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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不小心被淋濕,會得到一個熱水袋、還有一杯熱牛奶,我只需要自己洗個澡,然后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窩在沙發上抱著靠墊就可以了。于是后來我才知道雨點砸在臉上會疼,它居然有重量。而雨天也不能飛太高,會被雷擊中。更不能飛的太快,因為視線被雨水遮住,容易撞到亂七八糟的東西上。現在再想想,我當時應該打電話報警,或者隨便找個地方先躲躲——但是那種類似于認輸的感覺讓我不甘。因為我認為暴雨無法打倒我,而它也的確無法打倒我。所以,不管再來多少次,我都不會選擇報警或者躲躲。我憑什么對它認輸?它憑什么讓我認輸?我當然可以抗過去。就像現在一樣。你以為你cos成袴田維,然后借著訓練的名義攻擊我,我就會悔不當初?大錯,特錯。———————————————相澤消太打開門走出來時,山田陽射正倚靠著走廊的墻壁上漫不經心地調試耳機。“M~”他抬起眼沖他打了個招呼,冷白色調的皮膚覆蓋著陰影,更顯白的發光。“啊,早上好?!?/br>相澤消太應了句,關上門。他對比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背心短褲,再看看山田身上那套從脖子包到腳的樸實無華運動服,心里不由納悶。——這家伙天還沒亮就開始翻箱倒柜,折騰了大半小時,卻怎么看著這么的…寒酸?真的很寒酸,連眼影都沒畫。相澤消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他當然清楚山田喜歡哪種類型。可是他明明已經告訴他“別摻和”,他怎么還這么積極,有意思嗎?也就是前幾天,相澤消太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他就直接問山田,說:“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但山田陽射一下就秒懂了。他攤開手,好像有些無奈,回答:“就是想幫你,沒別的——你不是喜歡她嗎?”后面那個問句帶了點試探的意思。因為他們實在太熟悉彼此的套路了。所以相澤消太把那句條件反射的“我不喜歡她”咽下去,點點頭承認了:“是,有點。但她是我的學生?!?/br>——所以她也是你的學生。山田陽射對天翻了個白眼,“這算什么問題啊,學生而已,三年之后就不是了?!?/br>看吧,這就是他們的不同。相澤消太其實有點后悔,要是那天晚上他能在去追擊敵人之前打個電話,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他盯著山田陽射沒說話。山田陽射瞬間理解了他想問什么。“我當時真喝斷片了?!彼f。“你可以看看我那天晚上的消費記錄,三瓶紅的,六杯伏特加,還有些亂七八糟其他的——她又不懂酒,亂點——我真的什么也干不了,也真的什么都沒干,但……總歸,反正我是被她抓住把柄了,所以就只能答應幫她追你——反正你也喜歡她嘛?”有理有據還有視頻——山田陽射甚至調出了酒吧門口和酒店走廊的攝像來證明清白。視頻里,金發少女面無表情,一身狼藉,她倒抗麻袋般抗著山田陽射,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用肩膀頂著他的胃。而山田陽射始終倒垂著頭,醉的不省人事,長長的頭發宛如拖把,一路掃過地面。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相澤消太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你準備怎么跑?”相澤消太可不認為山田會跟著自己跑一路。“困啊……”山田陽射用手捂著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氣,很是頹廢地離開墻,站直身體。“我就稍微跑跑,回來還要繼續睡,見鬼,今上午還有三節課……”相澤消太被他傳染的也打了個哈氣。“今下午A班有英雄實踐?!?/br>“歐爾麥特的?”“幸好他來了,你算是能輕松不少?!?/br>“今年的A班難帶?!?/br>“……居然能聽到你說這種話?!?/br>“有個家伙太能鬧騰了?!?/br>他們并排著下樓。宿舍大門還落著鎖,相澤消太從口袋里摸出鑰匙開門,陽光從漸漸打開的門縫中透射進來,打在他臉上。太耀眼了,他皺起眉,側過頭閉了閉眼。山田陽射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他稍微放慢速度,落在相澤消太身后,抬手扶起掛在脖子上的耳機,正要帶上——也就是這時,他聽到遠處隱約傳來機械啟動的警報聲。“……請注意!無關人員請立刻撤退至紅色警告線以外!請注意!無關人員請立刻撤退至紅色警告線以外!請注意……”這不是根津的“玩具”么???!山田陽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看了眼相澤,發現后者的開門速度瞬間快了一倍——然后一拉開門,沒影了。困意灰飛煙滅,山田陽射壓著腳步,磨磨唧唧地頓了好幾秒才走出門。“人呢?”他喊了一嗓子。“在這,上面?!鳖^頂傳來聲音。于是山田陽射這才抬起頭,在樹的最頂端看到了相澤消太,后者正皺著眉頭看向遠方。“怎么了怎么了??”他在樹下跳來跳去——“快快!快拉我上去!我也要看!”相澤消太目不轉睛,根本沒理他。“自己爬,我沒帶武器拿什么拉你上來?”于是他立刻往上爬——“啊啊啊樹枝掛頭發了啊啊啊救我!”“……白癡?!?/br>“大清早的吵什么?”香山睡一把拉開窗戶,怒氣沖沖地探出頭來,一頭黑發亂糟糟的擋在胸前。“安靜點please?!”她“哐當”關上窗戶。“……哇哦……”半掛在樹上的山田陽射眨眨眼,好半天后才緩緩動作起來,他幾下把頭發解開,身手敏捷的竄上樹頂,站到相澤消太旁邊。他轉頭,語氣里充滿了不敢置信:“我剛剛說話聲音很大嗎?”“……”不止很大,還很浮夸。相澤消太保持沉默,不予作答。于是山田陽射終于心安理得轉過頭——“他們在干啥?”只看了幾秒,他就忍不住發聲問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br>相澤消太也盯著遠處的機器,也許是他太敏感了,總覺得那個機器的涂裝……很像潮爆牛王。而cao縱那臺機器的人,八成是根津。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相澤消太皺著眉,看著小小的人影消失又出現——遮擋物很多,但是愛日惜力那融金般的頭發在陽光下實在過于顯眼,她身手靈活,幾百米的距離眨眼而過,她不斷地前后移動,跨幅巨大,試圖避開漫天的密集炮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相澤消太看到愛日惜力停在空中頓了下,似乎晃了晃、要掉下去了——也就是這一剎那,一窩蜂的攻擊覆蓋了她——但與此同時,她轉過頭,似乎往他所在的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遠方陡然響起嗡鳴——就像高速狀態的戰斗機貼地飛行,哪怕隔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