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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我遇到你了呀?!比菡押鲎鄙碜?,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彎眼笑著,“你一定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br>她這話讓陸愈吃驚,隨即聽她說道:“那年去太醫署是我病好后沒多久,我因噩夢常悶悶不樂,皇叔去太醫署便帶了我一起,想讓陸老大人替我看看?!?/br>“我貪玩迷了路,那時我特別害怕,總想起冷宮那晚?!比菡芽粗?,“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就像是老天爺派來救我的一樣?!?/br>你看,情愛從來都是這般沒有道理。不過是偶然的路過,在一些人眼中便是宿命的相逢。“公主……”陸愈的胸口越發疼痛,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如此偏愛。“你不相信嗎?”容昭嘟囔。“不,我信的?!彼泵忉?,害怕她會錯意。“那以后我每次做被困在冷宮的夢,就會有你來帶我出去?!比菡褱惤恍?,笑著將自己的心思全說與他聽,“我便再也不怕做這樣的夢了,因為夢里都會有你?!?/br>陸愈忽然忐忑,心中生起從未有過的卑怯,他其實從未為她做過什么,怎又配得上她這一腔深情。甚至有一瞬懷疑,懷疑容昭愛的只是夢里那個會去救她的陸愈。當她與他接近,了解他更多,便會發現她愛的并不是此時這個抱著她的人。“其實我并……”容昭抬手抵住他的唇,不讓他說下去,盛滿春水的眸子看著他,“子益哥哥,我不會愛錯的?!?/br>“我愛的是那個帶我走出來又為我尋珠花的小哥哥,也是仁心仁術的陸大人?!?/br>話將落她便被吻住,他急切地撬開她的唇齒,不容拒絕地探入她口中。差一點,差一點他就錯失了她。還好。幸好。“嗯……”她是星火,落進他的荒原,焚燒盡枯草枝蔓,便如火如荼地開出花來。他箍緊她的腰肢將人扣在自己懷中,胸膛抵著她地柔軟,舌頭掃過她的齒齦,這般激烈的吻,換得容昭直哼哼。不夠,還是不夠,他到底是如何渡過那些無情無愛的時光。容昭被他吻得腰肢發軟,水似的攤在他懷里,揪著他的衣裳仰面承受。她喜歡他的親吻,當他咬著自己唇瓣舔舐,她便知道他也是有心動的。當陸愈放開,她已是滿臉緋紅,雙眸瀲滟水光。雙唇間牽扯出銀絲,便又多了幾分旖旎。銀絲被扯斷,落回各自的下頜,容昭見了,便仰面貼過去替他舔掉。無心的蠱惑,最是惹人情動。昨夜的無邊春夢浮現眼前,陸愈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幾欲勃發的欲望,可理智在告訴他還不是時候。她美好至此,他應當給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子益哥哥,你怎么了?”容昭發現他面色不對,眼中似有暗光,擔憂地詢問。她真摯的眼神如此無辜,可他不忍看,多看一眼理智便會瓦解一份。他將人按進自己懷里,錯開將人目光,啞聲回答:“我沒事?!?/br>“真的嗎?”容昭抬眼看他,只看見他緊繃的下頜。“真的?!彼麚нM她,“你讓我抱抱就好?!?/br>容昭聽見這話便笑起來,乖順地窩在他懷中,“好呀?!?/br>/////////////////獸醫大多供職太仆寺,陸愈尋來這名杜姓大夫卻不是,而是他的一位友人。杜大夫到了西山獵場后陸愈直接帶他去見容璟,此時踏風的尸體早被運入山中,一行人便悄然前去驗尸。結果與陸愈預料的一樣,是因藥物而亡。“我在馬兒的胃里發現了大量的藥液,根據氣味和馬兒的癥狀我猜測是烏藥柴胡湯?!?/br>“這是什么?”容璟對醫術一竅不通,立即問道。“是一種可以讓食用者保持興奮的湯藥?!标懹忉?,“若按比例服用會有一定保健作用,喂養信鴿的人常會調配出來提前喂給需要送信的信鴿。但是一般都會提前十日便開始,每日只喂少量的藥汁,如此才能恰到好處發揮作用又不傷害信鴿?!?/br>杜大夫點頭,“這匹馬在短時間里服用了大量此湯藥,身體無法負荷才會暴斃?!?/br>聽見這里,陸愈與容璟交換眼神,都明白踏風在狩獵時突然失控并不是受驚,而是藥物讓它過于興奮。讓陸川將人送走,陸愈跟隨容璟去了他的帳篷,兩人首先就是把目標鎖定在許卉身上??伤麄儾o證據,只是懷疑。“西山獵場應當并不常備這些藥物,若當真是許卉,她要么提前就備了要么就是連夜遣人回京去買?!?/br>聽見容璟這番話,陸愈道:“西山獵場到京城一個來回最快也需一整日,但是西山南側的富源鎮離獵場并不算遠,一去一來頂多兩個時辰。烏藥柴胡湯所需都是普通藥材,就算是富源鎮這般的小鎮也能買到?!?/br>隨即陸愈去寫方子,容璟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就差親衛帶上方子去往富源鎮的藥鋪查看。若許卉是臨時起意,去富源鎮調查一定會有所收獲。若非臨時起意,只怕就不止是針對容昭這般簡單。陸愈和容璟都心知肚明,卻未說破。陸愈正欲離開,卻聽容璟的下屬回報說衛國公府的世子求見。容璟與沈端并無交集,不知他要找自己干什么,本欲拒絕卻聽屬下道:“衛國公府世子說他有殿下您要的東西?!?/br>容璟看陸愈一眼,準了沈端的求見,誰知沈端卻不是一人前來。“沈端見過五殿下?!?/br>他施禮,跟在他身側的少年郎卻有幾分不羈,使勁一扯手上的繩索,竟從帳外拉進個人來。“你磨磨蹭蹭作甚?”少年郎啐了被五花大綁的人一口,將他踢到容璟跟前,“老實點?!?/br>容璟被他這一系列行事驚到,陸愈也跟著皺眉,沈端尷尬地咳了一聲,“笑塵不得無禮?!?/br>隨即作揖,“我這小童跟在我在外野慣了不知規矩,多有冒犯,還請殿下和陸大人見諒?!?/br>被叫做笑塵的少年郎這才看向眼前的容璟和陸愈,抱拳施了個武將的禮,“小人見過五殿下、陸大人?!?/br>少年郎生了副好皮囊,看年紀卻好似比容昭更小。容璟更好奇被捆綁的人,便也未多計較,問道:“世子要給我的就是這個?”“是?!鄙蚨嘶卮?,隨即看笑塵一眼,笑塵立即道,“三月十二的晚上我睡不著胡亂閑逛,便碰見這人鬼鬼祟祟離開駐地,又在天亮前趕回來?!?/br>三月十二就是到達西山獵場那日,也是容昭和許卉立下賭約的日子。被捆著的男人張嘴咿咿呀呀說不出話,陸愈已明白他是誰,上前解開他被封住的xue道。他解xue的手法嫻熟,笑塵挑眉,“我觀你氣息好似并不善武,可點xue截脈卻是高手,不知在何處學的,可否引薦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