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白月光 21
間諜白月光 21
眼傷如何了,可有大礙? 已經無礙,父皇不必掛心。趙御玄坐在一旁,笑得內斂。 眼疾可馬虎不得。你如今可是中軍統帥,哪能敷衍,若日后落下病根,奈何?皇帝肅起眉目,語重心長道。 父皇說的是,兒子日后定會當心。 老七,你不怪父皇將你從戰場上拉回來吧?你年紀輕,這仗如今也不急在一時。好好養傷,將傷養好了。日后,這大齊江山還要靠著你呢!皇帝說到后來有了些傷感,嘆了一息。 兒子惶恐。趙御玄當即躬身抱拳。 不必惶恐,都言你是用兵奇才。是大齊之福??!合峪有你這個弟弟,也是他的福氣。 父皇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趙御玄安靜聽他說下去。 老七,父皇如今沒幾年活頭了。就要你句準話,你可有想過那位置嗎? 從未。趙御玄面色平靜,回的卻是斬釘截鐵。 好好好。老皇帝連道三聲好,看向趙御玄的面上透著欣慰。 沉了片刻,只聽得皇帝咳了兩聲。他放下虛握著拳,抵著鼻下的右手,接著道:聽聞你和溫丞相偶有齟齬,原本還想著你同那溫姑娘也算得上一樁美好姻緣 父皇,溫姑娘與四哥多有往來,想必早已互生情意。何必再讓兒子摻和進去,攪混了一池清水?趙御玄睜著眼睛說瞎話。溫青菀和趙莫遇確實有往來,可兩人到底有無情意全是他信口胡謅。 莫遇啊皇帝背著手,捏了捏掌心,沉吟道。 從承明殿出來,趙御玄下了玉階。他往昭梅宮的方向看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停了腳步。 御玄往后有什么想做的?母妃聽聞云水大澤深處的麗山上有五色神鳥,且常年山水如畫,便是連山巔也不見一絲積雪 趙御玄心中略微一顫,像是投了塊小石子下去,驚起了一些漣漪。轉瞬又恢復平靜。 哪有的甚五色神鳥,皆是世人妄言編造出來的東西。 回到大營,他甫一入帳,便被圍了起來。 七八個身穿軟甲,身材魁梧的將士七嘴八舌地在為趙御玄抱不平。 管他個鳥太子,介時咱們一齊殺入宮中,也奪他個皇位來坐坐!生著大方白臉膛的男子,吹著胡子叫道。 其中幾人聽了,撫掌大笑。更是摘了頭上的矛盔下來,干他個鳥事!狗屁太子! 趙御玄一旁聽了,目光陰冷起來,帶著威壓。周身氣勢不怒自威。 出帳領罰,每人五十軍棍。 王爺 六十軍棍。 趙御玄在軍中一向說一不二。 其中有人還想再說話,被趙御玄身旁穿著細麟軟甲,戴著鹖冠的男子直接使了個眼色,拉了出去。 陛下又給你氣受了? 他能氣到我什么,左右不過怕我勢大奪權。 趙御玄在營中和副將切磋的時候受了傷,一刀劃在了左胸和左臂的肩骨處,傷口處是外翻的紅色皮rou,黏著布料。他穿的玄衣,傷口處總算看起來不那樣猙獰。 對面那副將也愣了神,慌了起來。 怎么好好的切磋就傷到人了?總覺得王爺有碰瓷的意味在里頭。他手中的長槍方才在自己剛近身時,便能立時挑飛他手中的長刀??蓪Ψ骄惯t疑了一陣,在那楞頭迎上他的刀鋒。 趙御玄忍著痛意,大步跨入帳中。副將立馬就要叫了醫師進來。被趙御玄當場喝住。 他玉白的面皮上出了些冷汗,等會兒你就說,七王爺在軍營中切磋受傷,已經回了府。 吩咐完后,那醫師也入了帳,是個年過半百,須發皆白的老醫師。他的一雙手十分利落的穿針引線,用桑皮細線替傷口縫合了起來。 老醫師用細布將傷口包扎完之后,囑咐趙御玄這段日子須得好好養傷,這傷口深,愈合也需要時間?;謴偷暮玫脑?,半月余便能痊愈。 趙御玄直接讓人退了下去。 王爺,您這副將頗有不解,不明趙御玄為何故意受傷。 回府中靜養段時日。受傷不過是讓他找了個正當理由。宮中去的越多,他心底的那股戾氣也愈發抑制不住地跟著涌了出來。 王爺為何不回府中,偏偏要來這攬秋苑?李和禹看著那人包扎好傷口,面色冷淡的將外衣穿了起來。偏偏還是夜黑風高時,連個安穩覺都無法睡。 趙御玄手上系著腰帶,雖動作笨拙,但他卻是不急不緩。聽了李和禹的話,手上一頓,顫了顫睫毛。 因為他會想著去見白姜,可這副樣子的自己又太過狼狽。 他不愿讓對方見到。 李和禹轉了轉手中的扇子,接著說道:王爺的傷口像是崩裂的,不去看一下大夫當真不打緊? 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不過個把時辰,夜間便有人大著膽子來試探。趙御玄面色有些白,來偷襲他的人被跑了一個??瓷硎窒袷菍iT培養出來的殺手。 廷尉獄中的人如何了? 李和禹搖了搖頭,沒了半點調笑的意味,徑直說道:骨頭還是硬,半死不活的一個字兒也沒往外面吐。 不過屬下查到當初這人是通過光祿大夫朱庸喜的舉薦才來了我們營中。朱庸喜這人一向都是中立一派。之后王爺也應當知道了,太子是想拉攏朱庸喜這人,直接讓那人坐上了中軍副將。不過當時都查過這人的從軍經歷,也確實沒多大問題,能力也算得上突出。這副將也是當的起的。 王爺是在懷疑光祿大夫和太子? 趙御玄笑了起來,話鋒一轉,大后日的春狩讓人在暗處盯緊點。 李和禹應了,將桌上的瓶瓶罐罐收拾好,開了口道:王爺,你可知溫小姐如今在做什么?他靠著窗框笑出聲來。 趙御玄擰眉不知。 這女子竟然在和胡商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