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白月光 6
人妻白月光 6
壽宴那天,宮里來了人,一大早上的就過來將人接走了。 姜白茶出府的時候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飛仙髻。上頭簪著淺粉的珠花,便再無其他了。耳上戴著葉子形的耳墜子,清雅簡潔。 她穿的也頗為低調,里頭是件抹胸的煙灰色綢制長裙,只在裙擺處繡了些梨花紋樣。腰間系著根顏色稍淺一些的軟煙羅。外頭罩著件淺色的長衫,搭著一根披帛。 走動間一派弱柳扶風,又透著股邈邈之態。自有一股顧盼生輝,嫵媚纖弱之勢。 娘子,這皇宮漂亮嗎?玉柳的神情有些緊張起來。她竟都能進宮里去瞧上一瞧了。趕明兒回去,她定要和府中的人細細說道說道。 "去見了不就知道了。耳聽為虛,眼見方為實。" 一路上,姜白茶倒是遇上了不少熟人。同她來打招呼的不多,不來她眼前刺上幾句便算是好了。 姜白茶的身份有些尷尬。她那爹爹說好聽一些是一個沒甚權利的異姓王,還死在了戰場上。那原本就少的可憐的兵權也通通被收了回去。要不是當時得了昭嘉皇貴妃的青眼,誰能瞧得上她呢? 原本以為就算不是傅修謹的正妃,也能撈上個側妃當當。當時的姜白茶可不就招人恨嗎? 誰能想到一轉頭,姜白茶瞧上了裴家的玉郎。裴玉自是千好萬好,可再怎么好也比不上這攝政王的王妃頭銜來的尊貴。 有些追求的貴女看著姜白茶便像是爛泥扶不上墻一般,眼界小,同那小門小戶出來的,只想著情愛的女子一個樣兒。原先對著姜白茶的那些妒意著實浪費了她們的感情。 姜白茶先去了昭嘉太妃的宮殿,昭嘉太妃拉著她說了好些話。姜白茶也能察覺到昭嘉太妃是真心喜歡她,當她拿親人看待的。 怎的只有你一人,那裴玉呢? 夫君去尋他老師了,這段日子都未聯系上呢!姜白茶如實說道。 這像什么話,都不知寫封信道個平安嗎?留著自家娘子在家擔驚受怕?昭嘉太妃有些不滿,這裴玉如今做事怎的也如此不牢靠。 怕是遇上什么事情耽擱了,娘娘可別氣了。夫君待我是極好的。 你盡管護著他,我可管不了你們。姜白茶移了幾步過去,像小時候那般將腦袋擱在對方的膝上。 我知道娘娘最疼我了。 小沒良心的,你說你多久沒來見我了。是不是那裴玉攔著你了?昭嘉太妃還是有些心氣不順。想著裴玉,依舊有些惱意。 夫君哪能攔得住我?自小產后,便一直在養身子,可不就耽擱了。 行了,行了,就你會護著你那寶貝夫君。 不多一會兒,門口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進門的是穿著一身杏色宮服的李笙笙,她晏笑吟吟,朝前走了幾步來到昭嘉太妃的身前。 我瞧著娘娘一年比一年貌美了,真是奇事兒?她相貌嬌美,膚色白膩,揀著好聽的話講,昭嘉太妃聽了捂著嘴直笑。 你倒是越發貧了,快到時辰了,不直接過去上我這兒來做什么? 聽聞裴娘子進了宮,許久未見過了,就想著來瞧一瞧。李笙笙歪了頭看向姜白茶。姜白茶往前走了幾步,向著人行了禮。 裴娘子倒是越發貌美了,同玉郎當真是天作之合。說起這個,你兩人的婚禮我還未送過東西呢。李笙笙看起來頗為苦惱,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了一截玉似的皓腕來。 她手上帶著一只玉鐲,質地細膩通透,在光照下泛著一些煙紫色,里頭像是有流動的液體一般,十分罕見。 李笙笙將玉鐲摘了下來,裴娘子可別嫌棄,這鐲子我今日才剛戴呢。這鐲子全天下大約也是找不出第兩只了。 她將鐲子戴到了姜白茶的手腕上,驚喜道:瞧,多好看。昭嘉娘娘你說裴娘子戴著是不是比我般配多了。 這鐲子倒確實少見。茶茶戴著確實好看。 姜白茶放下腕子,多謝太后娘娘賞賜。,這是祝她同裴玉百年好合呢。 裴娘子在人后可別叫我太后娘娘了,聽了我都要以為自己真上了年紀呢!李笙笙癟了癟嘴笑起來。 姜白茶跟著人來到擺宴的地方。小皇帝生的唇紅齒白,坐在正中央的紫檀椅上,他人小,連腳都碰不著地。一張帶著嬰兒肥的面孔憋著氣,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 右首坐著李笙笙,左邊坐的是昭嘉太妃,傅修謹坐在了昭嘉太妃的下首。 姜白茶尋著哪個角落有空位,她抬了眼望了望,撞進了一雙冷的毫無溫度的眼睛。姜白茶抿了抿唇,低了頭下去。 怎么,還要本王請你坐上來?姜白茶出了些冷汗,原身的一些條件反射連帶著她都不能避免。隨著傅修謹的話音落下,她能感覺到周圍一些落在她身上的隱晦目光。 姜白茶緩了口氣,走到了傅修謹身旁的空位上。男人撐著手臂看著她,這雙眼睛像是鍍了層琉璃似的,透著光亮,讓人琢磨不透。 兄長。姜白茶心里轉了幾個稱呼,挑了個折中的,既不顯得疏遠又不顯得過分親近。 為何叫兄長?傅修謹心中不喜,他喜歡聽她叫修謹哥哥。 姜白茶立在那有些手足無措,昭嘉太妃見了,朝著坐在下首的傅修謹道:好不容易見著一次,你為難茶茶做什么? 昭嘉太妃示意姜白茶趕緊坐過去,私下里朝著傅修謹瞪了一眼。傅修謹早慧,自小就不怎么情緒外露,連她這個做娘的都有些難以猜透這人的心思。 姜白茶端坐在旁邊,規規矩矩地維持著一個動作。傅修謹那冷淡的富有壓力的目光時不時的轉到她身上來,她一刻都不敢松懈。 不必太過緊張,尋常宴會而已。耳畔傳來男人清冷的帶著玉質似的聲音。 嗯。姜白茶低聲應了一聲,若是這人不往她這兒看,她哪會如此緊張。姜白茶心氣突然有些不順,雖知道有利于維持人設走劇情,但若不是原身的影響,她哪里會這樣緊張。 底下臺上的曼妙女子,清顏薄衫,空靈飄逸,舞姿裊娜。姜白茶看的津津有味,端坐著的身子總算不像方才那樣僵硬起來。 傅修謹余光落在姜白茶微翹的唇角,那里色澤粉嫩,又生的飽滿柔軟。若是伸手上去碾上一碾,不知會不會同那飽滿的花瓣一樣流出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