營業,現在還不到8點半,穿過巷子時遇見了幾個叼著早餐狂奔的上班族,有一個還撞到了荼毘的胳膊,然而都只是擦肩而過,對某位“大大咧咧”的通緝犯視而不見。

有個坐在街角的老太太還和我們打招呼,她帶著老花鏡,膝蓋上抱著一只貓,可能是看不清楚遠方的臉,她看到我們從巷子里出來,就對我們揮手說:“早上好啊,孩子們~”

荼毘居然也對她揮手說:“早上好呀~”

這可真奇怪,我看著荼毘,他這個人……不管怎么看都與乖巧懂事不沾邊,臉和胳膊上到處是擦傷,好幾處都破了皮,還落下一絲絲血,頭發亂翹,永遠精力旺盛的樣子令人羨慕。

吊兒郎當,笑容輕浮,神出鬼沒,毫不介意地說出傷害別人的大實話,甚至可以把自己明碼標價,整個人縈繞著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他的迷人之處。我心想。

“看我干什么,我長得很帥嗎?”荼毘問。

“是啊,而且帥過頭了?!蔽乙崎_目光回答。

“這不是反話吧?”荼毘懷疑的回頭。

“當然不是?!蔽依?,把他的手扯到面前仔細檢查,他的整個手背都被燒傷成了一種紅紫色,不過依然修長,連接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顯得整只手格外有力量。

這時,他的這只手“騰”的冒出一團火,藍幽幽的一小縷,努力晃動了一下,炸開熄滅了。

那一瞬間,我從荼毘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惋惜,但當他看向我時卻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了?”我問他。

荼毘居然猶豫了一下,“沒什么……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笑,就是忽然想試試變朵花?!?/br>
我忽然想起了冰姨,她能cao縱能量在掌心凝聚出栩栩如生的冰花,每片花瓣都薄如蟬翼,令人驚艷卻也無比的脆弱,哪怕只是用溫熱的指腹輕輕一碰,它就會開始融化了。

荼毘又試了一次,但果然又失敗了。

……

曾經,他指著火焰說【爸爸陪我玩】,轟炎司對他說【個性不是用來玩鬧的東西】,母親聽了,偷偷做了冰雕的火焰放進他的水杯里。

她是個很軟弱的人,個性很強卻不會反抗,她不敢戰斗,只會用個性為飯菜降溫,又或者把果汁凍成棒冰,然后笑著對他說:【這樣會快一些,就不用放進冰箱等待了】

……

【小燼,想吃西瓜味的棒冰嗎?】

……

啊,為什么忽然想起這些。

荼毘看了看自己的手:玩鬧……他還真不擅長,棒冰可以試試,只有殺人是真的方便。

但是他仍不甘心,于是又試了一次,那一縷小火焰就像瘋癲發作似得,在他的指尖狂抖,他全神貫注,死死的皺著眉頭,努力把它壓縮成一團,結果——“嘭!”炸開了。

荼毘抓抓頭發,十分郁悶的嘆了口氣:“算了,這也太難了,咱們去買真花?!?/br>
“……”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被他那變換莫測的表情打敗了——不就是一朵花嗎?冰姨做的那種我做不到,但普通的……不一定不可以。

我干脆拽住荼毘讓他停下,“喂,你敢不敢信我一次?”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嗯?敢啊?!陛睔骋汇?,直接答應了,不過隨后眨了眨眼,疑惑的問,“你想干什么?”

我抓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又伸長手去摟他脖子,“當然是,想~干~你~”

“……喂,喂,”荼毘表情一變,不自然的支吾了兩聲,迅速轉動眼睛看了看四周,居然信以為真,“……你確定嗎?現在?在這里?”

這也太可愛了!我忍不住重重的啵了他一口,然后抓起他的左手,“殺人后洗手了嗎?”

荼毘很無辜:“我沒殺人啊?!?/br>
于是我拽起他的手要往嘴里塞,他立馬使勁一抽,訕笑道:“等下!我先去洗個手!”

于是我跑去便利店買了礦泉水和創可貼,中間排隊排了很久,荼毘到底顧及身份,只能獨自坐在街邊的消防器材上,百般無聊的燒錢。

嗯???我走近后瞪大眼,燒錢???

嶄新的一沓一萬元,已經燃燒了四分之一,是的,他不是一張一張的燒,是整沓的燒!

“怎么,心疼了?”荼毘眨眨眼問,湖綠色的眸子里露出笑意,“不是吧,我上次受傷也沒見你這么心疼啊,親我一下我就送給你?!?/br>
他又從褲口袋里抽出一沓錢,還晃了晃。

我翻了個白眼,扒開一根酒精棉棒往他傷口最深的那處一捅,“鬼才心疼,做夢吧你!”

荼毘:“嘶~疼死我了~”

他假模假樣的倒抽一口冷氣。

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我撕開那盒創可貼,然后開始藝術創作——開心貼,胡亂貼,反正就是幾個小傷口,過會兒一個舌吻就能解決。

荼毘就那么乖乖的坐著任我折騰,不過手上倒是沒閑著——他穿了條N多口袋的工裝褲,每個口袋里都裝了錢,他就一把一把的拿出來往我口袋里塞,可是,關鍵是我口袋很淺??!

我是那種用錢就能收買的女人嗎?

當然不是!不過偶爾也可以有幾次例外……

“等等,你原本是要干嘛?”

荼毘卻突然發問,眼神也是一變。

“什么意思?”我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哎呀,這個姿勢……可以偷偷啪啪啪!

荼毘一掀我的裙子,眼神凌厲,“穿裙子啊,這明顯是打扮過吧?不好好上學是要約誰?”

噢噢噢,居然吃醋了。我萬分慈愛的揉揉他的毛——“你不回家,我總要排遣寂寞啊?!?/br>
荼毘仿佛被噎住了,頭頂隱隱變綠。

他死死的瞪我,咬牙切齒,“又是那個?”

那個是哪個?我一頭霧水,不過仍然點點頭,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準備拋棄我嗎?”

荼毘被氣的呼出一口氣,“你這太過分了,我在外面拼死拼活掙錢,還琢磨著給你買禮物帶你出去玩,你倒好,只想著排遣寂寞?”

我親了他一口,先親臉,又親鼻尖,最后親嘴唇,連續親了好幾下,但荼毘依舊不解氣,一點也沒有被安撫到,依舊在等我解釋。

“好啦好啦,騙你的,不是來約會的?!?/br>
我只好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騙他很容易——而且事實也是如此。但是有一點必須注意——最高明的謊話必須是真話。

我掰過荼毘的臉,盯著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臉倒映在里面:“噓,我是來殺人的?!?/br>
荼毘安靜了兩秒,“哇哦,”他問,“誰?”

我沒說話,又湊過去吻他,把軟糯糯的舌頭探進他的嘴里,他慢慢閉上眼,長而密的睫毛互相交錯,從中露出一絲湖綠色的微光,依舊與我互相凝視,并漸漸的越抱越緊。

這一吻結束的時候,荼毘的傷已經全好了,但他不肯收回舌頭,他呼吸變粗,眼睛里充滿沉暗的欲‘望,用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褲子頂我,隔著內褲摩挲,并低聲要求:“夾緊我?!?/br>
“想不想射‘出來?!蔽彝瑯拥吐晢査?,舔著他的耳垂,然后一口咬住含進嘴里,“說‘想’?!?/br>
“想?!彼曇羯硢〉牡鸵?。

我忍不住微笑,憐愛的輸入能量,任由他抱緊我使勁抓握,又用力拱起腰,終于釋放了壓力一般吼了出來,眼神放空大口喘氣。

“還要不要?”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像是惡魔。

荼毘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旁邊過來人了,我站起來,捂住他的嘴咬住他的耳朵,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的姿勢。

“呃啊……”荼毘也要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

“不準拋棄我哦,”我笑瞇瞇的小聲威脅他,哪怕他此刻根本無心聽我說話,“是你自己非要當我的炮‘友,就算我花心、濫交,也是你自己選的……我可不允許你半途放棄,知道嗎?”

“你想……”荼毘斷斷續續的問,喘息之余,居然發出了笑聲,“逼我……留下?”

“……那也太傻了,”他說,依舊低著頭,渾身無法用力的樣子,“沒有人會因為你變壞了而可憐你……你只有強大強硬起來,才能……”

“是嗎?”我問,“你不介意?”

荼毘這次沉默了很久,直到他恢復力氣,松開我的攙扶站直身體,“你剛剛說什么?”

“……”我歪頭看他,“先洗手?!?/br>
“???”荼毘一愣,明顯摸不著頭腦。

我不以為然,拉過他,擰開礦泉水瓶,把他拖到綠化帶旁邊,嘩啦啦的沖洗,然后把他的手指往嘴里一塞,能量游啊游~從他的右手一路游到左手,“蓬”炸出一朵小小的藍色火焰。

“哇哦!牛!”荼毘震驚的叫出聲。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試著cao縱火焰變成花——六朵花瓣,一層,兩層,呃,蓮花?怎么越來越大了,一點也不精致,反而有點嚇人?

是的,最終的成品是一朵半米高的大火蓮,五層花瓣幽幽燃燒,把空氣都凍住了。

手捧大火球胳膊發抖的荼毘:“……”

他怎么感覺這玩意強過頭了他控制不???

我:……完蛋了,不小心增強了二十倍,這么個大炸彈……到底該扔向哪里呢?

因為愛情

376

這一天,東京的天空燒起來了,無數人也因此見識了什么叫真正的“火燒云”……

我和荼毘早就轉移了陣地,蹲在無人的角落里抱著奶茶刷推特:視頻里,那些試圖滅火的直升飛機飛起來——被凍住——發動機失靈——栽下去——被袴田維救起來——再帶著安德瓦一起飛上去……難道是要以火攻火???

呃,我吸了一口奶茶,心情很復雜。

雖然我們是對著天空扔出去的,避免了人員傷亡,底下還是個湖,但…動靜太大了,場面一度變得非常魔幻,不考慮危險的話,還挺美。

話題榜上,安德瓦&袴田維齊齊出現在了第一,這兩個人已經很久沒協作了,居然還有人粉他倆的cp,我隨手點進去,又立馬點了關閉。

荼毘坐在一根巨大的廢棄石管上,他的衣服被燒沒了一半,他干脆撕下來了另一半,盤著腿坐在那里顯得寬肩窄腰、長手長腳,輪廓十分性‘感,他最近好像瘦了?下巴更尖,臉頰也更有棱角,眼神流轉間有幾分若有若無的戾氣。

我忽然鄙夷我自己:瞧瞧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這樣對待帥哥?萬一他忍受不了,跑了怎么辦?本來就三天兩頭往外跑……

荼毘:“怎么了?”

他捏了捏從剛才起就仿佛被凍住的胳膊,又使勁甩了一下,感覺……嗯,勉強能行。

反正這也不是受傷,而是個性使用過度導致的后遺癥,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沒什么事。

“沒怎么?!蔽谊P上手機,隨口與他閑聊,“話說你都不上網吧,不能用手機,真不方便?!?/br>
“網上有什么好玩的嗎?”荼毘問。

我思考了兩秒,“……漫畫?游戲?”

荼毘又捏了捏手腕,笑了,“這些也有,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這些人除了打打殺殺就沒別的事干了?呵,有的是玩法,我那是懶……”

“帶我見識一下?!蔽伊ⅠR要求道。

“不要?!彼擦ⅠR拒絕了。

“……看來不是什么好事?”我狐疑。

“哈哈哈,”荼毘顯然很開心,“當然了,而且是你想象不出的糟糕,而你所謂的花心濫‘情……噗嗤,抱歉,這么一想還真是挺可愛~”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無語的捂住臉。

“你可不準變得那么糟糕哦,”過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抬起頭去警告他,用十分十分嚴肅的語氣,“不該碰的絕對不能碰,多人——最多五個,不能更多了,否則我就打死你!”

“哈哈哈哈!”荼毘爆發出驚天大笑,“原來你這么大度啊,還允許我一次性找四個?”

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下次一定試試!”

“別忘了帶我,”我露出微笑,“之前沒告訴你,我是雙性戀,體力充沛,上下都可以?!?/br>
荼毘立馬不笑了,一撇嘴,“切?!?/br>
于是一時間就安靜下來了,我繼續低著頭吸我的奶茶,走神,考慮事情,直到荼毘砸過來一團紙球——啊哈?什么?萬元紙鈔???

“你錢多閑的難受?”我順手接住了,把可憐的鈔票展開抹平,“還有多少,全都給我?!?/br>
荼毘聞言反而嘚瑟起來,“不給,除非~你過來一下?!彼P腿坐在那說,手往口袋里摸。

這有什么?過去就過去。我起身走過去,荼毘伸手作勢要抱,我把喝了一半的奶茶往他手里一塞,然后一點也不客氣的開始掏他的兜。

“喂!光明正大打劫???”他很悠閑,把腿立起來,晃來晃去——為什么有這么多口袋?

我干脆把所有的錢都數了數,共15沓接近150萬日元,這個賺錢的效率很可以了,而且——我又掏出一枚戒指,仿佛像是鉆石,我用上個性使勁捏了一下,沒碎,很大概率是鉆石。

“不是我買的,”荼毘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向后撐著身體,仿佛在說’隨便你摸’,“有人用它來抵債,二手鉆戒不值錢,隨便玩玩吧?!?/br>
“我當然知道,”我說,因為這個戒指明顯太大了,連我的大拇指都不合適,不過……

“大家結婚時都會買這個?!?/br>
我拿著戒指觀察,它一點也不閃,看起來普普通通,和柜臺里那些璀璨無比、光芒五顏六色的小石頭差距巨大,可能是光線不夠強?

“鉆石就是寓意著……堅不可摧,透明的石頭……是互相信任的意思?”我有些不太確定。

“也許吧,”荼毘回答,他安靜了幾秒,突然伸手要從我手中拿走戒指,被我躲過去了。

“你干嘛?”我不高興了。

“不啊,”荼毘想了想才說,“我是感覺……你還挺喜歡這個東西的,但這個是二手戒指,是男人的,還是死人的……第一枚鉆石戒指是這種貨色,想想就覺得很慘?!?/br>
原來如此。我又看了看戒指內圈,里面刻著三個字“K&N”,果然是婚戒或者情侶對戒。

“那你還會給我買新的嗎?”我抬頭問。

“哎?”荼毘一愣,“……好吧,”他嘆氣,很無奈的抬手抓了抓頭發,“你要就給你買唄?!?/br>
“當然要?!睘槭裁床灰??我想不出不要的理由,于是順手就把那枚戒指塞進了兜里——啊,怎么里面還有錢,哦,是荼毘之前

塞進去的,那就是180萬……買個戒指肯定夠。

“買買買,”荼毘繼續嘆氣,一點也不積極的點著頭,心里有點猶豫,這可是鉆戒……雖然他是無所謂,覺得只是個裝飾品,要是為了好看買它倒是沒什么,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他有些煩躁的站起來,提了提褲子。

“只是一枚戒指而已,”想了又想,荼毘心里還是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嘴賤提醒道,“商家胡亂說的廣告詞都是騙人的,說真的,要是這個東西真能代表什么……頂多代表有錢沒處花,你手里那個買的時候也得150萬,只頂了50萬欠款我還不想要……你確定你真的要嗎?”

我沒好氣道,“隨便你!不要了!”

完蛋說錯話了!荼毘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我會因為一個戒指賴上你?”我翻白眼。

荼毘立馬認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那我就勉強讓你給我買?!?/br>
荼毘無語,“不,這種事你不用勉強……”

我怒了,“小氣鬼?。?!”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他辯解。

“去死吧!你這個死渣男?。?!”我大吼。

見鬼的!為什么我總是這么慘!

于是乎,二十分鐘后,我面無表情的跟著荼毘來到了中國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有人遛狗也有人遛鸚鵡,各種小吃香味撲鼻而來,只走了半分鐘,我手上就提滿了好吃的。

“這個好吃?!陛睔诚袷前l現新大陸一樣指著一籠包子,然后一轉身,“老板,全要了?!?/br>
“小伙子你怎么能讓人家小姑娘提東西?”

包子鋪老板忍不住提醒他,還搖了搖頭。

……因為我的胳膊剛剛……被凍住了。

荼毘假裝耳聾:吵架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我也假裝沒聽到,把塑料袋子全都堆在胳膊肘上,手里拿著糖葫蘆往荼毘嘴邊懟:“快點,張嘴,把糖吃掉,我要吃山楂,我不吃糖?!?/br>
荼·不愛吃糖·毘:“不如我去買山楂……”

但是他最終還是啃了那層糖皮,人生在世就是這么艱難——糖皮算什么,他接下來還吃了包子皮、月餅皮、糯米滋皮,然后還要剝各種各樣的帶皮生物,甜蝦海蝦小龍蝦,螃蟹……

荼毘兢兢業業的剝開第二只螃蟹,他果然很有殺生天賦,動作越來越嫻熟了,只是這半條街都吃過去了,為什么某人還是沒吃飽?

……難道她的胃是無底洞?

不知不覺間,荼毘真相了。

吃了個半飽后(……),我拖著荼毘找到了傳說中的當鋪,把戒指當掉又換了50多萬,最近鉑金不值錢,這枚鉆石又沒有證書,但它是牌子貨,還是柜臺正賣的熱門款,所以回收價格還可以,勉強讓我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點,

“……那是因為你恐嚇他?!陛睔澄竦恼f。

“我才不是那種人?!蔽颐鏌o表情的否認。

錢有了,我跟著荼毘一起轉進一家沒什么人的破舊食肆里,他掏出兩枚硬幣扔給前臺,那絡腮胡子大叔抬頭瞄他一眼,說:“進吧?!?/br>
于是他走向后廚,撩開臟兮兮的簾子,一路走過味道奇怪的廚房,碗柜突然裂開了——那居然是自動門,露出里面的另一扇門。

“我穿成這樣可以嗎?”我看了看荼毘,他隨便套了件黑t,至于我,裙子邊都燒焦了。

“和你比,他們都是妖魔鬼怪?!彼卮?,然后推開門,“跟在我后面,千萬別走丟了?!?/br>
于是我順手拉住他,唔,這都過去多久了,他手心還是冰涼……

和我想的差不多,門后是段向下的樓梯,并不深,轉了幾個彎就到了——也就30米左右的深度我可以一拳打穿。而且只有一個大廳,放眼望去大約九百多平,不算太豪華,不過擺了很多桌好吃的,一群人圍著桌子吵架喝酒。

和八百萬家的宴會不太一樣(我去過一次,大家都在聊天,把桌上的食物當裝飾品),我觀察了一下,有人在啃一整只火雞,踩著輪滑的侍者緊接著就把空盤子帶下去了,又有人帶了新菜上來,還給那位客人倒了一杯檸檬水。

“好神奇,意外的普通啊……”

我很懷疑的問,“萬一被下毒了怎么辦?”

“不會的,放心吃就行,”荼毘反而很放心,他拿了一杯可樂扔進去幾個冰塊,痛快的吸了一口,“本來手里就沒幾個人可用,他們還要留著我們和英雄作對呢,不然怎么剝削?!?/br>
我拍了拍心臟。被戳到痛處了,難受。

大廳里有男有女,也有各種不明生物,長得看起來挺嚇人,但給我的感覺卻不堪一擊——把他們全加起來……也許能和荼毘打幾分鐘?

真的,什么叫黑道凋零,這就是了。

我感覺自己很涼涼——黑商首領什么的,聽著好像權利很大的樣子,但其實呢,手下一個能打的也沒有,全都是些倚老賣老的貨色,要不就是沒啥用的小嘍嘍,有潛力的新人在哪里?再看看對面英雄陣營,咱們就只說雄英高校,那可是人才輩出,后浪不斷推前浪……

也不對,我突然嘆氣:說起有潛力的新人,死柄木弔、荼毘、治崎廻,這幾個不都是?他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青年才俊了,要是能收服掉他們為我所用……不不不,怎么能剝削自己男人呢?這算什么女人……太渣了,不不不。

——其實與渣不渣沒關系。

——我主要是怕他們內部打起來。

這時,后方又來了一伙人,八個黑衣人人圍著一個休閑裝中年人走進來,那八個人各個都很高,步伐穩定而均勻,每一步的長度都一模一樣,雖說步調并不一致,氣質卻完全相同,渾身散發著“別惹我,會死”的囂張氣焰。

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提著一個金屬箱子。

說來也巧,那個中年男人正是厲京,但他看起來卻比圖片上的更年輕一些,長卷發,眸子是綠色的,算不上英俊……不對,那是面具。

因為我定睛一看,厲京的臉上沒有毛孔。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領子上別的那個徽章……那三只呆頭呆腦的蠢鵝,到底是誰設計的?

大廳只是靜了一瞬,又變得熱熱鬧鬧起來,而厲京向我走來,他制止了身邊的黑衣人。

“您好,”他說,忽然后退一步,躲開荼毘揚起的火焰,又向后做出手勢——

只是這么一瞬間,那群黑衣人就把手里的箱子打開了,三個舉著盾牌試圖上前,另外五個則齊齊舉‘槍,兩個瞄準我,三個瞄準荼毘。

“收起來?!眳柧┱f。

“是?!蹦前藗€人一起回答。

我重點注意了一下那兩個瞄準我的黑衣人,其中一個不認識,但另外一個我熟啊,之前在袴田維的事務所見過,唔,印象還挺深……因為就是他,午休時間給袴田維打電話,當時我們正在啪啪啪——瞬間就變成了電話py,讓我見識到了所謂“職業英雄的非人忍耐力”。

估計這就是那個閑人了,和之前比,他長相變化很大,但是聲音沒變。

好吧,我只是【稍微】有點生氣。

我抓抓頭發,無所謂的走到荼毘身邊,從桌子上也拿了一罐可樂,噸噸噸倒進杯子。

“真是令人驚喜的一天,”厲京又說,站在原地沒有動,“不知您想與我們談什么生意?”

裝,繼續裝。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上一次還不是你吧,大老遠跑過來,不累嗎?”

厲京卻不動聲色,“哪里,拜訪故友而已?!?/br>
這時,大廳又進來一伙人,可能是某個組織的人,也是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這次卻是個清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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