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白月光 16 吃醋
修仙白月光 16 吃醋
姜白茶坐于一旁,看著兩人如同最普通的凡人夫妻一般喝了合巹酒。 她一掌撐在桌上,春蔥似的指尖托著自己下巴,神色很淡。 屋里穿著大紅喜服的長凌與姜白茶在她眼里并不能激起一點兒波瀾。 她知道這兩人都是假的,她應是走入了一處幻境當中。 新婚頭一夜,姜白茶在床上打了一夜的坐,長凌在窗邊的榻上守了一夜。兩人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徑。 此后,姜白茶看著兩人同息同止,坐而論道。她倒是忘了她與長凌也有過一段相敬如賓的歲月。如今想來,她也不大記得個中細節,不過倒是有些印象。 姜白茶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無趣困頓。她可不記得自己和長凌有過如此恩愛的時候。 隨著時間流逝,當中的違和感也越發強烈起來。 是了,這幻境中的姜白茶未曾去過鎮魔淵。她與長凌兩人倒真似神仙眷侶一般。 就在姜白茶想著動手之時,這幻境兀的被人一劈兩半。竟是以這般暴烈的手段給破了。 姜白茶看著消散的幻境,心頭略過幾縷不安。 幻境消散過后,姜白茶見到的便是站在不遠處的紀垣。這人的本命武器竟是一方輪回??! 此輪回印呈金赤色,上刻異獸仙禽。霞光陣陣,璨璨生輝。 紀垣面上隱著些許委屈。他擰眉看著姜白茶,心中有些不快。 姜白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摟了進懷中。 一時間,冷幽幽的香味自女子身上傳來。紀垣漸漸收緊了摟著姜白茶的雙臂。心下泛著酸意,又被激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姜白茶一側臉兒貼著紀垣的胸膛。紀垣的力氣太大,她蹙眉,腰上傳了一絲疼痛。 紀垣,先松手。 紀垣聽著姜白茶的話語,又思起方才在幻境中所瞧見的東西。心底醋意泛濫,沒聽姜白茶的話將人松開,倒是一把將人抱起,任性道:不松。 姜白茶見他冷著一張臉,抿著唇也不垂眼看她。不太清楚這人究竟是為得何事氣怒。 她略略一想,猜測紀垣許是見了幻境中的她與長凌。 可這幻境中的姜白茶,長凌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 長凌可從不會用一雙含情眷戀的眼神看著她。反之,姜白茶也不會任憑妖魔肆虐,而選擇與長凌長相廝守。 那根本不是長凌和姜白茶。 紀垣哼了哼,暗中觀察著懷里的姜白茶。越發氣苦起來,姜白茶在他懷里竟還能出神。 莫不是還在想著長凌不成? 紀垣氣得眼眶通紅,緊咬著唇。心底的委屈酸怒幾要將他淹沒。 姜白茶的眼睛是糊了眼屎吧!他比長凌有潛力,比長凌性格好,還比他年輕,活兒肯定也比他好。紀垣左思右想,越發覺得自己比長凌強的不是一星兩點。 驀地,他察覺到唇上一點柔軟。冷香在鼻尖縈繞,連著唇上都似沾了甜絲絲的幽香。 紀垣心跳的不規律起來,一雙清透的琉璃眸子半垂。見姜白茶眉眼盈盈,唇角帶笑的看著他。玉白的面色漸漸浮粉上來。 那些個委屈酸意如化青煙,呲溜一聲,連半點痕跡都未留下。 姜白茶斜眼看向左上方的一角虛空,又湊上去親了親紀垣,輕笑道:有人裝神弄鬼。 紀垣一時怔愣,未反應過來。心下神魂飄飄蕩蕩的似落不到實處。 姜白茶見紀垣呆愣著看著她,摟過這人脖子。伏在紀垣的肩頭,素手一動,打了個法訣出去,將那東西徑直從虛空中打了出來。 紀垣被美色瞇了眼睛,這一下也回過了神。 他心底頹喪,只覺自己方才的表現實在過于傻缺。冷眼看向那灰撲撲的一團,剛要動手,便聽其凄厲的哭饒聲來。 大仙饒命??!我不是故意的!灰毛團子一路跌跌撞撞的飛了過來。 在撞入姜白茶胸口之前,紀垣面色一變,立眉嗔目著一掌將其倒拎了過來。 只聽他磨了牙,陰森道:想好怎么死了? 只聽噯呦一聲,一個灰毛團子以一道直線往外飛去,徑直落了下來,掉在地上。 這灰球在地上滾了幾遭,又被紀垣拘了過去,拿捏在了掌中。 姜白茶示意紀垣將她放下來。紀垣癟了嘴,無奈之下,只得將姜白茶放下。 這灰色毛球忙四處亂撞的就要逃跑,被紀垣以靈氣困在其中。 左突右撞的,摔了個頭暈腦脹。嘴里發了唧唧唧唧的聲音,到了最后抱著兩只前爪向紀垣求饒。 紀垣看了眼姜白茶,以眼神詢問。 灰團子被姜白茶直接定住了身子,從紀垣掌中接了過來,拿捏在了指間。 這東西叫做夢魘,是在幻境當中孕育出來的生物,以幻境為食。 小灰團子也知道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認慫的比誰都快。想要在幻境當中誕生出一只夢魘并不容易,它可不想一朝喪命。 只是奇怪姜白茶與紀垣兩人竟能這么快就破了它精心設置的幻境。它看著姜白茶笑吟吟的絕麗容色,心底不知怎的,便是一顫。 你......你......灰毛團子看著姜白茶湊近,心中升起一縷不安,眼睛迅速紅了起來。在姜白茶手中發著抖。 我不是故意的......你放了我罷!哇哇哇哇......言畢,這灰毛團子已經放聲大哭起來。 姜白茶纖長的手指捏著這東西身上的毛,隨意晃了晃,冷聲道:我聽聞此處有娑婆果,你可知在何處? 灰毛團子轉了轉眼珠,抽噎道:什么婆娑果?我哪里會知道這種東西,哇哇哇哇...... 姜白茶冷笑一聲,將灰毛團子在手心拋了拋。這團子幾次三番想著撲騰出去,皆被姜白茶用靈力筑起的四壁給擋了回來。 紀垣見它不講實話,恐嚇道:你倘若不說實話,我便一把火將你給烤了。不過得事先將你的毛給燎了。 灰毛團子一聽,立馬瑟瑟發抖起來。隔了半日才哽咽道:我帶你們進去,能不能將我給放了? 姜白茶和紀垣對視一眼,這小東西果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