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
祁決算不上有多會照顧孩子,但收拾起行李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小琛在這兒小住了一個月,帶來的換洗衣服不多,回去的時候卻塞了滿滿兩大個行李箱,都是祁決給他添置的新衣服和玩具。 副臥里有一套未完成的樂高積木,收拾的時候小琛說硌得手疼,祁決說讓他在邊上看著,然后把顆粒分類倒進塑料袋,再裝回行李箱里。 圖紙下面壓了幾片錫紙包裝的正方形薄片,祁決眼疾手快地塞進在手心里,還是被小琛窺見。 他眨眨眼睛,問祁決那是不是多出來的特殊零件。 祁決把幾片東西丟進抽屜里,反手一推把抽屜合上。 不是,是氣球,你長大了就能玩。 祁決在高速上開了一個多小時,到c城的時候正是晌午。日頭挺曬,王曉蕓知道小琛要回家才舍得開空調,冷氣足足打了半小時,方才見到祁決的車。 小琛背了個小書包,下了車直朝她飛奔過去,說很想很想她。她一把抱起小琛,說她也很想小琛,接著看到祁決從后備箱搬下來兩箱行李。 她跟祁決客氣,說孩子個子躥得快,這些新衣服今年買了明年就穿不下了。祁決擺擺手,只說明年再買。 見祁決放下東西就要走,她又堅決留他吃午飯,他借口說中午還有工作,沒再說什么多余的話,上車走人。 小琛生下來就沒有了mama,生父又下落不明,祁決超前體驗了一把當父親的感覺,靠著左鄰右舍的幫助把弟弟拉扯到三歲多,彎彎繞繞了一大圈才找上王曉蕓。 論跟小琛的血緣,祁決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比王曉蕓這個準姑姑要近,好像由他撫養小琛更合適,但他后來觀察了王曉蕓的家庭狀況,總覺得不是這么個事。 王曉蕓跟丈夫恩愛多年無所出,又是雙職工家庭,夫妻關系正常又和睦,與其在他身后當個跟屁蟲,他總覺得小琛待在那里才更像是個家。 中心大道上車水馬龍,午后的日光烤得柏油馬路guntang,熱浪襲來,吹得兩旁的梧桐樹葉子蔫蔫地打了卷。 餐廳食材運輸出了點問題,經理原本在電話里跟祁決商量,他想著還是還是回餐廳看下情況才妥當。 工作日的空車位還算好找,祁決在餐廳不遠處停下,沒等車熄火,就瞥見在咖啡店門口的跟人吵架的喬嫵。 她穿了件白襯衫,外面套了咖啡色圍裙,束著高馬尾,素面朝天的,也沒化妝,臉色不太好,對著一旁的男生嚷嚷著什么。 男生比她高出半個頭,也是大學生模樣,不知喬嫵說了什么難聽的話刺激他,他頓時暴怒,臉漲得通紅,伸手就去推她,引得不少行人回頭注目。 昨天在她嘴里射完,祁決相當周到地開車把她送回家,一路上她心不在焉的,要跟他說點什么又欲言又止。他跟喬嫵雖發生了點邊緣上的rou體關系,但說到底還是不熟,她的感情狀況沒跟他袒露過,和眼下這場景串起來,像是交了男友背著人偷吃又被抓住。 偷吃與否,答案對祁決來說并不重要,挖墻腳的事祁決不是沒做過,他跟喬嫵的關系尚且輪不到他上去打擂臺。 兩人在店門口吵了好一會兒,看上去也沒分出個是非對錯,喬嫵黑著臉往咖啡店里一跑,男生不依不饒跟著她進去,一場鬧劇才在祁決眼前落幕。 餐廳剛開業沒多久,祁決在餐廳里吃了個便飯,在后廚試新菜的時候收到喬嫵消息,說是在中心大道看到路邊停了一輛卡宴跟他的一模一樣,問他是不是在附近吃飯。 祁決把菜里的胡蘿卜挑干凈,放下筷子回她。 【去餐廳試菜了,你在附近?】