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
做戲
周櫻櫻看韓光霽說話行事,還以為是個小古板來著,未想到他竟然提出分期付款的主意來。這次雖沒有一百兩的實惠到手,但能把韓光霽這個業務擔當拉到她的戰線上也算是落實了她人財兩得,一箭雙鵰的計策。 周韓二人說話時,二春及其他下人都被屏退在外。等周櫻櫻出來后,二春見她臉色甚好,一回到屋里便急不及待問道:奶奶,可是有好消息? 周櫻櫻得意一笑,把床鋪收拾好了,三爺今晚要宿在正房里。 四春聽了這消息,俱為周櫻櫻高興,眾人都以為三爺為人清冷不好親近,誰想到三奶奶一出馬就把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一時間周櫻櫻又見四春忙里忙外地安排,換被褥的換被褥,熏香的熏香。 這時春深又問:奶奶,你庫里有一套鴛鴦緙絲大紅錦被,今晚取出來用可好? 周櫻櫻下意識要搖頭,但轉念又想,這臺戲就專門演給許姨太太看的,何不吹鑼打鼓,把動靜鬧大點? 于是便點頭說:好,就去庫里把那套錦被取來! 春深笑著應了。周櫻櫻又把留春叫來,你去小書房那邊問問三爺身邊的小廝,三爺日常飲用有什么喜好或者忌口,再吩咐小廚房今晚照著來做。 這樣一切準備妥當,就等韓光霽這陣東風來吹。 到了用膳的時候,周櫻櫻又讓留春去請人。韓光霽如約而至,待坐定了,見桌上幾味菜式都是合他脾胃的,一時想起昨夜的家宴雖少不了山珍海錯,卻不如眼前的家常小菜教人暖心。 周櫻櫻不知韓光霽心中所想,見他默然,還以為菜式不和他心意,想了想便說:要是飯菜不可心,就讓小廚房另做碗面來吧! 這時韓光霽似是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不必。 周櫻櫻幾次和他打交道,也知道他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便不追問。 誰知二人飯用到一半,韓光霽才忽然停了筷,看著周櫻櫻說:很好。 周櫻櫻正專心用飯呢!一時沒領會韓光霽的意思,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不禁腹誹:這反射弧可真長啊但他領了自己的好意也是好事。 用過飯后,周櫻櫻照例去逛了逛院子消食?;貋砗髥栒诹_漢床上看書的韓光霽:你可要先洗??? 韓光霽稍稍抬眼,眼珠子又回到書頁上去,洗過了。 周櫻櫻點了點頭,徑自領了二春去洗浴這時不禁想到,看來她和韓光霽就算不能琴瑟和鳴,鶼鰈情深,也能做對相敬如儐的假夫妻吧。 古人沒什么夜生活,閑了也沒手機可刷,因而周櫻櫻洗浴后便早早安歇了。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當她看到解了發冠,只穿中衣中褲的韓光霽站在床前,原來心中早跪了的小鹿又蹦蹦跳跳起來。 反觀韓光霽卻是一臉無欲則剛,緩緩地揭了鴛鴦錦被便爬進被周櫻櫻暖著的被窩去了。 周櫻櫻默默地看著,只見內室一燈如豆,照得他原來鋒利的輪廓顯出青春年少的柔和,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親近。長得好看,便是只穿睡衣也是好看的周櫻櫻感慨過后便收了眼光不敢再看。 過了一會,只聽見韓光霽干巴巴地說道:吹燈了。 哦。 燈滅了,剩余的感覺在黑暗中便愈加清晰起來。周櫻櫻耳里聽到韓光霽又輕又緩的呼吸聲,鼻里聞到韓光霽身上的澡豆味。想想她近幾年過的996生活,有多長的日子連男生的手都沒碰過了!周櫻櫻雖然饞韓光霽的美色,但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故而心早已動了,但身卻紋絲不動。 周櫻櫻身子繃得緊,手指頭也不敢動一下。等心里那股勁過了,漸漸有了睡意,忽然卻感到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周櫻櫻愣了一下,以為韓光霽不意間碰到,便縮了縮手。這時韓光霽卻在被底下把她的手牢牢地捉住了! 偽君子!衣冠禽獸!忍不住出手了么? 周櫻櫻正在內心天人掙扎,想著要反抗還是要從了他。這時卻察覺臉上一熱,原來韓光霽已貼在她臉側!韓光霽溫熱的氣息呵在她臉上,引得她臉上肌膚一陣酥麻。 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 噓,這時韓光霽伸手輕捂了她的嘴,又貼在她耳邊道,外頭有人。 是值夜的丫環? 不是,韓光霽低沉的聲音曖昧地鉆進周櫻櫻耳中,那人是后來進屋的,不是你身邊的丫環。 周櫻櫻暗里瞪了瞪眼,你這都能分出來?轉念又說,是許姨太太的人吧? 約莫是。 周櫻櫻倒沒想到許姨太太用心至此,還專門派人來聽墻角! 那怎么辦? 二人沉默了會,最后韓光霽先說道:鬧些動靜出來就是了。 什么動靜? 你叫幾聲。 怎地不是你叫? 等等。這是瞎抬杠的時候嗎?周櫻櫻想了想,莫得感情地啊了兩聲。這不能怪她,她又不是專業的。 然而這時金主卻不滿了,只聽他咬了咬牙道:十兩,就這樣? 周櫻櫻也不害臊,一分錢一分貨。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加錢。我也她話沒說完,韓光霽已經伸手往她的腰摸去了。周櫻櫻不妨他出手那么快,驚呼了一聲。 要動真格? 她下意識想躲,然而韓光霽卻沒朝她小衣里摸去,竟是不輕不重地捏她腰上的癢癢rou。周櫻櫻怕癢,自然要躲,兩人便開始在被窩里撲騰起來。 你﹑別這樣快住手! 韓光霽不聽她的,又撓又捏,周櫻櫻躲得一身汗,輕喘噓噓的,有幾下還不小心嗑著床頭,拔步床隨之發出吱呀聲響。 周櫻櫻又不傻,自然明白韓光霽的用意,喊起來便有幾分投入。不一會韓光霽手上動作輕了,氣息卻愈來愈重,聽得周櫻櫻心口砰砰亂跳。 屋里沒有燈,周櫻櫻又不及韓光霽耳力,不知外頭的動靜,便不敢停下來。過了會才半撐起身想問韓光霽人走了沒。誰知她腳上一動,便感覺大腿頂到了樣又熱又硬的東西。這時韓光霽發出了一記難耐的低哼。周櫻櫻隱約察覺那是什么,馬上縮了腿,又躲回被窩里去。 還以為真是個木頭人呢! 周櫻櫻扯高被子,把半張臉都遮了。韓光霽那邊也沒有了動靜。 良久,周櫻櫻才惴惴地問:走了? 嗯。 他的聲音又回復了貫常的冷靜。 三爺,你﹑你周櫻櫻聽韓光霽聲線似是平常,但呼吸還是不穩。 我什么? 韓光霽低啞的聲音迂回纏綿地竄進周櫻櫻的耳里,聽得她一時腦子空白,支支吾吾地道:我表現可不錯吧你﹑你明天記得給我十兩銀子! 什么十兩銀子!周櫻櫻說完恨不得馬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不能挖洞,便索性裝鴕鳥,把臉都埋進被子里去。 而與她一臂之隔的韓光霽默了默,過了會才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