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白月光 26
人妻白月光 26
傅修謹來到臨華宮,昭嘉太妃已經坐在那許久了,她攏著眉,似乎在出神。見到傅修謹從門外進來的身影,依舊是冷清難以接近的模樣。 昭嘉太妃只覺得見了傅修謹這張臉,心下更煩了。 當真是來討債的。她都不敢想象若是沒有姜白茶,她那拳拳母愛該如何宣泄。 傅修謹?傅修謹不來氣她就已是萬幸了。 母妃。 ...... 母妃。傅修謹提高了音量,昭嘉太妃總算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聽聞你近段時間常常告假? 母妃是聽誰說的?傅修謹看了一眼昭嘉太妃,似乎沒未將這告狀告至他母妃這兒的事情放在心上。 母妃可有發現這段日子以來似乎珠圓玉潤了許多。傅修謹吃了一口新沏的茶,放回了原位。 你就可勁兒地氣我吧!昭嘉太妃瞪了傅修謹一眼,直接轉開了臉。 母妃似乎不喝這類茶?這茶是貢品,味淡,有股清甜之意。昭嘉太妃不喜這沒茶味兒的茶。 還不是那太后,說是這茶養顏。昭嘉太妃至今還只沏過一次這茶,今兒是第二次。這茶沒茶味兒,她自然不喜。 原是太后娘娘。 好啊,又套我的話呢!昭嘉太妃氣的想打人。自小便是這般,在傅修謹身上,她就未體驗過母親的成功感。 那太后如今也不過二八,你可少去尋人麻煩。 行了行了,其他的我不同你多說。你倒是說說和茶茶究竟是怎么回事? 休要拿話兒搪塞我。昭嘉太妃面容嚴肅了起來,對上傅修謹,吃虧受欺負的定是茶茶。她這兒子生了十七八個的心眼兒,常人哪兒能斗得過他。 兒子想娶茶茶當王妃。傅修謹面色從容淡定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你在同我說笑?昭嘉太妃睜大了眼,看著坐那八風不動的傅修謹。 我何時同母妃說過笑?傅修謹對上昭嘉太妃那震動的眼神,母妃想著茶茶做您兒媳不都想了十來年了? 她如今可是有夫之婦,傅修謹你還要不要臉了!昭嘉太妃簡直想敲開這人的腦袋看看里頭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奪人之妻,這也是你能做的?介時你娶了茶茶,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她? 天下人只會知道她是我傅修謹之妻。說來,裴玉那紙和離書今日約莫也已到府中了。 什么和離書?怎么我全不知道?昭嘉太妃這次是真急了。 傅修謹,你同我說清楚。 母妃,你只需知裴玉配不上茶茶,且兩人已經合離再無干系便可。傅修謹看著外邊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撩了袍子起身。 今日便不在母妃這兒用晚膳了,兒子先出宮回府了。 傅修謹走至門口,跨了一腳出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母妃還是少同那作天作地的小太后來往,這人心眼兒可是比你多多了。 昭嘉太妃氣道:再多能有你那心眼兒多? 全是不省心的! 姜白茶確實拿到了裴玉的和離書。這人在王府外等了好些個時辰,一直等到太陽往西落去,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姜白茶。 兩人如今卻是相顧無言。玉柳見著熟悉的郎君,十分想要上前去質問對方,話到了口邊,又失了興致。 她一路看著娘子同郎君兩人之間是如何的舉案齊眉,恩愛不疑,至如今弄的勞燕分飛。只覺得如同幻夢一場。 裴玉看著姜白茶,欲說又止,終是回不去了。 愿娘子相離后,年年歲歲,平安喜樂,順遂無憂。 至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愿仕途坦蕩風流,緣遇相伴之人。姜白茶收過合離書,轉身進了府。裴玉癡望了許久,直至那朱紅 大門緩緩合上,徹底隔絕了對方的身影。 天幕中掛上一輪彎月,裴玉不知自己站了多久。他離去時早已亮起了燈火,形單影只,攜著一身孤寂月色。 姜白茶一回院子,剛推開門,跨了條腿進去,就瞧見了坐那看著她的傅修謹。 這人看樣子是在這等了她許久的。 姜白茶甫一坐下,丫鬟把已經熱過一遍的晚膳一一端了上來。傅修謹只坐那安靜地用膳,并未開口詢問她什么。 不合胃口?傅修謹見姜白茶吃的不多,出聲問道。 并未,今日鳳陽似乎受了些刺激,看上去不大好。姜白茶看起來有些悵然若失。 為鳳陽求情?傅修謹挑高了一側的眉,這人頗有興致的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垂下頭去的姜白茶。 她害我多次,為何要為她求情?姜白茶低聲回道。 鳳陽即犯了錯,自然要受夠教訓。傅修謹漠然道。 姜白茶吶吶不言,雙手置在雙膝上,慢慢攥成了拳。 這是怕我聽聞了鳳陽發瘋的事,便對此網開一面,饒對方一次,特此來試探于我的?傅修謹看著姜白茶,看著對方那局促的模樣,笑了起來。 抬起頭來。 姜白茶眼眶有些不甚明顯的濕紅,抬頭望進傅修謹墨黑的瞳仁中。膝上的羅裙都被她抓出了許多褶皺出來。 兄長不是說了,凡是茶茶所求的,自然無所不應。傅修謹替姜白茶盛了碗香味濃郁的濃白燕魚湯,置于這人身前。 茶茶便是想殺了鳳陽,兄長也是遞刀和處理善后事宜的那人。 哐當一聲,那勺子沒拿穩,魚湯濺出了些許,落在烏木的桌上。白色的湯汁在烏黑的桌面上尤為顯眼。 姜白茶慌張地拿了隨身攜帶的羅帕就要去擦拭。 兄長說笑的,別當真。傅修謹已經起了身,以為姜白茶是被他那番無情的話給嚇住了。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姜白茶身旁,抓了姜白茶想要去擦的那手腕子。 半俯著身說道:這帕子拿來擦桌實在可惜。 抱歉。姜白茶吶吶道。 為何道歉? 是我沒拿穩勺子,過于失禮。 外人也許會計較這些,兄長卻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