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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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光霽這一手裝病確實是將計就計,是以此時聽了父親要請御醫只得推拒道:兒子明日就要入宮當差了,要是這事傳了開去 武安侯聽了這話,瞼色肅然,冷冷地道:你這般推三阻四的,是不是還有事瞞著我? 此時周櫻櫻側首看了看韓光霽,見他抿著唇不答話,心中暗道:讓你坑我!報應來了吧!周櫻櫻雖是這般想著,可是如今他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韓光霽要是沉了,于她也并沒有好處。雖不知他的病要怎么收尾,但事情鬧成這樣了,他們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于是周櫻櫻便道:公爹,媳婦有幾句話要說。 武安侯聽后,擺了擺手示意她說話。 周櫻櫻見他準了,一臉憂心忡忡地道:其實媳婦早就勸過三爺莫要諱疾忌醫可是這病癥到底不好聽,要是請來御醫診治,萬一泄露了風聲,你﹑你教三爺以后怎么做人? 一旁的許姨太太聽了,說道:你這話卻是不在理。三爺身子出了這么個事兒,侯爺為人父親的,難道還能撒手不管? 這話說得好聽,可周櫻櫻也沒見著他這個當爹的尋常有多關懷韓光霽呀。 她心中雖是這般想,嘴上卻道:侯爺關懷三爺身子,這事自然要管的可我們也不能不為三爺名聲著想,她說著彎腰撿了被侯爺擲在地上的紙團,又道,三爺身上有傷,一直有用藥,因怕被外人知曉。煎藥敷藥俱是媳婦與三爺的小廝一手cao辦。我們行事這般小心誰成想這藥方子竟然還是被人取了去! 許姨太太一聽這話,臉上神色便有些不好,阿櫻,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櫻櫻聽了并不答她的話,卻朝武安侯道:公爹,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三爺名聲有損,我這個當妻子的往后也難抬起頭來做人??涩F在聞風齋出了這樣的事,你叫三爺怎能安心治???媳婦前些時候大病一場,身子卻比從前好些了,以后再不敢把院中的事推諉在旁人身上。 武安侯雖然并不插手內宅之事,但周櫻櫻這兩年如何行事他又怎會半點不知?這媳婦身子弱也就罷了,性子也是敏感多愁,不擅打理俗務。入門兩年,聞風齋還是許姨太太的人管著如此說來倒是與他的夫人有幾分相似。只是當年周櫻櫻過了門,他才得知這媳婦品性如此。為此,也曾敲打過許姨太太。 然而打從上回罰了韓光霽,周櫻櫻來替他求情,武安侯才覺著這媳婦的性子好像改了許多。此時聽她這般說話,倒覺出有幾分意思,于是問道:你的意思是以后要親自打理聞風齋? 許姨太太一聽,立時說道:侯爺,這事我早就安排好了。這些日子以來阿櫻便跟著我手下的金嬤嬤學著管事。 哦?武安侯聽后,挑眉問道:那學得如何了? 她學得很好。這時答話的卻是韓光霽。 周櫻櫻聽了,馬上說道:公爹,因媳婦從前體弱,于家事上多有懈怠,以至院中許多人手都是從別處撥來的。為著讓三爺安心養病,媳婦想今后院中俱用三爺以往用的舊人。這下在武安侯面前過了明路,想來許姨太太也不敢陽奉陰違,那金嬤嬤也不會再在院中指手劃腳了吧。 韓光霽自個的院中要用什么人,在武安侯眼中不過小事一則。他這般想著,擺了擺手,準了周櫻櫻的要求,轉念又道:你嫁過來兩年,從未理過家事,現今要cao持一個院子的事務,當真能勝任? 武安侯身為侯府最高領導人,當著許姨太太和韓光霽的面問她能不能完成任務開弓沒有回頭箭,周櫻櫻只得敬敬業業,抬頭挺胸地道:能。 武安侯見了,又問:如何證明? 周櫻櫻沉吟半晌,回道:媳婦保證兩個月內能把院中開支減省兩成。 武安侯點了點頭,卻說:府中有規矩,不得無故克扣下人月例,說著又看了看韓光霽,光霽有傷在身,日常吃穿用度更不能粗疏去了。 周櫻櫻知道武安侯的意思是,不能克扣韓光霽以及院中下人的月例來節省開支。她原來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便點頭道:媳婦曉得。 武安侯接著又朝韓光霽道:由你媳婦主持中饋,你就能安心養??? 韓光霽聽了,看了看周櫻櫻,接著應道:是。 武安侯見此,朝二人頷首示意,又道:既如此,兩個月后再來看你們院中的賬簿,你媳婦把事辦成了,做長輩的也可以省份心。要是她的事情辦不好,那院中的事務還是跟從前那樣辦,他說著又指了指韓光霽,可不管事情辦得如何,屆時我也會請御醫為你診病。 ------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