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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立在一旁,只是半晌未見大公子回話,忍不住抬眼,見他依舊拿著奏報默不作聲,于是道,“西北高敢連發了三次軍報,央求咱們派兵馳援,可之前您留了話,囑咐咱們若是西北求援一概不予理會,可末將琢磨著,這都快一月有余了,咱們若一味按兵不動,只怕那邊義軍過了關,最后還得咱們收拾這個爛攤子,養虎為患吶,不若早做打算?!?/br>大公子聞言一笑,輕輕放下奏報,撐身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從幾案取了水丞為蘭花滴水,待蘭花喝飽了水方道,“我就是要讓那幫莽夫入關?!?/br>見陳從不解,復又解釋道,“不管是高敢還是那些赤足義軍,都不是易啃的骨頭,若是義軍把高敢吞了,那便是天意了,西北人雖鷹猛,卻一向擅打旱仗,渭水便是他們的天塹,高敢此人窮兵黷武慣了,向來自負非常,能連發三次求助軍報就說明他已是窮途末路了?!闭f著,花窗外斜橫著一支抽芽的西府海棠,油綠的嫩葉正打頭,他也不知想起什么,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來。陳從自里面出來,回手正待合上門,余光見不遠處立著一個頭戴帷帽的女子,正納罕著,大公子的幕府從未見過有女子出入,也不知此女是何來路,正要上前探問,見她直沖這邊走來——“敢問將軍,大公子可在里面?”————————懶惰如我,不逼不行,如果9月3日下午六點前滿500珠晚上就加更,如果沒滿那我就心安理得的玩別的去了(?ˇ?ˇ?)第二十六章初啼1雖見不得此女容貌,只聽得音色如鶯鳥初啼,聘聘婷婷。陳從正待回應,可下一秒門扉已經打開了,大公子正立在門口。只見大公子笑著朝那女子伸出手,那女子見還有外人在應是有些羞赧,并未理會就偏身走將進去了。下一秒,門扉又哐啷一聲關上了。陳從不敢細琢磨方才大公子遞給他的那計眼刀,飛似的跑了,又隱隱覺著自己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傅燕樓反手合上門,見泠葭還帶著冪籬,上前親去給她摘了,泠葭乖順任他卸了帷帽,突然窩進他懷里,兩手捆住他的腰身,傅燕樓有些受寵若驚,摸了摸她有些濕濡的額角,溫聲道,“今日和燕笙玩的可爽快?怎么這時候來幕府尋我?出了何事?”她聞著熟悉的迦楠味道,心又有些安下來,搖搖頭,“無事,就是想你了?!?/br>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牽腸掛肚,患得患失,原來他還有那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她無緣得見他少年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亦不知道他哪次無心的停留又惹得哪些女郎芳心暗許,甚至他準備何時成親,他的母親正在為他相看何人,那一切,都似乎與她無關。傅燕樓解開她纏繞的手臂,拉她坐到矮榻,給她倒了一杯茶,觀她深色試探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人?”她輕啄了口茶,點頭道,“遇著了清海王郡主?!?/br>大公子輕挑眉頭,很快又恢復深色,“我沒有與你提過并非刻意隱瞞什么,只是那些對我而言不足掛慮,我沒有多余的心力去顧及那些不相干的人?!?/br>她哪里不明白,只是自己困頓的情絲無法跟他直述罷了,心頭纏著一團理不清的亂麻,方才一門心思來見他,可見了他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又行了禮,“今日是我莽撞了,這里是你處置公務的地方,本不是我該來的,我先回去了?!?/br>說完,也不等他回話,轉身拿了帷帽就向門口走去,可方兩三步就被他從身后箍住,強有力的健臂一把抄過她的腰肢,一扭一轉,就把她困在自己和條案之間。“別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和我置氣?!备笛鄻悄笞∷南掳?,抬起她的頭,“看著我?!?/br>“我沒有生氣……”泠葭忽然覺得無力,勉強擠出一絲笑,目光柔軟地似要滴出水來,沉吟一倏才道,“我只是……想要你喜歡我……只喜歡我?!?/br>這話似乎取悅了他,他的拇指撫過那開合的櫻唇,目光專注的定在那里,而后緩慢地降落到她耳邊,沉沉呢喃:“吃醋了?”他吞吐的氣息令她耳根發癢,于是忍不住閃躲,“我沒——”她未盡的話湮沒在他的唇齒之間,不過兩三個來回,她的一雙柔臂忍不住爬上來,攀撫在他的寬肩。他似乎有些歡愉又有些負氣,一時繾綣纏綿,一時又隱隱露出焦躁,略有些重地咬了她一下,聽得她的嬌吟,又很快卸了力道。他舍不得壓疼她,用自己手臂墊在她背上,一徑的把她揉在掌心里,這丫頭讓他喜歡她,他無力嘆息,不知道再放情進去會把自己置于何地,她時常遲鈍的令人啞語。前些日子她癸水至,身子總是懨懨,如今惱人的終于走了,他有些放肆的揉搓她的身子,下腹漸漸升騰起yuhuo,明知到最后還是得獨自忍下去,可逃不開眼前這個誘惑,傅燕樓像抱幼童似的將她架到手臂上,一路抱著由正堂糾纏到內堂,又雙雙倒在矮榻上。一直到身體內的那股孽火將要滔天,他咬咬牙,略分開兩人,一手撐在她的耳側,剛要起身,不妨她猛的展開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只見她一臉凝紅,眼睛只敢放在他的喉結處——“別走?!?/br>他心里有隱隱的期待,可又怕空歡喜,所以故意嚇唬她,修長有力的指骨拂過她的下唇,劃過細嫩的脖子,又蜿蜒爬過那玲瓏的玉山,極慢地描摹那里的輪廓,一字一句喑啞著聲音說道:“現在不讓我走,一會走不了的可是你?!?/br>她輕輕閉上眼,一手摸到自己上襦的系帶,緩緩解了,她不想再等了,她從來都是一無所有,唯一擁有的,不過這一身皮相,她就像那株西府海棠,是有花期的,如果不在正盛放時被摘下,難道要待他日落了敗才相邀?可她的勇氣只夠她自己去自解羅衫,剩下的實在不知該如果進行下去,只能閉著眼等待,可半天不見他有別的動作,還是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沒有變,不禁心頭起了霧,鼻尖泛酸,心里一面覺得羞恥又覺得寒涼。剛要睜眼,忽然覺得他貼到自己的耳邊,聲線壓抑著,“我帳下有匹良駒,毛色品相俱佳,真正的日千里夜八百,可惜膽子芝麻綠豆大,本不適合做戰馬,御這樣的馬上戰場很可能代累主將,于是我有意放它,可它兜兜轉轉不肯走又跑回來,你說我該怎么辦?”泠葭對打仗一無所知,當下當真思索起來,別的她不懂,但她知道不能讓他有危險,于是說:“既然不適合作戰馬還是放了它吧,免得因只馬連累人?!?/br>“非也……”他的手順著解開的襦裙探進去,直挺英氣的鼻尖鉆進她的鬢發間摩挲,他輕輕笑起來,顫動傳遞到指尖,讓她覺得自己也跟著顫抖起來,“我留下了它,日日帶著它cao練,當終有一日,劍斧之聲再不能令它膽寒,戰場上它會迎著燃火的箭矢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