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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她車上沉沉睡去的男人,衛凝然嘆息一聲,開往最近的酒店。 到了紅燈路口時,又有些猶豫,想了想,換成她家的方向。 他很愛干凈,最討厭住酒店,這是她十幾年前就知道的。 再一次用同樣辛苦的方式把他攙回她家里時,衛凝然已經滿身是汗。 拖著他去了衛悠然偶爾會住的那間客臥,看著疊得整齊的床鋪,她思索一下,又把他往回帶,讓他暫時躺到沙發上。 她這里一共三個臥室,兩個客臥都是小床,沒有換洗的床上用品,平時衛悠然和幾個朋友偶爾會住,床單還沒洗過。 只能是她那間了。 回了房間,把床單被罩全都撤了換上干凈的,衛凝然這才又扶著他躺下。 幫他脫了鞋,準備繼續脫掉襪子打水來給他洗腳,碰到他的足踝才又意識到這樣的行為太過親密,不是她可以做的,立刻又將伸出的手收回。 可是襯衫上的口紅印依舊明顯。 哪怕她無比羨慕甚至是嫉妒嫁給他的那個女人,但也不想他因為這意外的痕跡被誤解,給他帶來困擾。 衛凝然咬咬牙,干脆慢慢幫他脫下西裝外套,然后是襯衫。 只是這個過程對她而言,太過漫長了些。 哪怕是高中三年,她也只見過他穿籃球服露出手臂的樣子。 如今,看著他結實的胸膛一點點浮現在眼前,看著他緊實又極具線條感的腹肌近在咫尺,她居然覺得從臉上到耳根,甚至整個胸腔,都在發熱。 十三年來,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他會就這樣躺在她的房間,她的床上,甚至是在她面前裸露著上半身。 “褚熤……”她控制不住地呢喃,雙手輕撫上他的俊顏,看著他有些干澀的唇瓣,動了動唇,有些……想吻上去。 真的好想吻一下他,只要一下下就好,只要那么一小下,她就知足了。 俯身一點點靠近,雙手緊張地攥緊床單,在即將碰到的那一瞬,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 猛然間從恍惚中驚醒,她趕緊直起身,拿著襯衫匆匆站起。 還好,沒有碰到。 既是道德的束縛,也是她不該跨越的鴻溝。 怕跨出這一步,她就更放不下了。 關門時瞥到桌上的畢業照,哪怕知道沒什么問題,但她還是心虛地走了回去,把照片收回抽屜里,然后仔細檢查一下房間,確定沒什么不妥的地方再緩緩關上門。 他的襯衫材質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水洗,但她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手輕輕揉著。 看著泡在水中依舊明顯的口紅印,她又是一陣恍惚,隱約覺得,像是回到了十三年前。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認真且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著沾了血跡的外套。 他的外套<更好的我們(1V1)(勤勞的小野貓)|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 他的外套<更好的我們(1V1)(勤勞的小野貓)|PO18臉紅心跳 小縣城的學校,向來都是壓縮著時間上課的,三餐時間短、周末補課、晚上強制自習,都是很正常的事。 以成績聞名的桐城一中,在這一點上尤為突出。 高度緊張的作息導致了本就身體不太好的衛凝然狀況越來越差,不僅胃病更嚴重,還時常痛經,生理期紊亂。 高一下學期某天上午,上著最后一節數學課,她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是經期來了。 平時都是延后,這次突然提前,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也讓她整節課都坐立難安。 她穿的是淺色牛仔褲,某些痕跡肯定很明顯,偏偏上身又是短款的套頭毛衣,根本沒法遮,也沒法脫下來擋在腰間。 下課后她只能拉住同桌,拜托她幫她去宿舍拿件外套。 同桌是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姑娘,對她嘿嘿一笑:“不用那么麻煩,借一件就行了?!?/br> 那時候大多數人都還沒離開教室,同桌直接扯著嗓門喊:“誰有外套借我用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們這邊,大家也都不是剛上初中的小孩了,一看衛凝然緊張地坐在座位上,肯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衛凝然瞬間雙頰爆紅,尤其發現褚熤也在時,她更是難堪到了極點。 就在她羞得無地自容一直低著頭的時候,褚熤已經從座位上走過來,把剛脫下的外套遞給她。 那是件黑白拼接的連帽夾克,衛凝然記得那種款式在當時很潮,被他穿在白襯衫外面,看上去特別好看。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不敢抬頭看他,只低低地說了句:“謝謝,我下午還給你?!?/br> “沒事,不著急?!?/br> 直到褚熤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大多數同學也都離開,衛凝然才把外套圍在腰間,匆匆跑回宿舍。 等她把一切問題解決好,換了條干凈的褲子時才發現,外套上白色部分染了一點紅紅的痕跡。 衛凝然滿心都是尷尬,只能拿了塑料盆去洗衣房,認認真真地幫他洗著那件外套。 中午和傍晚都只有四十分鐘,洗完衣服她自然是沒時間再去食堂吃飯,結果到下午第二節課就開始胃痛。 平常她也痛過,課桌里還隨時放著藥,只是這一次大概是剛好撞上經期的原因,小腹連著胃,甚至是肋骨都在一陣陣地抽痛,吃藥也沒用。 這節本是體育課,因為下雨才改成自習,她就這么捂著肚子趴在桌上,想著過五分鐘就下課了,等下課再去醫務室。 同桌率先發現了她的異常,推了推她問她什么情況,一看到她滿頭大汗臉色寡白,就嚇得驚叫一聲:“班長,衛凝然生病了?!?/br> 衛凝然已經沒精力去管又有多少人因為這句話而把目光投向她,她只能緊緊捂著肚子,把牙齒咬到發顫,眼淚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衛凝然,你沒事吧?” 這是褚熤的聲音,他就站在她座位旁邊,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白色球鞋。 衛凝然抬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